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番。太一真人闻言大怒,怒道:“着实欺负我等。”何仙姑也气的粉脸通红,娇喝道:“玄门虽然是道组门下,混沌圣人乃是盘古四清之首,讲地的都是有情之道,观其行为举动,与当年的截教有何不同,老师为何能允许如此?”正说间就一童子走了出来,道:“两位老爷请各位师叔进去说话。”众仙互望了一眼,连忙排班跟了进去,果见两天尊盘坐在云床之上。众仙见过礼后,元始天尊开言道:“你等都是得道金仙,当知天道。如今大劫来临,尔等要静坐洞府之中,不可入了凡尘,否则就是榜上有名之人,我与你等大师伯有言在先,尔等入了北方,任由玄截两教决断。你等若是入了凡尘,成了榜上之人,连我也无话可说。尔等要紧记了。”老君正待说话,却又元始天尊笑道:“二师兄,今日南宫野来了玄都,显然是见了生分了。不若二师兄与我一起到大师兄那里走上一遭,如何?”说着就下了云床朝宫外走了过去。老君见状叹了口气,叹道:“尔等好自为之。”说着也跟了上去。
八景宫内,众仙见两天尊离去,纷纷口瞪目呆的望着两尊空荡荡的云床,沉默不言。好半响韩湘子叹息道:“难道我等就如此被玄截两教杀来杀去,毫无还手之力吗?如何成就清净无为之身。”吕洞宾怒道:
“着实欺人太甚。我太清之道才是大道。玄截两教都是何等人物,如此也能成就大道。
老师就是如此,崇尚无为,却不知道一味忍让,就让他人所欺压。”太乙真人脸皮通红,好半响才叹道:“只可惜玄门势大,法宝中多。非你我等抵抗。”曹国舅笑道:“道兄此话谬也!想那玄门不过立教数百年,混沌圣人也不过得了天大地机缘,如此才得到了圣人之位,其门下弟子道行浅薄,只是凭借手中的法宝说话,但是若是论宝贝,哪里有你我两教手中的多。”众仙也点点头,曹国舅又说道:“不若我等在老师宫中选上一二法宝,下凡走上一遭。”何仙姑叹息道:
“只可惜了我等上八洞真仙,若是八仙尚在,有了颠倒奇门阵,在其中放下压阵之物,可灭玄截两教各路高手。”灵宝大法师心神一动,连忙问道:“何为颠倒奇门阵?”张果老笑道:“道兄有所不知,这颠倒奇门阵乃是我等上八洞真仙闲暇之时,所摆的一道小阵而已。此阵法乃是按照阴阳八卦和五行生克之学所设。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入五里动云雾之中,无论怎样运足神光,也看不清左右道路。太清之道,崇尚无为,那玄截两教心中多有挂念,被困在其中还不是认由我等杀戮了。
大阵之中有八门,内外各四,外四门按东、南、西、北、中五行方位,天地而成的一种阵法。四象阵法一发动,四人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奥妙无穷,威力至大。而中门由天地至宝所压制,以镇四方。内四门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四阵,进入此阵中,云雾弥漫,天地倾覆,重回混沌。若是再发动镇阵之宝,杀人可于无行之中。可惜了,可惜了。”言语之间直在叹息八仙的颠倒奇门阵再无出现之日。吕洞宾忽然笑道:“虽然如此,我等可以请玉虚门下两位道兄前来襄助,不知两位道兄以为如何?”太乙真人与灵宝大法师相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稽首道:“敢不应名,只是这压阵之宝?”吕洞宾扫了大殿一眼,见大殿上灯光闪烁,成八角,正是八角宫灯,吕洞宾随手一挥,就取在手中,笑道:“就用此宝做压阵之用。”
说着手中太清之气朝宫灯压了上去,但见火焰翻滚,紫光一闪,大殿之上,无数道紫线现了出来,形成一道天网。众仙一见暗自心惊。正待说话,忽然两童子从内殿走了出来,笑道:“师叔要下凡,为何不带我等了。”众仙望了过去,却见两童子,正是老君坐下两童子金角、银角二童子。各执一瓶一葫芦,乃是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我二人也愿意同师叔走上一遭如何?”何仙姑大喜道:“如此甚好,有此二宝,更会万无一失了。”众仙纷纷大喜,道:“同去,同去。”
