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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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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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说,再过一段时日,他自会解救诺颜脱离苦海。如果诺颜想提前离开皇宫,或者有什么事要找他,而他又不在都城,可以命他的手下帮忙。这枚戒指便是他的信物。




陷害1

莹露把戒指带回宫中,交给诺颜时,诺颜却不肯收下,说是这礼物太贵重,要她还给流萤。流萤知道诺颜的性子,便让莹露替诺颜收着。这戒指戴在手上太过招摇,莹露索性拿了根链子,将它挂在脖子上,贴身藏着,以备不时之需。谁知今日被萧贵妃给发现了。


    知道这信物的人不多,唯有流萤手下最亲信的人才知道。但萧贵妃的父亲权势熏天,手下的人才众多,若是被他瞧出端倪可就糟了。


    莹露心中干着急没有办法,只得暗暗祈祷,希望戒指的秘密不要暴露才好。


    萧贵妃费了半天工夫,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恼怒地到椅子上坐下,绞尽脑汁想着对付的办法。


    妙晴走上前,悄悄咬着耳朵:“娘娘,她不招,咱们可以帮她招呀。”


    萧贵妃眼前一亮,拍掌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当即下令厅内所有的人都退出门外,掩上了门。妙晴取来笔墨纸砚,同萧贵妃商量着,写下一张供认状,强行拉着莹露的手按下鲜红的指印。


    浑然不觉大祸临头的诺颜坐在甘泉宫中,生了会子闷气,起身来到床前,看着盘膝坐在床上,凝神运功的熠瞳。自已又不禁失笑,明知他是个倔强的脾气,明知他对慕风心存芥蒂,明知他很在意自己同慕风的关系,偏偏还要去触他的霉头。


    不吃药就算了,反正这药也不是解药。


    床上的熠瞳眉心微微皱起来,额头上渗出汗珠,脸色也白得有些异常。诺颜明白,莹露下的毒极为厉害,熠瞳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想逼出这些毒恐非易事,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白天,他定是运功强行将毒压制住,不让别人瞧出端倪,连诺颜都被他瞒过了,以为他只是身体稍有些虚弱而已。压制毒性恐怕耗费了他不少功力,又劳心劳神处理朝政一整天,此刻才把他身体的真实状况暴露出来。




陷害2

诺颜就便在一旁的椅上坐下,忧心忡忡地望着熠瞳。莹露身上的解药已经溶入溪水,但流萤那肯定还有解药,看来明天她又得出宫一趟了。


    诺颜盘算着,该如何向流萤索得解药,如果找不到流萤又该怎么办。


    熠瞳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看起来今晚的驱毒该告一段落了。


    门外传来凝霜的轻声禀报:“皇上,萧贵妃娘娘派人来请您。”


    诺颜怕影响到熠瞳的收功,起身来到门外,将凝霜拉开,离得卧室有一段距离了,才问:“萧贵妃派人来请皇上?有什么事吗?”


    凝霜摇头:“来人没有说,只说有要事要找皇上。娘娘,我看这事不寻常啊,萧贵妃这么晚了还找皇上,肯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诺颜认同地点头:“应该是。不过皇上现在不方便过去,你去问问来人,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皇上去不可。”


    凝霜答应了,去外厅询问来人。不大工夫,凝霜回来,脸色凝重地回报:“来人说,萧贵妃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事,只说务必要请皇上去朝云宫一趟。”


    诺颜心中莫名地阵阵不安。萧贵妃明知熠瞳在她这儿,还特意派人来找他,却又不说是什么事,分明是怕她知道。难道她是冲着她来的?


    一抬眼,却发现熠瞳正站在卧室门口。诺颜迅速调整好心绪,上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熠瞳张口就问:“萧贵妃派人来找我?”


    诺颜知道他已经听见刚才凝霜的禀报,无法再隐瞒,只好回答:“她确实派人来请你过去,但又不肯说是什么事。”


    熠瞳闻言说道:“我去去就回。”抬步准备出去。


    诺颜拉住他,劝道:“你白天忙了一整天,身体吃不消的。”


    熠瞳轻轻拉开她的手,说道:“萧贵妃执掌后宫三年,看得出她是个识大体,懂得分寸之人。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她断不会这个时候派人来甘泉宫。你先休息吧,我尽快回来。”




陷害3

诺颜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而去。走到门口时,熠瞳顿住了脚步,回转身,朝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非但没有让诺颜安心,反而让她心中更加惶恐不安。她贪婪地攫取他的笑容,仿佛那笑容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她要将它牢牢地藏在心底。


    熠瞳来到朝云宫,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很是诡异。萧贵妃是个爱讲排场之人,她的朝云宫向来仆婢成群。而今天,厅内静悄悄的,只有萧贵妃和妙晴两个人呆在里面。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熠瞳心生戒备,暗暗地运功压制毒性。


    萧贵妃迎上前,向熠瞳参拜。


    “臣妾叩见皇上,深夜打挠皇上,请皇上恕罪。”


