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的脾气你别说不知道。既然是他让何叔把你送来部队的,你要没点成绩丢的可不光是你的脸。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聪明人应该知道取舍。南灏看着恍然大悟的“前未婚妻”暗笑:还算是聪明。
何晓经南灏一提陷入了深思:前世她的脾气是又臭又硬,看不上人还带冷淡。这样的性格在哪都是得罪人的,何家当然不可能让她参军打自家的脸。但这一次,爷爷又为何要让她来部队呢。虽然重生后她的性子有些转变,但在何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娇气没少的,为何要在这时候让她跟来呢。再者说何家的男丁不少,就算以后要有人参军也轮不到她的头上吧?
“这么点事需要想这么久?”南灏的笑容没比冰块的温度高出多少。
原来是因为他!何晓看着南灏突然反应过来:看来爷爷是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了。何家对南家的退婚还未死心啊。南灏是南家的独子,他日后十有八九是要参军的,做为南家未来的儿媳,家世好不好不是最重要的,儿媳的性格和能耐才是重点。像她们这样的家庭若是当家主母空有美貌和家世,那是绝对不会服众的。度量,隐忍与手段才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依照爷爷的想法必是想让她和南灏多多接触培养感情,顺便再把她的性格磨得更圆滑一些,毕竟何家小一辈的人都不缺傲气,缺的却是忍耐与毅力。
老狐狸!何晓回了南灏一个白眼,心里对自家长的的如意算盘不得不说声佩服:一箭三雕啊。既与南家拉近了关系,又磨了磨后辈的性子,再来就是让他们开始习惯部队生活,日后提起参军的事自然不会引起他们太多的反感。
南灏看何晓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想通了,既然何家老辈打定了主意,那就不会让何晓在部队里混吃等死。以她现的年龄和状况,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的。要真把何家老爷子逼急了保不准他会把何晓留在部队“过年”。与其如此被动地做无用功,还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用半个月的辛苦换来一个假期的安宁,顺便还能给何家长长脸,这样的买卖不做的真是傻蛋了。
“谢谢。”何晓需然知道这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南灏,却也不得不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的提醒,否则被老爷子卖了都不知道。
“哼。”南灏一如既往的冷淡,半天才轻轻哼了一声。
何晓心里暗骂自己犯贱,要不是因为何家想把她和他凑成一对,她哪用来这受这样的苦啊。拉下脸跟他道谢他还摆出这副高姿态来,真不是个东西!
就在何晓想事的时候,部队已经出操去了,空荡荡的操场上几留下零星几个。
“二连长。”刘大保喊人。
“到。”
“今天她还是交给你。要是今天她连稍息出的是左脚右脚你都还分不清,那你就自己去围着操场跑二十圈,别怪我没提醒你。”刘大保指指一旁的何晓。
“是。”二连长回答。
“你们几个跟我来。”刘大保睨了何晓一眼,带着何向东他们走了。
“他们这是去哪?”何晓问二连长,刚才刘大保那眼神真刺眼,好像她多上不了台面似的。
“五公里野外训练。”二连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也想去试试?”
原来是去拉练训练呐,难怪刘大保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哼!何晓气鼓鼓的,居然被人看扁了。
“不想试就继续跟我训练。”二连长看出她的不忿:“想当英雄也得有那个能耐,想出风头也得有那个资本。循序渐进你懂不懂。”
何晓知道他是一片好意。现在别说让她去野外搞拉练训练,就是走个路腿都是打着颤的,跟着刘大保出去试试那不是找死嘛。好高务远的那种蠢事她可不干,于是乖乖地站那儿等着二连长指示。
“现在是6:05分,我先来教你些基本的。”二连长做了些稍息,立正,齐步走等等的动作让何晓跟在后面学。
等6:30吃过早饭后,何晓的课程已经转换回了昨天的百米冲刺和蛙跳。二连长发现今天的何晓状态明显和昨天不一样,训练得很刻苦也很用心,当下他教得也更来劲儿了。各项技能的小窍门教了她不少,学会小技巧后的何晓省了不少的力气。
“原来跑冲刺要还注意节节奏的?”何晓看着二连长。
“那是当然。跑步时你要注意步频和步幅,像这样。。。。。。这样。。。。。。会更好些。“二连长做完示范让何晓上前试试。
。。。。。。
“13秒10。”二连长读了数,满意地点头:“今天上午的训练很有成效,进步挺大。”
何晓也高兴地红了小脸:“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何晓。”二连长板起脸孔。这小丫头刚夸两句就要上天了。
“到。“何晓赶紧立正站好,心道这回总没有出错了。
“去食堂去吃饭。”二连长看看她的脚,然后带她去食堂。
“我哥他们呢?”何晓跟在二连长的后头询问。今天他们又没轮上吃早餐,跟着刘大保出去后就没回来,不会连午饭都又省了吧?
