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烧身(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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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高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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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吧台前闲聊几句,何仲本是想随意找个还合心意的女人泄一下火,手机恰时响起来,是夏琳玲的短信:过两天就是你阿姨的生日,我为她准备了礼物,我们再最后见一面,好吗,仲。明天酒店等你。何仲这才想起来林兰的生日马上临近,他看眼薛婷,心里生出个主意。

  薛婷摇着高脚杯:“女朋友?夜深人静,寂寞的女人太多啊,有家的快回家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身旁有几个男人应声笑起来。“那没家的呢?”

  薛婷白他们一眼。“没家的去隆葵山随便找个坟头睡去!”

  男人们悻悻,不搭腔了,隆葵山是离A市风水最好、争的最火爆的墓园。

  何仲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一起吃个宵夜,赏不上赏脸?”

  薛婷跟在他身后出去,两人当然没去吃什么宵夜,而是开了房。

  做完之后,何仲倚在床头,看刚洗过澡的女人在他面前淡定地褪去浴袍,袒露赤。裸的身体,然后悠哉游哉一件件穿衣。

  “这么快就走?”

  薛婷调笑:“我知道我很穷,连家都没有,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每晚都睡坟头吧。”

  何仲忍不住嘴角上扬,起身把她拽回来,压在身底下:“我可以送你一个固定的住处,让你从今以后有个家,但是——你得帮我演场戏,戏码是你做为另个男人的前任女友去闹一下他现在的女友,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安鑫被林兰拉去打牌前,对墨兆锡使了若干眼色,墨兆锡自然明了,这会儿在甘擎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哎,你觉不觉得墨太太今天怪怪的,脸色变的太快了。”甘擎嘴里吃着小蛋糕,姿态尽力保持优雅,唇边还是沾了点棕色的巧克力。

  墨兆锡盯着那块儿,有种去舔干净的冲动:“你说的是哪个墨太太,安美女还是我二婶?”

  甘擎看看周围,砸他一拳:“还贫,当然是墨总的太太——”

  墨兆锡接住她的小拳头,趁她低头的时候,隔着单人小圆桌,一俯身,成功偷去一个巧克力味道的吻。

  只是他动作有点大,把甘擎在吃的小蛋糕都撞翻了,黏黏腻腻的巧克力正好蹭在她抹胸礼服和皮肤相接的地方。

  甘擎恼羞成怒,鉴于他俩身后都在宾客在休息用餐,只能哑忍着嗔怪道:“墨兆锡,你看你干的好事!”

  “是我错,是我错,咱到卫生间洗洗就好了啊。”

  墨兆锡一路掩护甘擎到了洗手间门口,甘擎撅着嘴甩开他的手,撂了个“讨厌”开门进去。

  “甘小擎,里面有人吗?”

  甘擎从手包里拿出湿巾擦着胸前,礼服虽然是白色的,但幸好质地没那么容易残留污渍,擦几下,差不多就干净了,把湿巾扔掉,甘擎说话没好气:“怎么?没人你还想进来啊!”

  “是啊。”

  墨兆锡回答的那个痛快,甘擎哭笑不得。

  “哗啦啦——”的冲水声兀地突然响起,卫生间里外的两人同时噤声,甘擎的脸更是尴尬得快成菜色,一个身穿红色斜肩长裙的女人从她身后的隔断门里出来,抬头看她一眼,露出微笑。

  甘擎蓦地想起女人的这笑容、这打扮,甚至连这情景都好像在哪里发生过,又是同样的,女人拿出粉盒,往脸上扑了扑:“你好像还记得我?”

  甘擎吃惊:“我们是不是之前在‘金达莱’见过?”

  “嗯。”女人扯个玩味的笑,从镜子里看她,“记性挺好的。”

  甘擎被她的眼睛盯的得不舒服,也觉得这事蹊跷,勉强动动嘴角,算是回应,转身便走出卫生间。

  墨兆锡笑眯眯迎上来,一只手搂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捏她脸颊:“小脸苦的,刚才在里面被人笑了啊。”

  甘擎木愣,没有接话。比被笑更可怕的是被人另有目的似的盯着看。

  墨兆锡又叫了一遍她名字:“甘小擎?”

