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记起原剧情中真有官员曾举报檩子萧与大皇子通敌卖国一事,但最终被檩子萧巧妙地打了个翻身仗,将一切推脱得干干净净,反是状告他的那人因污蔑忠臣而没了好果子吃,很不巧,没好果子吃的那人正是林梅儿之夫,齐大人。
顾萱暗笑,在原线路中齐大人恐怕是知道了自己妻子的不忠,却碍于颜面无处诉苦,只能暗自气恼,老皇帝正是抓准了时机,向他抛去了橄榄枝,给他机会打压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檩子萧,但老皇帝却是低估了檩子萧,让其反咬一口,只得舍弃了齐大人做替罪羊。
檩子萧的才名不是空穴来风,先前留下证据是他一时大意,此次老皇帝真是打草惊蛇,偷鸡不成反让自己手中的筹码也叫人偷瞧了去,知晓自己的小辫子在人手中攥着,檩子萧便割去辫子,叫人拿不住。
那些证据在不知不觉中统统给檩子萧销毁了,抓不到大皇子,老皇帝顿时也没了扳倒檩府的底牌。若不是于红嫣露出马脚,檩子萧也不会落于那样狼狈的境地。
顾萱心地感叹,风流公子果真还是没逃过这美人劫。
林梅儿要取的东西,顾萱也猜到十之□,是见之如见人,能代表檩子萧身份的私人文印。
此番林梅儿没拿到,想来是日后老皇帝另找他人拿的,但老皇帝却没料到林梅儿今日异常的举止已让檩子萧起了疑心,他日后拿到的私人文印也是檩子萧连日赶做出的假物。
前世,林梅儿莫名病死床榻的传言如今看来是他人有意为之,照今日的情形看来林梅儿是为保家族声誉自己了结的。
顾萱默然,抬步走出包间,经过隔壁雅间时她余光瞥见了那个坐在地上空洞无神的女子,顾萱没有停留,她救不了林梅儿,就像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一样。
次日一早,万里长巷中响起了哀乐,林梅儿死了,齐大人仍是顾及昔日情分,给林梅儿风光大葬。
若是林梅儿活着,齐大人必然是咽不下这口气,要大闹到林府门前去的,但逝者已逝,活生生的人没了,过往坏的,气怨的也都消了些,好的,高兴地,让人愈加怀念。到底齐大人还是个心慈的,最后的最后,他仍对林梅儿存着些情谊,保全了林梅儿死后的尊严,也如她所愿没有为难林府。
爱愈深恨愈烈,齐大人不是不恨林梅儿,只是与之相较他对檩子萧的恨意是恨林梅儿的千万倍,齐大□管严的名号不是白得的,他爱林梅儿,也就不忍心恨她,齐大人把本应加在林梅儿身上的罪责多数按在了檩子萧的头上。
对于这些檩子萧这当事人并未在意,也无暇顾及,林梅儿的死让他觉察到了老皇帝的阴谋,当夜他便派人毁掉了老皇帝手中可以拿捏住他的把柄。
檩子萧是个谨慎的,留下的所谓把柄也是似似而非的,老皇帝若想用那似似而非的证据揭发檩子萧也有一定大难度,至少是不足以让檩子萧在百姓心中贯来良好的形象顷刻倒塌的。也只有做贼心虚的胆小妇人林梅儿才会相信老皇帝手中证据确凿。
檩子萧没再去于红嫣那了,他现在是专心对敌。早早的搭好了戏台,就等了老皇帝那头开锣唱戏了。
这几日风平浪静,顾萱不觉有些闲得慌,正在她打算找些事打发时间的时候,府外传来消息,齐大人参了檩子萧一本,大意是檩子萧通敌卖国的书信给他截获,为了国家安危与未来,他勇敢的站出来检举了檩子萧这忘恩负的家国贼。
檩府上下人心惶惶,檩老爷子也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拿着尚方宝剑请旨入宫时,又有一报信的小童气喘吁吁满面喜色的跑进了府,道檩子萧拿出自己的文印与齐大人当堂对质,立马证实了那通敌书信是捏造的伪证,洗清了冤屈,大皇子等人也适时地站出,逼得老皇帝当场拿下了陷害忠臣的齐大人。
一时间,心境两道转换,檩府的奴仆到底是与别家不一样,没一会儿便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该干嘛的干嘛。原本宁静的齐府院却内霎时变成了人间炼狱,哭喊声一片。朝廷派来的官兵粗暴的将捆在一条长绳上的齐府家眷奴仆如押运牲口般将他们直径押送进了大牢。
真真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檩子萧此次是彻底对女人死了心,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林梅儿做了这么些时日的野鸳鸯,就算是林梅儿抛弃他的时候他也是对其存着些情意的,毕竟林梅儿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到头来林梅儿却想用他的性命来保全自己,若真如了老皇帝的意判处了通敌卖国的罪,脑袋搬家是铁板钉钉的,满门问斩也不足为过。
