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闻言叹息道:“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当年贫道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妖族也遭受了大难,要不是舍弃了东皇钟,断了其中的因果。恐怕这个时候也早就化成了齑粉了。但是道兄,你可知道虽然斩却三尸是成就混元道果最保险的方法,但却也是最困难地方法。贫道虽然有天地书来寄托善恶两念,但是千百年却一无所成。所谓斩却善恶,也同样是隔绝因果,贫道门下有弟子四十八人,都是清修之士,与因果无缘。但话又说回来了,只要有关系,就有因果了。哈哈,刚才道兄与我说你我与那西天佛祖同是强大的存在,却不知道若是真的对起来,你我仍然不是那西天佛祖地对手,道兄可知道为什么?”李玄摇了摇头道:“莫非是境界上的不同?”
镇元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说是,那也确实有点因素。如来佛祖原是截教教主之首徒,得地是上清密法,后来在封神之战后。跟随的是太上老君,学的又是太清密法,最后老子化佛,又听的是西方二圣的法门。论起对天道地理解,其人远在你我之上;其二就是当年如来掌诛仙阵图,他用了它化了五大化身,也就是说他有五个与他自身法力相同的高手,试问道兄如何与他相抗争,这也就是当年我那兄弟与如来打赌时输的原因了,表面上说是一个手掌,但是实际上却是六人作用的结果。
我那兄弟神通再怎么广大也不可能飞出他的手掌心的。”又望了一眼李玄道:“混元但可求,莫若先求稳,只可惜的是贫道我却看不透最后一关,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李玄微微一震,若有所思的指着旁边的人参果树道:“道兄,说的可是此树?”镇元子点了点头,忽然道:“道兄也该走了,西方地人已经到了太平关了,再不去,你那几个弟子,恐怕遭那些人的毒手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显然是魂游太虚,去寻求那道的所在了。李玄点了点头,稽首道:“他日若有所得,再来相谢道兄。”当下身形一动,一五彩祥云顿时消失在五庄观中。镇元子眼睛微开,叹了口气。
且说上次樊梨花从天魔峰上取了白素贞与六耳猕猴,又怕李白与燕赤霞伤势有危险,当下与白素贞急忙忙朝太平关赶了过去。刚刚上了太平关,就听到关前有人大声叫好,连忙把丹药与两人服,自己与白素贞上了城墙之上,却见六耳猕猴一人正在关下耍宝。而对面地天竺国军营则是开了一个大道,从辕门到中军大帐,象是被人一棍子打了下去一样,一片狼籍。
“可有与俺老孙一战者。”六耳猕猴忽然从耳朵里取了一根家伙什,忽然变成丈二长短,碗口粗细的金棍,靠在其上,指着对面的大营呱唧起来。
“我罗章来会会你。”先锋大将罗章终于忍受不了,其着坐骑的霹雳斑点豹跳了出来,手中地混元霹雳枪就朝六耳刺了过去。六耳指着罗章笑道:“想必就是你这斯伤了我两个师弟,今日若不是打上你两棒,岂不是会被他们笑话。看我的金箍棒的厉害。”说完猛的一喝,“变!”,顿时罗章面前出现了一个怪物,成三头六臂模样,把金箍棒幌一幌,也变作三条,六只手拿着三条棒,枝枝丫丫的杀了过去。罗章大吃一惊,连忙用手中的寒铁长枪架了起来,哪里能架的了,一下子把那寒铁长枪打成了两节。罗章吓的面如士色,连忙抽身就逃,六耳指着背影大笑道:“脓包,脓包!我已饶了你,你快去报信,快去报信!”说着又靠在金箍棒上哈哈大笑起来。罗章斜眼看的分明,右手一扬,一标接着一标,一连九标朝六耳射了过来。
