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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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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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日日冷嘲热讽肆意打骂凌辱之外,她还做过什么?养育!哼,我的一幅双面绣至少能卖百两以上,那些年只她逼我绣的双面绣便能卖出少说十万两白银,请问叶大人,到底是谁在养着谁,只凭叶大人的薪俸,能住的那样的宅子,左一个右一个的添铺子庄子,金奴玉婢的使唤着,动辄一掷千金万金的花费着?”
    叶远斋被叶氏逼问的无言以对,压在火心的怒火便越发直冲脑门,他气道:“叶春霖,不要忘记是老夫生养了你。你再敢如此忤逆不孝,老夫必到有司告你。”
    “叶大人要告谁?本宫倒想听听。”叶远斋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叶远斋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赤金百花冠,面覆鲛帕有着一双极黑亮眼睛的女孩缓步走了进来。
    叶氏忙站起来迎向无忧,轻声问道:“郡主怎么来了?快请上座。”
    无忧向叶氏微笑道:“三婶,我刚刚听说了一些事情,便过来瞧一瞧。”
    叶远斋忖度着这个女孩必就是那位萱华郡主,忙上前见礼道:“下官拜见郡主。”
    无忧并没有理会叶远斋,径直走到叶氏方才所坐之处坐下,向叶氏笑道:“三婶不必招呼我,您也坐。”
    叶氏知道无忧这是给自己做体面,便在东首主位坐了下来,无忧这才淡淡道:“叶大人免礼,适才本宫听说叶大人仿佛要告谁,叶大人,你要告那一位啊,说来也让本宫知道知道。”
    叶远斋在官场打滚几十年,这会儿岂能听不出无忧的话外之意,忙干笑道:“下官不告谁,想是郡主听左了。”因无忧没有叫叶远斋坐下,叶远斋便不得不站着回话。他看到自己的女儿都能坐在东首主位之下,郡主只坐了西首主位,心中就别提多不是个滋味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叶氏这个女儿都已经被踩到泥里了,居然还有翻身的机会。
    无忧没再答理叶远斋,只对江嬷嬷说道:“江嬷嬷你替本官去前头瞧瞧小王爷在做什么。”
    江嬷嬷心中纳闷,今儿郡主可是带了好几位嬷嬷过来,怎么却特特命她去前头呢。不过郡主有命,江嬷嬷自然屈膝称是,飞快的退了下去。
    江嬷嬷一出花厅,便被徐嬷嬷春竹海棠迎上前拉进抱厦之中。江嬷嬷奇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海棠急急说道:“嬷嬷,郡主要为我们夫人出气,你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好去禀报郡主。”
    江嬷嬷一愣,迟疑道:“你们是说……”
    玉簪急道:“哎呀嬷嬷你还迟疑什么,我见着好几次你偷偷哭先夫人呢,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刚才婢子们已经把夫人从前受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只是先夫人的嫁妆之事我们都不知道,只能问嬷嬷你了。”
    江嬷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叫天遂人愿,她刚想着是不是请老爷为夫人追讨先夫人的嫁妆,郡主便已经开始过问了。
    江嬷嬷忙道:“我说,可是怎么向郡主禀报?”
    春竹春草立刻拿出准备好文房四宝,飞快的说道:“嬷嬷你说我们写。”
    江嬷嬷点点头,立刻说了起来。春竹下笔如飞,江嬷嬷说到哪里她便写到哪里,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江嬷嬷便将先顾氏夫人的嫁妆之事都说了出来。直气的满屋子的嬷嬷丫鬟只咬牙跺脚,她们也算是见过无耻之人了,却没想到间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那叶远斋夫妻都不配被称为人。
    春草春竹吹干纸上墨迹,徐嬷嬷拿过春草写的那份对江嬷嬷说道:“这份你拿去将给三老爷。”
    江嬷嬷点头,她刚才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同时写两份,原来其中一份是给她们家老爷看的。接过纸折起来,江嬷嬷立刻去了前头将之交给季光慎,季光慎有些疑惑的打开折起的纸张,细看之下脸色立变,他将那张纸重又折了起来,沉声道:“知道了,你仍回去服侍夫人。”江嬷嬷屈膝告退,她想了想便立刻去了花厅。
    此时花厅之上,无忧已经看完了春竹送进来的江嬷嬷证辞。看罢,无忧将之递给叶氏,沉声道:“三婶你看一看。”
    叶氏接过来细细一看,脸上顿时失了血色,双唇颤抖着问道:“这是真的?”
