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英雄大氅的薛爷威风凛凛地出现在慕容俊面前,并且手里还端着铁戈双樱枪,让婉珠姑娘大惊失色。
要知道,冰魔教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慕容俊不见到熙若小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势必要强行搜查薛府。薛爷岂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府上撒野,定会阻止,一旦动起手,薛爷吃亏不说,薛府也会受到伤害。
婉珠姑娘害怕起来,马上计上心头,她对荷花道:“那伙人是冲着我来的,快!快给我准备一套你的衣服!”
荷花慌慌张张把衣服弄来,帮婉珠姑娘换在身上,乔装成丫鬟,继续倚在窗口观察事态的发展。
护院王师傅挥棒出场,被郎辛击败,罗锦带人准备往里冲,薛爷横枪御敌。
婉珠姑娘一看大事不好!是自己出场的时候,就随着小荷噔噔噔下楼。
婉珠姑娘的计划很简单,如果能骗得出去,引慕容俊滚出薛府;若骗不出去,就用自己来换薛府和薛爷的安全。
慕容俊见站在面前的不是熙若小姐,而是婉珠姑娘,急忙去撸婉珠姑娘的左臂,发现左臂绑着厚厚的纱布,他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这受伤之人原来不是小姐!而是婉珠姑娘,可是,小姐不见了,他心头另一块石头又悬了起来,就厉声问道:“臭丫头!熙若小姐到哪里去了?快说!”
婉珠姑娘没有了往日在冰魔教的谦卑,鄙视地看了慕容俊一眼,道:“这事和薛府无关!你们先退出,我再告诉你!”
“哼!耍我!”慕容俊冷笑着:“我岂能上你的当?”
薛爷抢上前去,喝道:“这位姑娘是府中丫鬟,慕容教辅休得放肆!”
罗锦跳上前,挡住了薛爷的去路。
慕容俊嘿嘿一笑,嘲讽道:“老爷子,你说这位姑娘是府中丫鬟,可有凭证?”
“无耻!我府上的丫鬟如何需要你的验证?”薛爷气冲牛斗,高声喝问。
“请老爷子息怒!你没有凭证!那在下这有!”慕容俊一边奸笑着,一边慢慢伸出右手。
“唰”婉珠的右肩被无情地撕开,慕容俊傲慢地指着婉珠裸露的右肩,对薛爷道:“老爷子,您请看!这是不是您府上丫鬟的标志?”
众人齐刷刷朝婉珠姑娘右肩看去,在她白皙娇嫩的肩头上,有一个火烙的黑色大字跳了出来,把愤怒中的薛爷惊得目瞪口呆。
婉珠姑娘羞得眼泪流了出来,慌忙用手遮挡,无奈慕容俊的铁扇子制住她舞动的左臂,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婉珠姑娘无奈地转过头去,眼泪流了出来。
这个大大的字竟是人见人恐惧的“魔”字。
慕容俊得意忘形地对薛爷道:“老爷子看好了!这难道也是贵府丫鬟的标志吗?”
薛爷呆呆地怔在那里,手上的铁戈双樱枪抖个不停,他决没想到婉珠姑娘竟有如此标志,这标志是冰魔教的入教标志,凡是入教之人,必先表其心志,镌刻魔字在肩,男左女右,意味一旦入教,便永为冰魔教的人。
薛爷惜地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婉珠姑娘一眼,压低声音,满心疑惑地问道:“婉珠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珠姑娘只顾羞涩,哪里顾得上回答薛爷的问话。
慕容俊见薛爷失望的样子,幸灾乐祸道:“怎么样?老爷子,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薛爷怒目以视,道:“无耻小人,得势猖狂!非大丈夫之举!”
“哈哈哈!”慕容俊狂笑着:“老爷子!今天这个场合,您怎么谈什么大丈夫之举?想必你老耻于同冰魔教的人来往,可惜还暗地里收容冰魔教的人做尊贵的客人!”