此番一来,檩子萧也不再抱有幻想,对于于红嫣他也只剩了玩乐之心,再无其他情谊,两人虽还有来往,却也不似从前那般蜜里调油。
于红嫣那处待檩子萧本就是虚情假意,但当她瞧出檩子萧收回了真心,心里却不是滋味了。于红嫣只盼了别人的好,想那人待自己全心全意,却只给小口甜头,恨不得只勾勾手指就叫他人拿命来换。
要说,于红嫣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也是不过的,檩子萧现在的做派是十分恼了她心烦的,撩拨起了她心中的占有欲。于红嫣面上虽无甚变化,暗却是绞紧了帕子想着要怎办做才能叫檩子萧对自己死心塌地。
美娇娘正在心中想着勾住男人对策,那厢于红嫣的夫君,许桦却是笑得讳莫如深。
书房里燃着些驱除蚊虫的清香,已近入夏,正是晌午,屋中却无半点热意。
院中花香旖旎,雀鸟叽喳,明媚的日光洒进,亮敞了整间屋子。
许桦坐于堂中,唇瓣撩着三分笑意,几缕碎发为他挡去了斜射来的阳光,距他不远处站着个戴着银色镂花面具的男子,他一袭墨色长衫包裹住了他健硕颀长的身材,正是那日顾萱在茶楼里碰见的那个男子。
许桦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挑目看向身旁的男子,声色轻缓,看似随意却是落地惊雷,“柯兄,圣上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
“大人多年韬光养晦,也该为陛下效力了。”柯瑢不冷不淡的瞧了许桦一眼,“陛下有令,此次以扳倒檩子萧为先。”
许桦笑笑,“我垂钓已久,那鱼儿却是狡猾,几次咬饵都仅是试探,着实让人无法提杆呀!”
柯瑢眯眼视着眼前男人,要论狡猾,这新榜状元郎也不是个驯良的,计算了这么些时候,连自家娘子也能说弃就弃,硬生生忍耐到皇上彻底落败一次后才抛出砝码,这男人的心机与谋算实在是不可小视。
如若此时不得些东西,对于许桦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他抿唇浅笑,“国事繁多,宰相之职空缺已久,圣上一人身担多职,切要保重龙体呀,”顿了顿,许桦抬眸,“若是圣上有需要,在下很乐意为圣上分解烦忧。”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时间:韩剧《sign》,法医的故事,虽然有点拖沓,但让人想一口气看到结局,是我记忆深刻的韩剧之一,想看花美男的就不要去看了,男主和花美男这个词绝壁挂不上钩,但他是实力派,名字朴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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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要努力码字了~
17第二关缺爱2号——人/妻渣
女人的嫉妒心是容易挑拨的,檩子萧与王府三小姐交好有意娶王三小姐的流言不知何时传满了帝京的街口巷道,自然也传进了于红嫣的耳里,联想到檩子萧连日来的心不在焉,于红嫣顿时妒火熊熊。
美人有三种,其一胸大无脑,其二资质平平,其三天资聪慧。于红嫣属于跳脱型,在这三种之间徘徊不定,当其怒火遮眼时她便归入了胸大无脑之流,原先在檩子萧面前装出的好性子荡然无存,每句话里都意有所指,起先檩子萧还解释几句,但到最后连解释的口舌都不愿多费,大有一拍两散的意思。
于红嫣对于两人的关系本就没做持久的打算,但这话若是檩子萧先提出的,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知是不是触了太岁的眉头,于红嫣自花会以来日子就过得不太顺畅,以往无知无觉的许桦却在这个当口儿起了疑心,于红嫣从来不是个善女子,在许桦试探的目光下,她心一狠,某一晚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在许桦的怀里诉起了冤屈。
“夫君,前日妾身遇见了那檩大人,他言语轻佻,举止放荡,嫣儿。。。嫣儿。。。”于红嫣哭红了一双妙目,窝在许桦怀里她欲言又止。
昏黄的烛火下,男子神色幽昧,许桦唇角似笑非笑,看得于红嫣心口一慌,旋即又扯出了哭腔,“若是夫君不信,妾身愿意死以证清白!”