    无忧冷冷看向叶远斋,沉声道:“真假与否想必叶大人心里最清楚,春竹,拿去给叶大人过目。”
    叶远斋心头萦绕着莫名的不安,他虽然不知道那张薄薄的信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却有种不详的直觉。双手接过那张纸,叶远斋看了两行便脸色大变,急急大叫道:“这不是真的,郡主,下官冤枉啊!”边说,叶远斋边将那纸证辞撕了个粉碎。仿佛这样一撕就能将一切证据彻底消毁。
    无忧冷冷道:“哦,叶大人原来是冤枉的啊,这却让本宫为难了。不如这样,本宫素闻刑部的马尚书最有判狱之明,事非曲直到底如何,只请马尚书一查便知,春竹,去二门传话,让他们去前头看看马尚书可曾来了,若是也来道贺,便请你们老爷和小王爷同马尚书一起进来,将这事查个清楚明白,总不能冤枉了好人不是!若是马尚书没来,就拿小王爷的帖子去请。”无忧特意咬着“好人”二字,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叶远斋进退不得,脸色越发紫涨,他此刻才意识今天真的不应该过来找碴,如今碴没找成反而惹得一身臊,虽然他自认当年之事做的机密,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然真的有人去查,保不齐会查出些端倪,他丢面子不说,只怕连官身都再难保住。可是若不让查,岂不是直接坐实了那纸上所说的一切。
    春竹响快的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叶远斋急了,忙叫道:“且慢……”
    春竹停下来转身看向无忧,无忧微微点头,春竹这才站住不走,只是看着叶远斋。
    叶远斋快步走到叶氏的面前,痛心不已的问道:“春霖,你当真如此恨你的亲生父亲,非要逼的老夫无路可走?你可是老夫与你母亲的亲生骨肉,你母亲是那么的温柔善良,你是她的女儿,必也是一样的。”
    叶氏看着腰身突然佝偻许多的父亲,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父亲若还有一丝一毫记着母亲,也不会任人那般做贱于我。到了此时你再说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更加不齿。”
    叶远斋直直的瞪着叶氏,忽然双腿一弯跪了下去,悲声道:“春霖,你真要逼死父亲么?”
    叶氏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避开,叶远斋慢了一慢,去抓叶氏的双手便落了空。
    无忧眼看叶远斋当着自己的面都敢如此逼迫叶氏,心中怒极,冷道:“叶大人这话本宫不懂,明明是叶大人在逼迫本宫三婶,怎么却成了三婶不给叶大人活路?还是叶大人觉得身为丈夫伙同填房合谋侵吞妻子的嫁妆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三婶若要过问此事便是逼迫叶大人?这道理新鲜的很,崔嬷嬷,你是宫中的老人,最是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这样的道理?”
    崔嬷嬷不屑了扫了叶远斋一眼,躬身道:“回郡主,叶大人的道理老奴从未听过。不过老奴当年曾学过大燕律,我大燕律有明文规定,妇人过世,其嫁资不论多寡一律由其亲生子女继承,若无子女者,一应嫁资应返还其娘家。若其夫有强行扣押私吞亡妻嫁资之行为,为官者当判削职为民,杖三十流三百里之刑,一应非法所得尽数归亡妻所出之子女,无子女者归其岳家。若然是平民百姓,则处以杖六十入狱三年之罚,家产处置如前。”
    叶远斋大骇,这条律法他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条律法从来都没有真正被实行过,大燕侵吞亡妻私产的他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再者以子女告父母,不论告的是什么,告状之人先要滚钉板,滚过钉板还能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大燕开国这么久,尽管有这样的律法,却从来没有人去官府告其父侵吞母亲的嫁妆。
    季无忧笑着向崔嬷嬷点了点头,果然宫里出来的嬷嬷就是不一样,听这律法背的多熟啊。叶氏却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律法,不由呆住了。
    无忧向叶氏笑笑道:“三婶,您听崔嬷嬷说清楚了么?”