“你——”薛爷一手提枪,一手指着得势猖狂的慕容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好吧!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老爷子,在下可以把您的女客人带走吗?”慕容俊继续他的嬉皮笑脸,等着薛爷的回复。
薛爷黯然伤神,一摆手道:“既然是你们冰魔教的人,那就与老夫无关,带去吧!”
“谢薛老爷子抬手!”慕容俊连语气都带着极度的嘲讽,然后率领手下押着婉珠姑娘,走出大门,上马扬长而去。
慕容俊都走了许久,薛爷还傻傻地立在那儿。
小四轻轻道:“老爷!他们走了!”
薛爷才回过神来,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客厅,气哼哼地坐下。
婉珠姑娘竟然是冰魔教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个大大的“魔”字,薛爷是决不相信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信!薛爷耻于同冰魔教的人打交道,偏偏冰魔教的人成为薛府尊贵的客人,他想起慕容俊那副恶棍的嘴脸,像吞了一只绿头苍蝇,既恶心由生气。
薛爷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婉珠姑娘是冰魔教的人,那剑羽和熙若姑娘呢?他们和婉珠姑娘是一伙的,也是冰魔教的人!亏了一顿好心款待他们!那个剑羽,狭义之容,竟然与冰魔教为伍!
薛爷想起那天晚上薛府遭到袭击的事,怪自己有眼无珠,没有看清事实,没有缜密思考,错把坏人当成朋友招待。
………【017】狗男女狂蜂浪蝶】………
慕容俊和罗锦带着手下人马,婉珠姑娘被绳子捆绑在马上,离开薛家庄,浩浩荡荡向辽州城开去,有了这个臭丫头在手,就不愁小姐不露面,慕容俊在马上摇着铁扇子,暗自高兴着。
谁知,刚走出五里地,在一座叫做观驾山的山脚下,慕容俊的人马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观驾山是冰峪附近的一座山,与冰峪之山相互辉映,彼此相携。观驾山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常年覆盖着墨绿色的松树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茂密树木。因为观驾山山势奇崛,所以,攀登者甚少,在山腰间,有一条乱石铺面的半环形小路,行人徒步方可自如,若是车马,须谨慎才能过往,就这样一条石路还是南北通向的唯一要道,路的一边高山,另一边却是陡峭的悬崖。
据说当年秦王李世民率大军征讨高丽人时,去往冰峪途中路过那条半环形小路,当地百姓为一睹圣驾,纷纷登极顶眺望,因而易名叫观驾山。
拦住慕容俊去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教掌门江正夫和他的手下。
江何正夫怎么又来到这里呢像?
自从辽州城外被熙若逃脱后,江正夫是茶饭不思,寝坐不安。
江正夫也算聪明,他现在腰感兴趣的不是熙若,而是她身边武功高强的剑羽。血赤子霍建是西域一等一的高手,剑出鞘必饮血,没遇到过敌手,就在内地,也是难缠的角色,哪曾想!不过三五分钟,败给人家不说,还受了伤;连自己苦心经营近十年的杀手锏四女莲花剑阵,在那小子面前只是一张收不起来的网,不能不使江正夫疑虑重重!
江湖上纵横几十年,江正夫对江湖之事虽说不算是了如指掌,但也知道**,除了老道的江湖高手外,还没见识过这般年纪这般功力的少年剑客,甚至都没听说过,他感到不可思议,仿佛剑羽天上掉下来的异物!来路不明得让令人吃惊,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江正夫想到了圣灵天地剑,想到了薛家庄夭折婴儿,难道会和这小子有不为人知的瓜葛?
