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婶的天灵盖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阴阳剑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没有了一点血色。“我……我杀了她!”
“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完了!”
“一条人命啊!!!我……我杀人了!”
“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我们必须快点把她胃里的邪物取出来!她刚刚喝了不足月的婴儿血,子时一过,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取出来?怎么取?在她胃里!难到你想……。?”
“直接开腹取出来!”
“天啊!那不是死无全尸吗?我们将她火化后再取吧!”
“来不及了!”祭师傅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器械箱。打开箱子,手术刀,止血钳……。竟然应有尽有。
“得罪了!”祭师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语,将莲婶的衣服蜕去。
顾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术刀往她喉管处切下,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锋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间便将喉腔划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冰诺居然看到莲婶皱了下眉头,仿佛十分疼痛的样子。
手术刀顺着喉管处的切口一顺拉了下来,“呲~~~‘”的一声与肉体摩擦出声响,胸腔顿时象拉开拉链般被切开来。血水顺着刀痕一路流溢出来,被切开的两块左右两片胸膛“砰!”的向两边弹开,挂在了两边的地上。
下刀的时候,祭师傅感觉她时候还活着,肌肤还是温热的,甚至喉管处还有微弱的跳动。转念一想,她刚刚死去不久,所以有这些情形也不为过。
集中精力,他开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里找起胃来,他的手伸了进去,内脏都揉在一起,拨动一下就会发出那种因为粘合而发出的吧嗒声,手上一种粘腻而又温热的感觉,他感觉一阵作呕。
终于,他找到那只胃,将它完全切开,胃酸和着血液,还有一些未消化怠尽的混合物流了出来,那种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抽动着鼻子,手却无奈的在里面摸索起来。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声,从胃里取出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红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许冰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停的干呕着,而这个时候,景象却回到了现实。兰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我妈死的有多惨了吧!所以你说,那老头和男人是不是很该死?”
“大伯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看到了!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子时过去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杀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还不用偿命!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样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个已经不是莲婶了!你也看到了,她当初是准备进你和柱子哥的房间的!是因为婴儿哭声,才让她放过了你们!兰嫂!你不要错下去了!死去的那个人,从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制止她,奇*shu网收集整理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说!你是她的侄女!当然帮他说话!你知道吗!?他们开膛破腹的时候我妈还没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们竟然切开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那水红色长袍,一条赤目的,鲜红的疤痕顺着肚脐眼向上,一直抵达到了脖子,有如一条多脚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第七十八章 … 计中计
“你……。你到底是谁?”许冰诺惊惧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兰嫂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长袍,从鼻子里哼出这样一句话:“你认为我是谁呢?”
“莲……莲婶?你附在了兰嫂身上?”
“笑话!这屋里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你觉得我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疤痕?”
“怕了吗?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
“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因为怨恨大伯和祭师傅夺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复仇的话,那么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我和我妈当人看,只是把我当做他发泄的对象!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吗?他爱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就要我帮他压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好几次怀孕,都意外流产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们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和脸蛋!我要他们都死!”
“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的青春能倒转?莲婶能回来?”
“我不管!就是要他们死!”兰嫂显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兰嫂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向许冰诺逼去。
许冰诺慌忙向门口逃去,兰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象是观望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般,脸上一阵得意。
许冰诺跑到了卧室的木门处,插销没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望着兰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门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门丝毫没有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嫂子!毕竟我对你不薄啊!”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母亲,谁又会放过我?你们今天晚上在那个姓祭的男人家里设好的圈套等我上钩了吧?!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难怪刚刚祭师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原来他说的不想惊动附近的‘东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说……。你们半夜闹那么响,我会不知道吗?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个个收拾他们!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说我用你的摸样去杀他,当他临死的时候,那该是张多么有趣的脸!”仿佛看到祭师傅垂死挣扎的样子,她一阵快意的阴笑。
这个时候,许冰诺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门脚,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又凶残的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双冰冷而又渗人的双手……。
就在兰嫂子要挨到许冰诺脖子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床铺下滚了出来,兰嫂子只听得耳后“呼”的一响。还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脚下一股蛮横的力道扫了过来,顿时“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冰儿!让到一边去!我们要进来了!”兰嫂子正疑惑的时候,还没看清绊倒自己的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弄懵了。
许冰诺迅速的闪向了一边,许多斧子直接霹穿了这薄薄的木门。
“啊!!~~”许冰诺突然回头,却发现刚刚从床下滚出来的虎子趁兰嫂的注意力全在门上的时候,向她身上撒了张网,网上贴了些黄色的符纸,兰嫂似乎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许冰诺暗暗觉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吗?为什么符咒却对她有效呢?
