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猪脚都失魂了,戏差不多是演完了,梁青青凉凉开口道:“护士,体温需要量半小时么?”
飞快拿过体温计,护士一阵娇羞,临走前还不忘对玉树临风的严医生送一抹秋波。
梁青青狠咬了一口切成块的水梨,不冷不热地嘲讽严肃,“严医生这么受欢迎,整天守着我多浪费啊。”
严肃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说:“的确有些浪费。”
梁青青吃梨的动作顿了,心中无比窝火,扭头冲着严肃大骂:“我什么时候绑着大医生你在我病床前了?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妈虽然对我凶,可从小到大没赶我出过家门!就连当初离家去读警校,我爸都告诉我我妈因为舍不得我在半夜偷偷抹眼泪!要不是你,我妈能赶我出去?要不是你,我能在这儿躺着?”
越说越伤心,越想越委屈,连带着鼻子都酸了起来。对着漂亮护士就是温柔绅士,对着她就成了全自动打火机,随时点燃导火线让她爆炸!她干嘛要受这份罪啊!梁青青吸了吸鼻子,在警校训练再怎么辛苦都没哭过,区区一个严肃算的了什么!敢把她当鞭炮点,早晚要他好看!倔强地咬着下唇,梁青青不去理严肃。
严肃见梁青青这样子,皱了皱眉,一言不语地走了出去。
这!混!蛋!竟!然!就!这!么!走!了!?梁青青瞪着空荡荡的门口,猛地抓过一旁的枕头扔过去,却不想砸中了刚到门口的人。
齐刚一手抓着枕头一手揉着鼻子,哀怨地望着梁青青,“老大,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跟在后头的温晨显然比齐刚明白点,笑着拍拍齐刚的肩说:“你这是代人受过了。”
“严肃哪儿惹到老大了?”齐刚拉拉温晨不耻下问。
温晨挑眉,“你这二楞子也不算太笨,还知道是严肃惹了老大。”
“一直都是严肃守着老大,除了他还能有谁惹老大啊。”齐刚被温晨一夸有些飘飘然起来,“这点分析能力都没有,怎么跟老大混刑侦队。”
“你们俩说够了没有?” 梁青青受不了地白了他们两人一眼,说相声呢?
齐刚笑嘻嘻地挠着头,“够了。”
温晨看了看傻兮兮的齐刚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对梁青青说:“老大,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有两件新案子。”
难得见温晨如此严肃,况且一下子出了两件案子,梁青青打起了精神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温晨把案件资料递给梁青青,简单进行说明,“第一件是发生在今天上午,有人报警说明顺医院停尸房的一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明顺医院?不就是她现在住的这家医院么?梁青青不自觉皱起了眉。
既然温晨他们来找自己,想必已经查过一番。梁青青看着温晨问:“什么人报的警?医院方面又是怎么说的?”
这次回答她的是齐刚,“报警的是死者的家属,死者是前天上午十点十四分在明仁医院宣布死亡的。死者生前被查出胃癌晚期,属于自然的病发死亡,不存在人为的外因干扰。家属说他昨天上午就要求医院交出尸体,可医院方面推三阻四。他觉得奇怪就在医院四处去打听,之后听人说停尸房的一具尸体不见了,他想到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就报了警。”
温晨接过齐刚的话继续说:“方才我们调查过了。情况和报案人说的差不多,医院也承认有尸体不见。他们原本是想通过自己的内部调查找回尸体,希望能低调处理这件事。不想将事情闹大是怕影响到医院的声誉。”
梁青青过了一遍温晨和齐刚的话,随后又问:“那第二件呢?”
温晨和齐刚互看了一样,异口同声道:“碎尸案。”
梁青青一愣,“又有碎尸案?”
温晨点点头,“死者是明顺医院的病患,半个月前因为胆结石住院。今早在离医院一公里外的公园内晨运的大妈发现尸块并且报警。”
又是明顺医院,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梁青青“啧”了一声,“若不是有人打击报复这家医院,那就是医院本身有问题。不过有人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找医院麻烦么?得好好查一下这家医院。”
温晨点头表示赞同,“老大,反正你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不如趁机调查一下。”
梁青青赞同地说:“我也是这个打算,从医院下手一定会有收获。”
齐刚乐呵呵地说:“老大看起来就和平常的孕妇没什么两样,不会有人怀疑你是警察,办起事儿倒也方便。”
温晨捏了齐刚一把。这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大不愿别人提的他非提个没完,这不是存心找骂么?
齐刚喊着疼瞪温晨,“你掐我干什么?”
“你笨死算了!”饶是温晨这样温吞的人都被齐刚这二楞子气得不轻,忍不住在心里头啐一口:他活该总被人记恨!
见温晨难得生气,梁青青也忘了要训齐刚,摸着下巴一个劲儿地打量温晨。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齐刚吧?
