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田菊的父亲田严在这场复杂的事件中也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他的女儿又与旧情人私会,此人曾经遭受到他的强烈阻止,才断绝他的女儿与此人的交往。往事又重蹈覆辙,此人再次出现,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依他顽固的性格,会如何反应?是否会比之前更加极端?
一个他觉得讨厌的麻烦人物,试图搅乱女儿的婚姻,可能使他的晚年不安。老人都极其爱面子,街坊四邻的议论足够使其生不如死。
那么,当事人田菊呢?
这位漂亮温柔的女子,她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完全可以说是最大的。来自丈夫的压力,来自旧情人的追爱,来自父亲的责备,种种力量挤压她,使她无从抉择,左右为难,陷入两难之地。
单从丈夫、旧情人和父亲三个方面都无法解决问题,她是退后,还是前进?革命总是要流血,如果她追求她的爱情,势必会采取某种解决问题的方式。高智商的人采用的方式不会是简单的犯罪,如果这位漂亮姐姐要杀人的话,只是假设,她也只有选择下毒这种手段,不可能拿把刀刺死被害人,更不可能勒索被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是她杀人,并留下宋词密码,为什么她自己要出来破解密码呢?
此时聂成德开口说话了:“目前,我们收集只是田菊一面的证词,仅能证明一点是她和韩千寻知道宋词密码。但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被杀现在还是一个谜。”
宫政:“恩,对。为什么杀死张天宝和孙健呢?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他们又不是田菊的偷情对象!”
聂成德:“呸呸呸!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尊重人?人家田菊和韩千寻也就是多见了几回面。充其量算是‘过从甚密’到没有偷情的地步,你不要乱说。”
宫政嗤之以鼻:“你看她谈话以及谈话时候的表情,侧重点落在韩千寻,那种情感表露显而易见。她是纯朴的中文女教师,不善于掩饰,都写在脸上。偷情是肯定。小聂,你是过来人。”
“唉我说,我怎么就是过来人啦?在你眼中,你搭档我,作风就那么不正派?”聂成德狠狠瞪了宫政一眼,大为不满地嚷嚷。不过他心中也认同宫政对田菊的判断。
哎!宫布布叹一口气,原来老爸偶尔也是这么八卦的。她叹气倒不是觉得宫政的推理是错误,相反,很有逻辑,只是宫政口无遮拦的脾气总是改不掉,不免让她在公共场合有点丢脸。
她从包包里又翻出那两封信的复印件来看。现场发现最重要的线索便是这两封宋词密码信,宫布布依次翻看这几张复印件:
第一张复印纸:收信人是张天宝,地址是可能是左手手写,非打印。右上角贴着一张八角钱的邮票,邮票的图案是一古镇石桥,邮戳印在其上。邮戳日期是5月8日,浙江湖州。
第二张复印纸:该信信封的背面,只有一个模糊的邮戳。邮戳日期是5月13日,浙江衢州,即本地。
第三张复印纸:张先《更漏子》的宋词密码,数字是打印,非书写。
第四张复印纸:收信人是孙建,地址同样是手写,字体和邮票同上。邮戳日期是5月9日,江苏扬州。
第五张复印纸:该信信封背面,邮戳日期是5月15日,浙江衢州。
第六张复印纸:秦观《鹊桥仙》的宋词密码,数字亦是打印。
第七张复印纸:张先的《更漏子》原文。
第八张复印纸:秦观的《鹊桥仙》原文。
此外,别无他物。凶手便是藏在其中。
其他的线索只有凶手采用的杀人手段:第一名被害人张天宝食入含大量氰化钾的胶囊,在自家餐馆厕所内中毒而亡。第二名被害人孙建被注射入复合毒素,即眼镜蛇蛇毒,在情侣约会地点心脏衰竭而亡。
仅有这些,以及上述对部分人的询问口供,如何能够找出真凶?真凶会是谁呢?
所有的证物和口供都摆在眼前,凶嫌人数已经锁定。但是案件依然是处在一团迷雾中。在未一一询问凶嫌之前,似乎难以推测到真凶。
咦!宫布布反复核对宋词密码后,发现其中有一处不易察觉的疏漏,即便是熟识宋词者,不加仔细也会出现此错误。
她将其默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1122111。”
对。她再次核实。确实是此处。
“一相逢,宋词密码信上对应,111。”
静思片刻后,宫布布似乎找寻到答案,灵光总在一线之间。她惊讶地自言自语:“莫非凶手不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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