“有时间操心别人还是操心下自己吧。”二连长回过头:“要是你不争气给我丢了脸你也可以向他们看齐了。”
威胁,赤luo裸地威胁。何晓暗叹: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接收到二连长不善的眼神,何晓赶紧保证:“我一定好好训练,绝不给教官丢人。”
二连长点点头。。。。。。
。。。。。。
之后的日子何晓每天都跟着二连长,用她自己的话说都快成了跟屁虫。十多天的训练下来何晓感觉自已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因为晚上不用去刘大保的办公室搞特训,陈玲芳特意教了她怎么来整理内务,如今不用陈玲芳的帮忙她也能叠出漂亮的“四方块”了。这天晚上。。。。。。
“晓晓,我可想死你了。”何晓应声开门就被何向东紧紧抱住。
何晓挣脱出来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学谁不好你要学杰森那老流氓玩肉麻。”
“不是吧,晓晓。我们都十多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何向东的表情显示他很受伤。
“有什么好想的。想你就不用训练,想你就不用吃饭啦?”何晓也逗他玩。
“你跟着二连长多好啊,好歹还有口热饭,我们可就惨了。”何向东心里嘀咕妹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惨不也没见把你们饿死?”何晓笑得没心没肺,“男女都不一样,你怎么好跟我比?”
“你们这些女孩真是,有好事时喊着男女平等,出工出力时就是男女不同。”他不服,凭啥呀!好的坏的全让女的给说尽了。
“有什么不服的?遇难为难的事儿时你们不也总说女士优先?”何晓反驳道。
“得得得,你俩兄妹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看你俩也差不多少。”随后而来的楚辞取笑道。
“一边儿去。”“没你事。”两人转移目标轰向楚辞。
“你俩兄妹感情真好。”寒啸笑看着两人与楚辞打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他们四个人都在,连后来的何晓也在,只有她。。。。。。陈小露。
陈小露!陈小露!。。。。。。寒啸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那个总是跟在他们身后,一转眼儿就能看到的女孩,不见了。。。。。。突然,他很想她!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生病,没有他们的日子,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寂寞。。。。。。
何晓注意到寒啸的伤感,上前打岔:“嘿,想什么呢?”
“没,没有啊。”寒啸掩示自己的情绪。
“没有?骗人。”何晓用小手抬高寒啸的下巴对着何向东他们说:“你们看,寒啸这样像不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何向东几人知道何晓的好意,也配合地起哄。寒啸哪甘被人这样取笑,两手握在身前搅着衣服,偏过头道:“大爷,不要。”
呃?何晓明显一楞,搞半天她成地痞流氓啦?何向东笑得更是连眼泪都出来的,偷偷向寒啸伸出大拇指:兄弟,你牛!
那是!寒啸得意一笑,想看他的笑话,再等八百年吧。刚刚如此一想,就发现周围气氛不是很对,该不会是。。。。。。他在心里祈祷。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走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五十三章 走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真是碍眼啊。南灏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何晓的手与寒啸有所接触的下巴。虽然还不清楚他对何晓到底是哪种感情多一些,可看到别人和她那么亲热心里就是不爽。
“阿灏。。。。。嘿嘿。。。。。误会,误会,纯属误会。”觉察到南灏危险的眼神,寒啸立马跳离何晓身边。保持安全距离,保持安全距离。。。。。
何向东和楚辞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南灏。做了兄弟这么多年,以他冷淡的性格来讲,能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很不正常哟。两人看看寒啸又看看何晓,心里明白了几分。
“今晚你们都很闲嘛,不训练啦?”何晓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开口打岔。
“再闲也没你闲吧。”南灏出乎意外的说话,只是那话不是那么中听。
“我闲不闲你不知道啊?跟你有关系?”何晓针锋相对。南灏这家伙居然给她脸色看,不就和寒啸说笑了一会吗,有必要摆出那副臭脸来?
“。。。。。。‘南灏没有作声,看了她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幼稚。”
再幼稚也没你幼稚吧,何晓翻翻白眼。这事不都是你搞出来的,还有脸说我?
“好了,何晓同志,南灏同志,请两位停止你们亳无意义的争斗,说些有营养的。”何向东受不了这种气氛,打了个圆场。
楚辞笑笑接过何向东的话劝了几句。心里头却暗道可惜了,总得把水搅浑才摸得到鱼,把事搞大才有戏看。好不容易才有出南灏对何晓的好戏,就这么被何向东搞砸了。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把嘴凑近何向东的耳边,楚辞道:“就你心疼她,恋妹狂。”
这不是废话吗?他妹他不疼那谁疼。何向东一副对“恋妹狂”这个称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楚辞嗤笑出声,就何晓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南灏与她相争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自从何晓同意与南灏定下赌约那天起,他就发现何家这位小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事情证明他的想法没有错。如同他预料中的一样:何晓扮猪吃虎在先,与八班班主任联手演了出好戏把八班逼得不得不背水一战在后。最终自己赢了不说,连八班的成绩也是大有起色,还给了陈小露一个深刻的教训。
好深沉的心思!楚辞深深地望着何晓和南灏两人笑得意味深长 。。。。。
“向东说明天何叔叔就要来接人了,怕你到时出了差错,所以我们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寒啸得了别人说好话,刚一解禁嘴巴立刻就闭不住了。
“谢谢。”何晓心道还是哥哥疼他,不过她这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二连长今天可是狠夸了她一通呢。
饭点时间早过了,听说哥哥他们野外生存训练四天了,这才刚回来就往她这跑应该还没吃饭吧?帮何向东整理下衣服,何晓笑得暖暖的:“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别的?”
