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师傅今天就教你怎么治五脏六腑!”
“五脏六腑?”女孩跟念一声。
不错,五脏六腑乃是人体所有器官的命脉,一旦受伤,很难治愈,但是并无办法,师傅今天就来教你……
女子仿佛想起曾经师傅给她说的话,于是扭头望向这名昏迷不醒的男子,她眼神有些柔情的看着唐凡,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替他检查。
“大夫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女子心里挣扎了下,却也闭上双眼,双手有些颤抖的摸着唐凡衣衫,准备替男子解开衣扣。
女子费了半天的力才解开扣子,慢慢的为他脱去衣衫!
“惠惠,人一旦五脏六腑受伤,不但要内治,而且外看必不可少,只有感知病人的体温、跳博及器官产生的异常变化,才能够了解病情,对症下药。”
“师傅,那不看可以吗。”
一老者慈祥的摇摇头,不可以!
女子一边想着师傅说的话,双手一边颤抖着,一双杏眼儿紧紧地闭着,压根不敢看男子胸肌一眼。
她心想,要不要看,可是他受伤了耶。就在女子挣扎半久后准备睁开眼睛一秒,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惠惠。”
闻听屋外传来陆大牛的声音,女子心里一急,两眼一瞧男子胸膛,顿时吓得她收回手急忙拉上被子为唐凡盖上,双脚立马退开床沿两步。
“惠惠,我进来了。”
小屋的门帘被揭开,陆大牛一步跨了进来,只见躺在床上的男子被一床被子盖着,连脸都未露出,而惠惠则是站在一旁。
“惠惠,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
女子双手捧住红晕色的脸颊,及时挡住羞涩吞吞吐吐念道:“没没、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瞧这是啥,我给你带来好吃的了。”陆大牛举起香喷喷的饭菜龇牙一笑。
“我饿了,大牛哥,我们出去吧。”
“恩。”
屋外,女子小嘴慢咽的吃着饭菜,陆大牛在一旁像个二愣子似的看着她,心里咕噜着,要是惠惠做我媳妇就好咯。
女子吃着饭菜,瞧陆大牛看着她,脸色有些羞涩嗔道:“大牛哥,你在想什么呀,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陆大牛憨憨一笑,我没想什么,你快吃吧。对了,那人到底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将他扔出去,免得弄脏了这里。
“大牛哥,怎能够这样,我看他应该还有一口气在,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你忘了我的职责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心地善良的惠惠,不但心眼好,就连医术那可是一流的棒,救死扶伤的神医,精通各种草药,而且——”
“好啦,大牛哥,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女子急忙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大牛哥,我也吃完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咱们去城里换这些草药挺累的。”
“惠惠,那你早点休息,记住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我第一时间跑过来保护你。”
“放心吧,才不会有坏人。”等陆大牛走离开木屋后,女子将大门反扣住,这才进入到小木屋内。
她站在帘子外,有些害羞不敢走进去,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有些羞涩与害怕。
大约过了分钟,女子拧紧拳头骨气勇气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一步步靠近床沿,慢吞吞的揭开被子,第一眼就看得男子的脸庞,轻声哼道:“扒人衣裳容易,穿却难了。”
“五脏六腑,哈,还难得住我这个小神医。”女子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湖边的夜晚小木屋,里面炊烟升起,魔草、梦露花、远古苔、紫罗果、虚空香,还差什么呢?哎呀,还有黄连和赤勺,女子转身跑出小木屋,在院子里拿到晒好的药材。
砂锅于火芯,磨药、分药、入药、煎药!
碗,碗在哪!女子忙得有些晕头转向,竟是连自己家中东西都忘了。
药盛碗中,女子抬起抿了一点于唇边尝尝先,药入口,她杏眼立即微闭,真是苦味之极。
端起碗儿,这女子脸上带着喜色,盈盈莲步走向小木屋里……
洛水城,端木世家,端木诗函房间。
“小姐,小姐,老爷出去了。”一名丫鬟跑来道。
“知道了。”端木诗函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也不知她是谁,想起白天那惊人一幕,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反身对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小姐你放心,奴婢们不敢!”
“知道就好!”
端木诗函手里拿着那副人头画像,低头一想,这女子手中怎会拿着坏人的画像,还是说只是像似而已?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小嘴一翘,像是在联想什么情景一样,脸色由羞红转成怒色。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才数日不见竟敢拈花惹草!
“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呢?”一名丫鬟问。
“多嘴,快去弄些温水来,没看到这姐姐脸上有些泥尘吗。”
“小姐,刚才不是擦过了嘛。”
“擦过了就不能在擦一次?”端木诗函眉头一皱念道。
“哦!”