  甘擎才回神:“啊?”

  “你从卫生间出来就开始神游,到底怎么回事?”

  甘擎听出来墨兆锡是真的开始担心了,努力让自己微笑:“真没事。墨兆锡,刚才甜的吃太多,我有点渴。”

  两人已来到原来的那张桌旁,墨兆锡向杯子里倒了些橙汁,甘擎巴巴看着他:“我想喝水,纯净水,矿泉水都行,不然不解渴。”

  墨兆锡无奈,把盛装橙汁的水晶壶盖子扣好,按她的肩膀:“在这儿坐着休息,我去拿,别乱跑。”

  甘擎冲他呲下牙,做个鬼脸:“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墨兆锡离开后,甘擎在座位里缓了一会儿,把玩着玻璃杯,这才找到自己的精气神似的,她受杨颂英的影响,从来不信神神怪怪的说法,但卫生间里的那女人的打扮和行为实在恐怖,而且两次出现都鬼鬼祟祟,出其不意,像早有预谋一样,还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甘擎打个冷战,低头吸两口杯子里的橙汁,突然,眼前光影一暗,墨兆锡的位置上不请自来坐了个端着酒杯的女人。

  是卫生间里神出鬼没的红衣女。

  甘擎嘴角绷直,警惕站起身,她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支开墨兆锡。

  “别走啊。”女人不慌不忙地摇着酒杯,仍旧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看她,“不用这么惊讶,其实我早就想和你面对面见见了,甘擎。”

  “你是……”

  夏琳玲抿口香槟:“我是何仲的女朋友,哦,不,应该说那只是过去,现在我是他的床伴而已。”

  甘擎不耐烦皱皱眉:“何仲的事和我无关,你来这里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夏琳玲轻笑:“找他?他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留恋了,找他又什么用。我们在当年在伦敦那么相爱,可他自从四年前中国回来之后就不再爱我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甘擎拾起桌子上的手包,不想再和她做无谓的纠缠:“这位女士,这是你和何仲之间——”

  甘擎没有说完话,一泼夹着辛辣的冰凉就从正面洒向她的脸,酒液从脸颊顺着皮肤滑到手臂和胸口,滴滴答答落在她的礼服上,有几滴还蹦进眼里,甘擎试了几次,双眼仍是无法睁开。

  耳边,女人的声音格外响亮:“大家快来看,这就是女人做第三者的报应!哈哈哈!”

  这个墨兆锡特别挑选的清幽安静的度假别墅角落瞬间堵满围观的人。

  甘擎一边揉眼睛,一边从手包里翻出纸巾擦脸,她未这么狼狈过,当前想到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减少这种狼狈。

  夏琳玲方才不管不顾地好生怒吼,把游戏室里的林兰和安鑫也唤了出来,安鑫见甘擎被围在中间,匆匆要挤进人群。

  “这几个月来,何仲能一边和我上床,一边殷勤地追求你,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而你呢,也是个——”

  夏琳玲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还有围观者的抽气和液体滴在地板的声音。

  甘擎微微撑开眼缝,看到面色阴霾的墨兆锡刚好把已经倒干净的水晶壶放回桌上。

  “咚”沉闷铿锵,时间仿佛静止,四下里似乎掉根针都听得真切。

  甘擎抬头看着他,方才的惧怕和委屈都冲进眼底,化作一股酸疼,墨兆锡迈步到她的面前,闭上眼,然后艰难地张开,用手轻柔至极一点点抹干她脸上残留的香槟,嘴里小声嚅嗫:“对不起,我不该走开的。”

  身后的夏琳玲被橙汁从头浇到脚,满脸黏糊糊,精致的盘发上还残留着果肉,看上去既滑稽又丑陋,却没有一个人敢给她地上纸巾,羞愤交加中,她捂着脸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你这人是谁啊,你精神病啊!”

