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这类事情,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炼丹师需要很强大的精神力控制才能控制丹炉内的变化,使其成丹,而且火候必须控制得极好。
离渊将辅助的药材放在丹炉之中,苏闲闲聊无事,便在一旁的桌子拿了纸画三味真火火符,她的灵气有些断断续续的,画了几次毁几次,不一会儿地上便已经满是她画毁的纸张。最后得了三张火符,用来炼丹,至于剩下的一堆废纸也一并丢进了柴火之中,当柴火烧了。
有了火符之后,添柴加火的功夫便没了,而这炼丹又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成事, 两人又开始画符,离渊自从从她的梦境出来之后,脑子里便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画符对他而言不过小事。而且他的灵气十分沉稳。也静得下心来,画了几张,有得灵气虽然不是很浓厚,但是起码是成符了。这让一直失败的苏闲眼皮挑了挑。很不甘心地继续努力。毁了又继续,越挫越勇,越是坚强不息。
这两人都是入了金丹之人。到了这个程度,吃东西或是不吃东西对他们而言已经没什么影响了,离渊对一切事情都很冷淡,也没有口腹之欲,吃不吃倒是无所谓,只是苏闲喜欢吃,于是便吩咐了仆婢做了一些过来。
这一炉丹药估计要明天早晨才能成丹,今晚估计着要守在这里,不会看着苏闲也在这里陪着,两人难得的相处,倒是让他十分满意。
苏闲画了一个下午的符纸,灵力有些受不住了,精神都有些疲倦,在屋子里歇了一会,便走出了院子,四处走走恢复灵力。
那正是傍晚的时候,药园里的药材青青绿绿的一片一片的,空气也十分清新,让人觉得舒服。
苏闲走了一会,碰到了一条流经的小溪,溪水有些清凉,她心中欢喜,脱了鞋袜便将脚泡在水中玩耍,水里偶尔有几个小虾游过,看起来十分可爱。
傍晚的残霞弥留在天际,夕阳缓缓落下的身影消失不见,山间的风柔柔地吹来,吹拂着发梢,拂过脸颊。
这样静谧安然的时光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苏闲由心一笑,轻轻地晃着水中的脚,闭上眼感受夕阳,感受风的存在。
突然间有一道脚步声进入这个静美的世界之中,那些美好的风景瞬间破碎,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前方,她猛地睁开眼,却见一道青衣粉裙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藏宁。。。。。。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打理药园的那个阿宁。
苏闲抬眼看她的时候只见她的脸色有些恍惚,目光落在苏闲的脸上,柔弱的水眸深处有那么一瞬间的深沉恨意,她咬了咬唇,神色却是极其不好。
苏闲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心中冷笑一声,却是不加理会,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翻不起风浪,她又何需费那番力气与她计较,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她的想法好是好,但是对方分明是来找茬的,见她这样浑然不在意的神情,更是气得发抖,腻得心头的火气一寸寸烧起。
藏宁气得发抖:“像你这般女郎,怎么配得上我们尊贵的郎君,我若是你,定然早早地离开此处,免得郎君因此而有了污名。”
她说得十分激动又正义,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又是叹息她的不懂事又是无奈,苏闲晃着脚,清清凉凉的水泡在她的脚上,她觉得十分舒服,听了她的话却是轻轻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为何不说话,像你这般来路不明身份低微的女郎,莫不是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蛊惑了郎君,我奉劝你一句,快些离开这里,若是城主和夫人知道了,定然不饶你。。。。。。”
“你该吃药了。”苏闲抬头看了她一眼,准确来说是被她的话恶心了一把,她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婢子,这样的话也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真是个笑话。
看她愤然气红的脸有着说不出的娇媚,苏闲心中不禁冷笑,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又摆出一张自以为是的脸,自以为是的心思,让人有着说不出的恶心,连城主和夫人都不说话,她倒是跑过来对她说这些。
“你说什么?!”她惊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尖刺,刺得苏闲的耳朵有些发麻,十分的不舒服。
“我说你脑子有病,需要治疗!”苏闲懒得理会她,原来泡脚的好心情也没有了,穿上鞋子,便要准备回去。
“你什么意思?!”藏宁没料到苏闲会如此无礼,当她是个疯子,不禁气得脸色又青又白,本来以为她说的这些话又是通情达理,为了郎君,这个女郎定然会答应离开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这般无礼。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溪里的水突然哗的一声飞溅了起来,落在她的身上,使她湿了一身。
“有些人啊,总是自以为是的当别人是傻瓜,在你心中定然是想,你家郎君要是喜欢你多好,又贤惠又聪慧,天下的女郎,哪里比得上你,可是你又不想想,你的身份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低下的婢子,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说得冠冕堂皇,你自己也不觉得恶心。。。。。。”
苏闲打击完了,听着她的尖叫声,理了理衣裙,慢悠悠地往院子那里走去,谁还有闲工夫理会她啊,不知轻重,自以为是的让人讨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而且得了妄想症
欺负了让她不高兴的人,苏闲是哼着小调回去的,心情似乎是十分不错,离渊站在小院门前的药圃里,笑着看她走来。
但愿她永远像此时这般美好,她的心思不管过了千年万世还是如此简单,那些绕来绕去的弯儿与她距离甚远,她只要这样子就好,这样子开心着就好。
他走过太多的地方,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女郎,不管是风情万千的艳姬,还是端庄贵气的大家女郎,形形色色各种不同,但他却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唯有她,一眼便能入了他的心。
