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给教主练功。”
“练什么功?”
“听说叫什么血煞冰寒功的!”
“血煞冰寒功?”熙若的话刚出口,花狐失态也脱口而出,身体随之抖了一抖。
熙若感觉娘身体变化,关心地问道:“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娘确实有点冷,乖女儿,冰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花狐几乎是哆嗦着说道。
熙若一边替花狐掖被角,一边道:“上官熙!”
熙若感觉娘握住自己的手使劲抖了一下。
“你见过上官熙了?”花狐的语气有些颤抖。
“见过!相貌丑陋得让人恶心!听婉珠姑娘说给教主练功的女孩最后都要死,很吓人!”
“婉珠姑娘是谁?”
“冰魔教女教徒,跟我一块儿逃出来。”
“他们怎么没拿你练功?”花狐紧紧抓住熙若的手,似乎女儿正在危险之中。
“不知道!是丑陋的教主亲自下令放了我!”
花狐的心颤了一下,焦急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放你?”
“不知道!他问了我一些问题,就放了我,并且让手下人好生照顾我,还让他们称呼我小姐!我也奇怪。”
“什么问题?”
熙若想了想道:“娘和断魂柔指功。”
“你怎么说的?”
“我如实回答!”
“哦!他再没对你说些什么?”花狐急切地询问。
“问过,问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对了,娘,我的名字很奇怪?”
“名字能有什么奇怪?”
“那丑陋的教主为什么对我的名字很感兴趣?”
花狐的手抖得更厉害,道:“娘也不知道!可能你的名字好听!”
“娘,你又怎么了?”熙若问道,他发现娘不但发现娘的手抖得厉害,连回答问题都心不在焉,名字好听怎么会成为理由?
“没什么!乖女儿,咱们该睡觉了!”花狐把头上的煤油灯一口气吹灭,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那一夜,熙若因为劳累呼呼大睡,花狐却一直没有合眼,身边的女儿呼吸匀称而柔和,她握着女儿乖巧的小手,眼泪情不自禁地流着。
………【【026】倔强的婉珠姑娘】………
江正夫在观驾山脚下从慕容俊手中把婉珠姑娘劫了过去,是喜笑颜开,他就像一只得到诱饵的黄鼠狼,在阴暗的角落里做钓鸡的美梦,他要得到剑羽和熙若的下落。
婉珠姑娘仿佛是可怜的皮球,从一个恶意孩子转移给另一个更恶意的孩子。在冰魔教,婉珠姑娘被捆绑着,在江正夫手里,她身上仍然是那条绳子,被咋咋呼呼的喽啰推搡着,穿过辽州城热闹的大街,又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来到一家叫做百里香的客栈。
辽州城虽然还是那么热闹,但在婉珠姑娘的眼里,却是一座囚人的地狱,她是失去自由的被囚者,那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诱惑,反而让她憎恶!
百里香客栈的中年掌柜慌忙出来迎接江正夫,他不怀好意地盯了婉珠姑娘一眼,拱手道:“江掌门此次收获不小,小的恭喜了!”
江正夫没搭理中年掌柜的献媚,血赤子一哼鼻子,不耐烦道:“去!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要快!”
“是!”中年掌柜顾不上讨渐好,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婉珠姑娘被推到客栈后面,送进一间黑不隆冬的小屋。小屋很窄小,看样子是用来堆积废旧物的临时仓库,常年不给通风换气,所以,里面除了阴暗就是潮气。
一个喽罗连忙打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窗户,一缕强烈的阳光爬过窗口闯了进来,使死亡谷般的小屋多少有点生气。
江正夫喝完茶,休息了一会儿,拿着鹤羽,由四位美女保镖陪着,慢慢踱进小屋,那姿态,就是一个腰缠万贯得意洋洋的大爷,。
早有喽罗从客栈里拿来椅子放在婉珠姑娘的面前,江正夫把肥大的屁股使劲坐了上去,四个美女保镖手握剑柄,俏目娇颜,英姿飒爽,立于身后。
“怎么?还跑?”江正夫的开场白就是幸灾乐祸,斜着的眼睛像山里头被食物艰难多少天的老母猪眼。
婉珠姑娘不屑于江正夫令人作呕的丑态,扭过头去,没理会。
“去!把姑娘的绳子给解了!”江正夫高声命令到。
拿椅子的喽罗把婉珠姑娘身上的绳子给结开,扔到一边。
婉珠姑娘活动活动几乎要麻木的身子。从薛家庄到这儿,她一直是被捆绑着的小动物,慕容俊的捆绑由江正夫来解,捆绑着不怀好意,解脱者更别有用心,都不是什么好鸟!
