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狗休要猖狂,曹仁来也。”
蒋钦早就望见,遂分出一支兵马,提刀上前拦住曹仁。
“滚开。”说着枪如惊龙,直刺蒋钦。蒋钦提刀来战,手下兵士登时绞杀在一起,蒋钦有五千精兵围困南郡虽然不够,但是分兵阻挡曹仁,甚至困住曹仁也够了。五千兵马,宛如一条灵活的蟒蛇一般,死死地缠住了曹仁,要将曹仁一同吞下去。
曹纯在城楼上听的真切,初时喊声震天。只一会功夫,只听喊杀之声渐小。不禁急道:“来啊,取我长枪兵刃。”
提枪上马。陈矫忙拦在马前:“曹仁将军交待过,不可轻举妄动,将军难道忘了?”
“曹仁将军现被困于阵中,我怎能不救?”说着,也不顾陈矫阻拦,尽提南郡兵马,只留少许几人守城。出城去救曹仁去了。
“哐啷。”南郡城门大开,曹纯白马银枪身后不知跟着多少曹军,一股脑的拥了出来,喊杀震天。
蒋钦本以为曹仁素来谨慎,为了防止南郡有失,必不会这般大军倾巢而出。
哪想到自己区区五千兵马便将南郡中的大军引得倾巢出动。
此刻只恨分身乏术,蒋钦心道:“此刻所有一支兵马自北门趁虚而入,南郡便唾手可得。”
蒋钦猜的很准。只是这只兵马却不是他东吴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 趁火打劫
月明星稀,晚风拂过,让人身上不禁泛起阵阵的鸡皮疙瘩,南门外,喊杀震天。北门外,此刻却一片寂静。
一队黑衣人趁着夜色悄悄摸到城墙脚下。正是段大虎的兵马。
段大虎接了诸葛亮的军令,便立时率领兵马,趁着夜色,让手下兵士尽数换上黑甲黑袍,借着夜色,偷渡过江,见蒋钦于南门鏖战,便吩咐将马蹄裹上帆布,套上嚼头。领着人马偷偷摸到北门。埋伏在城外。等候多时。
段大虎见城门之上甚是幽暗,段大虎内功深厚,耳目通达,听得真切,脚步稀疏,偶有零星几队人马,人数极少,显是戒备松懈。
段大虎趁城门上巡哨之人走远,挥挥手,身后黑衣人十个十个为一队,首队人将飞虎爪抛上城楼,拽了拽绳索,觉得甚是稳固,便握住绳索,脚上一蹬登时便蹿高数尺。
这队人马乃是段大虎见识了曹操的虎豹骑之后,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约有三百人,归自己亲自管辖各个身手矫健,以一当十。不光如此,段大虎还让人打造了许多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备,飞虎爪便是其中之一。
三百黑衣人顺着绳索爬上城楼,悄无声息的将那几队巡哨人马用匕首尽数抹了脖子,悄悄放下城门。段大虎见计划成功,跨上战马,心道:“三国的历史,于今晚就要改写了。”
“兄弟们,随我杀进城去,夺了南郡,切记莫要伤害百姓。”说着手中大刀一挥,一马当先杀进城内。
此刻城内兵马已尽数被曹纯带出南郡,正于南门鏖战,南郡已与空城无异。过不多时便控制了整个南郡。
段大虎催马来到曹仁于南郡的府邸。
“将军,南郡已尽数在我军掌控之内。”
段大虎点点头道:“可曾在曹仁住处找到兵符?”
