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红菱抬起身子,看了血赤子一眼。
“就是过生日那天!”
“你问这干什么?”红菱又看了血赤子一眼,仿佛感觉问得远了。
“哦!没什么!小的从小就喜欢刨根问底儿,觉得这事儿很奇怪,猜想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血赤子连忙圆滑。
“不可能有人下毒,再说就算下毒,为什么要毒无辜的孩子?”
“孩子是薛爷的骨肉呀!”
“这也不可能,老爷几乎没有仇人!”
“那就怪了,那天究竟有谁?”血赤子又补充了一句,好象认定有人下毒似的。
这回红菱没有疑问,就把上自官府下至百姓的宾客点了一遍。
“不可能呀!”血赤子没有问出结果,不甘心。
“后来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老爷邀请的。”
“谁?”血赤子坐起来,上来精神。
“圣水寺方丈玄一大师!”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
血赤子觉得目的达到了,问得多了,怕引起红菱的怀疑,就道:“不说没有用的破事儿,我们还是管我们自己的。”
二人又倒在一起,温存了一阵子。
血赤子离开薛府,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山涧,干脆把货担甩进去,一路小跑着赶回黑木岭,他要尽快向掌门报告得来的好消息。
江正夫听了血赤子兴高采烈的汇报,乐得眯缝着眼睛道:“果然没出老夫的判断,玄一和尚就是此事的事主,那小子十有**是薛家庄死去的婴儿薛亭。”
“那我们该现在怎么办?”血赤子问道。
江正夫神秘道:“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只许你我二人知道,不要再渗透给任何人!”
“是!”血赤子唯唯诺诺道。
江正夫显出城府很深道“虽然如此,但我们还不能盲目行事,必须完全确诊,然后再过理论。”
血赤子迟疑着,不理解掌门还要怎么确诊。
江正夫瞅着一脸茫然的血赤子,哈哈一笑道:“即可到薛家庄走一遭,借拜访之名探听薛老爷子的口气!”
“那我呢?”血赤子怕自己去了,让红菱和薛府的人发现破绽。
江正夫知道血赤子的担心,道:“你也随我一同前往,不进庄,在外面守着。”
事不宜迟,江正夫和血赤子召集人马,向薛家庄进发。
江正夫很狡猾,他认为做为薛亭之父薛爷没有理由不知道真相,所以亲自找他讨个究竟,当然,薛爷不会透露给他什么,但他会听口气。
………【【019】要饭筐里抢馍馍】………
江正夫的人马刚到半路,前哨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说有一彪骑马的人,正朝这边来,马上还押着一个女人,很像和熙若臭丫头在一起的那个姑娘。
“多少人?”江正夫挥着鹤羽询问。
“不到三十人。”
江正夫抚摸着鹤羽寻思着,谁绑架了那个姑娘?绑架她干什么?熙若臭丫头呢?还有那个小子呢?怎么没在一起?
江正夫得意洋洋暗着,然后暗道:不到三十人,看来老夫今天要从要饭筐里抢馍馍,这样用不着去薛家庄去察言观色,就地取材,夺过那个姑娘当诱饵,引那小子上钩,岂不更美更妥当!
于是,江正夫一挥鹤羽,改服变行动方案,下令堵截。
这时,慕容俊已经走近了许多,江正夫的喽罗们大声吆喝着:“前面的人听着!赶快下马,把人放下,走你们自己的路,否则谁都休想过去!”
慕容俊正在马上洋洋自得,被这突然的吆喝吓了一跳,他铁扇子一合,下令停止前进,冰魔教徒纷纷下马。
邓右跑上前去,小心问道:“何方英雄,因何挡住去路?”
“休得多言!把人给我们留下!放你们过山!”
