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以为我会信吗?这个世界上,无意中知晓了我的秘密的人,只有你们,你们拿那个秘密来威胁我,要我付出代价来交换,我本还可以接受,但是,如今,你们居然绑了我的夫人,哼,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我的夫人既然都落于你们之手了,那个秘密你们爱怎么宣扬就怎么宣扬吧,了不起我裴羽钦的私誉扫地而已,其实我本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人不过是我的夫人而已,你们也当知道这点,才会有恃无恐的来找我不是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绑我的夫人?”
“裴老爷,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人去绑你的夫人,你若不信,我现在便可把外面的人都召回来一个个的问话,正如你所说,我们掌握你的这个秘密,就足够胁迫裴老爷您同意我们的要求了,我们又何必横生枝节,画蛇添足的再去绑架你的夫人?”
“哼,这个就要问你们了,也许你们不耐烦了,或者你们的主子不想给我更多的时间考虑和犹豫,所以想要我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你们答复!”
“总之,废话不用多说,我还是那句话,把我的夫人还我,整个裴家的万千财富,还有你们主子想要的东西,我裴羽钦都双手奉上,我若天亮前见不到我夫人,那么大家就鱼死网破吧!”
裴羽钦拨开那人拦着他的手,就要往前走。
那人这下觉得头顶黑烟都被气出来了,“裴羽钦,我们真的没绑你的夫人!”
“你们没绑,那就帮我去把绑的人找出来,我和你们合作交易的前提就是我的夫人要安好无恙,现在只要找不回我的夫人,那就一切免谈!”
“裴羽钦——你,你这是硬要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叩了?”
“你们可以不接受,大家各自走着瞧就是!”
裴羽钦头也没回的就继续往门口走去,边走边道,“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试试干脆现在就把我杀了或者把我囚禁起来,造成我也失踪了的局面,然后再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正式去接收裴家试试,兴许那样的话,你们都不要用跟我谈条件,不就有现成的财富落到你们手里了?”
那人顿时被噎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若所能这么做,他们还用拐弯抹角的来这套吗?
这个裴羽钦是吃定了他们不敢从正面的手段着手的,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只是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家伙浑水摸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了江暮烟?
裴羽钦前脚走出了宅子,后脚那人就愤怒地捶了桌子,“来人——”
“大人,属下在!”
“该死的,赶紧去给我查,底下哪个不长眼睛的蠢货,绑架了江暮烟?赶紧给我把人送回去,还嫌这差使不够难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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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0】置之死地【1】
“大人,之前您在和裴家老爷说话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人去问过了,我们的人这两天为了隐藏形迹,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裴家夫人真的不是我们的人绑的。”
“你可确定?”
“属下十分确定!”
“那本官也不管,既然不是我们的人绑的,那就给本官去把那个绑的人找出来,混账!气死本官了!”
“大人,请恕属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有没有可能是裴羽钦在玩的苦肉计?估计把他夫人藏起来,然后把这莫须有的脏水往我们头上泼?”
“放-屁!你少自作聪明,裴羽钦之前的样子,你没看清楚吗?眼睛都急红了,完全都六亲不认了,那种样子若还是随便都能装得出来的苦肉计的话,我们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玩得过他!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给我去查!”
“是,大人,属下失言,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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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走出了那宅子的裴羽钦,双脚却差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摔倒,若非手扶了一把墙的话,人指不定就已经坐到地上了。
烟儿不在这里!
他已然从刚才那人的眼睛里就得到了答案,若是烟儿在这里的话,那人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
显然绑了烟儿的人,真的不是他们的人。
那么他的烟儿呢?
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东云国最有名的商人,既然是为商,那就肯定不会一个人也不得罪。
只是不惜冒着极大的风险,又经过长期的精心策划绑架了他的烟儿的人,绝对不仅仅是得罪这一个词所能囊括的,应当是与他有很大的仇恨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可他裴羽钦自忖从来都会给人留有余地,在生意场上也从来不害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更是处处圆滑周全,谁又会与他这么仇恨?