    抬起头,她的面上是深深的忧戚,熠瞳从未见过的忧戚。


    熠瞳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贵妃欲言还休,踌躇了半晌才在熠瞳询问的目光下开口:“皇上,臣妾无意中查知一桩事情,还请皇上定夺。”


    犹犹豫豫地从怀中掏出供状,递到熠瞳面前。熠瞳接过供状,她却又后悔了似的,想从熠瞳手中夺回。熠瞳微微侧身,避开她的手,低头打开折成几折的纸。


    萧贵妃满目忧虑地劝:“皇上,您千万要放宽心,别气坏了身子。”


    熠瞳心中更增疑惑,萧贵妃在他面前向来很开心很满足,他从未见她担忧过什么。迅速扫了一遍供状,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纸趁势想从指间滑落,熠瞳忙用力抓紧了它,抓得很紧很紧。


    身上冷嗖嗖的,还未入冬呢,这天气怎么就变得这么冷了。今年的冬天来得真早啊。


    面上却显得很平静,异常的平静。萧贵妃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熠瞳鼓足勇气,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纸上的文字。白纸黑字,字迹是那样清晰,他没有看错。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莹露的招供,大意是说诺颜与流萤两情相悦,诺颜在宫中卧底,为流萤提供情报。莹露便是他们之间的信使。




陷害4

诺颜与流萤有染?他只知道她与慕风关系异乎寻常,何时又钻出来一个流萤?她说过的,要与自己一道归隐山林,生儿育女,难道都是谎言?


    若要不信,可今晚莹露确是趁吃晚饭的时间偷偷溜出甘泉宫,诺颜也是看见了的,当时她面上的神情十分古怪。回想起来,今晚他刚进入甘泉宫的时候,正好看见诺颜在与莹露低声交谈,她似乎还塞给莹露一件什么东西,然后便匆匆来到自己面前。


    整个晚饭时间,她都心神不宁的。


    知道萧贵妃与她不和,可是萧贵妃平白无故的怎会生造个流萤出来?


    还有,曾经有一次,他发现莹露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他从来没有招惹过她,她为什么要恨自己?


    一切只是莹露在捣鬼吧,诺颜是跟自己一条心的。她从来不问政事,再说目前都是萧宰相在对付流萤,她从自己这儿能得到什么情报呢?仿佛看见了黑暗中的曙光,熠瞳精神一振,问道:“莹露在哪?我还有问题要问她。”


    萧贵妃转首吩咐妙晴:“你去把莹露带来。”


    不大工夫,妙晴拖了莹露一瘸一瘸地进来。来到熠瞳和萧贵妃面前,妙晴松开手,莹露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膝盖受伤很重,根本站不起来。抬头望见熠瞳,莹露眼中闪出希望的光彩,张开口,急欲想说什么,但喉间干涩,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熠瞳皱紧了眉头,冷声问萧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萧贵妃毫无惧色地回答:“今晚莹露冒充小太监出宫,被人发现了,还有人看见她在御书房附近鬼鬼祟祟的。我问她为何出宫,谁知这小妮子不但不回答,反出言不逊,我只好让小宫女教训她一下。”


    “教训?教训也不必弄成这个样子。”熠瞳的声音明显的不悦。


    哼,都这份上了他还在坦护那贱人的丫头,萧贵妃心中暗恨。




陷害5

萧贵妃心中暗恨,口中却恭敬地答道:“皇上,小宫女力道掌握得不好,是稍嫌重了点。不过这丫头也是罪有应得,她亲口供述玉妃早在进宫前就与流萤有着来往,连寒蕊宫中那些用品都是流萤偷偷送进宫来的,生怕她吃苦。皇上不信可派人去寒蕊宫详查。臣妾真真没有想到,皇上待玉妃这样好,她竟然不念皇上的恩情,反倒私下里与反贼勾结。”


    萧贵妃的话语象一把锐利的挫刀,粗糙地摩擦熠瞳的耳膜。他根本不必派人去寒蕊宫调查,那些东西他早就见过了,只不过他以为是慕风送的。是的,诺颜曾说过,那些东西的来历她不便告知,原来如此。


    见熠瞳不语,萧贵妃请示道:“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处置。”


    熠瞳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会派人将莹露秘密关进大牢,待她喉咙好了再拷问。至于玉妃,单凭一个小丫头严刑拷打下的片面之辞,证据不足,暂不作处置。”


    他还护着那个小贱人,她这一晚的心机岂不都白费了。说不定玉妃几句甜言蜜语,把他哄得晕头转向的,连莹露都不追究了呢。他的心都被玉妃占据了,可还有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萧贵妃语音冰凉地说:“皇上,你可别被她迷昏了头脑。”


    熠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按说,目前正是他对付萧宰相的关键时期,他应该对萧贵妃好点的,以免萧宰相起疑。可是那是否意味着要顺着她的意,给诺颜安个通敌判国的罪名,关进大牢,甚至处死?


    别说诺颜现在只是可能与反贼勾结,就算她亲自站出来反抗他,他又能奈她何?