第二百回 五行锁众仙,圣母下凡尘
混沌天内,云床之上,李玄闭目而坐,泥丸之上混沌一片,隐约可闻其中光怪陆离,精彩分呈,气象万千。旁边的柳馨也盘坐在一旁,泥丸上也迸出了三花,上有一玄黄金莲,花蕊隐约可见。好半响,忽听混沌之中一声轻响,两人睁开双眼,相视一笑。柳馨娇笑道:“恭喜夫君道行大进。”李玄点了点头,笑道:“我要上紫霄宫见老师。老君与元始,你先召唤一下。”说着只见虚空中人影一闪,云床之上顿时没了李玄身影。
混沌之中,飘飘荡荡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见一小道观立在虚空之中。正是鸿钧道祖所住的紫霄宫中,李玄在外等了片刻,就见观门一开,一童子走了出来,道:“道祖有请师叔!”李玄也不客气,抬腿就走了进去,选了一尊位坐了下来,不到片刻,果见道祖现在虚空中。”弟子拜见老师。”李玄不敢怠慢,就拜了起来。鸿钧点了点头,道:“你已悟众生之道,万物生存之理,大劫之后,也是与我一般存在,不必如此多礼。”李玄笑道:“一日为师,则众生为师。弟子当初不过是六道中的蝼蚁而已,蒙道祖慈悲,赐与金阕天章才有今日,虽悟有情之道,但是还是大道之列。”鸿钧化大道三千,与有情之道不同,无欲无求,公正无私,闻言也不与李玄分说。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李玄见状,连忙问道:“敢问大劫之后,我道如何?”鸿钧面不改色道:“我为鸿蒙。天道无私。你为有情,天道有情。”李玄又问道:“如何成鸿钧?”鸿钧又说道:“当年鸿蒙之时,天地未开。如若鸡子,我在混沌之中悟造化大道。盘古后来盘古出世,开天辟地,如此才有了三界,人有轮回,天地也是如此。如今乃是天地大劫,你逢劫而出又取了混沌珠,当与我一般。有破有立,不破不立,如今未破如何立。”李玄闻言若有所思,好半响又问道:“敢问老师,坐下圣人有几位?”鸿钧默然道:“机缘未到,到时自然可知。”话音刚落身影就没进了虚空之中。李玄见状只得退了出来。
混沌天内,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早就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柳馨盘坐在云床之上。见李玄入了混沌天,连忙迎了上去,问道:“老师是如何回答?”李玄笑道:“不破不立。大劫之后,自然可见分晓。如今南宫野要破五行阵,你先下去走上一遭,也算是了了结我之因果。”柳馨点了点头。吩咐二童子备了鸾驾就朝山海城而来。
山海城下,南宫野离了离恨天,就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众仙一起迎了上来,南宫野将老君门下挑衅说了一番,那云霄叹息道:“师弟,恐怕日后又有一翻麻烦了。”赵公明不屑道:“就那上八洞真仙,我等又有何惧哉!”众截教中人也纷纷鼓噪起来,玄门中人却只是冷眼旁观。好半响才静了下来,南宫野皱了一下眉头道:“如今十阵已经破了四阵了,还有六阵未破,不若今日就破了几阵,也好早日回山,俗世毕竟不是我等所在。”众仙也都纷纷点头。
五行阵中的张邈早就知晓,当下震开大阵,踏歌而出,道:“玄截两教,何人敢来破阵?”说着就是一声哈哈大笑。众仙并非不理却是被眼前地大阵所震惊,只见大阵之外混沌一片,其中隐约可听的是地水火风喷涌而出,一股杀气直上云霄。大抵是未证混元,仍受五行所掌控,虽然未入阵中,但是仍然是心神不稳。好半响,南宫野才叹了口气,谓云霄道:“师姐,论阵法,我教破阵要么是熟知其中虚实,要么就是一力降十会,远不如截教来的方便,当年师姐地九曲黄河阵困阐教十二金仙就是一个例子。如今南宫观此阵,凶险非常,非我能破之,还请师姐指教。”