    叶氏轻轻点了点头,涩声道:“郡主,妾身听明白了。”
    叶远斋急急爬起来冲到叶氏面前叫道:“春霖,你可不能那样做啊!”
    叶氏看着叶远斋,眼中尽是憎恨,冷冷道:“怎么,父亲现在承认侵吞亡母嫁妆了?”
    叶远斋慌乱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
    江嬷嬷在一旁气急叫道:“怎么没有,亲家老爷一定不知道,当日您和继夫人遍寻不着的先夫人嫁妆单子就在老奴这里吧!老奴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二十年!”
    叶氏看着江嬷嬷,眼中涌出泪水,她颤声唤道:“嬷嬷……”
    江嬷嬷快步走到叶氏的面前,扶着叶氏坐下来,柔声说道:“夫人,您还记得老奴一直都怎么劝您的么?”
    叶氏急急点头道:“记得记得,嬷嬷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没有嬷嬷,我绝计坚持不到现在。”
    叶远斋已经彻底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半路进府的嬷嬷竟会得到先顾氏夫人如此的信任,那份嫁妆单子顾氏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给,却给了江嬷嬷。叶远斋自然不知道江嬷嬷和先顾氏夫人之间的渊源,她不知道自己在顾氏临死之前流露出来的贪心让顾氏夫人彻底对他死了心,将嫁妆单子和亲生女儿一起暗暗托付给了江嬷嬷,并叮嘱江嬷嬷一定要忍到有绝对反击能力之时再将一切阖盘托出。
    叶远斋愣了一会,忽然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郑氏干的,春霖,爹爹被郑氏骗了。”
    叶氏闻言不由笑了起来,被郑氏骗了?这话说出来谁信!
    无忧却挑眉道:“哦,原来叶大人是被继夫人骗了啊?”
    叶远斋就象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扑通一声跪下来,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回郡主,下官被郑氏贱人骗的好苦啊,下官什么都不知情。”
    无忧假意做出相信叶远斋的样子,皱眉点了点头,同情的说道:“叶大人,你说被继夫人骗了,可空口无凭,倘若继夫人不承认,这倒叫本宫相信哪一个呢?”
    叶远斋彻底乱了方寸,只连连磕头道:“郡主,您一定要相信下官啊。”
    无忧淡淡道:“不如叶大人将被骗经过细细写出来,再举出人证物证,本宫才好分辩不是。”
    叶远斋在连番的打击之下全没了当初侵吞顾氏嫁妆的心计,立刻拼命点头叫道:“下官写下官写。”
    无忧示意春竹拿来笔墨纸砚,让叶远斋书写。
    叶远斋抓起笔便飞快的写了起来,无忧看似淡然,其实极为注意叶远斋的一举一动,她见叶远斋书写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心中暗叫不好。正在着急想办法之时。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无忧抬眼一看,只见脸色阴沉似水的季光慎和满面怒容的无忌快步走了进来。
    无忧不由松了口气,暗道:“三叔和无忌来的真是时候。”
    季光慎是大人,好歹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无忌是小孩子,又是身居高位的王爷,便不必有许多的顾忌,只冲到已经停笔沉思的叶远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举起拳头喝骂道:“好个死不要脸的老混蛋,吃本王一拳!”说罢一拳便砸向了叶远斋的胸口而非面门,让无忧和季光慎叶氏都微微吃了一惊。
    无忌虽小功夫却极好,他这一拳砸到叶远斋的胸口,叶远斋便觉得胸口如遭重捶猛击一般,立时疼的透不过气来。
    无忌复又提拳要打,叶远斋立刻趴到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王爷饶命……”
    无忧见了眼中溢出一抹笑意,扬声唤道:“无忌,叶大人正写证辞,且不要打他。”
    无忌这才松了手,将叶远斋狠狠掼到地上,喝道:“快写!”
