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好精致,白色的,边缘还有着花纹。
千薰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现代的东东呢。
千薰接了过来,是一些怎么聚集灵术、解除胸中积气的方法,难道之前的心痛,胸闷,都是因为体内气不流畅,积在胸中,才将心脏压到的?
“小龙……这段时间学好吗?”
千薰想起那水灵灵的小家伙,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
“我母后……为何从来没来看我?”
千薰歪着脑袋,看着冰榈道。
人间有自己的女儿,理应上说一定会关心的。
“她没有之前的回忆,自然不会想起你。”
冰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冰雕般的脸坚毅如常。
千薰恍惚了一下,原来她忘记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记着那负心男人要好得多,她虽然当了皇后,可是她的父皇却还有后宫三千,新人笑来旧人愁,这些无情帝王,又怎么会理解一个女人的悲哀呢?
“那便好,最怕她还记着,这些伤,对于一个自强的仙女来说,是很严重的。”
冰榈不哼声,脸色发黑地扭过一边。
哼,仙女为情伤,仙男就不会了?
某人冷冷想道,无由来一阵悲哀。
他喜欢她,却也娶不着,答应了紫仙子不会娶亲,可是这种情,能坚持多久?
千薰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见那眼神若有哀怜,心一慌,“冰榈仙子……”
冰榈不作声,默默地看着那被秋风吹皱了的湖面。
“呃,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却什么也……”
“放肆,谁喜欢你?”
冰榈跳起来,眼神若冰,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千薰怔怔地看着他,心底全是无奈。
不管他装得怎么厌恶,他还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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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凡心
千薰怔怔地看着他,心底全是无奈。
不管他装得怎么厌恶,他还是可怜的。
嗯,下世,有机会的话,她就找他当老公以~
“好好……是我放肆,虽然现在报答不了你的恩情,但以后一定……有机会我一定会帮忙的。”
千薰连忙笑道,第一次对一个人低头哈腰,没办法了,谁叫她欠人家太多了?
“没事的话,请退下吧。”
冰榈深深地压住了内心的悸动,冷冷地说道。
“遵命,我的冰榈仙子。”
“你……”
冰榈见千薰一副诚恳的模样,怒火又消了一大半,看着那粉色身影消失在眼帘内,不由得一阵发呆。
粉花尽处,伊人消失。
秋风送来了一阵愁。
冰榈叹息一声,捂着额头,第一次感觉到那么痛苦。
“罢了……若有下辈子,定然不会再放过她了!”
某人心里自我安慰道,冰目中却有太多无法化解的柔情。
他,动了凡心了。
如今的天界规矩倒没以前的严格,以前要是一个仙人喜欢上凡人,定然会被惩罚,就算没有和凡人发展到什么关系,也是也是罪大恶极了。
如今,只是喜欢而没有发展到什么关系,倒不成问题。
天帝可不会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呢。
千薰回到房中,再休养一会,到了午膳之时,才决定下午修行,将自己的修术后遗症全部搞定,这样的话,就算白铜儿再次来到这里寻她,也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薰儿,放心吧,若是凤兄和逢春兄都为了,我定然会转告他们,让他们等你的。”夏之白柔声道,千薰脸色有些凝重,点点头。
他们来了,没料到凤苍伦会和逢春在一起来。
只是,凤苍伦知道她和逢春的关系吗?
想到他和如意成亲,心抽了一下,连忙正正气息,将午膳用了,将事情都交待一下,才入了房中去修行。
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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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
逢春倚在马车的卧榻上,纱窗卷起,秋风入内,倒也不见得炎热,反而很清爽。
凤苍伦坐在一侧,紫竹坐于一边,外面还有五个嗜血杀手,骑马随来。
马车滚滚向前,已行走了一日,明日便到了千薰所在的地方了。
凤苍伦却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何,不安越来越浓烈,想起千薰在他和如意成亲时的绝望眼神,心抽了一下,一时间又缓不过来。
他已发出飞鸽,让二王爷传旨废后,重立千薰,或者直接让二王爷坐上皇位算了,他这个当王爷的,再立一次妃就可了。
只是,这将会成为天下的大笑话。
此前的二度废后,都让天下人误会凤苍伦是个痴傻儿了。
思前想后,凤苍伦轻轻一叹,逢春则睁开眼睛,看着凤苍伦那一张愁容。数年前,这家伙还是火爆无比,常常和他争夺千薰。
如今,倒成熟了不少。
虽然在感情是,凤苍伦是个感情白痴。
所以,在寻千薰的时候,还让如意留在身边,这怎么不让千薰痛恨?
