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锦上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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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锦上花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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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对上陆湛了然的目光,然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撑了一天,也累了吧。”
    他担惊受怕了一天,就怕明锦会有什么不良反应,谁知她还精神百倍的跑这窜那儿,还把家里从上到下都擦拭了一遍才算完。
    当时陆湛就觉得不对,平常明锦虽然勤快,却也不会在身体疲惫的情况下如此兴致高昂的大扫除。
    明锦将脸埋进陆湛的胸口,感觉他胸前的衣服渐渐湿润了,隔着能攥出水的衣服实在难受,明锦皱起眉头,伸手不耐烦地将他的衣服拨拉开,她甚至能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但也顾不得那么多。
    看到眼前熟悉的坚实肌肉,明锦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将脸压在上面。
    陆湛没说话,将明锦搂紧在怀里。
    等了好一会儿,明锦都没有动一下,陆湛几乎以为明锦已经睡着了。
    “我一闭眼就看到……”明锦声音有点哽咽。
    “别说。”陆湛手上微微用力,让明锦没办法再说下去。
    类似的事情他太有经验了,也是为此,才会整整一天都盯着明锦。
    陆湛甚至一度担心明锦会因此而吓出什么毛病,还好,她只是噩梦而已。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说出来才能痛快,这样的经历,说几次都不会痛快得了。
    说一次,就是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一次撕开,放出能将人吞没的黑暗。
    他和那几个人都试过,互相倾诉那些痛苦和无奈,却发现越说越难过,越说越受不起。
    一直到他们都觉得无法忍受,才发现遗忘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不是反复提起和一辈子惦念。
    “忘了吧。”陆湛又道,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很少见的温柔。
    明锦轻轻点了点头,有点明白陆湛的意思。
    她对这些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选择相信陆湛。
    “既然时间还早,不如做点别的。”陆湛轻轻笑了,伸手插过明锦的肋下,将她往上带,不让她再蜷缩在自己胸前,一直到两人平视。
    明锦的眼睛红通通的,还略微有点肿,原本黑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汽,嘴唇因为惊恐而失了血色,不像平常那么红润饱满,只略微显出一点淡淡的粉红色泽,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她从未有过的楚楚可怜的气质。
    陆湛心中一动,略一用力便翻过身,将明锦整个人都困在自己身下。
    明锦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眼里的惊惧散了些,染上淡淡的娇羞,佯装恼怒地伸手敲了他肩头一记。
    陆湛满意地看着明锦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吻住她的唇。
    明锦再次闭上眼,却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不相干的人,心中只剩下那个占据了她全部注意的男人。
    唇舌交缠的甜蜜,足够驱散心里的不安和恐惧。
    身体相触的熨慰,足够对抗死亡的黑暗和阴森。
    屋子里温度渐渐升高,帐子不知道被谁扯了下来,却只盖住床上一半的风情。
    烛光映照下,帐子里的两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
    然后便是低低地婉转呻吟。
    发放肉渣+肉汤ing
 

锦上花浓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死与生
    明锦以为陆湛会放过小文,却在楚怀渊来访的时候,听陆湛用谈天气的口吻说了她的死讯。
    当时楚怀渊正过来跟陆湛商量他们几个单身汉要这几天就动身搬走的事情,还询问陆湛是否需要他临走的时候留下什么可能会用到的毒药。
    已经很有危机意识的陆湛自然是来者不拒,也没跟楚怀渊客气,转身到书桌边,挥笔拉出一张单子。
    就要搬家的男人们承担的是旅途和建设的辛苦,而留下的男人却因为要保护孩子和女人,需要负担更多的风险。
    大多数女人不光没有攻击力,连防御能力都没有,而距离那边建好至少还要有一年的时间。
    陆湛可不愿意像个保姆一样将女人和孩子聚集在一起,随时在身边看护,除了他自己的媳妇明锦,没人能让陆湛围着女人转。
    结论就是,乃须得给每一个女人和孩子找到合适的方法保护自己。
    最为讽刺的是,偏偏那个他愿意拉下男人脸面,寸步不离的守护的女人,手里有一只厉害的武器,甚至能迅速致人死命。
    陆湛这么想着,笔下不由得重了些,一张纸顿时吸满了墨汁,变得一团糟,还因为墨太多,连下面的桌子都遭了殃。
    明锦这时候正端着茶水走进来,楚家和陆家关系不错,总不好让人干坐着。
    看见陆湛把书桌弄得一团乱,忍不住唇角微微扬起,先把茶壶放在桌上,再走过去查看陆湛的状况。
    拿了抹布擦干净桌面,又重新取了一张纸,明锦转身将自己平时用的炭笔拿出来。
    “你忘了这个。”递过去。
    “晤。”陆湛有点懊恼地看着明锦,他是专门想要重新用墨水写字的,因为陆飞最近对炭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天明锦都会带着陆飞过来,用炭笔在纸上画乱七八糟的画。
    他可不想自己跟一个孩子同样的待遇,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媳妇用蝇头小楷给每一个人回信的时候,字迹清晰又漂亮,让他对炭笔的怨念更深了。
    简单方便的炭笔可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写出毛笔那样漂亮的汉字,说到底,就连一个简单的横都不可能是粗细一致的,上下的角度,粗细的变化,起落的力度,由此而带来的那种韵味,那种粗细无法调节的笔是没有办法实现的。
    明锦装作没看见陆湛的郁闷,笑着走回去给陆湛和楚怀渊各倒了一杯茶。
    虽然家里并没有闲钱买好茶叶,但是明澜和齐氏送来的茶叶就已经多到喝不完。
    无论是明澜还是齐氏,都渐渐掌握了家中的大权,对于家里的一应物品,也相应的有了最高处置权。
