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君澜风说这句时,高大的身形已经紧挨着床沿了。
落云曦还想说什么,却感到一股凉风朝自己吹来,她刚想躲,双唇已经被君澜风霸道地覆上。男人就像饿牢里放出来的野曾,二话不说,直奔重点,攻城掠地,带着火一般的热情,不容她有丝毫反抗和抗议。
“唔……”落云曦轻吟一声,想要说什么,唇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身子一轻,她惊觉腰肢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托住,然后整个人平躺了下去,君澜风更是欺身压了上来。
落云曦想说什么,都消散在两人含糊的唇齿磨擦声中。君澜风伏在她身上,尽情吮|吸着她红唇内的甜津,浑身热血沸腾,***高涨。
待看到落云曦娇弱无力,仿佛承受不了似地偏头轻喘,他更是如饥似渴地紧紧贴住她,想要与她合为一体似的。
落云曦明显感觉到那处火热坚硬,一时难堪极了,只是将头狠狠偏着,不说话。
君澜风察觉到她的不适,想要说什么,自个儿却先红了脸。只得才从她身上滑落,反手将她拥进怀里。
“曦儿……”
“嗯?”
“曦儿……”
“嗯。”
君澜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叫唤。
舌头轻轻扫弄着白嫩的耳珠,君澜风对她的敏感点可算是掌握到位了,既不过火,也不主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吻抚着。
落云曦如只猫般缩在他怀里,眼前金花乱冒,早已晕眩,不知东南西北。
“曦儿?”
君澜风又是低声叫她。
落云曦却没有回答。
“又睡过去了。”君澜风自言自语一句,眸底闪过一抹失望,却是搂紧了她。
昨晚落云曦睡得不是很好,今天白天,她却补足了睡眠。
午时才起来,漱洗用膳,打听到萧铭找了她一上午,最后被端木离拎去诊问病情去了,落云曦会心一笑。
夕阳西下,西边的天空渲染成了一片红色,火红的太阳散尽余辉,夜都迎来了它的夜晚。宫灯齐放,燃亮这座都城。
灯海绚烂的繁华街口拉长了两道身影,匆匆走过,不留一点痕迹。
两人行走起来脚步如飞,笔直地到了宗人府门前停下。
“中山王。”守门的衙役自是识得君澜风,快步上前行礼。
君澜风点点头,带着落云曦一同进府,直奔地牢。
他们来得极其突然,也没着人通报,在牢房四处巡逻的牢头猛然与他们撞见,震惊不已。
“落飞颖关在哪里了?我可方便去看看她?”落云曦缓缓笑着问。
牢头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着,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两人他可是认识,一个是当朝赫赫有名的中山王,一个是自家大人最疼爱的侄女,天夜朝的一个传奇女子!
他能拒绝他们的要求吗?
可是,这会儿还真不方便!
急迫间,他看见君澜风脸色一沉,心顿时颤了几颤,慌忙道:“行行,王爷,请跟我来!”
落云曦狐疑地挑了挑眉头,不语。
牢头提了一盏八角宫灯,带着二人迈步在狭窄幽暗的牢道内,不一会儿就停了步。
“前头左边的就是落飞颖的牢房,那是单人房。”牢头指了一指。
“那是谁?”落云曦却是将手指向铁门旁边的一名蓝衣女子。
牢头惨白着脸,翻身给君澜风跪下:“王爷恕罪!今儿虽然大人叮嘱过,不容许任何人探望落家,可属下见她孤苦无依,是名弱女子,就将她放进来了。”
落云曦恍然大悟。
原来不容许旁人探监,这牢头徇了私,正好被他们撞见,难怪这么惊慌了。
“收了她多少好处?”君澜风淡漠地问。
牢头哪里敢答,额头冷汗直渗,身子不停地颤动着。
完了,完了,中山王直接拆穿他的谎言,听这语气恶劣,他怕是饭碗不保了吧!
“王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牢头软着身子地伏倒在地。
“罢了!”落云曦抢在前头说了一句,微皱眉,她已经看清过来的人了,不想再被这牢头烦。
牢头不敢动弹。
“没听到吗?先退下!”君澜风的声音一冷。
“是是是!”牢头跑也跑不及,心头松了口气。
对面这个蓝衣花衫的女子梳着侧髻,脸色憔悴,眼窝深陷,肌肤上生满疙瘩,颇显苍老,不似养尊处优的千金贵妇。
令落云曦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名女子竟会是落冰玲,许久没有见过的落冰玲。
落冰玲注意到她在时,也猛然吃了一惊,眼光发直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落云曦好奇地问,脑中飞速运转。
依落冰玲和落家的关系,与大房仇恨敌对的关系,是不可能有什么善意的!