如今,终是成熟了,也会用计除掉了如意,看来薰儿以后跟着他,就不会那么苦了。
逢春想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自己这是怎么了?
总觉得凤苍伦是千薰的正夫,所以自己要退出?
如果自己的存在会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逢春要不要退出呢?
逢春拧着眉,看着凤苍伦那一张俊美无比的侧脸,缓缓开口道,“凤兄……”
凤苍伦侧过脸,正眼看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逢春一听,冷汗渗出,这话儿听起来极暧昧,凤苍伦将用在千薰身上的话用到自己身上了。
“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当初就是为了如意公主的占卜,才……才休了薰儿,只为了打消她当女皇、娶男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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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是后悔了。
心痛病1
他不应该怀疑千薰。
如果没有休她,现在……他们还是在一起快乐地活着吧?
至少,也不会闹得那么僵。
“当初见如意占出的事情,都灵验,所以……本王才如此。”
“你有没有想过,天象,如意公主可以测出,但是后面的话儿,全是她编的,只为了间离你和薰儿,这些事情你没想过吗?”
逢春拧拧眉,凤苍伦脸色僵了僵,“是本王大意了,没料到如意公主会如此愚弄本王。”
“既然如此,你不必强求薰儿,若你不休她,她绝对不会离开你,但如今……”
逢春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将自己和千薰的事情说出来。
凤苍伦怎么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脸,说自己上了千薰的床?
“本王知道薰儿如今会对这段感情抱有怀疑,但本王一定有办法可以让她回头信任本王的。”
凤苍伦自信满满,逢春的心更是乱乱的。
“我想知道,在她离开我之后,你们去哪里了?”
凤苍伦的声音回荡在逢春的耳边,逢春和紫竹对望了一眼,紫竹的眼中多了一份恳求,他倒不希望逢春和盘托出,至少不要将那件事说出来。
“去了云国,见了薰儿的好友,那个人就是前任云国女皇,但如今却被白铜儿杀了。”
逢春长话短说,短短一句就将那些纷乱的日子给概括掉。
凤苍伦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薰儿……会不会喜欢之白?”
逢春一怔,想他是多虑了。
不由得笑笑。
“凤兄多虑了,之白兄对薰儿的确很好……但还没到结为夫妻的地步。”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凤苍伦连连说道,眉中流露出了喜悦之色,他最担心的就是夏之白。
之前夏之白先他一步救了千薰,还在岛上陪了她半年,自己后到,虽然能夺回千薰,但是嘛,心里怎么还是有些担心的。
“如今谁在她的身边?”
心痛病2
逢春怔了怔,摇头,“我从那屋里出来就去了云国皇宫,没有见着她了。不过当时南宫熙和拓宇都在她的身边……估计我离开之时,之白兄和冰榈兄,也一定会在那里了。”
“冰榈?那死冰人,怎么又来了?”
凤苍伦一想起那张让他也有愧色的俊脸,绝美天下,无与伦比,嫉妒的情绪一下子流露了出来。
更多的,是不安。
他自然知道冰榈对千薰也有好感。
那冰人可是仙,将一个凡人掳走,可是一件简单无比的事啊。
“薰儿的心痛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冰榈一定会来到她身边的。”逢春淡淡地道。
“心痛病?”“是修术得到的病,大概是当时太着急了。”逢春解释道,他也记得不清楚,千薰离开之时有没有发过病,但看凤苍伦一脸迷惘的样子,就知道他并不了解。
“薰儿……她一直承受痛楚?”
“不算……”逢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算吗?
又算,毕竟她苦苦在自己和凤苍伦之间挣扎,有时睡在她的身边,还能听到她在梦中痛苦地呻吟着。
而和他的甜蜜,岂又是一种苦?
不管如何,逢春还是相信千薰对自己,有情的。
“梵水和云洛那两个混账,本王见到他们之后,定然将他斩成十八块来!”