于是,江正夫派人四处打探,终于从一位退出武林的老武师那儿得知剑羽的的绝技竟然是圣水寺方丈玄一大师的绝世内功双指定阳功,老武师和玄一有过交情!后退出江湖,就没了联系,所以,他只能根据江正夫的描述判断出应该是双指定阳功所为,至于使用此功者是什么人却不知道。
难怪这么厉害!江正夫的茶杯被激动的燥热捏成几块儿,淡褐色的茶水落在地上,冒着淡淡的褐色茶花。玄一大师他听说过,双指定阳功也听说过,双指定阳功与少林寺惠明大师的霹雳火被称做阳功双魁,威力无比,惠明的霹雳火因化解冰魔上官熙的血煞冰寒功而殆尽,阳功双魁就少了一魁。
双指定阳功虽然厉害,但被不肯染指武林的玄一和尚束之高阁,成了一只被搁置墙角的绣花枕头,虽有却无,江湖上没有人见识过,更不用顾忌它的威力。
可今天,双指定阳功惊现江湖,还不是玄一亲身所为,这确实是蹊跷!据传闻,玄一与惠明有一样的秉性,黯淡于江湖之事,立誓对徒弟不传武功,可怎么会跳出另外一个拿他的双指定阳功伤人的小子?这小子必定师承玄一,玄一为什么要违背初衷呢?
那小子手上的剑叫般若流云剑,这也是江正夫从老武师那儿打探的秘密。般若流云剑是圣水寺镇寺之宝,剑法系静圆大师所创,静圆大师是玄一大师的师祖,流云剑能到那小子手上,比玄一传授双指定阳功还要令人大惑不解,即便是玄一本人,也不可能拿着圣水寺镇寺之宝招摇过市,可偏偏在那小子手上。
江正夫早在西域就知道内地最有名气的法师是玄一,造诣比自己要高出数倍,他能禅透的天象,玄一不可能默默无闻,甚至还透彻还要精确!十七年前,薛家庄薛老爷子之子一岁生日之夜暴亡,他不相信,现在看来,他更不相信,玄一在他动手前就做了手脚,那小子就是薛家庄死而复生的婴儿。
江正夫把自己的推断重新理顺一下,欣喜若狂,但他不动声色。千年翡翠虽然是传家之宝,但在圣灵天地剑面前,那是小巫见了大巫,不值得一提!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江正夫又派血赤子到薛家庄去,他要血赤子无论如何在五夫人红菱那儿摸清过生日那天所有宾客的情况。
血赤子受到剑羽的打击,伤了左手中指,调养几天就恢复了。他接到江正夫的命令,挑起货担,为红菱送货来了,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准备来个双丰收。
血赤子这次送的货明里是货郎担里镜子扑粉头钗插花之类的女人之货,实际是货真价实无本万利的床上之货。
因为有了上两次的涉足,血赤子对薛府不再陌生,老管家薛宝更是大开绿灯。
一进五夫人红菱的闺房,血赤子立刻放下货担,做出十分乖巧的样子拭额头亮晶晶的汗,再用风情万种的的眼神盯住面前的伊人儿,那意思是说,瞧!为了夫人,我是就差赴汤蹈火入**帐了!
火头上的红菱当然领会血赤子的用意,红扑扑的面庞镶嵌着一对火辣辣的大眼睛也不甘示弱。
血赤子心会神领,完全知道这个深宫怨妇是墙头上高悬的红杏,平日只能让别人欣赏,却由不得有人来采集,今天,终于有胆量落下枝头,袒露香气,频送暗波。他的眼睛开始冒着熊熊烈火,顷刻间,把红菱就红了的面庞烧成沸水中的螃蟹,心里痒得直嚷嚷:冒什么火!亲亲小冤家!你可想死俺了!
两个人对视着,血赤子还不敢大胆冒进,虽说有过两次特殊的接触,但这个深宫怨妇想什么自己不全了解,须小心才是!他要下手用强火力探路,看这个深宫臊娘们能否躲得过去!
红菱极着性子招惹血赤子,暗暗骂道:你这是在调我胃口呀!小冤家,动手吧!