    他可以委屈自己讨好萧贵妃,可是他不能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不是大男人的行径。夺取政权的方式多的是,他决不会为此而伤害诺颜。


    熠瞳淡淡地说:“该如何处置,我自有分寸。”




陷害6

眼见得熠瞳又要离开,萧贵妃孤注一掷地掏出从莹露脖子上揪下来的那条链子,说道:“皇上要证据,这儿还有一件证据呢。”


    其实萧贵妃并不知道这戒指的来历,只不过从莹露的反应,她知道这戒指肯定有问题。为了尽力打垮诺颜,这时不计后果地拿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此举竟是歪打正着了呢。


    熠瞳接过链子,细细瞧着末端悬挂的戒指。戒指的形状很是特异,是他前所未见的,讶然问:“这是什么?”


    萧贵妃见他关心,干脆把所有问题一骨脑儿推到诺颜身上,反正连供状都是编造的,豁出去了。恨声说:“这是从莹露身上搜来的,她说是她替她家小姐带在身上备用的。至于用途,她也答不上来,似乎同流萤有着什么关系。”


    莹露听见萧贵妃说出这番话来,吓得身上又起了一层冷汗。只当萧贵妃真的看出戒指的来历了。


    熠瞳闻言,目光犀利地扫向跌坐在地上的莹露。莹露慌忙低头,但她眼中的惧色却明白无误地落入了熠瞳眼中。


    熠瞳不动声色将链子收进怀里,当即命人将莹露关进大牢,并且刻意吩咐,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尤其是甘泉宫的人。


    熠瞳刚一离开,妙晴马上问:“娘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莹露服下的药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功效,明日此时她就能张口说话了,我们代写供状的事她肯定会告诉皇上的。”


    萧贵妃冷冷地说:“用不着等到明天。莹露想必是会写字的,皇上只要拿纸笔给她就行了。”


    妙晴一听更是惊慌,忙问:“那可怎么办啊,皇上知道真相还得了。”


    萧贵妃冷静地说:“哼,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妙晴,你去打听莹露关在什么地方,如果皇上还没来得及审问她,最好把她杀了灭口。最好不要让皇上知道是你干的。至于别的,我自有主张。”




无法容忍背叛

妙晴跟了萧贵妃多年,听她如此说法,知道她定然已经有了主意。但毕竟事关重大,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来,又问:“娘娘,你打算怎么办呢?”


    萧贵妃脸上现出奇异的笑容:“你知道吗,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的背叛。越是在意那个女人,越是无法容忍她爱上别的男人。咱们的皇上,为了她连我的话都当耳边风,足见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萧贵妃说着握紧了拳头。女人同男人一样,她已经尝到背叛的滋味了,她会让背叛者付出代价的。


    熠瞳同押解莹露的人一道离开朝云宫,但是他没有立刻审问莹露。他其实想到了,莹露可以用笔代口回答他的问题,有些话,他是不好当着萧贵妃的面问的。萧贵妃再怎么用刑,也不会将莹露变成哑巴,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然而,心中的恐惧却在悄悄地滋生,膨胀,直到无法抑制。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害怕到这种程度,他不敢面对莹露的回答。


    当初,他以为诺颜喜欢的人是慕风的时候,心中虽然恨极怨极,但那更多的是对慕风的嫉恨,对上天的怨怪。如今,和诺颜朝夕相处,情根日益深种,他们中间却突然杀出个流萤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害怕,害怕又一次失去。


    不是没想过萧贵妃在陷害诺颜,但是诺颜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流萤最初活动的据点在堙城一带,诺颜的义父又是流萤父亲的旧臣,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相识。


    抑制住心中的恐慌,故作镇定地命令手下:“将莹露押进大牢,不许任何人接近她,萧贵妃的人也不许。”


    目送莹露一行远去,熠瞳漫无目的的在宫中游走。不知不觉却又来到了寒蕊宫。


    仰面望着房中那些明显不属于宫中的帐幔和用品,它们都还保留着主人离开时的原貌。看得出来,每一件物品都精心摆放在最恰当的位置,而且,每一件物品都一尘不染,并未因它们的主人离去而蒙上尘埃。


    原来,一直有人在照料它们啊,是因为它们是某个人送的吗?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胸口憋闷得厉害,阵阵甜腥涌上喉头。熠瞳努力咽下喉间的异物,来到房中唯一的一张书桌前。拉开抽屉,屉中散落着几样小物件,无非是笔砚玩饰之类,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熠瞳心不在焉地关上抽屉,手感却有些异样,微一皱眉,又将抽屉整个拉开。原来屉下还藏了几张白纸,熠瞳信手将它们取出,塞回抽屉。


    上面两张纸上什么都没有,然翻到第三张,纸上却活灵活现画了一幅画。画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小女孩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活脱脱是缩小了的诺颜。


    她的面前站了一个小男孩,身量比她略高,面容却是非常模糊。画上的小诺颜正弯下腰,一口咬在小男孩的手背上,鲜血一滴滴地溅落下来,形态十分夸张。


    熠瞳手微微抖着,揭开这张纸。下面的那张纸上还画了一幅画,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肖像,虽只廖廖数笔,却是清晰而传神。熠瞳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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