    两个人生怕明锦在农村里苦了自己,一有机会就会给明锦送这送那,只要是明锦曾经表示过一点兴趣的,无论是茶叶、笔墨、纸张、布匹,还是各类吃食,用品,都经常会有人随信送过来。
    对于娘家人的馈赠,明锦还是收得理所当然,只是不能过度,陆湛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是在某些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上,明锦还是极为小心的,送消耗品没什么,平常礼尚往来也都会有,可若是送钱财珠宝,却是让陆湛难看了。
    好在明澜和齐氏也都明白这一点,又都知道明锦对陆湛很满意,一点都没有要换个男人的意思,她们就不能不顾虑身为姐夫和女婿的心情了。
    “对了,”陆湛的笔停了一下,一脸的风轻云淡,“我好像忘了跟你说,小文死了。”
    楚怀渊原本微笑着接明锦递过来的茶,听到这话的那一瞬,神色里透出一丝迷茫,似乎有点不确定陆湛在说什么,然后神色变的有点怪异,半天才慢吞吞地道:“什么时候的事?”
    明锦也是一脸好奇,自从他们回来,陆湛几乎没有离开过她身边,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小文就已经死了。
    可是陆湛并不是一个嗜杀的男人,他甚至态度明显的回避杀戮。
    明锦也一直在猜想,陆湛会如何对付小文,那是一个再危险不过的存在,可想到陆湛面无表情的收割别人的生命,却让体会到死亡的明锦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也就为此,这些天来,她都在忙忙碌碌中刻意忽略了小文的下落。
    总是陆湛现在还在身边,她暂时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
    或许她可以理解为,陆湛这种行为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明锦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我回来那天晚上。”陆湛没有抬头看他,这一回连笔都没停,大力的划拉着他能记得住的,或许会用到的药物,“她跟着春香爹去找明锦的麻烦,被我踢了一脚。”
    “真难得。”楚怀渊摸了摸鼻子,声音更缓慢,眼里却透着伤,“你从来都把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最好。”
    “嗯,”陆湛没有半点不自在,脸上全是坦然:“我故意没有收住力道,还踢在了要害。”
    楚怀渊默然,他能从陆湛口里听的出来,这是一种常用手法,伤在要害,却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去,如果放任不管,过一段时间,就会断气。
    陆湛当时虽然怒到极点,如果想要控制,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他不想控制,因为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在东园生活这么多年的姑娘如果活下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灾难,而如果当时他手下留情,等她醒过来,陆湛就很难下手杀她。
    不管是打断腿,肋骨,或是其他什么部位,他都能随手做到,可要在一个曾经是晚辈的小女孩没有威胁的时候杀掉她,他怕自己会心软。
    只能在她极度危险的时候解决。
    为了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陆湛在踢出那一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楚怀渊低下头,想了想道:“埋在哪儿了?”
    “山脚下,那从榆树最大的那一棵下面。”陆湛语气平静到有点呆板。
    明锦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个男人就这么沉默了,陆湛低头写字,楚怀渊则是手里把玩着那只茶杯,像是在考虑什么。
    她能理解这两个人的感受,如果是她从小一直宠爱到大的孩子变成这样,她也会痛心。
    如果小文威胁的是其他什么人的生命,或许明锦会更加感同身受一点。
    但是身为受害者的明锦却绝对不会开口就这个问题发表什么意见,无论是对小文表示同情,还是说她死有余辜,都不妥当。
    楚怀渊没有在陆家停留,拿了陆湛的单子,就告辞离开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明锦有点不安的看了陆湛一眼。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晚上的日子都……比较忙碌。
    或许因为陆飞还小,压根就不懂得什么是死亡,更加不明白鲜血和狰狞有什么值得恐惧。
    所以在陆飞已经开始活蹦乱跳的时候,明锦却依然摆脱不了那一晚带来的震撼。
    噩梦一直在持续,使得许多已经决定的行程都推迟了。
    这件事情明锦没有打算告诉明澜或是齐氏,对明澜的邀请也只能说最近家里临时有事,等过一阵子再过去。
    而一到傍晚,明锦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不安起来,只有在陆湛紧紧抱住自己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安稳。
    夜间更是难捱,明锦开始害怕惨白的月光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晚上如果不是极度疲惫,几乎没有办法入眠。
    陆湛从来不是那么需索无度的人,可这几天两人的夜间活动却变得益发频繁起来,只因为陆湛无奈的发现,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明锦才能忘记一切,然后倦极而眠。
    明锦和陆湛都不是没事做的人,家里还有繁重的家务,东园更是因为那些人的搬家而忙碌不堪。
    白天黑夜的这么折腾着,陆湛还好,明锦却显得有点精神不济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明锦这几天终于不会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发抖,而且能够控制自己回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了。
    陆湛总算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高兴的有点早。
    夫妻俩几乎要忘记某些事情频率高了,总会产生相应的后果,尤其是在陆湛和明锦都还年轻力壮,正值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
    某天早上陆湛醒来,才刚坐起身,就发现被自己的动作惊醒的明锦一脸难过。
    没等陆湛询问她怎么了,就见明锦捂住了嘴,一脸立刻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陆湛眼疾手快,随手抓过痰盂。
    明锦便松开手,趴在床边对着那个痰盂干呕起来。
    拜昨晚上没吃什么所赐,明锦呕了好一阵子,却只是吐出几口酸水,然后疲惫地趴在床边。
    “怎么回事?”陆湛的眉头几乎打出一个死结,手上动作却轻缓,一下一下的顺着明锦的后脊,“这两天不是好一点了吗?”