落冰玲低了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挂起一个略显冰冷的笑意:“大夫人一房害得我母离子散,我来看望看望她们,‘恭喜’一下她们。”
说着,她面上现出复仇的快|感。
“落冰玲,你这个贱|人,你再来骂一句?你有本事再骂一句!”牢房那头,落飞颖显得尖细的女声传扬了出来。
落冰玲喉头一紧,就要冲过去,被落云曦拦住了。
“和我一起吧。”
她回头看了眼君澜风,君澜风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我在这等你们。”
落云曦快步便到了铁门之前,“哗啦啦”铁链的声响不绝于耳。
落云曦站在铁栏外,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照样将幽暗的牢房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落云曦?你怎么会来?”落飞颖听出是谁的声音后,竟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光听那铁链的响声有些凌乱便可知了。
她带着沉重的脚链跑了过来,问:“是不是事情有转机了?”
“转机?有转机也不会救你!”落冰玲冷冷一笑。
“贱|人,你怎么还不走?”落飞颖又看见她,听着她满口讽刺,满眼讥笑,那怒火便控制不住地腾了上来,随手抓起铁门后架子上盛饭的碗,猛一下朝落冰玲砸去。
落冰玲进牢后,便不停地在羞辱她,她真的受够了!
那瓷碗并没有砸中落冰玲,只因一只手快如闪电般地将那碗接了过去。
落云曦轻轻转动碗沿,笑容很是冷酷无情:“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要这碗,那以后也不用吃饭了!”说完她弯腰将碗放在地上,两指一推,陶瓷碗便飞了出去,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你!”落飞颖见状,一时噤声,无言以对。
“你们合伙欺负我吗?”落飞颖脸色渐渐扭曲,她看出来了,落云曦压根儿没有救她之意。
“合伙?落大小姐,你何必得说这么难听!”落云曦连敷衍都懒得去敷衍,径直问道,“还有欺负,这个词,你最好还是别说了,此时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死人罢了!谁耐烦欺负你!”
落飞颖气得七窍生烟。
可她知道,落云曦的话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
她确实连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
“那你来这干什么?”落飞颖话峰一转,声音有些乞盼,“你该不会和落冰玲这贱|人一样来看我热闹的吧?我可相信颜大小姐是不会做这无聊之事的!”
“是啊,我是不会做这无聊事的。”落云曦弯唇一笑,看到落飞颖眼中残存的一丝希望,残忍地打碎它,“不过,你也别希翼我来救你。永远不要这个想法!我不仅不会救你,也不会让别人来救你。就算有人想要拉你一把,我也绝不允许!”
她的吐字越发地冷漠,也越发缓慢,有如从十八层地狱传上来的恶毒宣判,从如花的唇中迸射而出。
看着落飞颖逐渐慌乱苍白的脸,落云曦冷冷问:“你相信我能做得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落飞颖的嗓音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颤抖,伸出食指指住落云曦,“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你要生生切断我的活路吗?”
她心中相信落云曦说得到做得到!
这个女人呵,从何时起,她的话便不能容人忽视了!不能让人小看了!
就连一旁的落冰玲,也为落云曦这无情冷漠的话语说得后背发寒。
***
天才狂妃上册元旦左右上市,大家关注一下鹿的新浪微博,搜帐号雪山小小鹿即可,或者zaochenfu@。会随时有赠书呀赠礼物呀的活动,名额有限,大家不能错过哦!
284、落飞颖的秘密
落云曦未等落飞颖开口,继续说道:“原本我来,确实是想弄清楚当年你为何那么恨我的原因了,只怕不是为了端木哲而要杀我吧?”
她记得一穿越来,落飞颖就想除去她。
如果是为了端木哲,她大可不必如此,让一个女人整天活在痛苦里,总好过让她死。
落飞颖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没有说话禾。
“不说就算了,就让它随你埋入地底吧。”落云曦并不在意。
落飞颖眸光一沉,叫道:“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我失去了记忆,难道你还不信?”落云曦勾了勾唇。
落飞颖目光复杂,看着她半晌,冷笑一声:“也没什么,你想要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我也告诉你,不可能!你还没有权力审讯我!妲”
落云曦耸耸肩:”抱歉,我对你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她说完欲走,落飞颖咬着牙齿,阴恻恻的嗓音在昏黄的地下响起:“落云曦,比起狠毒,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总有一天,你会落得比我还惨!中山王玩厌你了,会将你踢到一边,端木哲和端木离兄弟俩也会将你当作棋子!你就等着吧,贱|人,我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反正她是将死之人了,毫无顾忌,所以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狠毒。
落冰玲听着这样歹毒的话语,脸色全变。
落云曦微眯眸,回头看她,昏暗中,落飞颖的双目如两条喷着毒焰的长蛇,可怖之极地死死盯住自己。
“落云曦,总有一天,你会被十个八个男人轮……
落飞颖的话还没有说完,”嗖“的一声,利器破空,她的话声戛然而止。
落冰玲震惊地发现,落云曦不知何时闪身到了铁门前,右手臂穿过铁柱间的缝隙,一把拧住里面落飞颖的喉头。
女子的右手白嫩而富有光泽,因用力较大,手背青筋毕露。
落飞颖被她掐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庞很快就泛上紫色,一脸痛苦的表情。
相比之下,落云曦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悠闲,似乎那只掐在落飞颖喉管的手不是她的一样。
“虽然我可以将你的话当作放|屁!”落云曦的第一句就将落冰玲给震住了。
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能说的话!