“还没有。”
“吩咐下去,点起火把,睁大眼睛给我找,找不到兵符,咱们这段时间就都白忙活了。”段大虎深知夺了南郡还远远不够。
忽的一队人马押着一人走到段大虎面前,
“将军,我们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奸细。”
段大虎凑近一看,原来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这家伙在这府邸周围躲躲闪闪,行迹甚是可疑我等特捉来给将军盘问。”
“外面兵荒马乱的,大半夜的只管找个地方囫囵一晚便是,瞎跑什么?”段大虎道。
“我。。。。。。我。。。。。。”那乞丐面色惊慌,竟不知如何作答。
段大虎不禁起疑,对左右道:“把他衣袖撸起来我看看。”
左右兵士得令,死死按住那乞丐,一兵士撸起那乞丐衣袖,段大虎拿火把一照,只见衣袖之下,肤色白皙,全没乞丐模样,定是奸细无疑。
“给我搜。”段大虎见在曹仁住抓到这奸细,一定大有来头。
一兵士上手在那乞丐身上来回摸索。终在乞丐小腿处,摸到一块物件,取出奉与段大虎。
段大虎接过一看,却正是那兵符。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段大虎笑道。
“你。”段大虎将兵符递给身后一名黑衣人道:“你换上曹仁手下兵士的衣甲,快马奔去襄阳去见夏侯惇,只说曹仁被困南郡,请他速速发兵救援。”
“领命。”
那乞丐见行迹暴露,不由得破口大骂:“无耻小贼,有本事,咱们两军拉开阵势真刀真枪干一架,行此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是英雄好汉,不费一兵一卒得了南郡,就是英雄好汉。”段大虎冷笑道。
“把他压下去,别让他跑了,坏了军师的大计。”
“领命。”众士兵拿出绳索,将那人捆的严严实实。把他押走了。
“有本事杀了你陈矫爷爷。”那乞丐口中兀自大骂不止。
那曹纯尽起南郡兵马去救曹仁,蒋钦登时便被困在阵中,两军大杀一阵,原仗着兵马人数上占据优势,可全歼曹仁,也是大功一件。
万想不到,南郡城中竟会倾巢出动。
曹纯与牛金,曹仁合兵一处。曹仁破口大骂:“曹纯,谁让你违抗我的命令擅自出动了。”
曹纯甚是委屈:“我见将军被困在阵中,兵少将寡,难以突围,所以。。。。。。”
“糊涂啊。”曹仁怒道:“我陷阵中,自有突围之策。你将这南郡兵马尽数带出,此刻南郡若有失,当如之奈何?”
牛金道:“将军宽心,周瑜的大部队,还未过江,南郡不会有失。”
“无知,匹夫!你以为只有周瑜惦记着南郡呢?段大虎早已经屯兵三江口,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咱们呢?”曹仁被这二人气得差点晕过去。
曹仁也知道曹纯是好意。但事已至此,又没有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力杀敌,挫伤东吴锐气,重振我军士气,丞相那边我们也好交待。”
三人合兵一处。将蒋钦三人牢牢困住。只见四周尽是曹军,蒋钦不由得心灰意冷,,盘算着这么久,终于还是落败。丁奉,徐盛二人护着蒋钦杀出重围。
曹仁害怕周瑜大军尾随而至,不敢再追,好歹也算是赢了一阵,曹仁道:“赤壁之战,手下兵卒闻吴色变,经此一战,会缓解许多。”
曹仁收兵回到南郡城下,此刻东方的黎明渐渐升起,金黄色的曙光辉映下,城楼上的“段”字大纛旗迎风飘荡。
“子孝,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城门之上,段大虎笑道。
“果不出我所料。段大虎趁火打劫。。。。。。”曹仁虽心有不甘,但知南郡城墙坚固,若是强攻,必定损失惨重。为将者,一个决定便系千万人的性命,曹仁不会如此莽撞。
“华容道匆匆一别,未想你我兄弟今日竟战场相见,不胜悲夫!”曹仁克制住想把段大虎从城门上揪下来狂揍一顿的心情。
“子孝回去见到大哥,替我向他问好。我段大虎夺了这南郡,今日就算正式向他宣战了。”段大虎心中也不是滋味,昔日兄弟,今日兵戈相向,哪个心里会好受。
“我会转达我家丞相的。”
“既如此,子孝请自便,恕不远送了。”段大虎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坐收渔翁之利
曹仁速带领兵马直奔襄阳,心中寻思:“这襄阳万万不可丢了。”行至大路,天色已经大亮,见迎面一支兵马打着“夏侯”的旗号,正向南郡而来,心中登觉不妙,上前迎着夏侯惇。
“将军不镇守襄阳来这里做什么?”曹仁道。
“你差遣信使携虎符往我处求救,我特引兵马赶来,怎么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咱们都中了段大虎的计了。”曹仁怒道:“他趁我与吴兵鏖战之际,从北门突袭,拿了南郡,捉了陈矫,夺了我的兵符,用他手下的兵士假扮成我的手下,诓你尽举襄阳兵马来救我,此刻只怕襄阳也被夺了。”