    “不知道。”明锦摇摇头,脸色有点发白,坐起身来,“这两天都没有想到那些事了。”
    “那怎么会忽然想吐?”陆湛伸手摸了摸明锦的额头,也瞧不出哪里不对,终于道:“要不今天我带你进京城找个大夫看看?”
    明锦却陷入深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
    咳咳,双胞胎如何?
 

锦上花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早餐
    陆湛见明锦面色微沉,以为她难受到说不出话,不由得心中着急,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哪里不舒服?”
    明锦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向陆湛,想了想,低声道:“只是觉得,有点像是刚怀小飞的时候。”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月事没有来,早上起来又觉得恶心,却绝对不是因为想起那天晚上,而是生理上的难过,感觉几乎和上一次怀孕一模一样,那种奇特的感觉,明锦还从来没再别的时候有过。
    这句话似乎有点晦涩难懂,陆湛傻了几秒钟,才瞪大了眼,看向明锦的小腹,手也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
    明锦有点不好意思的拍开他,挪了挪身子,又道:“我只是怎么感觉,究竟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陆湛这会儿已经笑眯了眼,一把将明锦搂进怀里道:“我瞅着是了,要不这些天不是白忙乎了。”
    明锦想起这几天因为惊惧而放纵,忍不住红了脸,用力将陆湛推开,佯装恼怒道:“又说这些,让孩子听见了不得笑话你。”
    “孩子听见怕啥,”陆湛不以为意,再度伸手将明锦牢牢搂在怀里,“他又不懂。”
    话音才落,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另一边就传来响亮而稚嫩的声音。
    “爹!”陆飞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站在床边嚷嚷,“我也要抱。”说着便蹭过来,将呆若木鸡的陆湛推到一边,拱进明锦怀里。
    明锦气得伸手用力拍了陆湛的胳膊,然后若开其事的看着陆飞,轻声咳嗽了一声,道:“饿了吗?”
    “要吃鸡蛋糕。”陆飞一脸严肃地道。
    “你先跟爹爹去洗脸漱口,娘给你做。”明锦将陆飞塞进陆湛怀里,转身就要下地。
    陆湛伸出手臂,将她拦了下来:“你休息,我来吧。”
    “你会做鸡蛋糕?”明锦好奇地看着陆湛。
    “不会,”陆湛老实地摇头,转而对陆飞道:“娘不舒服,今天不吃鸡蛋糕了,爹给你摊鸡蛋饼。”
    “我想吃娘做的。”陆飞有点委屈,想要据理力争。
    陆湛没说话,用眼神扎了陆飞一记,孩子立刻就缩进明锦怀里,不敢说话了。
    “吓唬孩子做什么。”明锦皱眉看他。
    “是男子汉还怕人看上一眼?”陆湛不以为然,伸手过去刮了刮陆飞的鼻子,又顺势亲了明锦脸颊一记,“你老实呆着,我一今儿就好。”
    明锦涨红着脸,看着陆湛瞬间从屋里消失,几乎不能相信这个人居然敢当着孩子的面就亲吻她。
    难道陆湛才是穿越者?还是说,她这个现代人用太过保守的目光看古代了?
    明锦和陆飞两人囧囧有神的对视几秒,然后先发制人,“娘陪你去洗漱。”
    陆飞点了点头,欢乐地扑过来要明锦抱。
    明锦顺势将他抱起来,却感到刚才被陆湛亲过的地方有湿乎乎软嫩嫩的触感。
    扭头就看到陆飞灿烂的笑,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儿啊,”明锦无奈,轻轻拍了陆飞屁股一掌,“你难道喜欢跟你爹间接接吻不成?”
    陆飞以为自家娘亲在跟自己玩耍,笑得更加开心,还在明锦怀里扭来扭去。
    明锦抱着费劲,又不敢太过用力,只好将他放下来,拉着他的小手往水盆方向去。
    长期的单身生活使得陆湛能够做几样拿手好菜,只是大多都是油水很大的肉类食品,明锦并不是很喜欢,成亲之后这些事情就自然而然变成女人的活儿,陆湛也就基本再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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