“好哇好哇。。。。。我都快饿死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某人立刻抓住何晓的手,“这有什么吃的,快点快点拿出来。”
何晓看着抓在手腕上的那只手,无害地笑了:“好摸吧?”
“好摸。”早已被食物诱得头脑发晕的某人立刻点头,完全没有发现何晓笑得别具深意,以及南灏眼底的风暴。
嗯?好摸?什么好摸?回过神时的寒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问时。。。。。“啊。。。。。”
旁边的何向东和楚辞一边揉揉自己的耳朵心道寒啸叫得太凄惨了,另一边却为他献上了深深的同情。惹谁不好,惹上两个煞星,活该他倒霉。。。。。
“放手,放手。”寒啸的手还在人家嘴里死死地咬住,当然不敢太用力地挣扎,否则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
何晓依他所言放下抓住他的手,嘴里却仍是咬住寒啸。
“松口。你快松口啊,疼死我了。”寒啸疼得已是红了眼睛。
何晓再次把嘴松开,当然啦,她松的是嘴皮可不是牙齿。
“你。。。。。你。。。。。”
寒啸差点没被气得抽筋,何向东和楚辞却是笑得差点断气。这晓晓太逗了,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我,我,我什么我?何晓继续咬住他,让你还敢抓我手!
“松牙。”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字。不知是因为被何晓咬疼了还是被气的所致,寒啸的表情可称不上“和谐”。颇有几分狰狞的味道:这下他总没喊错了吧。
“呸!呸!呸!真咸。”何晓张嘴松开后连吐几口口水,“你都多久没洗澡啦?”
寒啸抬起手一看,嗬,好深的牙印!又听何晓的话,当即感到头晕:这都什么世道,把人咬了还嫌脏?
“东子,你也不管管。”对付这个小妮子孤军奋战明显是不行的,寒啸决定寻求外援。
管管?说得轻松。何向东在关键时刻还是站在自家人这一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有心无力啊。”帮了兄弟就惹了妹妹,等回到家晓晓还不得收拾他啊?为了他往后的幸福,只有牺牲兄弟了。
寒啸对何向兄本就没抱多大希望,一个“恋妹狂”你还能希望他咋样?遂把目光索定了看了许久好戏的楚辞:“哥们儿,你不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吧?”
“当然不会。”楚辞笑得很是和善,却特意忽略了寒啸身后的某人。
“晓晓那就交给我了。”
“好兄弟。”寒啸感动地上前一扑,对着何向东道:“看到没看到没?这才是兄弟。这关键时刻才能看清楚一个人的真面目,像你这样。。。。。”
“出来。”南灏不耐烦地打断寒啸的话,对着他勾勾手指。
“我?”寒啸也指指自己的鼻子。
南灏挑挑眉:“废话!”
为啥?他又哪得罪这尊大神了?寒啸不解地看着楚辞。
喏!楚辞也够哥们儿地朝何晓呶了呶嘴。
原来如此。寒啸明白了,这何晓就是个红颜祸水!看她笑得那个奸啊。再看看脸黑黑的南灏,八成是为他“前未婚妻”出头的。
奸夫yin妇!寒啸在心底给这两人打上标签。可气愤归气愤,小命还是得要的,怕死的寒啸再朝楚辞使使眼神示意道:你可不能不帮我!
楚辞却耸耸肩,没有高潮还叫什么好戏呢?南灏VS寒啸这个剧目还是不错的。他摇摇头道:“祝你好运。”
“丫的,你个墙头草两边倒,叛徒!”寒啸怒了。太没有义气这人,他这十年怎么就认识了这种人渣啊。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显然,楚辞也学会了那套“拿着无耻当情趣”的把戏,笑着对他挥挥手:“一会见!”
“见你个头。。。。。”被南灏拖出去的寒啸仍在怒吼。
“好戏收场了。”楚辞略微有些遗憾。
“是啊。”何向东也在感叹。
“我想出去看看。”何晓明显说出了两人的心声,但去以两票对一票输给了对方。
“为什么?”死死地盯住两人,这是什么道理,自己不去就拉着她也不准去?
“因为寒啸是我兄弟。”两人异口同声。
“屁。”何晓鄙视道。是兄弟你俩还在这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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