可不知为何,她又觉得这个不雅的字由落云曦说出来偏偏那么自然,那么从容,甚至还带着点该死的优雅!这点,她自愧不如。
落飞颖瞪大了眼睛看着落云曦,双手死死抠住落云曦的手,却使不上力气。
落云曦继续道:“但是,我就是不爱听!落飞颖,你在宗人府呆得很潇洒吧?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点苦头吃了。”
说完,她喝叫道:“来人!”
清冷的声音刚落,牢头便赶紧从那一头跑了过来,见到眼前这一幕,他又惊又讶,却没有插手,而是紧张地问:“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带她下去夜审,给她一点苦头吃吃!”落云曦猛然松开手。
“咳咳咳……”落飞颖按住喉咙,连声咳嗽,腿脚一软,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脑中一片空白。
牢头的心一紧。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落云曦转头,看着牢头,放慢了声音问。
低沉缓慢的声音在静寂的牢房内更显清晰和具有震慑力了,牢头立即如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明白!我这就带她去审讯房!”
如果说一开始对落云曦有忌讳是因为她是颜少卿的侄女,颜府的大小姐,中山王特殊对待的人,那么此时亲眼所见落云曦的霸气,牢头更是对她由衷敬畏。
牢头一声呼喝,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从走道另一头快步奔来,一左一右架住落飞颖。
落飞颖正昏昏沉沉,感觉手臂被扯痛,她立即睁开眼,便看见两张凶神恶煞的脸。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只因,那不堪的记忆几乎是同时涌进了脑海。
无数个重重叠叠的男人,无数个嘶哑难听的狞笑,一双双令人恶心作呕的粗糙的手……那是毁了她一切的记忆!
“不要!不要!”落飞颖尖声厉叫起来,声音如破锣般嘶哑。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这情形,怎么像他们要非礼她一样?
落云曦勾唇一笑,后退一步,让开道路,不曾想脚后跟正踩到一人的脚背之上。
“对不起。”她本能地道歉,回头一看,不由莞尔。
君澜风不知何时也来到这边,正负手站在她身后,此时,男人跷起一只脚背,含笑道:“小花猫,脚底在哪踩过,怎么这么脏?好好一双光洁的靴子被你毁了!”
他一开口,牢头和落冰玲也吃了一惊。
几人都在注意落飞颖那头的事情,并没有察觉君澜风悄无声息的到来。
牢头下意识地朝君澜风的官靴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中山王的洁癖是人所共知的,现在他的靴子上居然留了大半个灰蒙蒙的鞋印,这还了得?
“王爷,我替你擦掉。”他讨好地弯下腰,便要拿袖子替他擦拭。
那只黑靴却是往后一腾,挪开了。
“谁踩的谁负责!”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落云曦吐了吐舌,抬眼,瞪了他一下,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却是直接探向君澜风的前胸。
牢头吓一跳,想着上前提醒,但立刻回过神来,他这是傻了呢,以为中山王的衣裳碰不得,可却忘了,这是落云曦,是那个流言中与中山王关系匪浅的女人,自己可不要多管闲事了!
落云曦从容地解开君澜风胸前的衣襟,从中抽出一块洁白的丝帕。
君澜风嘴角微抽,说道:“你倒是聪明,用我的帕子擦我的鞋!”不过他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似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落云曦撇撇嘴,她不是没戴帕子吗?整天揣着张丝帕放在怀里,当真没这个习惯!
她弯腰,便要去给君澜风擦拭鞋面的污处。
头顶,君澜风哈哈大笑起来。
尼玛!落云曦脸色一黑,细腕却被人攥住,被拉了起来。
“当真要你擦吗,傻瓜!”君澜风嘴里骂着,声音却是无比温柔。
“你……”落云曦有一种揍人的冲动了。
君澜风一手牵着她,一面弓起腿,自个儿将鞋面的脚印擦掉了。
两人手牵着手,虽然未有更明显的表示,但那股情人之间才会有的默契和亲昵一览无余。
牢头与落冰玲不由得互视一眼,颇是尴尬。
落冰玲心中更是不知何种滋味。
从落云曦知道君澜风的手帕放在哪,还如此熟稔地取出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一定地步了。再看到眼前这样亲密的两人,她倍觉心酸。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希望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照顾自己,疼爱自己,结果,她却嫁给了落魄又泼皮的颜程。
自从杜夫人死了后,她和颜程的生活可谓是一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