而且从展夕和迎风所勘察到的现场情况来看,绑匪绝对是个武林高手,最起码轻功定然是不错的。
那么这就决定了这个人不该是他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他的对手,他每个都心里有数,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和魄力敢与他为敌。
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这宅子里的人和他们的幕后主子。
可现在证实,人不在他们的手里,裴羽钦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到什么地方找他的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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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钦苍白着一张脸坐在书房里。
书桌前站着裴风和裴虞,一边的椅子上,还坐着同样被找来的秦红叶和云爱柳。
展夕和迎风作为亲信,此刻也站在了裴羽钦的身后。
桌子上有四个檀木盒子,每一个盖子都合在那里,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光用猜的也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这是江暮烟失踪的地整整七天了。
裴羽钦从她不见了的第一天起,到如今就不曾睡过一个觉,除了那一日他出了一趟门之外,回来之后,他就把他自己关进了书房,任何人也不准进来,三餐更是红月送到了门口,而他每顿只吃了一点点。
这样的情况,让所有的人都感觉有些惶惶不安。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七天里裴家各地商行所发生的‘意外事件’还在不断的继续增加中,情势明显在朝着更恶劣的态势发展着,但是裴羽钦这个裴家家主,却似乎半点都不着急,更是半点都没有拿出解决方案来的打算。
把一干人都看着急红了眼。
今天一大早,他更是一反常态的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书房里,似乎是要交代和吩咐些什么,但是当众人都站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又不急着开口说话了。
把众人更是心里等得焦灼不已。
“叔叔,您——”
裴弦终于忍不住了。
他承认他也有些弄不清楚裴羽钦的打算了。
难道他真的如他所愿的因为江暮烟的失踪而崩溃了吗?不然的话,为什么明明裴家如今的情势都如此的危急了,他却还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现在还一反常态地把人都叫到书房来,他到底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自己也到了该跟他摊牌的时候了?
“噢,抱歉,我走神了!”
裴羽钦听到了裴弦的喊声,顿时收回了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的眼神,轻声地道。
因为这么多天,几乎没怎么合眼和好好的吃东西,他的喉咙已经完全沙哑了,听在别人耳朵里,宛如七老八十的老人一般了,即便是秦红月和云爱柳一向不喜欢江暮烟,此刻也忍不住为他感觉几分心疼了起来。
“老爷,暮烟失踪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不过您的身子可更重要啊,如何能不好好的保重自己?”
“多谢嫂子!”裴羽钦低低地谢了一声,语调平和,若非形容实在枯槁憔悴的话,他们几乎认为现在的裴羽钦和往常的裴羽钦实在没什么区别。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事情要交代。裴家从创下这份家业到如今,风风雨雨也五代了,其间也经历过不少的波折和劫难,到今天,荣耀过,也潦倒过,现在,裴家又遭遇了大难,各地生意的事情,相信你们也听说了。”
“叔叔,您别难过,还有我们呢!”
裴风的样子也很吓人,不过比起裴羽钦,他还是要好的太多,知道他心里如今的苦,所以作为同样的都爱着江暮烟的男人,他无法忍住不去安慰他。
裴羽钦似乎很感到安慰的冲他点了点头。
“风儿,弦儿,你们都不小了,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虽然你们所学的东西还不够全面,不过比起当年我挑起裴家这副大梁,已经算是优秀卓越很多了,所以我相信往后的路,你们会走的比我更好的。”
“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到底是——”
“不要说话,听我说!你们放心,我不是预备寻死,也不是在交代后事,我只是觉得累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日夜无休的埋头在这一大片的账目之中,忽略了许多人生的风景和美好,若非认识了烟儿,我想我可能还会这么下去,一直到老到死。”
“但是,我庆幸的是,我总算还是遇到了烟儿!其实,我早就该把这些东西放手交给你们,但是总是半生心血,一手辛苦创下来的基业,心头存了几分难舍!”
“如今想来,人果然不能太贪心,我便是太贪心,太想要事业情爱两全,才落到如今这副光景,果真是有几分报应的。”
“夜袭左右已经离开了裴家,算不得裴家的子嗣了,裴虞去了涿州,不过我已经为他做了安排。”
“剩下的这些就在这里面了,弦儿,这是你的,风儿,这是你的,另外那两个是两位嫂子的,这是裴家如今所剩下的所有还保得住的产业,这些产业都是一直暗地里在经营的,不是明面上的,至于明面上的,这些日子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怕是保不住了,所以就不要去管他了。”
“我把暗地里的这些,都均分了一下,分作五份,你们四个各一份,裴虞也有一份,各自保管好,不要让人知道,拿了这些,就走吧!”
“离开裴家,走的远远的,不要让人找到,有了这些,依旧能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当然了若是各自好好经营的话,依旧是可以富裕子孙三代的产业。”
“现在的裴家,情况很不好,你们可是在奇怪,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人在捣鬼,我却还不还击,不解救自家的生意?任人侵吞?任人合并?”
“叔叔,为什么?”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所谓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们都是该懂得,我们裴家就算再怎么富可敌国,再怎么是天下第一商贾之家,也总有得罪不起的人,而现在,我们便处在这样的状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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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1】置之死地【2】
“若是往常,便是力敌不过,总还能智取,明修不了栈道,难道还不能暗渡陈仓?”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了,烟儿落在他们的手中,我便想不受掣肘都不行了,所以,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些暗地里苦心经营下的产业,你们就都各自走吧!”