邓右跑回去向慕容俊禀报道:“不知对方底细,为首的身边还有四个美女,他们向我们要人。”
邓左道:“是西域天教掌门江正夫。”
“江正夫?他向我们要人?要什么人?”慕容俊回头看看被两个魔教徒看押的婉珠姑娘问道。
“可能臭丫头!”邓右道。
慕容俊把合上的扇子又摇起,对邓左道:“邓教护,你认识江正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邓左来到江正夫面前,见过礼,热情道:“慕容教辅请我转达对江掌门的问候,不知江掌门向我们要什么人?”
江正夫傲慢道:“邓教护,就是你们押送的那个姑娘!”
邓左不解道:“怎么,江掌门对那个姑娘感兴趣?”
江正夫哈哈一笑,沾沾自喜道:“岂止是感兴趣!并且还有重要排场!”
“恕难从命,那个姑娘是我们冰魔教的人,因私自下山,要押送回山接受教规处置!”邓左拒绝道。
“她是你们冰魔教的人?邓教护在说笑话吧!对不起!不管是什么人,老夫都要!请邓教护回去对慕容教辅说,老夫不想与冰魔教结冤,但是,如果不留下那个姑娘,谁也休想从这穿过!”江正夫态度强硬,下了逐客令。
邓左回来向慕容俊复命,慕容俊捏着铁扇子道:“冰魔教与天教虽无交情,但无仇怨,他们为何拦截我们要臭丫头?”
罗锦道:“婉珠这臭丫头是我们冰魔教的人,难道也会对他们有用?”
“熙若小姐和天教会不会是一伙的?”郎辛凑上来说道。
郎辛这一提示,慕容俊暗暗叫苦,沮丧着脸儿道:“看样子像!如果真是一伙的,捉小姐回山的难度就更大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解决燃眉之急,过了这一关再说!”说完,他铁扇子一挥,魔教徒纷纷上马。
“站住!”江正夫的喽罗见对方又上了马,加大力度吆喝着,慕容俊根本不理会,只管催马前进。
江正夫冷眼看着,只有五步之远,慕容俊把马打住,拱手道:“冰魔教左教辅慕容俊见过江掌门!”
江正夫没有还礼,带着一种没有选择的口吻道:“请慕容教辅下马与老夫对话!”
慕容俊只好命令下马,连婉珠姑娘也被抱下马去。
“慕容教辅,老夫实在不想与你们冰魔教为敌,请赏个脸,把那个姑娘留下!”江正夫盛气凌人,假惺惺地客气着,不给慕容俊协商的余地。
“江掌门,这个臭丫头是奉上官教主之命捉拿回山的叛逆,实在不敢中途易人,请给个方便!”慕容俊见江正夫太嚣张,把上官熙抬出来,想压压他。
江正夫听了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里激荡着,令人感到阴森恐怖。
笑完了,江正夫戏谑道:“慕容教辅,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子!用小孩子办家家的把戏忽悠老夫,上官教主在哪儿?他正闭关修炼,教中大事都不过问,岂能管这芝麻小事!”
慕容俊见自己的谎话露出破绽,无奈地看看身边的罗锦,罗锦上前道:“江掌门,就算上官教主闭关修炼,没机会管这芝麻小事,我们也是他的属下,请江掌门给上官教主一个面子,好让我们回去如实禀报!”
“拿上官教主来威胁老夫,老夫为何惧他?”江正夫鼻子一哼道。
慕容俊那个气呀!这只老狐狸,连上官教主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不可能让这步棋的,便长叹道:“江掌门!同是武林中人,何必苦苦相逼,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江正夫冷笑着,一展鹤羽,无不嘲讽道:“慕容教辅!武林中人,当以相让为己任,那个姑娘是老夫必得之物,何必苦苦不肯撒手?”
慕容俊道:“人有归属,货有当家,她是我们冰魔教的人,怎么叫在下撒手?”
江正夫气势汹汹道:“慕容教辅休得多费口舌,尔等在老夫面前是笼中之鸟,如何保个全身都难说!只有依了老夫,方可从长计议!”
慕容俊和罗锦等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一嘀咕,看来好话说尽不管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强行突破。
罗锦道:“慕容兄,你在后面骑马载上臭丫头,我带人前面开路!”