好像她天生便是属于他的,顺着他的心意养着,养成他喜欢的样子,这样古怪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
他早已习惯了平淡,打打杀杀或是奔波的日子他并不喜欢,而她正好也不喜欢,他想着,再等一些年,等他们成了婚,他便带着她四处游玩,去她想去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厌了,便找一处清静的地方,过着他们的生活,至于这个天下风雨,谁爱谁去管。
“很开心?!”他见她上前,伸手挽起她零落的一缕发丝,许是被她的快乐所感染,连他的心情都美好了几分。
“是啊。”她伸手拍他的手,不许他再乱动她的头发,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和离渊之间好像突然变了,对他不再是带着感激和疏离,反而越加亲近,和他在一起亲密的小动作不少。以前的他不敢,现在的他却是越加放肆,可是她一点儿都拒绝不了,好像是默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发展。
好像,好像谈恋爱了一样,心底由衷高底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欢喜,好像与他在一起,感觉并不算是很坏。
离渊看得清楚,他心中开心,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他这会虽然年轻。但却沉稳老成。很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让她一点一点地掉进他挖的陷阱,再也离不开他。
昨夜父亲母亲请他去了一趟离泉居。问了他对阿闲的意思。在他们看来。阿闲虽然好,但却心智却不够沉稳,并不能担任离城夫人的重任。她很多时候都喜欢安安静静的,并不喜欢理人,别说与这些妇人相交了,打理离城事物诸事了。
离城看起来美好,但也是要付出努力才能建造的,那些文官武将的妇人,和谐了他们就和谐了天下,他的母亲把一切都做得很好,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使得离城越加安稳和谐。
可是他的阿闲并不喜欢做这些是,她更喜欢自由,想要去哪就去哪儿,无牵无挂,无忧愁,凡尘世间的一切都与她并无多大关系,她只是站在这人世间,想看着风雨来去,不沾一丝浊尘。
他的阿闲却如同他一般,并不喜欢这些事情,日复一日多而烦的东西会使人心中烦躁,觉得不适,他们更愿意游山玩水,四处游荡。许是每一个踏入修行之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态,将俗世的一切都看淡,他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会离开这里,所以这些所谓的重任,对他们而言却是是不适合了。
他说,他更喜欢这样自在的日子,若是母亲生了个儿子,就让他来继承离城,而他自己吗,大抵是天高任鸟飞了,带着他的如花美眷,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渊,你怎么了?!”苏闲见他看着自己愣神,不禁皱眉,伸手摸他的脉搏,“可是病了?!”
“我无事。”他会心一笑,竟有些让人自惭形秽之感,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她愣了一下,却是再也没有推开他。
“啊!”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苏闲惊了一下,回头之时却见藏宁湿漉漉的一身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小手捂着嘴,似乎是不敢置信一般,眼泪儿不要钱地往下掉,好似是妻子撞破了夫君会情、人一般,难堪不敢置信又委屈到了极点。
那湿漉漉的衣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了出来,紧贴着她的青春柔美的肌肤,整个人有着说不出来的柔弱诱惑。
苏闲脸色顿时黑了,心底的恶心一寸寸上升,她觉得这个藏宁不但有病,而且得了妄想症。
“郎、郎君、你、你们。。。。。。”她站在哪儿,眼泪婆娑地看着二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似是心痛到不行,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个样子,若不是苏闲了解离渊的为人,还真以为他们二人有一腿两腿的。
离渊的脸色不禁冷了三分,原来他好不容易和苏闲独处,可是偏偏又跑出个碍眼的人来,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抬眼看向藏宁的时候,却是入骨的冷淡,看得藏宁不禁抖了抖。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说着,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此时的藏宁,怎地甘心离开才是。
“郎、郎君,婢子是、是。。。。。。”藏宁有些忐忑不安,一颗心砰砰地直跳,她在药园多年,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眼前的这个尊贵的郎君,如同天上的神坻那样俊美无暇,让人着迷,可是他却从来不曾看她一眼,一次都没有,便是连说的话,她一个巴掌都能数得清楚。
可她从来都不会放弃,唯有她有着接近他的机会,靠得最近的便是她了,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可是她也知足了,因为他从来都不在意任何人,不属于任何人。
可是,偏偏这个女郎出现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郎,这个女郎,似乎对他下了蛊一般,让他为她着迷,像是失了心一般,整日围着她转,她不高兴的时候,会哄她,安抚她,会对她开心地笑。
这让她险些尖叫起来了,心里嫉妒得要命,可是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个女郎便能得到郎君的好,她默默地在他身旁那么多面,他却是一眼都看不见吗?!在她的记忆之中,郎君是从来不笑的,便是面对城主和夫人都是那副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偏偏是这个女郎,他为什么要对这个女郎这般好。
可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她看到郎君站在哪儿迎接这个女郎,而且还伸手抱了她,一副亲密欢喜的样子,这让她心底的怨恨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她怎么多年的等待付出,竟然换得这样的结果,她如何才能甘心?!
