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厕所不象城里的厕所那样是设在屋内的。而是在屋外单独搭了个茅厕同时供几家使用。早上大概4,5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提着灯笼去上厕所,经过田壮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油灯点着,当时只是觉着奇怪,一晚上没睡?还是刚刚起来?而且窗户没关,房门还半开着。身后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衣服,然后直奔厕所,毕竟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兴趣,所以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小解完后,再次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响,好像是钝器撞到某种东西后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声,但是在这空旷的山野显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里停了下来。望向田壮他们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几秒,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刚迈步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变的十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一个黑色的绒球从桌子上滚了过来,在撞到我面前的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绒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颗女人的头,她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两行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张着好像在对我喊救命!突然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为无忧村是没有电话的!”
他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这么恐惧的经历,任何一个人不管过了多久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颤栗不已。
“你说的那个血人是田壮吗?”队长问到。
“恩!应该是他,虽然他脸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认识,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对金鱼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噔着我的情形。”他不禁颤抖着。
“你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吧!但是你为什么没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在村里呢?”队长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
“恩!没错!”他眼睛斜着瞥向了内屋,似乎在畏惧什么。
“水开了!我进去倒水!”他起身走进厨房,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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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 廖无双
不一会儿,小伙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壶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从茶壶中落入杯中,在杯里形成一个小旋涡,飘在面上的两片茶叶随之一起转动了两下,便晃动的沉入了杯底。轻轻啜饮了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初入口有种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在口中回味着,久久不肯散去,口齿间充满了这种让人眷念的感觉,甚至连喉头都是一种说不上的舒服。
双手紧贴杯壁,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将让我们僵硬的双手慢慢回复了知觉,那颗骚动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里又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疲倦的不想再说任何话。队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觉已经是晚上7点,眼下饥肠辘辘,晚上的落脚点也没有着落。在这个村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青年,不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关也罢,眼下得尽力问他些问题,一方面希望通过他解开这村子里的疑团,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来。
“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只是这个村子向来很封闭,从来不会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况是报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村里的人知道报警的人是你,一定会依据一些类似“祖训”方面的东西处罚你吧!”队长似乎准备刨根问底。
小伙子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茶杯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出生在这个村子,但是却成长在城市。”说完他转头看了看内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来妇人的劝阻声,或许是睡着吧!
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起来:“我父亲是一名摄影师,22年前他和一群摄影爱好者厌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摄影商业化,踏入这了片野生保护区,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满灵魂的东西进行拍摄。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这片林区,但是他们不禁被眼前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动,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离黑风村很远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迷了路,他们试图沿原路返回,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他们决定在原地露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饭,他们其中有个人拿了把手电筒说是到附近找个地方方便,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意识到那个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便一起找他,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林子里起了一层雾,虽然比较薄,但是因为林子里树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见度很低。但是他们又不能手挽着手前行,因为树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在说话。报告着当时的路况。后来大家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父亲当时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父亲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但是双脚还是被生存的力量驱使着,不停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双脚开始发麻,草上沾满了露珠。一个没留神踩空了一脚。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滑的过程中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昏厥了过去。之后被母亲在山脚救回,并将父亲收留在家里养伤,因为当时父亲的腿摔断了,所以在这村子住了很长的时间,村里人好像十分不欢迎他,老是在找机会赶他走。后来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不顾村民的反对下结合了,过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叫廖无双。父母都很开心,也都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我满岁的那天我父亲提出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母亲却激烈反对着,为此从来没黑过脸的他们大吵了一架。母亲没有告诉他任何不准离开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他离开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来,他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无奈当时父亲太想念爷爷奶奶,所以趁那天母亲不在的时候,抱着我离开了无忧村,当时他是打算回去两天再马上赶回来,到时候哄哄母亲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去真成了永别。当父亲抱着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村民看到他,都拿着铁锹,锄头,围了上来要他滚开。母亲也一直紧闭门窗不愿再见到他。父亲不甘心又去了几次,但是却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在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了这一切,他偶尔带我来看母亲,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脚远远的看着母亲的家。母亲见到我很开心。并没有回避我。之后我就有时间抽空来看望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还经常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拉着我的头往墙撞,说我是恶鬼!等他疯了一阵清醒过来认出是我,又抱着我痛哭,说对不起。前天他叫我来找母亲,说他快不行了,说那恶鬼要来向他索命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直不肯说。只是叫我来找母亲,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我们面前拼命抑制那种忧伤和悲哀。
又是恶鬼索命,这个村庄仿佛是恶鬼的摇篮地,除了无忧村的村民,任何一个踏入村子或者进入村子范围内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恶鬼似乎会缠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可能从这一刻我的命运就与他(她)或者它联系到一起,充满了恐惧和危险。
“从我们踏进这村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灵异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十分惧怕我们在这里过夜。这里一到晚上到底会出现什么?”队长问到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
他恐惧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围是不是游荡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望着我们,他不由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有人在监视我们。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态搞的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道出这秘密而血溅当场。
“这个村子很邪!特别是到这里晚上的时候!他们有种习俗……”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宽大的褂子。齐腰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银丝,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飘洒起来,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诡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生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似乎想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双儿!不早了!跟案子有关的都问完了吧!”这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阴冷而不带有一丝人的感情,让人浑身不禁的颤抖。
第二十一章 … 死亡的序幕
“妈……。你……。没睡……。睡啊!”廖无双缓慢的机械的转过头。眼睛里充满诧异,而我们却更多的是恐惧,若不是她的影子还清晰的印在地上,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刚刚从地里钻出的恶鬼!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我记得刚刚廖无双出来的时候门是被带上的,这里的门因为很简陋,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伴随着鬼片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极其压抑而又深沉的“咯吱~”声,更何况这门上还多了一道门帘,即使我们刚刚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廖无双身上,但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察觉吧?最想不通的是我是面对那扇木门坐着的,刚刚视觉里却压根没出现她推门而出的过程。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屋子里一般。
妇人没有看廖无双,也没有看我们。只是空洞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了焦点。“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也要早点休息了!”依然是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惨白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温度,仿佛她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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