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 王抗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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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 王抗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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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过神立刻从他怀里离开,侧身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也没什么表情,直到陈默真的抽身要走,才伸手从后面拉住她,“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哦,我去过帐房,李氏也来过。”陈默回过头,另外一只在怀里拿出钥匙,“我以后还是不去帐房比较好,钥匙就还给你吧。”

    秦观看看她,才把钥匙拿到手里,“李妹到帐房做什么?你又是为什么交出钥匙?”

    陈默试着用力抽回手,但秦观抓得紧,她面上露出笑意,“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管帐房的事。”

    他的手微微松开,陈默趁机挣脱,“我先回去了。”

    “身体好一些了吗?”秦观愣了下,继续追上来问,一边说,“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宫里,可是想起那太医不在。要是你身体不舒服,回头我再去请来。”有点跟她解释的意味,这么久以来,听到过他冷笑,暗讽,就是不知道,他还会有跟谁解释的时候。

    陈默觉得好笑,随意答话,“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操心。我可以走了吧?”

    他才没有继续追问,任她翩跹的身影渐渐消失,手里的那把钥匙,还依稀残留着药的清香跟一点温度,但是又逐渐冰凉,就好象她的眼神一样,先是充满了热情,然后慢慢的冷凝,而且只有在床榻间才看得见那种眼神。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追了上去,不过没有直接上去问什么,而是尾随在后面,直到跟进她的房间。

    这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按说,听到她如此冷漠的回答,稍微有点脸皮的人,也知道该知难而退,往常他也不会这样做,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要看到她浸满泪水的乌黑的眸子。

    陈默倒了杯水喝,知道他跟了进来,一边靠在躺椅上,踢掉了脚上的绣鞋,露出白玉似的一双小脚高高翘起,颇为悠闲自在。

    秦观微微笑着挨着她坐下,游移在窗前的光线被他遮住不少,那双狭长的眼盯着露出来的脚踝,渐渐染亮,若是仔细地看,能看到深藏的情欲,或者某一些东西。

    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台那里放的一盆兰花,翘起的脚换个姿势,长裙往下滑落一些也不知道,秦观身后帮她拉上,陈默也只是偏头望望,然后依旧别过头去,侧面看过去,确实平静无波。

    他便有些放肆地直接将手探入裙底,陈默望过来伸脚踢他,但白玉似的小脚被他一把抓住,她也裹了脚的,但不算弯曲的厉害,她娘的脚就小,她恰好也是如此,走起路来裙摆翩跹,即使步伐端庄也难藏一股风流体态。

    “大白天你不去帐房,要做什么?”她微微皱眉,可见并不十分高兴。因为她原本是有要事跟他谈的。

    秦观再难忍耐,“你说呢?”多月未亲近,君子风度当然无存,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君子,边说着边勾起她的一条腿压了下来。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九)

然后手探上她的内里,翻开中单内衬,底下便是一览无余,再把往一把捏住她丰润的臀,陈默挣扎不开,两颊泛红,不知道是气成这样,还是羞涩了,两腿直蹬,秦观是北方男子,身材高大,重重压下以后她的力气就不怎么使得出来,左右挣扎不开,她努力地瞪着他,“放开我,你这样像什么话?”

    “啧——”秦观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挂在上面的玉佩掉在地上他也不心疼,敞开的衣衫罩下来的同时,他一把搂紧她贴近自己,勾起她的腿有些强硬的分开,一边偏头咬住她细白的耳朵,啃舐粘腻的声音让陈默的脸一下绯红,“你就只会这样而已。”

    怎样,秦观不可置否,埋头细细浅吻,似乎在品尝上等美味,十足的耐心,陈默拿手去推他,眼角稍红,“走开——”

    他反手抓住,“你凭什么让我走开?”一边说着无视她的慌张,低下头含着她的嘴,抵上温润的唇,他试图深吻下去,但陈默紧咬着牙关,让他不得而入。

    秦观撑起身来冷眼看她,一双眼睛微红,嘴唇湿润的陈默也是一脸冷漠,他突然笑笑,眼神一下变得凶狠,拿手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唇角,稍微用力,陈默吃痛松开一些,他就趁机窜进来狠狠勾住她的舌,用力地吮吸,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陈默左右晃动,想要避开他,秦观伸手把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记吻,一边将衬裙推上去,勾着她光裸的大腿将自己抵在她的腿间,“放开我。”这样的情势下,她依旧拒绝,声音有点颤抖,眼底潮湿一片。他撑起抓紧身下的人,冷哼一声,重重地抵住,捏紧两瓣丰润的臀肉,“看清楚我是谁。”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把自己一点点推进。她虽然纤细瘦弱,这里倒是有肉,而且滑溜叫人爱不释手,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逐渐蒙上雾气,看起来有几分惹人怜爱,秦观低下头舔了舔她的眼睛,尝到微咸的泪水,最后一次顶到底。

    久未情事,即使确定她已经可以接受,但陈默还是渐渐湿了眼,她一贯忍耐,可是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多半是他在强迫,她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想与他亲热,秦观想要吻她,被她别开头避过了。