“什么?叔叔,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暮烟?”裴风焦急的冲上前。
而裴弦也惊讶的同时失口喊道,“什么?有人来跟叔叔你说江暮烟在他们手中吗?”
裴弦的脸色不由变得很难看,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暮烟如今根本就在他的手里,怎么就又会有人冒出来说江暮烟在他们的手中了呢?
分明是故意欺裴羽钦忧急过了头,所以冒名勒索裴羽钦。
而裴羽钦苦寻不到江暮烟,显然就真的相信了江暮烟是落到了那伙陷害设计裴家的人的手里去了。
偏生他又不好站出来说江暮烟根本就在他自己的手里这样的话,所以明明该他掌握先机的情况,此刻看来反倒成了被动了。
也许也是时候给裴羽钦写封信,告诉他江暮烟在自己手里的事情,免得他太过忧急慌乱之下,把大好的裴家产业就这么白白的拱手送给了根本不相干的人。
而裴风和裴羽钦他们也许是太着急了,居然没有发现裴弦的异状,更没有发现这个平日里总是婶婶长,婶婶短的人,如今竟然开口就是直呼江暮烟的名字的。
果然,怪只怪当局者迷!
裴羽钦沉默的点了点头,好一会儿又摇头,“那帮人虽然不承认烟儿在他们的手中,只不过如今已经离烟儿失踪七天之久了,若是旁的有动机的人绑了她的话,是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也不来勒索的!”
“所以左思右想,除了如今在裴家背后捣鬼的人之外,还有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如今只盼烟儿还安好的活着,但是半点消息也无,不免让我无法往乐观的方面去想。”
“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了,不管怎样,我总是要留在这里等她回来的,那丫头,看着是个淡定勇敢的人,其实心里也脆弱的很,现在若还活着,指不定心里如何的害怕,我光是想到她如今不知过着怎样委屈的日子,心里就如刀扎一般的疼痛!”
“两位嫂子,这么多年,羽钦若有照应不周,令两位嫂子倍感委屈之处,也请两位嫂子见谅,今日一别,往后也不知可有再相见之日,两位兄长早故,这些年也苦了嫂子们了。
裴羽钦用这般温润低沉的声音一句一句的说着宛如交代后事般的话,已经完全让所有的人出乎意料了。
再到此刻听着他这般感伤的话,秦红叶和云爱柳更是辛酸的眼泪都被他说的流出来了。
“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可千万别这般说,夫人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老爷,倒是您自个儿,要保重身体,若是夫人回来,见您这般,她不得心疼死?”
云爱柳虽是个当妾的,但是当年却也是享受过自家夫君的殷勤软语的,如今看到裴羽钦这般情深意重的样子,不免感怀起她的当年来了,心里柔软的一处也就越发悲悯了起来。
此时此刻自然也就再提不起嫉妒和憎恨江暮烟的心念来了。
“是啊,三弟,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嫂子,那我这个当嫂子就托大责你一声了,你这算是做什么,交代身后事了吗?把我们的未来都给安排好了,然后你自个儿呢?什么也不给你自己想想,你还真是——把这些个盒子都收好,我们不要,我们也不走!”
“是啊,叔叔,我们不走,既然如今知道暮烟在什么人的手里,叔叔,我这就和展先生他们去想方设法营救暮烟,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丧气话了!”
裴风听闻裴羽钦说出江暮烟有可能在什么人手里的话之后,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出去寻了,此刻哪里还能容裴羽钦安排他们的后路?
裴弦自然也不甘落后的支持起了裴风,“叔叔,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您何必现在就弱了气势,没了信心?更何况您不也没肯定江,呃,婶婶她的下落到底是不是在那些人之手吗?”
“风儿,弦儿,你们不懂!罢了,总之,我心意已决,今天晚上,你们就找机会,乔装改扮了偷偷离开吧,风儿你自己身负武功,我就不派人护送你们了,你带着你母亲走的远些,若是可能,有生之年都不要回翡翠城来,出了这里,就改名换姓的重新过日子吧!”
“至于弦儿和二嫂,我会让展夕暗地里送你们出城,早年二哥在江南有处宅子,当时购置下来的时候,似乎就是用的二嫂你的名字吧!”
“你们离开了翡翠城,可以先去江南落户安家,小心安置下来,那个宅子已经二十多年不用了,应当是没人知道底细了,以后不论听到关于裴家的任何风声,都不要回来看了,去吧!”
“叔叔(老爷)——”
四人同时喊道。
裴羽钦却只是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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