“这个段大虎果然是诡计多端,只恨当初未杀了他,今日果然后患无穷,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回许昌向丞相请罪吧。”
“段大虎这臭小子,若落到我手里,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南郡城内,段大虎正对着桌前的一盘鱼糕,抱怨道:“诸葛亮,皇叔你们若再不来,这鱼糕可要进了我的虎腹。”取了南郡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来厨子做了这一盘可口的荆州鱼糕。人还是要有些理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转念间,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报将军,两位军师到了。”
“快请。”
“哈哈哈。。。。。。”还未等诸葛亮进门,便先听到了诸葛亮的笑声:“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取了南郡,荆襄九郡,旦夕之间便尽归主公。”
“军师取笑了,若无军师为我筹谋,我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了这南郡。
第三百二十五章 密谋
许都城的人们总是苏醒过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的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叫卖声此起彼伏,连年的战乱仿佛并未给这座城池带来什么影响。
天还没有亮透,将军府内的仆人却懒塌塌的尚在熟睡,显然平日里主人过于纵容。伏完走出房屋,看了看左右无人,又在院内绕了几圈,走到书阁门前。又左右望了望,推门而入。
点起烛灯,走到一面墙前,左手扶着蜡烛,右手摸到一处机括,轻轻一按,那面墙“吱呀呀”一声开了一个缝隙,仅能容一人通过。
伏完又看了看左右,吹灭烛灯走进了缝隙之中。
原来此中竟别有洞天,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密室整间密室由青砖砌成,长约六丈,宽约三丈有余,密室的南墙处也有一条密道,连着密室的另一端,一处极为神秘的所在。
密室之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方桌,放置于密室中央,桌上一盏烛灯,微弱的火苗不时跳跃着。
火苗的照映下,桌边赫然坐着一人,黑衣黑袍,加上微弱的烛火辉映下的青铜面具,一切显得犹为恐怖。
“弟子伏完,拜见东皇。”伏完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向黑衣人行了一礼。
那人正是东皇无疑。
“东皇教白狐召我,不知有何要事?”伏完问道。
“华容道的计划失败了。”烛火之下,东皇幽幽的双眼,盯得伏完浑身发毛。
“这是我们第一次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既然失败了,在这许都之内刺杀曹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曹操定会有所察觉。。。。。。,之后咱们应当按兵不动,再另觅良机。
第三百二十六章 用人之道
许都城,曹操丞相府中。
曹仁、夏侯惇丢了两处城池,负荆请罪本是战战兢兢,虽然罪不至死,但如此重大失误也应严惩。而此时狂人听了司马懿的言辞,不禁对司马懿心存感激,暗付素来和司马懿并无深交,此时他却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看来以后也得多多走动。
倒是杨修不识时务,两人心中甚为不满。
“两个败军之将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有功了,竟还笑得出来!”曹操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属下不敢,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子孝,你身为主将,丢掉了城池,理应死罪,但念在你曾于华容道拼死救我有功,在这南郡之战中并未有任何决策失误,而且打败了周瑜的先锋蒋钦,跟这次功过相抵,我就不罚你了。你下去好生休养吧。”曹操道。