慕容俊左右看了看道:“骑马万万不可,一边千仞高山,一边万丈峭壁,江正夫早就做好对付马上的准备,一旦马匹受惊,危险更大,把马匹抛掉,徒步应敌!”
罗锦二话没说,铁笔一挥,带人兀自冲了上去。
江正夫一看对方要强行突破,嘿嘿一笑,把鹤羽一挥,血赤子带着莲花四女等人冲到他的前面,摆好迎战的阵势,江正夫自己做后盾,带着两个喽罗,上了隘口的关键位置,专门堵截脱网之鱼。
两队彪悍人马冲到一处,混战起来。
………【【020】观驾山大战】………
铁笔判官罗锦的一只铁笔横冲直撞,越过前面的几个彪形大汉,与血赤子的惹血剑相遇。
罗锦的铁笔在惹血剑的周围神出鬼没,把血赤子的剑法打乱,血赤子看似只有招架之力,却无回手之功;
血赤子迅速调整自己的剑路,惹血剑宛若海中蛟龙翻滚,剑剑狠招,护己攻敌,令罗锦心惊胆跳,时时提防。
二人的血战不分高低。
莲花四女扑到对方的核心地区,布好阵势,用莲花剑阵把邓左、邓右、郎辛三人逼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用莲花剑阵的招式,把他们死死地围在中间,容不得半点逃脱。眼见得缭乱的剑影,绚丽的彩衣,三个须眉大汉被晃得眼花缭乱,左突右冲,始终都在圈内挣扎。
邓左心里暗暗叫道:好个泼接辣凶蛮的凶娘们,简直就是四个失去理智的丧门星,不给老子留半点喘息的机会!
慕容俊正等着冲击,一看局势对自己不利,大声叫道:“邓教护,快突破重围!”
然而,如何能突破得了,莲花四女像泼出去的水,源源不断的莲花剑影此起彼伏,把三个人逼得是大汗淋漓,只有胡乱支撑着。
江正夫站在隘口的高处,看个仔细,得意地拈着胡须,局势对他来说是绝对上风。
慕容俊一考虑,不能再等了,便带上四个魔教徒,押着反绑着的婉珠姑娘,穿过一道道防线,来到江正夫的脚下。
江正夫蔑视地威胁道:“慕容教辅,眼前的局势你也看到,别逞能了!还是把人留下吧!老夫马上下令撤兵,放你们一条生路!”
慕容俊眼里冒着火,咬牙切齿道:“老匹夫,让我俯首就擒,你休想!”说罢,指挥魔教徒攻击江正夫,结果被江何正夫的一顿天女散花般的鹤羽打翻在地,叫爹喊娘。
慕容俊看出江正夫的功夫远在他之上,但不能坐着等死,于是,硬着头皮,挥舞着铁扇子,与江正夫的鹤羽打在一起,他要把江正夫引出隘口拖住,好让魔教徒押着婉珠姑娘顺利通过。
江正夫悟出慕容俊的花招,始终不离隘口一步,把慕容俊急得心如火燎,一柄铁扇子翻云覆雨,也没有让江正夫上钩。
慕容俊退下去,大声疾呼:“罗教辅,快来帮我!”
