“盟主,有战争,必会有伤亡……”自己作为铁克禁卫军统领,这些场面。早就木然了,可是修扶起灸舞的那一刻分明地看到了,灸舞的脸颊有滑下的泪痕。盟主……的心里。这么在意这些他甚至都叫不上来的手下么……灸舞别过脸去,想是不愿意让修看见自己婆娑的眼睛。“额……所以请盟主,节哀。”修赶紧把话接上。
灸舞再抬起头,已经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修,让西城卫和北城卫。安排受伤的兄弟们去医治。南城卫**剩余有战斗力的部队,继续加强布防。修。你带领东城卫……妥善安置这些牺牲的兄弟们……好好……安葬他们。”是,自己不可以太感性。这场战争的暂时胜利了。并不代表战争的结束。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修对上了灸舞看向他的眼神。狠狠地点了头“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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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并不是刻意后退,只是不习惯比肩
修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盟主。脸色苍白。一直冒着虚汗。叹了口气。心疼得无以复加。
昨天,自己安顿完那些死伤的兄弟以后。正打算回去跟盟主复命。可是回到异能转换所,发现,里面根本就是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修传音入密,居然都没有回应!怎么回事?盟主是那种:即使睡着觉。一有传音入密,也会第一时间醒过来回复的人。这个时间…并没有多晚啊,不可能是睡着了的。该不会是出事了??于是修赶快顺着盟主经常巡逻散步的地方找了找。果不其然,在一个街角发现了昏倒在地上的灸舞。赶紧跑过去扶起来,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知道只是异能耗损尽了昏过去的,才稍稍放下了心。
修看着盟主,生着闷气。真想等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好好骂一骂他:他这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刚刚打完仗,浑身的伤,不好好回去休息。居然给他跑出去巡逻!这次还好是自己把他捡回来了。要是万一魔趁这个机会抓走他。那可还不知道后果会是一副什么光景呢。
修本来是想把盟主送回他家的。可是修才想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盟主的家在哪里。而且,似乎,也从来没看过盟主回家。那异能转化所实在是太压抑太冰冷,修只好把盟主带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他呼延觉罗家族,其实在台北的繁华地段有一座很气派的公馆别墅。那里是修的本家。但是修从来都不喜欢回那里。虽然那里处处无不显露出大家族的气派豪华。但是呼延觉罗家从自己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一直是单传了。他们又相继,都在10年前的战争中牺牲。偌大的祖业,现在只是一间守满了灵位的空壳子而已,到处充斥着压抑与悲鸣。修甚至把所有的佣人也全部打发走了。只是每年祭扫的时候,自己回去简单整理整理。
修还记得自己当时搬出去,本来是要去山上找戒冥镫他们一起住,可是走到半山腰,看到这个小公寓。便挪不开步伐了,他知道。这里属于他。那种如同海子诗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安逸,泄露了修职责与坚毅下隐藏的温柔。那其实是一栋很有味道小旅店。白色木质结构的小楼,大大的欧式落地窗与玻璃门。楼前是一小片花田。露天的咖啡厅却是在楼上另开出来的露台。站在这里他好像能闻到法国吉维尼鲜花小镇的芳香,看到意大利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繁忙。修租下了这里最靠近花田的一间房间,整整10年没有搬离。
盟主轻声地梦呓打断了他的回思。修轻轻用毛巾蘸去盟主的冷汗。他昨天帮盟主脱衣服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盟主这么瘦,也就只有盟主这样毫无防备地蜷缩在床上的时候,才真真像一个只有17岁的少年。他的身上遍布了淤青,紫痕。想必内伤也不少。自己帮他擦药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小心的弄痛他,可是,从头到尾。他只是皱着眉头,一声呻吟,一声疼痛的都没有喊。连昏迷了、无意识状态都是这样的隐忍这样的倔强么?是有多大的勇气多大的自信。才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跳入群魔之中,站在阵眼揽去所有攻击,并且,杀得片甲不留!诶,自己真的都不清楚自己对于这个盟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说敬畏,也是有的。说挂念,也并不少。说信任,那是一定的。说爱护,倒是谈不上。
修知道,盟主总是不喜欢自己自称属下卑职,他希望自己与他并肩,像兄弟像朋友一样一起作战。但是他修,是个太感性的人。很多事情太优柔寡断。所以不由自主地就犹豫了一步。这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队长呼延觉罗家族长。这么长这么一大串的头衔。自己真的不知道会把他做成什么样子。盟主,是一个太优秀太耀眼的人。自己真的没有自信站到他的身边。诶,现在这样便好,他确实按照他们最明面上的位置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修,是他的属下,做他最得力的助手,他最坚实的后盾。