水盈盈的眸子直盯盯地瞧着许桦,被瞧着的人却是不为所动,缓缓,就在于红嫣额上已冒出细小的汗珠之时,许桦才悠悠笑开,“夫人忠贞,为夫又怎会怀疑。嫣儿受了委屈,为夫定不会让嫣儿白白受苦。”
一番话下来叫于红嫣安了心,她趁热打铁,连忙将先前想好的话说出了口,“那狂徒胆大包天,竟还说要趁夫君不在之日上府拜访,夫君您说。。。”
许桦微微皱眉,俄而展颜,“他有胆来就该料想到无门放其归!”
月色朦胧,房门外杏子捂紧嘴面色惨白,方才她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底除了惊慌更是腾起了一股对于红嫣的怨恨。杏子是痴心檩子萧这般俊逸儿郎的,但她只能将这份小心思藏起默默祝福自己的主子,今日于红嫣的背叛无疑是打开了她心底的禁忌之门。
杏子心底愤愤却也惊恐不安,另一头她想到若是自己给檩子萧报信也就成了檩子萧的恩人,讨得个檩府姨娘的位子也不是空话。
檩子萧不喜家中正妻杏子也是知晓的,相及此事杏子心中也不禁心存侥幸,如若她给檩子萧生下一男半女,没准那正妻的位子就是她的了。顿时痴心妄想之念占满了杏子的脑子,原本的恐惧让这异想天开压了下去,她正沾沾自喜,却不知自己已没命再做白日梦了。
有风吹过,许桦余光撇过门外隐约的身影,眼中神色阴毒。
次日许府后门抬出了一具女尸,认识的人偷偷说那是许夫人身旁那个扮相俏丽的贴身丫鬟。
杏子是于红嫣从娘家带进府的婢女,于红嫣待她也是信任的,与檩子萧之间的事杏子全数尽知,贴身丫鬟陡然不见于红嫣还有些慌张,害怕杏子将自己的事抖了出去,待听婆子说杏子妄图爬上许桦的床榻丢了小命,她便安了心。
一来她与檩子萧的关系再无人知晓,二来,杏子也有些样貌,许桦将爬床的杏子打死没有顺势要了她,于红嫣也是得意的,她自觉坐着许府正妻的位子也更加安稳了。
剩下的能让于红嫣颦蹙眉头的人也只有檩子萧了,她不怕檩子萧将她两之间的事说出来,因为檩子萧每次都不会不留下任何痕迹叫人抓住他的短处,相对而言他也无证据指证于红嫣。
以往檩子萧来许府都是不限早晚的,只要许桦不在府中便是两人幽会的好时辰。许桦早已放出消息称明日不在府中,檩子萧得了风声且亲眼见许桦乘轿离开了府,便放下了戒心进了许府。
今日来檩子萧是打算与于红嫣说清楚,断了这见不得光的关系的,对于红嫣他已磨尽了好感,没了耐心,若说留恋也只是女人那具洁白光滑的身子,但如今老皇帝显然是要出招了,许桦又是老皇帝的人,若与于红嫣多做纠缠,檩子萧也怕惹得节外生枝,况且要解决生理需要也不一定要是于红嫣。
思量过后,檩子萧番强入院,直径去了于红嫣的屋子。
推门而入,美人儿独自守候在屋里,见檩子萧进来,于红嫣忙牵了他到里屋坐下,瞧了眼屋外无人,于红嫣才带上了门。
屋子里燃着香,那是许桦给的,且道是迷香,好束住檩子萧的手脚,以防其逃走。
于红嫣那头早早吃了解药,因而这迷香对她并无大碍,此时她只需哄了檩子萧在这屋里多待会儿,等着许桦领人赶来将其捆了事情也就妥了。
心里想着,于红嫣斟了杯茶水递与前人,檩子萧自进屋后就隐隐觉得口干舌燥,接过瓷杯不疑有他,仰头喝下解了渴。