罗锦哪里脱得了惹血剑的纠缠,他急红了眼,一不小心,被惹血剑的剑锋划破了左臂,一缕鲜血渗了出来,他大惊失色,慌忙用铁笔护住全身,妄想寻找机会突围。
慕容俊见救兵难以到位,被迫下令冒死一冲,他和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魔教徒在前面开路,后面的两个魔教徒押着婉珠姑娘跟上。
江正夫一看,呀!你小子不顾死活,想挣破鱼网,那好!咱就来个破网捉鱼,他把一直护卫自己的两个喽罗分布在身后的两侧,做好抢人的准备,自己高举鹤羽,居高临下,等待慕容俊的攻击。
慕容俊像发了疯的野兽,驱使着魔教徒向上冲,结果都被残酷的鹤羽打下山涧。
慕容俊挥舞着铁扇子直取江正夫,与江正夫的鹤羽缠在一起。
慕容俊也算有两下子,铁扇子在手上变换着眼花缭乱的招式,时而合成一柄利剑,向江正夫奋力刺去,时而展开一面精致的盾牌,阻挡江正夫鹤羽的猛烈进攻。
几个回合过去后,江正夫杀心大起,如此磨蹭下去无法取胜,便使出看家本领——白鹤冲天。
白鹤冲天是江正夫鹤羽功的最高境界,只见江正夫鹤羽一点,双臂一展,形若鹤状身躯扶摇直上,离地面一丈多高,然后在空中将飘柔的鹤羽玩转成一柄五尺之余的长矛,以排山倒海的威力向着慕容俊迅猛而下。
慕容俊大骇,躲闪已经来不及,便被迫张开扇面,形成盾牌,只听“噗”的一声,鹤羽结结实实地扎进铁扇子,江正夫手腕猛地转动起来,慕容俊的身体随之旋转几周,扑到在地,铁扇子也仓皇脱手,被鹤羽抛到空中。这一动作,江正夫只用了六分功,否则,“噗”的声音将是更大更恐怖,还会伴随凄厉的血花满天飞舞。
慕容俊顾不得危险,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躲过鹤羽,凭地而起,抢过铁扇子。
江正夫收回长矛一般的鹤羽,冷笑道:“慕容教辅,老夫要取尔性命易如反掌,还是命令你的手下停止争斗,把人留下,放你们走!”
慕容俊脸色苍白,道:“老匹夫,如此猖狂,除非取我性命,否则休想!”说罢,他挥舞着铁扇子冲向江正夫。
这时,两个魔教徒押着婉珠姑娘慌慌张张越过江正夫左翼,与等在那里的两个喽啰交起手来。
江正夫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扭身望去,不好!目标已经越过防线,便左手一掌向冲上来的慕容俊推出去,剧烈的掌风凝聚了强大的冲击力呼呼而来,慕容俊慌忙一躲,掌风划过耳边,他踩落一块石头,身体随着摇了几摇。
江正夫借这机会腾空跃起,落在婉珠姑娘的身边,把两个魔教徒打翻在地。
慕容俊刚要重整旗鼓上去帮忙,婉珠姑娘的身边已经换成江正夫的两个喽啰。
江正夫站上隘口高处,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拼死抗争的双方都乖乖地停止了动作,听江正夫发话。
江正夫一抱拳,得意道:“慕容教辅,老夫目的达到,不想与冰魔教为敌,请诸位好自为之!”
慕容俊气得张大嘴巴,眼睁睁看着江正夫押着婉珠姑娘大摇大摆离去。
………【【021】情到浓时更戏言】………
剑羽和熙若离开薛家庄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想给好心好客的薛爷添更多的麻烦,说是去找失散的师傅,那只是善意的谎言,师傅在哪里?子虚乌有的事;说是一个要找娘一个要找爹,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想法,可娘在哪里?爹又在哪里?他们俩谁也没个真正的头绪,拿什么去找?
薛爷把婉珠姑娘强留在薛府养伤,剑羽和熙若本来不同意,可当两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心中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想法,莫名的想法隐藏在各自的心里,谁也不表露出来。
熙若背着手,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边走一边踢着路旁的小石头,仿佛那可怜的小石头是她前世的仇人。当小石头乖乖砸在树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再落进草丛里寻不着,熙若的神情就显出特别的喜悦。
剑羽看在眼里,暗暗发笑,就这么一丁点儿的功夫,你喜悦什么?可怜的小石头又不是慕容俊和那个老道,给狠狠地踹扁,叫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才是真本领!
世界似乎逆转了,与婉珠姑娘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滔滔不绝,婉珠姑娘不在,都像被人灌了哑药。熙若做乏味的动作,剑羽就乏味地看,一点儿新鲜感也没有。
熙若终于踢累了,才开口道的:“剑羽壮士,我们这是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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