“师弟小心暗器。”城头上的樊梨花看的分明,当下取了震天弓、穿云箭,一箭接着一箭,箭箭穿心,九只飞标纷纷化做飞烟而去。
六耳猕猴大怒,喝道:“你这个脓包,俺老孙好心饶你性命,你却来暗算俺老孙吃俺老孙一棒。”说着举起手中的金箍棒,卷起躲躲金花,朝罗章砸了下去,一下子砸了个正着,把罗章砸的个脑浆迸裂。那六耳本是暴猿,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否则当年也不会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冒充孙悟空,打唐僧的主意,如今虽然在玄门中,听讲玄门大道,如今虽然复了往日神通,但是却也同样复了往日本性,在天魔峰上还有李玄与柳馨压着,在这里却是个谁也不认帐的主,当下也顾不得多少,手上擎着金箍棒也顾不得多少,一下子砸开了辕门,就杀了进去。城头上的樊梨花吃了一惊,连忙招呼左右道:“快,鸣金。”当下关上金钟大作,只可惜的那六耳哪里知道这些,此时杀的正是来劲,只见斩妖宝剑锋芒快,砍妖刀狠鬼神愁;缚妖索子如飞蟒,降妖大杵似狼头;火轮掣电烘烘艳,往往来来滚绣球。神猴三条如意棒,前遮后挡运机谋。
苦争数合无高下,孟达心中不肯休。把那无数兵器齐上阵,百千万亿照头丢。好猴子不惧呵呵笑,铁棒翻腾自运筹。以一化千千化万,满空乱舞赛飞虬。想那铁棒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儿皮破,擦擦儿筋伤!一时间,天竺大营弄的鸡飞狗跳。
背后的樊梨花看的分明,大喜,连忙吩咐左右,伙同着白素贞朝天竺大营杀了过去。可怜那些天竺士兵已经被六耳猕猴杀的骨酸筋软,哪里能抵挡这些虎狼之士,一下子被杀的血留成河。连那孟达也被六耳猕猴敲了个脑袋开花,顿时破了天竺大军。三日后,大军也朝婆娑关杀了过去。
婆娑关乃是天竺国在北俱芦洲与大宋相临的紧要关口,自从百年前,李玄与那如来佛祖定了两国边界,却被张献忠行了诡诈之道,把险要的太平关让给了大宋,而天竺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了百里,选了一处险要,就是如今的婆娑关了。婆娑关首将乃是天竺国达不鲁,乃是当朝镇北大将军。孟达战败,早有探子前来报道,达不鲁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向德里报信,请求派遣援军这一日,正在府内与众将商讨御敌之策,忽听亲兵来报:“门外有一高僧求见。”想这天竺四国,个个信佛,家中都是悬挂佛像。达不鲁闻言,不敢怠慢,当下与众人一起迎了出去。果见门外有一和尚,白眉白须,一手拄着金禅杖,一手捧着一钵盂,头顶上九个戒疤隐有宝光流露,有一舍利莲花冲出泥丸,显然是一得道高僧。
“弟子达不鲁见过大师,不知道大师驻锡何处?”达不鲁不敢怠慢,连忙把和尚迎进了大厅,坐了首席,和尚也不推辞,径自坐了下来。
“老僧来是毗卢佛下弟子,法海是也。那孟达手下的九龙头陀与罗章都是老僧手下弟子。前些日子,他们为玄门弟子所杀,那玄门用了左道之术,所以老僧前来超度他们一番。”法海和尚慈眉善目的说道。
“大师果然佛法高深,济人度世,乃是我佛慈悲。”达不鲁满脸的崇敬之色,双眼也冒着精光。
“佛法慈悲,见性光明,听我西方佛法,死后不坠轮回地狱,老僧超度他们一番,也是功德一件。”法海和尚道:“宋军到了何处了?你可知道玄门来了哪些人?”