凉茶滑过咽喉,檩子萧一阵舒爽,但很快燥热便卷土重来蔓延到了全身,檩子萧顿觉不妙,瞪大了眼看着于红嫣悔恨自己一时大意。
于红嫣喝了杯中水也是全身滚烫,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茶壶,又猛然扭头看在请香袅袅香炉,顿然醒悟,那不是迷香,是春/药。
书房内,除了许桦,另几个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官员也在,适才许桦乘轿出府便是去迎了他们来府上商讨要事。
小仆慌慌张张跑进,在许桦耳边交代几句后便惨白着脸站在了一旁,许桦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勃然大怒,向在场的几位同僚负手暂辞后就大步向后院赶去,留下同僚们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
许府后院与书房隔得并不算远,没一会儿就听许桦的怒斥声从后院传来,几个混迹官场多年老奸巨猾的大臣并不打算去管许府的家事,另几个与许桦同岁却远没有许桦前途光明的同僚却很有兴趣看许桦出丑。
装出一脸关切的模样后,那几个较为年轻的官员便让奴才将自己领了去。
不看倒罢,一看真真是好一幅香艳的景色,光洁的躯体纠缠在一起,那春宫画面十足的男女主人翁正是许府夫人和当朝重臣檩子萧。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看热闹的人皆捂着嘴笑那檩大人今日算是完了。
许桦当晚就进了宫,次日一早檩子萧便被撤了官位,圣旨里的缘由只写了四个字“行为不检”。
檩府毕竟是名门大家,按律例檩子萧当被处以“点天灯”的酷刑,但檩老爷子手中的尚方宝剑堪比免死金牌,加之大皇子的维护,终于勉强救下了檩子萧一命。但檩子萧心底清楚,若不是顾忌檩府声誉檩老爷是万万不会拿出宝剑,交出实权换老皇帝闭嘴不言这事的。
丑事虽在百姓间传开了,却也只是流言,直到檩子萧被赶出了檩府,众人才信了几分。
入夜,许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于红嫣,你如何打算?”
“明日便暗中让人绑去填了塘。”
许桦说得云淡风轻,他这头虽失了点颜面,但比之得到的只是九牛一毛,瞥眸看向隐在黑暗中的柯瑢他只是笑笑,“檩子萧那还辛苦柯兄了。”
老皇帝明面上虽是放过了檩子萧,但暗中却没那么轻易收手。檩府已交出了实权,算来大皇子也毁了一条得力的臂膀,但已檩子萧的才学他终究还是老皇帝的眼中钉,若不彻底铲除老皇帝仍是心中不安。
柯瑢回望许桦一眼,淡淡道:“待他出城,便是下手的日子。”
夜风徐徐,吹落了一地夏花。
檩子萧收拾好行李后便拿着写好的休书来到了顾萱的门外,府里的丫鬟已经全数撤去,院子里空落落的孤寂异常。
顾萱浅眠,听到脚步声她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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