“小姐,这位姑娘怎么了,她是谁?”另外一名丫鬟又问。
“嘘,你小声点,她睡着了。”
“小姐,那你手中拿着什么呀,好像是一副人画儿!”
“多嘴,快快回到自己屋去。”
“哦。”
端木诗函拿着这幅肖像画,嘴巴一斜有点想发飙的模样,她忍住愤怒,转身准备往屋外走去。但前脚尚未踏出门一步,谁知身后的女子忽然醒来。
兰钰儿醒来后立马呼声道:“救命啦!”她双手不停的抓了抓,感觉手中空空,于是急急忙忙的下了床。
闻声,端木诗函转身快步走来念道:“哎,这位姐姐,你怎么下床了,快快躺下。”
兰钰儿见一名陌生女子走近自己,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这位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今日在竹南城角遇见的呀,当时你被一坏蛋追赶,幸亏我及时救了你呢。”
“原来是你救了我!”
“嗯嗯。”
我——!兰钰儿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可是却没有流出来。人称兰大才女,学识渊博见多识广,那能怎么轻易的流泪,尤其是在别人面前,这种女强人自尊心特别强,怎会轻易露出自己的脆弱。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笑颜道:“兰钰儿,不知姑娘名字!”
“我叫端木诗函!”端木诗函笑盈盈的念。
端木!
兰钰儿跟念了声,看着屋中摆设,一副富丽堂皇的景色,似乎不像普通人家的生活。想到这儿她灵光一闪,莫非你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端木世家,端木大小姐?
端木诗函可是活泼人儿,听得兰钰儿如此说,立即点头:“是的!”
“原来是端木世家的千金,钰儿失礼了。”
“姐姐严重了,看姐姐的妙龄似乎比诗函还略大些,不知!”
“双十及二年华,妹妹你呢!”
“双十呢。”
“喔,那可是及笄年华。”兰钰儿淡淡道。
“咿呀,羞死个人了!”端木诗函脸上粉红,有些羞涩的嗔道。
从古至今,女子到了这个妙龄,理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间。兰钰儿这样说,便也不奇怪。
端木诗函问:“那不知姐姐是哪里人氏,刚才听你名字,我感觉好像有听过?”
“青荷镇。”兰钰儿念道。
青荷镇!
端木诗函想了想,才道:“好熟悉的地名,好像听爹爹说过,啊,我想起来了,莫非姐姐是——兰家大小姐!”
兰钰儿微微点点头,恩!
“难怪我说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原来是兰大才女驾到。”
“妹妹说笑了,钰儿哪里敢称什么才女,严重了。”
“要得,要得。”姐姐本来就是一身的好学识,谁人不知呀,今日一见姐姐比传说中的更漂亮呢。
“诗函妹妹长得也不耐呀!”兰钰儿不愧满身学识,当仁不让的时候绝不含糊,说这句话既不损人又在夸奖别人,同时还是对自己的自信。
兰钰儿淡淡一笑,看着端木诗函手里拿着的画儿,目光之中带着柔情之色。
端木诗函嘻嘻笑了笑,见兰钰儿目光一直紧顶画,好奇道:“姐姐,你认识这画上的人,为何今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厮是谁?”
兰钰儿接过画儿,即点头又摇头,至于那厮,她压根就不想在提晴寿。
见兰钰儿摇头点头,端木诗函不解,那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端木诗函话一问完,双手揪紧裙角似乎在等待不想预感的答案一样。
“我——”兰钰儿欲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
“说嘛,没事的!”
“嗯,我与这画上男子有过一面之缘。”兰钰儿目光闪过一丝情丝念道。
瞧兰钰儿如此神色,同为女人的她,端木诗函怎能感应不出来。得知这个答案,端木诗函脸色微微一沉,硬是强忍住愤怒,此刻在心里恨不得踹那家伙一百遍,如此都不解气愤。
“那个,兰家姐姐,要不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在来看你。”
兰钰儿点点头,多谢端木小姐相救,钰儿没齿难忘。
“说哪里话,姐姐言重了。”端木诗函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屋子。
外面,端木诗函脸上愤怒一片。可恶,别在让我遇见那家伙,否则饶不了他!