“回神僧的话,探马回报那玄门众妖有元帅樊梨花,乃一女子耳,其他的有剑仙李白、燕赤霞、六耳猕猴、白素贞“”,“白素贞?”法海和尚大吃一惊,脸色慌张,手中的念珠也断了,跌的一地都是。
达不鲁吃了一惊。那法海见状,脸色一转,笑道:“听到一个故人,一个故人。”又说道:“你去寻一净室,老僧要住,你等好生守关,宋军来时再来告诉老僧,老僧与你退敌。”
“弟子遵命。”达不鲁大喜。
第九十九回 婆娑关两军对阵 白娘子火烧螃蟹
大军云集,婆娑关下战旗飘舞,把天都遮了起来。达不鲁率领诸将战在城头之上,望着不远处的宋军大营,只见营按八卦,列五方;左右摆攒簇簇军兵,前后排密密层层将佐;拐子马系挨鹿角,连珠炮密护中军。正是:刀自映叁冬雪,炮响声高二月雷。达不鲁叹息道:“樊梨花真是帅才也,难怪能不废吹灰之力打败了孟将军。”
法海在一旁忽然双手合什道:“纵有大军十万也不是我等的对手。”达不鲁等人虽然心中郁闷,却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想他们这些有大神通的人,挥手之间就能移山填海,覆手之间就见数十万大军的消失。往往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给战争带来不确定的因素。这些人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军,莫若趁他们立足未稳,我等先去冲杀一阵再说。”副将孙升忽然说道。达不鲁摇了摇头道:“不可,那樊梨花也是帅才,如此情况她难道就没有想到吗?本帅认为她里面最起码隐藏着一只军队,是专门应付这种情况的。”
法海在一旁笑道:“两位将军不用争吵,看,不用我等出兵,他们就上来了。”关头上众人望了过去,果见对面大营中旌旗飘动,一支军队杀了过来,领头的是一女子,一边是一糟蹋道士,另一边却是一位神情潇洒的中年书生了。在他的另一边却是一猴子。”白素贞!”法海脸色一变。达不鲁可不知道白素贞是什么来历,但是看到圣僧连脸色都变了,识相的也就不再说话了。
“圣僧。”达不鲁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这个妖孽,当年老僧能收她,今日老僧还能收服她。”说着右手一指。一朵金色地莲台就出现在脚下,五彩祥云托着莲台。光头上现出一朵莲花,莲花之上有一雪白的舍利,发出耀眼的光芒,显然那就是法海数千年性命交修所得了。
“法海,你还认得我么?当年你害我夫妻分散。到了今日还没有团聚,你羞愧吗?今日我就来取你首级,以报了当年地仇恨。”白素贞见法海飞了出来,脸色气的发青,端地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哼,你这个妖孽,当年饶了你性命,没想到今日又出来作乱。要是老僧早知道今日,当初就应该灭了你的三魂六魄。免的你今日有来迷惑他人,也不知道,那玄门李玄是听了你什么蛊惑。是非不分,正邪不分,才放了你这个妖物出来,祸害苍生。今日老僧为了让天下人免了受的毒害,也顾不得我佛门慈悲了,妖孽,你就受死吧!”那法海站在莲台之上,头上现了舍利元光,脑后也现了功德金轮,白眉白须,端的一副佛家高僧模样。只见他手中地的金钵祭在空中,无数道金光朝白素贞照了过去,顿时把白素贞连带着坐骑照在其中。
那白素贞见金钵,三尸神暴跳如雷,当年在西湖湖畔,法海趁起产后虚弱,法力减了一半,就是用了这只金钵收了自己,把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压了五百年,后来在自己飞升后,仍然把白素贞移到了蜀山之上,若不是碰到了李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呢。
“玄心正宗,太乙元光,敕。”只见白素贞手中太乙剑大放光芒,一下子把金光抵挡在其外,不让起动了分毫。空中的法海看的分明,大吃一惊,道:“太乙剑。看样子,妖孽在玄门之中却是祸害非常,把能克制她的宝贝都送给你了。妖孽就是妖孽,若是让你得了此宝贝,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上你的毒害,今日老僧就算是为民除害了。”手中的禅杖就朝太乙元光打了过去。
“你的贼秃驴好不知羞。果然你们这些佛门中人都是一样卑鄙无耻,心里上一是套,脸上又是一套。”李白笑骂道:“今日若不让你看看我玄门神通,他日还不被你骑到头上来。看我的青莲剑光。”只见大阵之上猛的喷出一青色光华,相互交接形成一朵青色地莲花,一下字就托住了禅杖不让其落下来。