活动完了,婉珠姑娘的眼神一点点儿硬起来,没有一丝的乞求,在凶恶的慕容俊面前没有,在诡诈的江正夫面前也没有,虽是阶下囚,但她是被怒火燃烧的阶下囚,她昂着头,如同一棵风霜肆虐下的小松树。
“姑娘,告诉老夫,你的两个同伴在哪里?”江正夫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婉珠鄙夷地扫了江正夫一眼,仍然昂着头,不说话。
“呵!不说话,是不是被慕容俊那混蛋灌了哑药?你告诉我,那小子是谁?”江正夫语调提了两度。
婉珠姑娘暗自道:怎么又出来个关注剑羽的?剑羽到底是什么人?
江正夫耐心地等着,等这搁在案板上的鱼开口,只要一开口,鱼钩就可以挂上去。
婉珠姑娘沉默着,小屋也沉默着,沉默得令人窒息,偶尔一声被强行压抑的气喘声,那是看押婉珠姑娘的一个有哮喘病的喽啰发出的。
江正夫终于沉不住气,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鹤羽,在婉珠姑娘身边走了一圈,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怎么对老夫的问话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才是聋子哑巴!”婉珠杏目圆瞪,突然反击了一句。
“呵!开口了,看来不聋也不哑,还会骂人!有性格!”江正夫嬉皮笑脸地说着,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他觉得第一步已经完成,等待第二步。
江正夫的脸色猛地摔下来,冷冷道:“既然不聋不哑,那就回答我的问话!”
“不知道!”婉珠姑娘头一扭,大声道。
“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告诉我那小子到底是谁”江正夫小心地诱导着,他怕婉珠姑娘一变卦,又开始闭口不言。
婉珠怒目以视,道:“不知道!”
婉珠的回答始终就是个不知道,与闭口不言没什么两样。江正夫被激起火来,他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就会说个不知道,连点变化都没有,实在令老夫不痛快!没办法!老夫只好让手下让你知道!”说完,他一摆头,三个做好准备的喽罗淫笑着,耸着高低不平的肩膀,摩擦着肮脏的大手,一步一步向婉珠姑娘靠近。
“你们要干什么?”婉珠姑娘捂住胸口,本能地往后退缩,但愤怒的眼神冒着熊熊烈火。
“慢!”江正夫一摆手,假惺惺道:“姑娘,这回换了台词,有进步!还是说了吧!我的这些兄弟可都是好久没尝荤的山中饿虎,陷在他们手上,姑娘你可就要成为一只可怜又可悲的小绵羊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婉珠姑娘直着脖子道。
“还是不知道!老夫可保不了你了!”江正夫无奈道,然后恶狠狠地一使眼神,其中两个喽罗猛地扑上去,一边一个架住了婉珠姑娘。
婉珠姑娘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叫骂,但两个精壮汉子像扎了根一动也不动,任凭她在手上扭着柔弱的身子。
第三个喽罗慢悠悠地横过来,是那个有哮喘病的喽啰,在漂亮的婉珠姑娘面前,可能受到刺激,就像在炎炎烈日下吐着舌头的疯狗,呼哧呼哧着臭烘烘的气息婉珠姑娘想躲避,但躲避不了。
哮喘病喽啰终于移到跟前,像欣赏一幅精美的图案,慢慢伸出毛茸茸的黑手,舔着发紫的舌头,在婉珠姑娘跳个不停的胸上摸了一把,婉珠姑娘一口吐在那双邪恶的眼上,他一边擦眼睛上的障碍,一边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江正夫咳嗽一声,扬起的手又乖乖地放下。
“唰”,婉珠姑娘的上衣被无情地撕开,白嫩的皮肤、浑圆的肩头、莲藕般迷人的臂膀袒露无遗,只剩遮不住诱惑的红色肚兜掩盖着若隐若现的突兀部位,把江正夫看呆了,连身后的四个美女保镖都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婉珠姑娘脸色气得由红到白,羞得由白到红,在薛家庄,有了一次耻辱的经历,在这儿,又经历一次同样的耻辱,她嘴里不停地叫骂着,最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江正夫眯缝着眼睛,幸灾乐祸道:“瞧瞧!多娇嫩多水灵的处子身呀!静若笋竹,靓似青荷,可惜,恐怕今天保不住了!”