第一百零八章 楚楚玉人
位于一个大湖水平面上,一点红日从水面缓缓升起,晨曦的雾气从湖面蒸发,然后一点点消失在半空中。
湖岸边的一个村落升起袅袅炊烟,打渔的村民已经开始外出,妇女有的开始织布,很小的幼‘童在沙滩边追赶着玩儿。
在村落中心一座简陋的木屋内,一名老夫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几个孩童朗朗吟诗声断断继继跟着发出,整个村子看着很是一副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景色。
不过在村子边缘较为单独的一个位置,一间架空在水面而且极为简陋的小木屋里面,此刻,一名女子正靠睡在床沿的边角上。
“她美目酣然,纤纤玉手着力伏在被褥之上,乌黑的三千青丝绕过耳畔,正如鬓云欲度香腮雪,红袖添香美人衣的写照,望着就给人一种怜香惜玉的楚楚玉人感觉。”
“女子静静的口吐着兰香,半妆美人悠然的睡在床沿边!”
这是唐凡醒来第一眼所看见的景色,虽然身体还有些疼痛,眼睛看的也不是很清晰,但这样的感觉犹如雾里看花,美不胜收。
唐凡似想动一下身体,发现根本就挪动不了,全身上下竟是被白布包裹严实,除了头露出外,眼前的他跟几千年前的木乃伊亦是有的一拼。
但全身疼痛似乎没有昨天那般厉害了,看来一定是这位女子救了自己。
望着屋中,里面给人一种朴素简陋的装饰之感,他再看看这女子,绝对的朴素,丝毫没有一点妆扮,这才是真真的素颜美。
“咳——咳咳!”唐凡看着看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还在睡梦中的女子闻听声响,她星眸微微波动,眼睫毛眨了眨,轻柔的睁开杏眼儿,含娇细语嗔道:“你醒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唐凡小声道。
女子摇摇头,立起婀娜小蛮站直身体,一双杏眼儿有神的看着唐凡,盈盈一笑双手摆摆念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你懂得医术!”唐凡问。
“嗯,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过,还算可以。”
“不知姑娘芳名,我可以问嘛!”
女子呵呵一笑,嗔笑念道:“楼惠惠,叫我惠惠便可。”
“楼惠惠……”唐凡痴呆般的念着这个名字。
也就在二人说话间,屋外传来一男子叫喊声:“惠惠,你起了嘛。”
“那你呢!”女子娇声问。
“唐子墨,叫我唐凡亦可。”
唐凡!
女子笑道:“这名字真奇怪,唐凡,不凡,呵。我知道了,你躺着千万别乱动,否则动了筋骨就不好了,我出去就来,知不知道。”
“嗯。”
屋外,陆大牛问:“惠惠,你的眼睛怎么了,怎有些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
“没什么啦,就是睡晚了点,大牛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惠惠你忘了嘛,昨天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出去打渔,你看今天天气多好,一定能够收获很多,咱们可以烤鱼吃噢。
“可是,我——!”楼惠惠吞吞吐吐念不出一字,她眼珠一转,双手抱着肚子,立马装出一副难受模样。
陆大牛见楼惠惠如此,心里一慌,焦急问道:“惠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疼!”楼惠惠假装道。
“啊,那怎么办?”
“大牛哥,要不你去吧,我今天想休息。”
“那怎么行,少了你我也不去!”
“我没事的,你忘了我是大夫吗,吃两服药就好了,打渔要紧,否则拿什么去换草药。”
“我——!”陆大牛心里不悦,不过却又不敢言表,只好默默的答应。
岸边一艘较大的渔船上,几名男子叫道:“陆大牛,你快点,船要了。”
陆大牛扭头朗声道:“催催催,你们几个家伙就不能等一等!惠惠,昨天那人是不是死了,如果死翘翘了我这就把他送丢出去,否则让村子里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没,没有呢!他还没醒,不过看起来好像病情有好转,应该没事,你还是快去吧,他们都等不及了。”
“哦。”陆大牛很是不情愿的转身离开,垂头丧气向前走着。
见陆大牛走了,楼惠惠放松长叹一口气,无奈摇摇头转身返回小木屋。
渔船上,某大汉笑声道:“我就说嘛,惠惠是不会来的,被我猜中了吧,给钱!”
另外几个穿着布衣的汉子不悦的表情拿着手中的几文钱给那得瑟的汉子,埋怨道:“又输了,陆大牛就这点出息,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笨得真够可以呀。”
“嘘,别说了,他来了!”
“走吧。”陆大牛走来有些失望的表情说道。
船上几个汉子望着他也不说话,吆喝一声:”走咯。”
木屋内。
唐凡看着家中简陋的器具有些陈旧的味道,仔细一看,这些器具虽看旧了些,但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有限的小屋里,却呈现出无限的空间,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
他嘴巴蠕动了下,伸出手准备想拿桌上的茶杯。
楼惠惠走来,刚好看见他伸手,于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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