云霄闻言一阵苦笑道:“盘古四清圣人门下,论道行却是你最深,你都看不出其中的虚实,我又能看出什么?但是我等设阵都是聚集天地之力或者是奇门遁甲之术,或者是恶毒法宝而已,观此阵名唤五行,大概是想聚集天地之间五行之力,我等虽是得道散仙,但是都是未证混元之人,均被其克制。但是我等若是五人同时进阵,分御五行,或可减小大阵威势。”南宫野闻言扫了众仙一眼,道:“不若我与师姐、赵师兄、六耳师弟、张师弟,刚好无人前去破阵如何?”云霄也知道在场地五人道行最高,就算有危险,自保却是有余。当下点点头。当下南宫野又将东皇钟与了张献忠,众人一起朝五行阵杀了过来。
张邈见五人一起而来,自然知道众人的心理,心中暗自一声冷笑,暗道:“就如此让你等看出分明来,我如何还摆出来。”当下稽首道:“请各位道友破阵。”说着也不与众人说话,就进了大阵之中。南宫野看了看左右众人道:“六耳师弟可与南方离火,张师弟可进北方癸水,赵师兄进东乙木,师姐入西方锐金,我进中央厚土。”众仙一一领命。
大阵之中云板之上,张邈待众人进了大阵,冷冷一笑,从袖中取了五杆小旗,上有无数符咒流转其上。张邈口中念念有词,猛的一声大喝:“颠倒五行!”手中的五杆小旗化做流光落进了四方,大阵中顿时风云陡变,地水火风喷的老高,烟尘弥漫,刀枪四起,无数冰山火烟就在大阵中奔涌出来。一道道光芒在大阵中纵横交错,一条火龙在大阵中耀武扬威,一只只北冥怪兽张牙舞爪,一座座山峰森严耸立。光芒交错,森寒冰冷,蓝光闪闪,中之必死,赵财神赶紧祭起定海珠,毫光四射,虽然能挡住锐金巨毒,但是那光芒何止亿万道,无穷无尽,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一时间动弹不得;火龙逞威,张献忠一声大喝,吴刀划过,火龙悲鸣,被砍成两半,张献忠正待前进,突闻无数声龙吟,声振四野,只见大阵中如同火山喷发,无数条火龙把张献忠围在中间,火焰一齐喷了出来。张献忠大惊,只得祭起东皇钟将自己护在中间;怪首肆虐,猴子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冻在中间,不到片刻就被冻成一座冰山,无奈之下只得祭起佛母金莲,勉强把自己护在其中。山峰耸立,云霄正行间,就见无数座山峰朝自己压了过来,仿佛是无穷无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移了过来,云霄冷冷一笑,手中地混元金斗就朝山峰撞了过去,顿时把山峰撞的粉碎。正待高兴间,又见一道山峰压了下来,却砸的一声大响,居然传来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云霄促不及防之下,心神大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睁开慧眼望了过去,大惊道:“不周山,广成子你好卑鄙。”原来击中混元金斗的并非他物,而是由不周山所化的翻天印,今日却被张邈借了过来,化成原形,藏在万山之中,朝云霄砸了过来,云霄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一下子被砸了个正着,要不是道行高深,又有法宝护佑,早就上了封神台了,想那不周山乃是盘古脊梁所化,云霄被压在其下,也只能用混元金斗护住周身,不得动弹。那南宫野刚进大阵,就见风云斗转,只见头顶上一朵乌云就朝自己压了下来,心中大吃一惊,暗道不好,赶紧用玄黄宝塔护住周身,化长虹就要朝大阵外而去。张邈看的分明,心中虽然暗子称赞南宫野见机快,但是却不愿让其逃走,双手又是一变,大喝道:“五行归元。”话音刚落,就见旗门乱转,大阵变成混沌。
南宫野长虹落下,却发现周围仍然是混沌一片,心中直叹息,只得盘坐在地上,用玄黄宝塔护住灵台,却是走不出去。云板上的张邈看的分明,虽然有心想坏几人,却是因为各人有异宝护身,无奈之下,只得踏歌而出,大笑道:“玄截两教何人来破阵?”