郎君,你为何看不见我的好,为何如此待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郎君怎能如此待我
看藏宁那怨妇的样子,苏闲略有些火气,最后想了想,也不想参合,留给离渊自己烦恼去吧。
“郎君,请郎君为阿宁做主,方才婢子在溪边,不料这位女郎突然出现,竟将婢子推入溪中,若非阿宁命大,此时便早已咽了气,婢子自问不曾得罪女郎,怎奈女郎心思歹毒,婢子不堪此辱,请郎君为婢子做主,请郎君为婢子做主。。。。。”藏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动作之间,湿漉漉的衣裙更加贴紧她那曼妙惑人的身姿,滴滴答答的水落满她跪的地方。
苏闲脸色更加黑了,卧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等一会是不是该说,你家郎君看着了你的身子,让他负责啊?!
师姐说过,对付贱、人要比她更贱才是,可是怎么才算呢?!
离渊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闲的性子他明白,惹恼了她可不是推人下水那么简单了,杀人都有可能,可是她若是没招惹阿闲,她又怎么会欺负人呢?!想到此处,他不禁皱眉问她:“你是何人?因何出现在此处?”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可是传入藏宁的耳中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眼底的不敢置信和怨恨瞬间忍不住了。
苏闲看着她瞬间惨白僵住的脸色,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他千句万句,都没有这一句话打击得够痛快,枉费了一番苦心。人家根本就不认得你。
藏宁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似是被丈夫抛弃的妻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怎么连她是谁都记不住呢,怎么记不住呢?!想到此处,她全身瑟瑟发抖,“郎君、郎君、我、我、婢子是阿宁,郎君忘了吗?药园的阿宁,当初郎君曾说过阿宁心灵手巧。可留在药园照看草药。郎君忘了吗,是阿宁,是阿宁。。。。。。”
“不记得了。”他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根本不想在多看一眼。“你该去换衣。莫要再次纠缠。如此放荡无耻,本不该留你在此,明日一早离开离城吧。”
“。。。。。。”真狠。苏闲看着她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那一副柔弱得风一吹便要倒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
“不,郎君怎能如此待我。”她眼泪婆娑地咬着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原来她是来告诉郎君这个女郎有多么恶毒,让郎君将她赶走了,可是没想到郎君竟然要将自己赶走,这让她心中极其不甘。“郎君何故为了包庇这不知廉耻的女郎而将阿宁赶走,阿宁自问不曾对不起郎君,为何如此欺我?!阿宁心有不甘,阿宁不愿。。。。。。”
藏宁这些年来都呆在药园伺候这位尊贵郎君的药草,因为郎君喜欢这些药材的缘故,她在府中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虽是个婢子,可是待遇却是极好了,连一般氏族的女郎许是都比不上,这便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最能接近郎君的女郎,而最尊贵的郎君,也应该是她的才对。
长日子这样下来,藏宁的心中只装得下尊贵的郎君,总是幻想着郎君有一日能发现她的好,带她离开这样的日子,和郎君成婚,成为离城最尊贵的夫人。
离渊突然笑了,似是被她的话给气笑的:“你是何等身份,阿闲又是何等身份?阿闲是要嫁于我为妻的,而你不过是个婢子,阿闲看你心烦,便是杀了有何如?!”
便是杀了又何如。。。。。。。这话便像魔音一般传入她的耳中,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一般,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像是瞬间丢了魂魄一般。
“我不信,阿宁不信,阿宁不信!”
“阿宁不信,阿宁不信。。。。。。”她似乎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苏闲冷眼看着,却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对付这样的人,却是妥协麻烦越是会多,一旦被缠上估计被烦到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