“铃铃~”
修接起电话,出人意料的竟然是死人团长打来的“修,我是叶思仁。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还有achord谈一谈?关于夏天还有鬼龙的事情。”
修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没有要醒过来的盟主。联系了异能医生过来照顾他,自己去找achord,一起见死人团长。
灸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其实之前他有一点点恢复意识,但是浑身都疼,而且他感觉自己身体好沉,怎么也醒不过来。朦朦胧胧间好像还听到古墓医院那一对在耍活宝。啊。头疼欲裂。这床也好舒服。就放纵自己再睡一会吧。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灸舞梦见一开始有很多奇怪的场面像过电影一样。穿梭在他的眼前。然后突然安静了。自己一个人与大家隔着一道玻璃一样的屏障,自己怎么也过不去。他拼命地喊奋力得敲打着。可是对面怎么也没有反应。玻璃被他突然敲破碎了。细碎的晶体有的割在他的手里。有的随着他流出的血慢慢滴落。在空中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可是他刚要走到大家那边去,却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就剩自己一个人。
灸舞甚至很明显得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空洞洞得疼。他蹲下身子,抱住自己。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如果全世界都在皱眉哀愁,至少要对镜子给自己一个微笑;如果全世界没有人能给与你温暖。至少自己用双臂给自己一个拥抱。内心的坚强只能是自己给自己的。
于是灸舞醒过来。一米阳光从通透的落地窗中照进来,莹莹地落在身上暖暖的。灸舞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achord从外面进来,迎头看见的就是灸舞半起身倚在床上,阳光渡在他的周围。他侧着脸微笑安静地看着窗外,这样一幅柔和的场景。他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灸舞是不真实的。好像一不注意就会飞走了一样。可是突然转念一想,其实飞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再理会这些什么时空秩序啊安全啊这么麻烦的事情。achord摸了摸后颈,呵呵一笑:
“我说小学同学,我跟修忙得要死,你却在这里晒太阳。会不会太悠闲了一点昂?~我可是要起诉你无故翘班哦。”
灸舞回过神来,看见是achord。笑容更深了,眼睛眯得弯弯的,咧嘴道:“不要这样嘛~我这是工伤诶~总有一两天的病假可以修养滋润一下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盟主吧?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去向谁起诉哦?”
achord挑眉:“呦。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是谁说不会滥用职权来的?好了啦,快下床啦。我给你带了之前巷口阿嬷做的小笼包哦~”
“哈~”灸舞一听到有美味在前,什么噩梦什么伤痛全都抛在一边了,直奔食物下手而去。
achord坐在灸舞对面,再一次看他把脸颊用吃的塞得鼓鼓的。满意地笑了。这才是真实的灸舞嘛!~“对了achord?你不是自诩是rocker是潮人吗?怎么会把房间装修成这种你最讨厌的欧式文艺调调?”
achord耸肩撅嘴道:“答案很简单啊~因为这里是修的家啊。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我的style嘛~~”
“修?那昨天晚上照顾我的人也一直是修了?”因为醒过来就看到achord走过来,很自然的就以为自己是被achord带回家照顾的了。根本没想到居然是修。
“对啊,不然还会有谁啊。对了,修说他有事,要去金时空一趟。让我跟你报告一声。”
诶,这个修。之前有说过他去金时空可以不用跟我报告,和着自己跟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金时空的事是这样,属下卑职什么的也是这样。
“所以,夏天鬼龙的事情就是这样。我的鬼战音叉证明鬼龙他完全没有问题。没有被老掌门附身。还有,死人团长那句魔语到底是何解啊?”achord一手托着腮,一手把玩着鬼战音叉说道。
灸舞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呼,果真只有巷口阿嬷做得小笼包才是最正宗最好吃的。看了看被自己吃的盆干碗净的一次性饭盒,只得摇了摇头起身把它袋扔进垃圾桶。“只要不是鬼龙就好,真想总会有大白的一天。倒是解开死人团长那句魔语是当务之急。或许能帮助铁时空度过这场劫难也说不定。”
“喂喂!可是着信是写给死人团长的。连死人团长自己都看不懂诶!我想说的是。这句魔语它真的有解吗?”
灸舞咬着叉子,思考“有没有解我不确定。但是有阴谋是一定的了。”灸舞眯起眼睛“achord,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见见我的老相好,让它改一改腹黑的性格了?”
achord一听这,立刻着急瞪眼了!“灸亣长荖舞!你是疯了是不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去找狄阿布罗魔尊了。进得去灭,你能出得来吗?!”