温晨被梁青青看得不自在,装作没看懂她的意思,对她嘱咐道:“老大,虽然你在医院调查比较方便,不过如果有事一定要通知我们,你不仅是个警察还是个母亲。”
梁青青摸着肚子刚想说不用担心,就被人劫了话头,“青青一会儿就出院,没法在医院查下去了。”
来人是严肃,三人分别大吃一惊,温晨看了齐刚一眼,意思是“不是让你关房门的么”。齐刚也回了她一眼,意思是“房门难道不是你去关的么”。
见三个人紧张兮兮地严肃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一直在外头守着,没外人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严肃,意思是“你难道不是人”?
严肃慢慢走到床边,握着梁青青的手说:“我是自己人。”
梁青青灵巧地将手从严肃那里抽回,并迅速单手向他做出攻击。
竟然敢活着出现在她面前,那就等于给她机会将其消灭!好比地上的金条开口对你说“来捡我吧”你能无动于衷么?捡起来看看也是好的不是么?所以对梁青青而言,就算消灭不了桃花眼小白脸的妖孽,起码也要让他断手断脚,生活无法自理!
梁青青躺在病床上活动的范围有限,严肃左躲右闪看准时机抓住她的手,拍拍她的头,用哄孩子的调调说道:“别闹,你同事还在看呢,乖。”
齐刚收到严肃求助的眼神,自然是要帮他一把的,可这一开口所有人都仿佛被时空禁止了,“老大,刚才我们说道哪儿了?对了对了,严肃说他是自己人,他说的对啊,严肃是老大的人,老大的人当然就是自己人了,呵呵,自己人自己人。”
“你们怎么了?”见所有人都不动了,齐刚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道。
别提严肃有多满意了,他走到齐刚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就说一声,大家都是自己人。”
齐刚乐呵呵地傻笑,心想严肃真够哥们。
温晨很想哀嚎,真受不了齐刚的白痴,他就没瞧见老大咬牙切齿的想一口咬死他的表情么?
她早就看出来老大和严肃之前有问题。若真是情侣老大能对人家这么凶么?况且之前也没听老大说过有男朋友。老大这次的突然怀孕,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老大不愿看到有人向着严肃,齐刚却老是撞枪口。他一开口总把老大气得想杀了泄愤,倒是总让严医生笑得合不拢嘴,她都快闹不清齐刚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梁青青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严肃的手指气得直发抖,“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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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青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严肃的手指气得直发抖,“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出院了?”
严肃眨了眨桃花眼,十足十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你不是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么?”
这回轮到梁青青莫名其妙了,“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了?”
“你刚才说的啊。你的原话是‘我什么时候绑着大医生你在我病床前了?你以为我愿意啊!’”严肃的表现就差脑门上刻“爷您最大”四个字了,可这嘴里蹦出来的话差点刺聋了梁青青的耳朵,“你都说了你不愿意,那咱们就回家吧。我刚刚是去办出院手续,一会儿就能回家了。我知道你比较愿意把我绑在家里,绑在身边看得见的地方,对不对?”
“对你个脑袋!”梁青青铁青了脸。泄特!人家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到她这儿成了大夫遇上兵歪理两耳听。完全曲解她的意思不说,还在语言上对她进行调戏!回头她翻翻非得好好翻看刑罚宪法,找找有没有把这死妖孽打入死牢的条例!
“啊?”齐刚一拍大腿咋咋呼呼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在家把人绑起来叫□,是一种情趣方式,不犯法的!老大真是高明!”
严肃上前握住齐刚的手直摇,仿佛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光明的大道在身旁,他满怀感动地道:“还是你懂我啊!”
温晨眼明手快地揪住齐刚的耳朵将他扯到一边,“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齐刚哎呦哎呦地喊疼,余光瞥见梁青青手里拿着的锋利水果刀时,他瞬间消声了。
温晨见气氛紧张,梁青青的刀又随时会飞过来,于是赶紧将话题扯回来,“老大要查案,暂时不能出院。”
严肃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梁青青的举动,一边说:“青青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了,本来明后天就得安排出院的,我不过是提前了一天。医院床位紧张,青青既然没事了,当然要把床位留给其他病患。”
这时齐刚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说呢最近刑侦队里头怎么安静得怪不习惯的。原来老大在医院住这么久了啊?”
梁青青甩了一记刀眼给齐刚,手中的真刀方向也有所调整,吓得齐刚不自觉地躲到温晨身后,可嘴里还是呢喃“着我说的是实话啊,队里谁没被老大大声训过啊”,声音不大就温晨一人能听见。
火上浇油齐刚就最会,不管有心无意他绝对是这方面的个天才!温晨不理他,有些困扰地看向梁青青,“严医生说的是对的。不过案子怎么办?一方面要从医院下手,一方面又不能打草惊蛇。”
梁青青皱起眉,“的确麻烦。”原本以为有机会调查,现在却不行了。严肃都办好了出院手续,没道理自己还要住下去。难道要派人假装住院再进行调查么?