婉珠姑娘睁开眼睛,里面喷着火,她恨不得烧死眼前这个可耻的魔鬼。
“弟兄们!还愣着干什么?忘了你们都需要什么吗?这个天生尤物,就算老夫我奖赏你们这次的功劳!”江正夫背过身去,丧心病狂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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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离开榆树坡】………
突然,哮喘病的喽罗好像被什么扎了手,惊慌失措地跑到江正夫跟前,一指婉珠姑娘道:“掌门,你看!”
江正夫疾步跨到婉珠姑娘右边,婉珠姑娘雪白的肩膀上一个大大的“魔”字映入眼帘,就像雪地上插着一把阴森森的墨黑色匕首,晃来悠去。
“果然是冰魔教的人!慕容俊没欺骗老夫!”江正夫自言自语。这时,他才感到一丝的恐惧,像爬上岸断了足的老螃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伸不起腿儿。捕捉冰魔教的人,在冰魔教的教规里是罪大恶极,要遭到严惩的。
莲花四女也凑过来,眼神里更是莫名的惊讶,她们不知道这个和她们同龄的漂亮姑娘怎么会是冰魔教的人。
“怎么办?掌门!”天虹盯住江正夫轻声问道。
江正夫徘徊着,向那两个喽论啰命令道:“放开!小心看守,别叫溜了!”
“是!”两个喽罗齐声应答。
江正夫带着莲花四女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婉珠姑娘是冰魔教的人,江正夫做梦也没想到,冰魔教是清一色的炮筒子,怎么会出来一个没有炮筒子的?
慕容俊为了自保警告过,但江正夫认为那是吓唬人的手段,如今,吓唬人的手段是现实,他感到既棘手又后怕。
在江湖上,冰魔教是什么身份!那是谁也惹不起的滚刀肉,教主上官熙只用六成功力的血煞冰寒功,就把江湖搅了个天昏地暗,众多高手顷刻间成了冷酷的血色冰雕,就是再借几副胆子,江正夫也不敢与上官熙抗衡。
但是,江正夫会猪鼻子上插大葱,只要主人不在,他就敢打狗。趁着上官熙闭关,冒着风险把人从慕容俊手里夺过来,给了冰魔教一把火,再不能乱加柴禾把火儿烧起来。
江正夫独自一人闷坐屋子里,像泄了气的破球,没了底气,婉珠姑娘在他眼里是烫手的山芋,扔不得更拿不起。上官熙迟早要出关的,到时候有慕容俊那几条疯狗在上官熙面前狂吠,自己可就是离灾难不远了!
忽然,江正夫想起圣灵天地剑,只要有此剑在手,别说上官熙,就是哪吒三太子下凡,也不敢拿他江正夫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得到圣灵天地剑,才能解除上官熙的威胁。
江正夫开始在圣灵天地剑上胡思乱想,那小子究竟是谁?究竟是薛老爷子死去的儿子?他和冰魔教有没有关系?慕容俊为什么要捉拿熙若?这个姑娘是冰魔教的人,难道他们也是?