有门儿!血赤子豁然大喜,但他突然装作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把货担打开,道:“夫人,小的给您送货来了!您看!只要夫人愿意,是应有尽有,随夫人赏识!”说完,一双钩魂眼扫描着红菱鼓得不能再鼓的胸脯,色迷迷的眼神肆意流淌。
血赤子无意碰了红菱装模作样准备挑选货物的小手,红菱愣了一愣,随手拿起一枚小小的头针,其实,这小小的头针只是胡乱遮掩心猿意马而已。
刚开始,红菱惧怕薛爷,但是,自从见了俊秀的小货郎,被囚禁多少年的**之火被搅动得开始蒸腾,渴望与小货郎鱼水交欢的念头就一直没停歇过,我是女人呀!红菱偷偷为自己辩解,她要不在乎了!与其冷漠世间红尘一生,不如让寂寞的心凄冷的娇躯狂乱起来,潇洒快乐一遭,就算老爷察觉了惩治了,她认!哪怕死,她也认!
血赤子猛地握住红菱的小手,不!是捏住!红菱本能地想往回抽,可是,血赤子杀过人的大手紧紧攥着,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红菱手中的头针也悄悄回落货担,她就势倒在血赤子的怀里,连喘气都变了味儿,燥热的气息扑在血赤子的脸上,凭对女人特有的感觉,血赤子知道这个臊娘们已经臊心大发,臊水直流。
血赤子把红菱抱到床上,像一只多少天没有进食的恶狼,迫不及待地为红菱宽衣解带,白皙光洁的身躯顿时呈现在他眼前,好一个人间尤物!白得如炽,柔得似绵。血赤子惊叹着,双手的燥热冲动着,三下五去二解除身上所有的束缚,像饿狗一样扑上去,压在红菱娇嫩的身上,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红菱被血赤子猛地一击,舒服得散了骨子,狂心大悦,没有做作的呻吟声随着血赤子的深入浅出时起时没,快要干涸的河流如同泉涌,汩汩而出。她在血赤子男性的肆虐中夸张地扭动着,两座无人攀登的山峰峰巅突兀,饱涨滑润,任凭践踏。
………【【018】老狐狸得到新消息】………
狂疯浪蝶之后,二人的衣服又回到自己的地方,红菱还在意犹未尽中流连,血赤子装做害怕道:“小的一时冲动,犯了大错,冒犯夫人,被薛爷知道,只怕死路一条!”
红菱小手堵住血赤子的嘴,依然羞红着脸颊,偎依在血赤子的胸前,娇滴滴道:“俺不要你死,小哥不用担心,这里除了丫鬟,再没有任何人肯来。”
血赤子装作放心的样子,抚摩红菱白嫩的小手,挥发自己的余热。
红菱娇嗔道:“多年独自一人,偶得小哥一物,没想到小哥如此威猛,让俺开眼了!”其实她想说开怀了,但羞于出口。
血赤子眼珠骨碌碌一转,问道:“听夫人的口气,莫不是——”
红菱眼睛红了,红成夏日隔便夜的甲片鱼,把手伸进血赤子没有系上扣子的衣服里,尽情抚摸他宽宽的胸膛,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和薛爷自从有了六夫人而冷落自己的遭遇像见官报怨屈似的细细说给血赤子听,。
血赤子心头喜悦,终于上了正道,自己的事完事大吉,下面该是掌门的大事,便道:“听说那六夫人的爱子在生日的当天晚上就夭折了,她认为是薛爷做的手脚,从此就不再理会薛爷?”
“是的!”
“那薛爷理当重新宠爱夫人呀!”
“没有!老爷对六夫人用情太深太专,眼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怎会有俺呢?”红菱眼睛里闪现无限的哀怨。
“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令人匪夷所思!”血赤子自言自语道。
“大家都这么认为,看样子是中毒死的。”
“中毒?不可能!”血赤子仿佛知道内情,下结论道。
“六夫人也没办法知道,才疏远了老爷,一直到现在,因为那天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六夫人一定冤枉了薛爷,他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人!”血赤子一步一步向下引申。
“也是的!老爷也不是那样的人!”红菱虽然对薛爷不满意,但她认可薛爷的为人。
“这怎么可能?不是薛爷自己,那还有谁?对了,那天的宾客都有谁?”血赤子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哪天?”红菱抬起身子,看了血赤子一眼。
“就是过生日那天!”
“你问这干什么?”红菱又看了血赤子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