众仙见张邈出了大阵,心中无不大惊,想进阵五人莫不是两教好手,没想到都没在大阵中,余下众人更是不必说来。东方胜望着大阵中隐约冲出的玄黄之气,知道众人尚有生机,心中稍安,当下赶紧道:
“今日天色尚晚,明日再做计较。”张邈见今日获胜,心中得意,闻言又讥笑了几声方得胜回营。东方胜无奈之下,只得领着众仙进了山海城相府商议。正说间,忽然空中一阵鹤鸣,却见一女骑仙鹤而来,东方胜识得乃小狐狸,连忙迎了上去,拜道:“师姐何来?”小狐狸焦急道:
“师弟快些准备香案,师母将来。”东方胜大惊,赶紧命人备下香案,果然不到片刻,就听空中异香袭地,瑞气千条,一副鸾驾由白衣与黑衣童子领着就落了下来。鸾驾之上不是玄门圣母柳馨又是何人。
“弟子等拜见师母!”东方胜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众仙拜了下来。
柳馨点点头,道:“南宫野、云霄遭此劫难,也是天数,劫数一过,自然可保无恙。你等莫要担心。明日我自有分说。”众仙闻言大喜,连忙侍立一旁。柳馨坐在云床之上,子时一过,但见柳馨泥丸上迸出三花,祥光约有亩田大小,祥光之上有一斗大地莲花,玄黄一片,正是同心并蒂莲。莲花周围金灯璎珞,流离光彩,直上云霄。对面的广成子看的分明,谓左右道:“玄门圣母到了,明日且看其如何说话。”当下一夜无话,暂且不表。
第二百零一回 有心即有魔,神仙也难过
次日天刚明,两军阵前,白衣挥金鞭,黑衣撞玉罄,大喝道:“广成子速来接驾。”张邈冷冷一笑,谓左右道:“那柳馨不过是得了混沌圣人之势,否则哪里有如此威风,居然还让我等去接驾!着实可笑!”
文天祥则叹道:“道兄,那混沌圣人不管如何也是道祖门下,与我教老爷都是同师所出,柳馨虽未证混元,但毕竟乃是玄门教母,我等阐教都是道德之士,当明德知礼,不可与截教中人一番。”广成子闻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等就上前见过再说。”当即令人排班,领着众仙出了大营。
“弟子广成子见过师叔!师叔圣寿无疆!”广成子在鸾驾前拜道。
文天祥等仙也喊了一声娘娘。
柳馨点点头道:“广成子不必多礼,我虽是玄门之母,但是毕竟未证混元,与你相同。”广成子虽然拜过,心中却也不愿,闻言趁势站了起来,稽首道:“娘娘在混沌天内不染因果,不沾红尘,为何也要来红尘中走上一遭。当年我教老师与大师伯有言,众门下弟子入北方者都是榜上之人,娘娘虽是圣人之妻,但是毕竟未证混元,恐怕也难出五行之外,要到封神台上走上一遭了。”柳馨淡笑道:“只因混沌圣人乃是凭五行而得道,与这五行大阵有些因果。如今他已经成圣,这因果自然要落到我身上了,今日我不过是来了结因果而已。”广成子闻言心中大怒,暗思道:“混沌圣人是因五行成道,只可惜那五行却成了巫。此五行并非彼五行。你如此说也不过是李玄想为解救他门下弟子寻找个借口而已。好让你来破了五行阵。着实无耻。”当下正待说话。一旁的张邈早就脸色涨的通红,忍不住喝道:“既然如此,就请娘娘入阵!”话已出口。广成子哪里阻拦地及,只得暗中希望柳馨未证混元。也在五行之中,受大阵影响。
柳馨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先进阵安排,我随后就到。”说着就令人收了鸾驾。莲步轻抬,就朝大阵而来,不到片刻就立在旗门处,云板上的张邈见柳馨进了大阵,暗自冷笑道:“也不过是仗着姿色而获的圣人垂青,看我手段!”说着就随手放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