不可能!熙若有她娘花狐看得紧紧,不会加入冰魔教,那小子也未必是!但他又是谁呢?他们怎么能凑在一起?
江正夫像受了惊吓的疯狗,脑袋乱成一锅糨糊。
正巧,血赤子出门办事回来向江正夫报告。
江正夫便把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担心对狗头军师说了。
血赤子摸着脑袋道:“掌门,不如现在就将这个姑娘恭恭敬敬送给慕容俊,换个人情,从长计议,省得以后多生事端!”
江正夫拒绝道:“不行!鱼钩还没抛出去就把鱼饵撤了,哪还有鱼上钩?”
血赤子道:“既然掌门主意已定,上官熙还一时半会不会出关,我们干脆快速行动,等鱼饵用完了,再归还慕容俊,也算一举两得!”
“这正是我的意思,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小子!”江正夫咬牙切齿道。
“让那小子知道人在我们手上,好让他自投罗网?”血赤子揣摩着问道。
“不错!不知那小子他躲在哪里避风?你待会儿派人四处放风,招呼他!”江正夫道。
血赤子狡诈地一笑道:“掌门,其实也无须咱们,那慕容俊就替咱办了。”
“哦!怎么讲?”
“掌门你想想,同伴让慕容俊捉走了,那小子能善罢甘休吗?他势必去找慕容俊要人,到时候慕容俊就会把真相告诉他,岂不帮了咱们的忙?”
“你的意思我们只张网等候即可?”
“正是!掌门”血赤子得意洋洋道。
“好!即刻返回黑木岭,把诱饵挂在鱼钩上,实施钓鱼计划!”江正夫下令道。
熙若在榆树坡呆了不到两天,心里突然翻腾起来,就像开了锅的粉条,牵丝挂缕,惴惴不安。她知道为什么,因为还有远在薛家庄的婉珠姑娘是牵挂,虽然和婉珠姑娘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但熙若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妹,婉珠姑娘无依无靠,她不着想,再没有人能替她着想。当初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庄,熙若就不放心,这会儿就更不放心了,熙若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婉珠姑娘有事。
熙若偷偷把自己的感觉对剑羽说了,剑羽一拍大腿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呀!”憋在这种四处不见人的角落里,剑羽实在受不住,好在熙若在身边,否则他真会偷偷跑掉。这会儿听熙若一说,剑羽当然是乐不可支,恨不得马上飞出去。
怎么走?熙若开始犯愁了,和上次一样偷偷逃出去?不妥!那样又伤娘的心,熙若实在不忍;去征求娘的意见?娘的心思做女儿怎会不知,娘是不会痛痛快快答应的,就算答应了,也是偷偷抹眼泪,熙若更不忍。
事情还不能不做!婉珠姑娘性命攸关的大事,熙若怎能不去理会呢?于是,她决定硬着头皮去找娘,实在不行!重蹈旧辙也不晚。
熙若也挺有心计,硬缠着娘到小河边洗衣服,花狐回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女儿,暗暗核计,这鬼丫头!怎么突然勤快起来,去就去!看看她耍什么鬼花招?
小河离家只有几百米,熙若扯着娘的衣袖,兴高采烈地蹦着跳着,就像小时候。在娘的身边,永远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惜现在有心思,就是跳蹦,也是强装出来的。
清澈的河水,微微的波纹,没有一丝的混浊,两张笑脸映在河面上,各有各自的用意。
一条秋生鱼在水里优哉游哉地飘呀飘!后面几条小鱼丁也跟着急急忙忙地飘呀飘!好一幅快乐亲情图。
熙若看着看着,忘记了手上的衣服,呆呆地,她想起娘和自己,娘和自己不就是那大鱼和小鱼么?彼此谁也不能分离,缺了谁都是伤心。此时此刻,熙若确实不忍心再抛下娘一个人留在榆树坡,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但是,婉珠姑娘怎么办?如果婉珠姑娘真的有事!那自己不就成了永远无法宽恕的罪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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