“哼,不过如此罢了。今日暂且饶了尔等,明日老僧再要了你们的脑袋。希望明日你等莫要以多欺少。”法海见状忽然收了兵器,自己也退回了婆娑关。
“师姐,那法海为何收了兵器?还没分个高下呢!”进了大帐,燕赤霞问道。
樊梨花笑道:“那个秃驴也是个聪明的人物,一来我等站了上风,你们几个地实力虽然与其有点差距,但是却不是很大,若是两人联合起来,他也只有逃跑的份了;这第二却是因为对方来了援兵了,法海可不想做无畏的牺牲,所以才退了回去。”
“难道又有人来送死了?”六耳猕猴跳了出来道:“也确实是,刚,才我感觉到一股庞大的佛力,从婆娑关内冲天而起,大概是什么佛来了。俺老孙虽然恢复了往日地记忆,但是却还没有恢复往日的神通,这个家伙好像不是我能对付的。”樊梨花闻言点了点头,在玄门之中,若是真的要论法力的话,则是女娃最高,其次就是张献忠了,当然若是六耳猕猴恢复了当年的神通,恐怕是玄门中第一高手了。
这个时候六耳猕猴说是不敌,那在座的人物都是不敌了。
“大帅,辕门外有一道人求见。”亲兵忽然说道。樊梨花闻言不敢怠慢,无论是以前的黎山门下,或者是现在的玄门门下都是与道门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当下吩咐亲兵请了过来。不一会就见一道士走了进来。只见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有诗道: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叁点按叁光,脑后两圈分日月。
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鞭□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似丹砂一点血;封神堪称富贵仙。好道长两手补完地缺。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一脚就踏进了大帐。樊梨花等人虽然很少出天魔峰,但是也知道此道人的不平凡。当下众人一起行了稽首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玄门门下樊梨花有礼了。”
只听那道人也还了一个稽首道:“大元帅不必多礼,贫道乃是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是也!今日遵元始天尊敕命,来襄助北方大天尊的。”
众人一听。连忙又稽首道:“前辈请上坐。”云中子见状,暗自点了点头,暗思道:“都说李玄与当年地师叔一样良莠不分,今日看来也不尽然,门下弟子各个清气环绕,非是凶神恶煞之相,倒是有点道德之士,旁人倒是误解了。”
“不知天尊有何敕令?”樊梨花不敢怠慢,若是论辈分,云中子可是与李玄是同一个辈分的存在。若是论法力,他可是比玉虚十二仙多了一千五百年的道行。
云中子扫了众人一眼,眼中忽然露出奇怪地光芒道:“不知道哪位道友是白素贞?”众人闻言心中更是奇怪了。白素贞连忙走了上前道:
“白素贞见过前辈。”
“恩。不过清新秀丽,虽出身妖类,却洁身自好,也不妄贫道来走上这一遭了。”云中子点了点头道:“这次天尊让贫道来是送一件东西与你。助你明日破敌所用。”说着就从花篮里取了八根玉条,玉条之上隐约可见玉龙盘绕。
只听云中子道:“这八根玉条,乃是当年贫道在绝龙岭摆下的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叁丈徐长,圆有丈徐,按八卦方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发下手掌心雷,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就是神仙来此也会烧个灰烬。你可再寻个东西,挡在空中,不让他从空中走了,那个螃蟹自然被烤地通红。这样一来,你等大军也可以尽快的攻进天竺过内,缓解南边文太师的压力,二来,你也报了你的大仇了。明日你把其引诱到一处狭小所在,然后就可以已计行事了。”
“多谢前辈。”白素贞大喜。
“前辈,刚才晚辈感觉前面关中有一股强大的佛力,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还请前辈告之,也好让晚辈有个对策。”樊梨花见云中子要走,连忙问道。
“不过一叛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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