齐刚见梁青青和温晨难办的模样,跳出来说:“还想什么啊,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人能帮我们调查么?况且他出马铁定比我们自己去查要查到的多。”
齐刚打从心眼里喜欢严肃,看他追梁青青追的辛苦,也不忘帮他一把。第一次见到严肃的时候齐刚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在他面前说话也没什么顾虑。连梁青青脾气这么爆的人都被严肃给收拾了,齐刚简直将严肃奉成偶像。案子的事情他保证严肃不会说出去,而且乐意帮忙。
那位现成的人桃花眼眨了眨,“我没问题。”
“不行。”梁青青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严肃不是警方的人,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
严肃笑了,“青青,你是在关心我么?”
公狐狸发什么情呢?!梁青青白了他一眼,“警方调查案件本来就和你这位妇产科医生没什么关系。”
严肃冲梁青青笑得更灿烂了,梁青青僵硬地挪了挪身子装没看见。她转头对温晨说:“这件事我下午回警局以后商量。”
齐刚问:“老大,你刚出院不回家休息么?”
梁青青挥挥手,“都快长草了,还休息什么啊!”
齐刚又看向严肃问:“你同意?”
严肃宠溺地看了梁青青一眼,“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刚崇拜地点点头,“严肃,你果然是好男人。”
温晨翻着白眼,双手捂住耳朵。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梁青青的怒吼:“混蛋!谁是你老婆!”
齐刚掏了掏差点震聋的耳朵,“老大果然该出院回队里了,这精神头全浪费在医院里可不行。”
梁青青哼了一声,要不是医生让她待着,她一秒钟都不愿待。在这里没事儿不是看严肃那只公狐狸勾引人,就是被他气得想动手打人。一转头梁青青发现齐刚正和严肃说悄悄话。
“我说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别让老大太费力,你顺从点让她来。”
“我会先找绳子把自己给绑了,然后让她能随心所欲的对我为所欲为。”
“我听人家说这□还有用鞭子啊蜡烛啊,说是道具?”
“嗯,如果青青有需要的话我会在她回家前都准备好的。不过她现在正怀孕,太激烈了对身体不好,我想道具还是留着以后用吧。”
“我同意。”
温晨想都没想地拽了齐刚一把,齐刚只觉得眼前有什么银光闪闪的物体飞过,他转头一看严肃白大褂接近腰部位置被钉在了门板上头。
齐刚咽了咽口水,要是温晨没拉自己,他和严肃大概就光荣负伤了。
“你们那是说悄悄话么?再大声点医院喇叭都省下了。别跟着严肃胡闹,小心老大给你穿小鞋。”温晨在齐刚耳朵边警告道。
齐刚委委屈屈地说:“刚才是严肃拉着我问□的问题的,他说敞开了尽管说,有事他担着。”
温晨生气地瞪他,“还没和你算账呢!你从哪里知道□的?”
齐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去过那种专门的店。”
“你!”温晨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你跑什么啊?”齐刚跟着追了出去。
梁青青耳朵尖得很,齐刚虽然放低了声音,可她还是全都听到了,“是严肃挑的头啊?”
当梁青青把手边能扔的全部向严肃站的方向扔过去时,他人早就跑远了。
妈的!桃花眼小白脸的狐狸混蛋!你给老子记着!迟早扒了你的狐狸皮当围巾使!
…………
一出院梁青青就直奔警局,经过下午的开会讨论,她决定派同事潜入明顺医院暗中调查,她总觉得这家医院很有问题。
可在警局没待满两小时严肃就赶来抓梁青青回家休息。
见到严肃的齐刚熟稔地上前打招呼,笑着调侃道:“早就知道你不忍心老大辛苦了。你刚送来两个小时,又要送回去了?”
严肃望着无视他的梁青青,眯眼说:“青青的假还没休完。既然工作安排好了,她应该回家休息去了。”
梁青青发烧那天晚上,严肃就替她去请了假。上头知道梁青青怀孕住院,就批准了她休息半个月。除去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梁青青的假还有一星期。
严肃知道梁青青闲不下来,如果不送她回警局而是将她关在家里,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出去的。与其让她一个人闹腾,不如顺她的意。不过严肃一直都在注意时间,觉得梁青青差不多将事情交代完了,就立马跑去接她回家。
齐刚见梁青青头也不抬地看资料,以为她没注意到严肃,于是扯着嗓门大喊:“老大,严肃来接你回家了。”
全刑侦队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严肃,这位传说中的勇气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看完严肃又齐刷刷地看向梁青青。
梁青青懊恼地瞪了齐刚一眼,不情不愿地随严肃离开了警局。她是不想轻易就范的,只是她更不想让刑侦队的手下看热闹,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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