  墨兆锡猛一转身,胸腔积压的怒气一泄而出:“你听清楚了,我的女人轮不到一个和何仲一样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来评头论足!我墨兆锡从来不打女的,但是你如果想做第一个,我不会介意。”

  68、惹火烧身最新更新。。。

  墨兆锡拉着甘擎冲破人群;宾客们惊呼的同时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安鑫终于松口气,她儿子没让她失望;对于那些该教训的人就不能留情,然而不远处的林兰脸色愈发惨白,身子打晃,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林兰——”

  墨雒骅赶过来;扶住林兰倒下的身子,掐她的人中,轻声唤:“醒醒;兰兰。”

  有人拿来一杯水;墨雒骅额头冒出汗,接过来,放在林兰唇边送了一口,林兰醒转,迷迷蒙蒙想到刚才甘擎被泼酒那一幕,心里一紧,像被一副铁爪撕破肉皮。

  “何仲呢?我有话问他。”

  “你先别管孩子了,自己身体要紧。”墨雒骅让陈嫂快些准备间空屋子,陈嫂慌里慌张领命,立刻淹没进围观人群中。

  林兰摇头,偏头倚进墨雒骅怀里,不顾形象的哭起来:“老公,都怪我不好……”

  墨雒骅深深叹气,方才在正厅里和朋友聊天,偏厅这边一阵骚动,然后便看见一脸愤然的侄子手牵着甘擎大步离开别墅,就知道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墨雒骅拍拍妻子的背安抚:“算了,没事,没事……”

  安鑫见状也急忙过来,和墨雒骅一起把林兰扶进最近的客房休息。

  “嫂子,麻烦你照顾兰兰,我去外面应付一下。”

  安鑫握了握林兰的手,向墨雒骅点头:“放心吧。”

  林兰天花板,默默流泪,暗自后悔,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重重碾压,她不仅为她悉心安排的一切都付诸东流而惋惜,更多的是失望,对她当亲生儿子养了快二十年的何仲感到彻底的失望。

  她对风流成性的墨兆锡持有偏见和鄙夷,认为他一定给不了甘擎安定的生活,却不曾想自己信任和器重的外甥也同样没有资格成为甘擎的归宿。

  “嫂子,能麻烦你帮我把刚才那个被兆锡倒橙汁的女人找过来吗?我想亲口问问她。”林兰有些激动,从床上起身。

  安鑫从她身后抽了个枕头,垫在她脖颈的地方,好意劝她说:“林兰啊,能听嫂子一句劝吗?”

  林兰垂下眼皮。

  “我理解你的心情,何仲是你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聪明懂事,你对他寄予了很多的期待,或者说是期望,你总是很小心翼翼看管他的人生,为他计划好每一步,认为他永远是最好的站在最巅峰的,而兆锡在你眼中就正好恰恰相反……”

  林兰抽搭一下:“嫂子,你快别这么说,这不是让我更无地自容吗?”

  安鑫无所谓摊摊手:“没关系。其实在这之前,我的印象里兆锡确实这样,或者说,他长到这么大,我和你大哥从来不怎么管他,我们和你一样认为他是个对感情不会认真的混小子,如果把甘有良的女儿交给他,我比你们都反对,那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

  林兰无奈叹息,有点啼笑皆非。

  安鑫的语气却从义愤填膺蓦地急转直下,变得异常柔软,眼神渐渐深远,看着窗外稀稀落落吹下的雪花,继续说:“可这次回来,我却看见了另一个沉稳、坚定,值得我信任的儿子……我得感谢甘擎,感谢她把兆锡这一面挖掘出来,我这个当妈的都从来没见过的。”

  转脸复看向林兰:“孩子的感□,别插手了,让他们自己随缘吧,如果注定甘擎和何仲只能被甘有良的性命这一根绳牵着,而爱情根本并没有存在过,你真愿意看见这样的格局吗。”

  林兰苦笑,其实如果不是何仲过来央求她帮忙,她已然放下这些,怪只怪她心太软,也太信任她外甥了。

  两人说着话,这边敲门声响了,是陈嫂的声音:“太太,有位女士想找您。”

  林兰从床上支起身,语调铿锵:“让她进来。”

  夏琳玲已经擦干净脸上和头发上的橙汁,裙子上还有残留,她管不了那么多,今天就想把和何仲有关的人都见个遍。

  林兰上下打量她,这个女人不请自来,还能够轻易混进安保严密的生日宴,必定和何仲脱不了干系。

  “你就是夏琳玲?”