这个时候,祭师傅和自己的舅舅们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你们害我!!!”兰嫂浑身颤抖着,十分气愤的样子。
“哈哈!你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了吗?卦仙!今天下午从三妞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当时我的确认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便和冰儿,虎子他们合计收服你!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你已经吸了两个男人的精血,或许早就猜到我有防范,所以收你并不容易。我便为冰儿,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没想到冰儿的卦相上却是大凶!我算定你会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这里布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为什么叫他们去你家布下机关,等待杀我?”
“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我要对你造成:我判断错误的假象,让你对我完全的放松警惕!好完全没有防范的向冰儿下手!这样我们才可以趁你不备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刚真吓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许冰诺叫到。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兰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那张网是为你专门设计的!上面贴了七七四十九张定身符!如果你还动的了,就过来吧!”
“卑鄙!…。。啊!!~~~”兰嫂骂了一声,继而尖叫了一声,便昏倒了。
“还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对着地上昏迷的兰嫂说到。
“祭师傅!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后再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珠子?你是说……莲婶吞下的那颗奇怪的珠子现在在她身上!”许冰诺惊诧的问到。
“但是为什么呢?那颗珠子不是当时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吗?”
“哎!这也是我一时疏忽!加了许多符文和阵法!认为鬼莫敢进,却忽略了这些对人根本不设防,才让她鱼目混珠!”
“那您现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师傅摇摇头“我看过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里!喏~~‘看看这道疤痕!就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来桌上的油灯,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着迅速的挑出了那颗柱子,将它放到了一个黑色黄底的小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吗?什么来历呢?还有,兰嫂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疤痕呢?”
“这本来是颗驱魔辟邪的静神珠!”
“静神珠?那这么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能猜测当初它没有没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随着主人的魔化而彻底变成了邪物!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只青铜静神环!也就是把静神珠嵌在静神环内,象手镯一样戴在手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技艺!”
“那莲婶和兰嫂是被这邪物控制呢?”
“不是!这邪物似乎处于长期的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自我的意识!只是它的邪气感染了她们!所以她们还是人!只不过因为这珠子而变成了有邪术之人!兰嫂并未能与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这珠子里暗含了莲婶的怨念和记忆包括痛苦,所以一并传到了兰嫂身上,这道疤痕,就是莲嫂怨念的标志!”
许冰诺似乎听明白了点,暗暗点了点头,“那么这珠子怎么会在莲婶胃里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静神环也在这附近吗?”
祭师傅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东西怨气太重!却又无法毁坏,看来看管不当,以后必是个祸害!”
许冰诺暗道:“还好有惊无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去湘西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呢?”
而此时的左皓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决定明天带伤去次警局,看看王队长查到的资料到底能证实些什么。
第七十九章 … 谁的八万块钱
第二天中午,左皓瞒着孙俊泽和杜淇蕾二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用他自己的话说:“年轻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请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在医院。
下午两点,左皓跨进了警局大门,巧的是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觉得一阵头疼,慌忙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严肃的呵斥声,左皓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来。他多么希望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环顾一周,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有无人口暂住证?从事什么职业?……。”女警察象是审问犯人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左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是越来越象苦瓜。
“喂!问你在了!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刚刚找了半天没找着厕所,想进来询问下警察同志,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左皓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下去,慌忙之间,竟然扯了个这么荒诞的借口。
“是么……?”女警察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里发毛,腿脚发软“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着……。!!”女警拖长了尾音。
“把头抬起来!”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里问候了她上千次。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是想要上厕所,憋出了老年痴呆症吧!”
左皓气的牙直痒痒,咬紧腮帮子,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
女警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围着他绕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阵发汗,偏偏女警又不发一语,让左皓觉得一阵发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来回绕着她踱起步子。
“认出我来呢?这次该又象上次那样告诉我队长不在,将我驱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觉的准备调头走人!
“呼”的一声,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看着她那么吃力的“提”着他的样子,真的有点搞笑!
“是说怎么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老实交代!最近一连环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专门奸杀晚上出门的红衣女子!我们抓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哦~~哈哈哈……。”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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