凤苍伦一想起梵水,脸色发黑。
要不是他,千薰就不会去寻逢春。
“梵水和云洛都是云桃宫的人……他们的心思极深沉,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了薰儿的血,夺了她的长生珠,却也没有提醒白铜儿……他们大概有更多的目的……”
逢春沉吟了一下,说道。
凤苍伦赤瞳露出了一道冷光。
已到了周国边境,只见路边断断续续地有饿得动不了的穷人,死尸,混乱成一片。
凤苍伦心情烦躁,将纱窗放了下来,一阵阵尸臭味令人更不适。
“让马夫加快速度,离开此地。”
水深火热
凤苍伦对外下了命令,外头的人接到口令,便大甩马鞭,两匹马儿顿时大迈马蹄,闪电般地朝前奔去了。
“没料到……如今周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慕容辰哲竟然还要出兵纪国。”逢春皱起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掠过了一缕怒意。
这个国家,是千薰的。
可是如今却被破坏得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本王已让纪国使者求和了,慕容辰哲却不肯,看来这一场战,只有等我们去阻止。”
凤苍伦也极厌恶战争。
记得年幼之时,就是因为战争,他才到周国当质子。
虽然从来未见过母妃,虽然不喜欢纪国皇宫,但是到周国也一样是寄人篱下,受的苦和委屈多着了,这种厌恶在认识千薰之后,才慢慢地减退了。
“何时大战?”
“一个月后,如今正是小战之始,双方都要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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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一怔,心一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冷汗渗出。
那么体贴的凤苍伦,回到了千薰的身边,她还需要他吗?
逢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说了,他一直就不敢奢望。
如果凤苍伦回到她的身边,自己默默在一边,就好了……
******
云国皇宫。
“真是一群蠢才,拉出去,斩!”
白铜儿于大殿之中,一挥手,那守在逢春殿外的侍卫跪于殿中,吓得脸无人色。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是侍卫中有奸细,方……方让逢春公子逃了呀!”
其中一个侍卫战战兢兢地分辩道。
“拖下去!”
白铜儿美丽的眸如毒蛇的目,弥漫着杀气,有四个侍卫上前将那拼命求饶的侍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传来了两个痛惨的叫声,片刻后便没了声息。
一个大殿的男伶都没有了声息。
个个吓得脸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
怀中美人
“哎哟,是什么人惹我们陛下发怒了?”
一个笑声传了进来,众人往门外一看,那乃是一名绿衣男子款款而来,一手搂着一名美人,一手执着酒壶,笑眯眯的,一时间让大殿紧张的气氛缓了下来。
那是梵水。
云洛则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白铜儿脸色一沉,“梵水,你能不能不喝酒?”
梵水一怔,嘻嘻一笑,将酒壶往外一甩,只听到啪的一声,外面传来了一声响声,梵水还真会看人脸色呢,特别是会看女人的脸色。
“尊敬的女皇陛下,宫主,臣已将酒壶扔掉了。”
梵水笑道,白铜儿的脸色才缓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那个娇羞的美人,脸色又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怀中的美人,能不能杀了?”
梵水一怔,轻笑一声,“遵命,陛下!”
刚刚那个还脸色如红粉的女子立刻露出了惊恐之色,她是白铜儿赐给梵水的床奴,梵水对每个女人都有好,她还以为梵水对她动情了,喜得上了心儿,没料到梵水短短的几个字,就将她打入了地狱!
“陛下……陛下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涨满了惊恐,晶莹的泪珠儿滚滚而下,美人不断地朝白铜儿磕头,而梵水则邪恶地笑了起来,一掌劈了下去,就将那美人劈得血溅人飞!
砰的一声,美人滚落在一个男伶的脚上。
男伶何时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惊叫一声,立刻晕了过去。
有两个侍卫连忙上前,将死了的美人拖了出去。
“果然,好忠心,哈哈!”
白铜儿见到如此血腥一幕不怒反笑。
这变态女皇,自然是看到男人统统向着她,她才高兴。
“过来,坐到朕的身边!”
梵水微微一笑,“臣遵命!”
他走了过去,坐到了白铜儿的身边。
“宫主,臣家中妻儿有急病,臣恳求告假归家,探望妻儿。”
云洛上前,拱手道。
收她做男宠
“嗯,去吧。”
白铜儿对木讷的云洛倒没有什么兴趣,论美貌,论才华,还是梵水高得多。
只不过云洛的灵术也不错,所以才留在身边罢。
“谢陛下,臣告退!”
云洛也不多留,拱手行礼之后便退出大殿。
“梵水,逢春那贱男逃了,朕看在那人并不忠于朕,所以没有再派人缉拿。只不过……他能逃出这里,就证明此处有奸细,更证明那个盛薰公主并没有死,朕就给你任务,去杀了盛薰公主,这个帝后的位,便是你的。”
白铜儿笑道,她虽然有几个男宠,但是最精伶的还数梵水。
这个能伸能屈的男人,灵术也有好,那方面的功夫也极好,极得白铜儿的欢心。
立帝后,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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