  夏琳玲嗤笑道:“我以为您早就认识我了,我和何仲交往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给你提过?”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林兰有些气急,剧烈咳嗽几声,“你闭嘴,听完我的问话,你直接回答就好了。”

  夏琳玲翻白眼瞅着天花板,爱答不理的样子,算答应。

  “你说甘擎做你和何仲的第三者怎么回事?”

  夏琳玲轻哼,皱眉瞪着她说:“林兰,我真的很恨你,五年前,你把何仲召回中国,甘擎就和他在你们公司勾搭上了,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和何仲还没有正式分手,我们只是吵了个小架,但他从中国回去伦敦之后,就再也不肯像从前那样全心地爱我。这四年来,我们俩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地继续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三番五次让何仲回国,和那个根本不爱他的甘擎结婚,他也不会这么狠心地一边和我上床,却还要像丢垃圾似的抛弃我!”

  林兰听到她不知廉耻的话,更加急躁,原来何仲在五年前回来中国已经和甘擎相识,那个时候居然也和现在的状况相似——何仲没有和前任完全断绝,就欲和甘擎进一步发展,脚踏两只船,让甘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第三者!

  “行了,夏琳玲,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音一落,何仲已夺门进来。

  “阿姨——”

  “仲!”夏琳玲委屈中带点畏色地看着他。

  何仲见到衣着狼狈的夏琳玲立在林兰和安鑫的面前,五官几近扭曲,往日从容不在,吼道:“你怎么在这儿!给我滚!”

  夏琳玲被吓的大声恸哭,捂着脸跑了出去,经过何仲身边时,狠狠撞到他的肩膀。

  何仲站在原地很久,反应过来时,才敢上前叫林兰:“阿姨——”

  林兰已不愿再看她辛苦栽培的外甥一眼,隐忍着眼泪和心中的失望。

  “何仲啊,你告诉我,你还记不记得甘擎是谁?”

  何仲踱到床边,低头回答:“记得。”

  “记得?我看你早忘了!”林兰深吸口气,怒目大声训斥,“她是你恩人的女儿,你现在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是因为有个警察舍命救了你,他的名字是甘有良,甘擎的爸爸,你记起来了吗?”

  “啪”林兰说到激动处,抬手扇给何仲一个耳光。

  何仲没有躲,握着拳承受下来,一个掌印留在了他的左脸,林兰守着泪腺最后的堤坝再次问道:“那个夏琳玲说的都是真的吗,这段日子你一边和她扯不清关系,一边还追求甘擎,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何仲无可否认,刚点完了头,“啪”又一个耳光招呼过来,虽然这个要比之前的那个力度小很多。

  林兰的眼泪终于也跟着滚落下来,她看看自己发红的手心,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何仲从小就是自觉和乖顺的孩子,很少让她操心,然而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将她自认为骄傲的一切都颠覆了。

  林兰收紧手掌,看眼对面低头认错的何仲,淡淡说:“出去吧,何仲,阿姨对你太失望了。”

  甘擎亦步亦趋跟在墨兆锡身后步行回到港口,坐车来时没觉得太远,一旦走起路来还是很有差别的,她的身上还有香槟的辛辣和香醇混合的味道,甘擎挣了挣手,征求意见:“墨兆锡,我们能赶上末班船吗?”

  墨兆锡捏她手:“快到了,我去问问。”

  结果是两人找间温泉酒店住了下来,末班船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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