刚刚在集中精神想对策的灸舞,被achord突然激烈的反映吓了一激灵。愣愣地说“a…achord。你干什么突然这么激动。”然后突然换上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笑了笑说“你没听出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嘛~~好啦好啦,坐下来。冷静冷静~~喝点水~~”
achord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撅着嘴鼓着腮帮。一副完全不信灸舞的架势。
灸舞锤了achord肩膀一下“诶呦。不要这样像审犯人一样的态度好嘛~~其实要解开这么句魔语,又不是只有去找狄阿布罗魔君一个办法。还可以去找叶赫那拉老掌门嘛。况且。就算是去找魔君,也不一定非要我去找它啊,可以把它引出来嘛~好啦~~achord。放心好啦。”
achord别过脸冷哼一声。不想搭理他的胡搅蛮缠。
放心?他灸舞的那点小心思蒙蒙别人还行。自己可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诶!他achord会不清楚不了解?
开玩笑?别人的玩笑话可以当做过堂风,听过了就忘了。他灸舞的玩笑可不是用来一笑了之的。achord可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年的愚人节。他们一起爬到学校的楼顶上面,偷看露台上的一对对小情侣打打闹闹。小灸舞对着他说:“achord,我倒是觉得今天才是最浪漫的节日。本来,这世界上。就有多少假话被承诺得信誓旦旦。又有多少真话,因为没有勇气。被以玩笑的方式一带而过。”他记得当时,自己还嘲笑他。懂什么叫爱情么就故作深沉思考人生了。可是随着后来与他的相处。才发现灸舞的就是那没有勇气中的一员。他的玩笑中,有多少是真的。achord越来越摸不清楚。
“灸舞,我告诉你。你不适合跟狄阿布罗还有叶赫那拉那老贼耍心机。他们是何等的狡诈。你能算计得过他们?还有。你要是只只因为破解一个魔语进了灭出了什么差池。那是最愚蠢的行为。那叫做得不偿失!”
灸舞盯着achord的眼睛看了许久。没有出声。最后一耸肩。长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轻松道:“好吧。败给你了。我放弃。”
achord很少以这么义正言辞的口气告诫别人。至少在灸舞印象中。achord从来都是拽拽的表情。哼唧的语调。一副潮人吊儿郎当的摸样。但是achord的性格倒是真正很好地诠释了他自己口中‘goodman’这样的词汇。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正义感着实是让灸舞感动了好几回呢。比如说,之前明明很清楚来的是强敌。依旧故意劝走了修一个人堂堂正正地应对兰陵王的挑战。再比如说,即使被兰陵王砍成这样。依旧在自己当时说要处决兰陵王时。利于公正的角度分析局势为兰陵王说情。从小他就是这样。偏偏还执着得要死。灸舞评价achord的只有三个字:烂好人。
“灸舞,你最好是认真考虑考虑我说的话。你不是最会权衡利弊了么。以现在铁时空这种情况,不是给你用来赌那百分之几毫发无伤回来概率的时机。而是你必须做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achord依旧盯着灸舞的眼睛,没有因为那一句‘好吧我败给你了’就放弃。灸舞的倔强他不是没领教过。他决定处理一件事情,一定不止准备一种方案。他虽然已经放弃了进去灭为第一方案。但是绝对没有把这一行为从他的备选中删除。保不齐哪一天情况危急走投无路他就又把这一方案调回第一来。
灸舞苦笑道“achord,你别这样说得好像我进去就一定死在里面一样…这样吧。我先去夏家一趟好了。”灸舞看见achord双手抱在胸前冲他瞪眼,于是赶紧接道“你放心,我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去做的!我只是去夏家问问阿公的意见。毕竟他是铁时空魔语专家。况且我们俩光在这里吵,也没有用。总要想出解决方法不是么。”
achord这才叹了一口气。“那好,我去整合东西南北城卫做一次御敌演练。总结一下昨天大战的经验”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灸舞看着achord的背影。良久,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achord身形一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继续走了。
灸舞站起身本来想脱了衣服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但是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防御磁场外面。毫不费力地越过磁场进入了铁时空。
哼!叶赫那拉老贼。你终于肯现身了。灸舞赶快穿起外套。骑机车向夏家移动去。
夏天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刚还大晴着的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云翳蒙上了阴影。昨天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河边桥上的砖路上,还洼洼着积水,随着夏天的脚步,踏出啪啪的声音。就好像一步步一声声敲击着他的灵魂:
万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真的是鬼龙做的。我能说,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吗…我到底做了多少坏事啊。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回去面对兰陵王,还有老哥啊。就……就算他们都不怪我。可是……
夏天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灰蒙蒙的天。心中有说不出的阴霾。“鬼龙!你给我小心一点。如果你做了什么坏事的话。我不会饶你的。”用尽力气吼出每一个字。好像在告诫鬼龙的同时也在告诫着自己。可是怎么越吼越没有底气了呢。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想再吼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皱着眉低头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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