    秦观耐性渐失,埋首在她颈边喘息一阵,然后定睛看着她,捧着她的臀缓慢动作然后逐渐加快,暗哑的声音唤她,“阿默,看着我。”

    黑漆的眼转过来,莹满水气的眸子,淌着琉璃般的色彩,有一丝忍耐和暗藏的浅浅的情欲,“真漂亮。”他重重地喘息,没有看到隐藏在那双他认为漂亮的眼睛后面,浓浓的哀伤。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

李氏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瞧见两个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不,应该说窗下躺椅那里,秦观穿戴还完整齐,面上还算冷着,只有陈默面颊绯红,裙摆都褪到了膝下,脚掌还被秦观捏在手里,鬓发上的玉簪子都歪了。

    “相公,我找你好半天了,原来你在少夫人这里,是...商量帐房的事吗?”李氏脸上的错愕只停留了一瞬,一面不动声色,一面狠狠剜了陈默一眼。

    秦观不着意地收回手,“你找我什么,不是说你娘家来人了,你要出城去送他们回乡吗?”

    李氏推门入内,拉着他的手,不加掩饰地说,“相公,好歹我是你的二房夫人,知道的人呢明白你对我的好,不知道还以为我在秦家地位低下,我已经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爹娘此番前来,你都不去看看他们,不怕叫别人笑话?”

    陈默收回脚,将裙摆拉下,穿上绣鞋转进里间,李氏拉住想要进去看看究竟的秦观,“相公,我爹娘还在城外的客栈等你呢。”

    “这样,那走吧。”他起来系好腰带往里面说了声,“阿默,我和李妹先出去一下,你在家等等我。”

    她刚刚换好里面的贴身衣物,“没有关系,你和李妹先走。我不便等你,二哥肯定都等得着急了,你既然忙着这头,那就下次吧。”

    李氏进门前,秦观曾有些讨好地跟她说,想要就李家小姐的事,跟她二哥好好谈一下,让她帮忙约陈子修出来。她问过是什么重要的事,秦观没有明说,而是有几分严肃地告诉她,这件事关系到陈子修日后前程,更因为是一个秘密,不便此刻说给她听。

    但是李氏出现说了几句话,他好象就忘记自己先前说了什么,陈默穿上外衫,摇了摇头,然后撩开帘子走出去,可是一眼看到立在窗边的秦观,“你怎么没有走?”她脸上的绯红已经淡了下去,依旧苍白。

    “我让她自己去了。”他也已经平静下来,一双眼盯着她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刚才动作太大,所以是真的担心。也许别人不会想到,总是在床榻上言辞略显下流的那个人会是他,一贯温和的人,在那件事上面却一反常态尤为热情。

    他这样直接地问,陈默低垂着脸,“没什么事。”她在别的事情上总是理直气壮,只有问她这个的时候,会毫不意外的露出羞涩,秦观私心的想,他就是喜欢看这样的她吧。

    秦观没有看得太久,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尝,“有比去见二哥更重要的事,我带你亲自上一趟李家。”

    她抬起头来,有点点迷惑,但开口道,“好啊。”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零一)

说起李家,和李氏还有些远房关系,只是多年已经不来往,陈默问起原因为何,秦观虽不曾支吾,但没有说明为何,陈默稍微知道点什么。大约是当年李家一度落魄,跟现在的陈家一般,遭到朝廷的挤兑,到后来更差点累及九族,听闻李家有一门亲表叔父母便远离京城,李家千金曾经到福建一带避难,那位表叔却紧闭家门不见,想来就是这一位了。

    秦观当然不好明说。

    因为是他亲自上门了,李员外才肯出来见客,秦观将一盒珍珠奉上,拉着李员外在花厅寒暄,“上次员外送帖子来,我却正好在外,所以今天特地来府上,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陈默在旁边看看挂在墙上的书画,多半雅致,一如那位李小姐的风姿,秦观趁说话的间隙给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老管家先一步出门,陈默没有多想,尽量不引起注意,跟了上去,笑着问话,“老管家好,请问你家小姐人在何处?”

    “秦少夫人跟我来就是。”老人眼神不好,没有认出这是上次在院子那里偷看的人之一。进门的时候秦观已经说了老管家会带她去后院,只不过她想不到连别人家的老仆人,他也能打好关系。

    李家的宅子不大,后院有一个阁楼,老管家说那是小姐的闺房,他不便再过去,陈默独自走到阁楼下,果然见到李小姐坐在窗前,她刚想打声招呼,当日看到的那位丞相幼子赫然在里面,李小姐别过头与他微笑。

    一个男子出现在未婚小姐的闺房里面,陈默敛下笑容,转身找到老管家问是怎么一回事,“丞相的三公子怎么会在你家小姐房中?”

    “秦少夫人,我只是答应秦少爷让你见见我家小姐,可没有说我家小姐房里没有人。”老管家与其说是护主,不如说是势利,“以陈家现在的情况,想娶我家小姐是痴心妄想,老爷是因为有官压身才不得不答应,可是有丞相在,我们李家也会真的受制于人。”

    陈默微微一笑,“请问管家你在这个家里有多少年?”