“是,丞相。”曹仁逃得一死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此刻面前只剩下夏侯惇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心中未免七上八下的。
“元让,你随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怎么现在是敌是我,你都分不清了?你还没老呢,怎么就糊涂了?”曹操笑道。
“丞相,那人拿着子孝的兵符,兵符岂能有假?所以我。。。。。。”
“所以你就率领襄阳所有的兵马前去南郡救子孝,让段大虎白白的的了襄阳城?”曹操怒问。
夏侯惇不敢作声。
“不过你做得很好啊,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失了城池事小,丢了我一员良将可是大事。不过好在你们两个都安全回来了,城池没了以后可以再夺回来,可我这两员大将没了,日后再多的城池也无人去夺啊”说着走下阶来,扶起夏侯惇。曹操语气的转变让夏侯惇极为不适。
“这才是枭雄本色,喜怒无常,岂是旁人能够揣测的。”一旁的杨修看在眼里。
“这次兵败主要原因不在你的身上,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多照顾照顾你那两个儿子,回去呀,跟弟媳说一声,别让他们在我这蹭饭了。我这丞相府可清贫的很啊。”
“是,丞相,我这就回去跟内人说。”听完曹操这句话,紧绷着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了。
“去吧。”曹操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
夏侯惇正要离开。
“等等。”曹操忽的叫住夏侯惇。
“牛金贪功冒进,曹纯不听将令,让他俩自觉去满宠那里领罚。”曹操道。
“领命。”说着走出议事堂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曹操望着夏侯惇远去的背影,对杨修,司马懿道:“你们两个认为,我赏罚是否分明啊。”
“丞相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旁人皆无怨言,自然分明。”司马懿道。
“丞相驭人之术,让修五体投地,修一生自视甚高,从未服过任何人,今日唯服丞相。”杨修赞道。
“巧言令色。”曹操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甚是得意。他喜欢这天下英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诺。”
曹操看着这两个人背影,对左右亲信道:“去把程昱给我叫来。”
一会,程昱来到了议事堂。
“拜见丞相。”
“仲徳啊,你替我掌管校事府有些时日了。对司马懿和杨修二人的监视,可有什么收获?”曹操问。
“丞相,这二人近日与丞相的两位公子来往甚是频繁。”程昱道。
“额?”曹操问道,“那你如何评价杨修和司马懿二人?”
“这。。。。。。属下难以置评。”
“没关系。尽管畅所欲言。奉孝走之后,你便是我最信任的谋士,我给了你绝对的权力,也会给你绝对的信任。”曹操把玩着架上的宝剑。
“杨修为人恭敬,孝顺。学问渊博,极为聪慧,是个人才,可是不足的是,此人过于恃才傲物,从未将一切人放在眼里,便如一头桀骜不驯的烈马。”
曹操用碎布擦了擦宝剑道:“我也觉的此人太过聪明,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司马懿嘛。。。。。。”程昱欲言又止。
“畅所欲言吧。”
“司马懿此人就有些高深莫测了,司马八达颇有贤名,司马懿的才华想必不低于杨修,属下盯着他有些时日了,他除了在丞相府任职,便是在自己府邸之中,从不出门,也未发现有何不检点之处。在丞相府中,也是谨言慎行,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仲徳啊,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曹操还剑入鞘。
“属下不知。”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从不犯错的人,从未有什么要求的人。他若是喜欢钱,我可以给他数不尽的钱,他喜欢女人,我可以给她数不尽的女人。可是司马懿,你说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程昱摇摇头道:“如此看来司马懿定有大志。”
“我曾细细观察过,此人鹰视狼顾,恐有帝王之志。我早欲杀之以除后患,可是此人有大才,若想平定这纷争的乱世,我需要这样的大才。”
“只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