    叶远斋那里还敢多想,立刻抓起笔飞快的写了起来,他心里清楚的很,季无忌是皇上最宠爱的小王爷,便是几个皇子都没有他得宠,而他自己又是满身的把柄,就算是被小王爷打了也白挨打,绝计不会有人替他出头。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识相些吧,免得皮肉受苦。
    季光慎走到叶氏身边,紧紧握住叶氏的双手,低声自责道:“夫人,我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叶氏含泪笑着看向丈夫,轻声道:“老爷,若是受了那么多苦才能让妾身嫁给老爷,那妾身甘愿受苦。”
    季光慎心潮激荡,紧紧抓住叶氏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得妻如此他夫复何求。
    没过多久叶远斋便将证辞写好,崔嬷嬷上前取了证辞送到无忧的面前,无忧看过一遍,心中更加不齿叶远斋的为人,说叶远斋是垃圾,那都是污辱了垃圾二字。
    “来人,请叶大人到东偏厅用茶,好生招呼着,不可怠慢了叶大人。”季无忧沉沉说了一句。跟着无忌的含光飞星便走了进来,向上行了礼后走到叶远斋面前,两人齐声道:“叶大人请。”
    含光飞星都是常日陪无忌练武的人,手底下绝对有真功夫,有他们俩个看住叶远斋,叶远斋什么花样儿都翻不出来。
    叶远斋被带下去之后,无忌跑到无忌的身边,探头叫道:“姐姐给我看看。”
    无忧将无忌探过来的脑袋推回去,将那纸证词交给季光慎,轻声道:“三叔三婶先看看吧,如今已经问出了这些,接下来要看三叔三婶如何打算了。”
    季光慎接过证词直接交妻子,轻声道:“夫人,全听你的。”
    叶氏看过那张证词,脸色苍白了许多,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将眼中的泪硬生生逼回去。然后睁开眼睛决然说道:“老爷,妾身要为先母讨回一切,要让做恶之人自食恶果。”
    季光慎立刻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就依夫人。这钉板为夫去滚。”晚辈告长辈,不论告的是什么罪名,都要先滚钉板,这表示他已经受过了不孝敬长辈的惩罚,然后才能递状子诉冤情。
    叶氏忙摇头道:“这怎么行!这钉板得让妾身去滚。”
    季光慎自然不和答应,夫妻二人便争了起来,谁都不叫对方去受滚钉板之苦。
    无忧见了不由抿嘴轻笑,无忌则急的直摇姐姐的手,一个劲儿的叫道:“姐姐你快想办法呀!”
    无忧笑道:“三叔三婶,这滚钉板又不是件好事儿,怎么还争着去呢,难道就没有法子不滚么?”
    一屋子的人听了无忧之言都看了过来。无忧胸有成竹的笑道:“叶大人是官身,自当受御史监察。”
    季光慎一拍脑门叫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夫人,咱们都不用滚钉板,在漠南之时我曾救过左都御史魏大人的儿子,他因伤回京休养,现在正在和老五他们厮混。”
    无忧笑道:“那是再好不过的,原本我还想把消息透给魏夫人,如今看来都不必了。”
    左都御史魏成字慕徵,最崇拜的就是敢于犯颜直谏的凌烟阁名臣魏徵魏玄成,是大燕朝堂之上最刚直不阿的一位官员,隆兴帝就是看中魏成这一点,才将他任命为左都御史,专门监察百官,大燕的贪官污吏无不谈魏成而色变。
    魏成的小儿子魏玉书是魏大人夫妻最疼爱的孩子。他自幼好武,十五岁上一个人偷偷逃家从军,与季光慎同在漠南守关,此番鞑鞑打草谷,魏玉书中了敌人奸计,若不是季光慎拼死相救,他的小命儿就得丢在漠南。有这层关系在,魏大人便是个铁汉,也得领季光慎的情。何况叶远斋的确是犯了国法,魏成职责所在,更加有充分的理由弹劾叶远斋。如此一来不是季光慎叶氏夫妻告的状,他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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