    “我在这个家里一辈子了。”可见他说的话,多半也有李员外的意思。

    得到答案,她便不再说话,匆匆走回堂厅示意秦观可以离开。看她脸色不好,秦观一面走一面问,“你是怎么了?”

    她迈出李家大门,深吸口气才说,“我在李小姐房里看到丞相的三公子,你切不可让我二哥知道。至于婚事嘛,我尽量想办法拖延,最好是让他淡忘了。实在不行宁愿让我二哥另娶他人。”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秦观想不到李员外会来这么一手,他本想以陈子修今时的人品,娶李家千金为妻并不会多么难。

    陈默冷声道,“还能有假?反正这事你不要让我二哥知道。”

    秦观略微沉吟,一边点点头,替她撩开轿帘,“那你先回去,我到宫里去问问情况。”

    两个人在李家门口分开,陈默等到了拐角处,才悄悄撩开帘子的边角往后看看,吩咐下人另抬他处。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零二)

曹焕收到消息就一直等在流苏的阁楼里,一反常态的没有叫姑娘做陪,等过了时间陈默还没有来,尽管流苏说不会有什么事,他还是坐不住,起身到后院门口等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说来的人还是没有见到人,“她真的说是今天见面吗?”曹焕已经在这里来回走了很久,他的烦躁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流苏跟在后面,仅以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背影,“带话的人的确是这么说的。”然后眼底的温柔渐渐掩满收藏好。

    “这样吗?”他应了一声,继续跺步,良久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暗黑的弄堂里面,纤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尽头,只是不同往日的从容不迫,她在跑,后面一定有人在追。

    曹焕立刻反应过来,反手将流苏推进门,拔出剑尽量放轻脚步迎过去,躲在暗处不吭声,等到陈默靠近,才伸手一把揽住她,闪身挡在她前面,“知道是谁在后面吗?”声音轻巧,是挨在她耳边说的,热呼呼的气息,从她颊上吹过。

    “已经甩掉了,应该是宫里的禁卫。”陈默抬手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心脏还在剧烈地收缩,她长长地呼口气,才逐渐平静下来,“流苏这里现在不安全了,人多嘴杂,以后还是到城外见面吧。”

    曹焕听到她说可能是宫里的禁卫,声音一下高了些,“你肯定?”夜里看不清她的面孔,又怕被人偷听,他还是靠近了问话,因为看不清,他离得距离,比往常都要近一些。

    她刚要说话,又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还有秦观的人,一定是云铮追上来了。快走。”下意识地拉拉他的衣袖,往弄堂后面跑,事出突然,曹焕的马车虽然在前门,但是来不及过去,他反手抓着陈默的手,“你跟在我后面,我来带路。”

    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好,天上只有点点星子,极暗淡的光影里面,只有奔跑的脚步响起,还有长发被风吹了起来,出了花街,转过拐角,她挣脱曹焕抓得生紧的手,独自横过街面,有辆马车远远奔来,挂在前面的琉璃灯盏在风里飘荡,曹焕紧跟在后,青年一直撩开帘子,近到前面,陈默没有瞧见人,只留了一张侧面给他,曹焕当着他追上去,云铮抿紧嘴唇,没有出声叫住她。

    赶马车的人没有多注意,看他不出声就问,“云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曹将军府上。”他想除了花街陈默只有暂时躲到那个地方,才可能避开秦家的人,宫里已经放话要拿她,秦观又被传进宫,本来只要把陈默找到,交到皇帝面前就没事,但是看见她以后,又觉得不忍心。

    赶车的人答话,“知道。”催促地马掉转方向,往京城一样华美的官家府邸赶去。

    云铮的一双眼黑得不见底,他放下帘子,拿起手中的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零三)

屋外有下人禀报,说是秦大人府上的管家,知道少夫人在这里与将军见面,夜深人静,不便留他们夫人在此久侯,让曹焕把人送出去。

    陈默刚换了身衣服,着一身云纹深衣迈出里间,“是云铮在外面。”她手里拿的这是方才偷偷进宫穿的一身紫袍,平常她是不会穿这种颜色的衣裙,她交给曹焕,“快让人把衣服给烧了,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天色这么暗,以皇上的眼力和对我的熟悉,他也不敢肯定就是我。”

    “你今天进宫了?”曹焕稍微诧异,将衣服丢在火盆里面,窜起的火苗老高,没有点灯的房里一下明亮一下暗淡,“你早知道有人盯着你,故意让我挡在前面。”

    她尽量真诚地道歉,但的确事出有因,“今天多亏有将军在,秦观和宫里的人,一定知道我要跟你见面的事,我约将军在此,才好趁此机会脱身到德妃的寝宫将骨灰拿走。我姐姐说过,她是我们陈家的人,就算是死,也要葬在我们陈家的祖坟里。”

    曹焕知道原因以后,心头的确不太好受,又说不上是为什么,“你早就知道德妃送葬的那天,并没有入棺。”

    她走了一两步,到窗前望望,才回答他的话,“知道。就好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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