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着摇头说:“那我也对不起,如果我不知道雇佣你的人是谁,那你想要知道的也不在我们谈话的范围内。”
石瓶儿点点头说:“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唐先生,如果你想到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你可以打我的电话,你有我的名片。”随后石瓶儿起身到门口换鞋。我看着她说:“你又不是警察,我为什么想到什么要告诉你?”
石瓶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中,又低下头去继续换鞋,说:“我可以保证不会把你知道的事告诉给警察,再见。”随后石瓶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似乎她觉得我迟早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她一样。
第四节 赖宝归来
石瓶儿下楼之后,我关好门,然后上了阳台,看见石瓶儿出了小区上了辆出租车,随后才进来拿起电话说:“老付,这么久的通话时间你必须给我把电话费报销了。”结果却听到电话那头的鼾声如雷,这王八羔子竟然睡着了?
我赶紧挂了又重新打过去,老付接起电话,一股没睡醒的味道,还反问我怎么了?发个那么奇怪的短信给我,然后他听电话听了半天不知道我要他听什么,难道要他听我怎么和妞儿谈话?
我也不想多废话,就把石瓶儿来的事,以及照片的内容告诉给了老付。老付精神马上振作了起来,简短地说马上到我家,然后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老付就出现在了我家门口。老付一进门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该说的都说给你听了,现在要商量一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有人为那书的事找上门来了。”
老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抽到第三支的时候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找钟老师吧,看他能给我们一点什么意见。”我一巴掌拍了过去说:“你傻是不是?钟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知根知底吗?万一他有什么私心呢?万一他把我们都给套了怎么办?”
老付想了想说:“也对,那现在怎么办?”
我拿着石瓶儿的那张名片说:“现在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也不了解这女人的背景,太麻烦了,要不我们冒一次险约这个女的出来,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老付继续摇头,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重点:“我奇怪她怎么不来找我,偏偏找你?难道她认为那书在你这儿?不可能呀,知道我有这本书的人不在少数,稍微去了解一下也知道。”
我点点头,非常赞同老付想到的这一点,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毕竟不是那本书的持有人。我问老付那本书现在在哪,老付说放在银行,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付,我觉得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冲书来的,而是冲那张符来的?”
老付看了我一眼说:“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也许石瓶儿根本就不知道那本书,只是知道那张符的事情,也就是有人听说那张符和一些东西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其实只是针对那个长生不老的方法来的,并不是针对书?”
老付说:“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知道这方法的人都应该知道它是从那书里来的吧?怎么会偏偏找上你?”
我没说话,这点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老付说,因为阳栈那事发生后我和赖宝的确动用了很多关系和办法去破解那张符,也就是说,凡是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找这个东西,一直到钟笙告诉我们那书的事之后我们才停手。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老付做的,是赖宝牵的头,他的意思是,老付是局中人,很多东西看不清楚,但我们是局外人,而且没有像老付那样家里的人都扯上了关系,所以分析思考起来比老付冷静,我们去查比老付查起来应该会顺利很多。
对!赖宝!既然会找我,那肯定也会找赖宝。
我起身说:“我给赖宝打个电话。”老付看着我没说话,我从茶几下面拿出电话正准备拨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看是个座机号码,听声音是赖宝,赖宝在电话那头说:“来车站接我,我回来了,有急事。”我一听就知道十有**和石瓶儿找我那事有关,不然这小子也不会那么急就回来了。
我和老付去车站接到了赖宝,赖宝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上车就问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我看着赖宝点点头,赖宝点了一支烟,然后咳嗽了几声,说道:“偏偏回来的路上好像感冒了,找你的是不是叫石瓶儿的?”我又点头,看来事情和我推测的一样,那个女人果然也找过赖宝,而且是先找赖宝再找的我,这样看来赖宝也应该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搬救兵……陈重!不过要是陈重问起来怎么办?难道我们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赖宝说:“还是不要告诉他,他毕竟是警察,警察知道了太多不好。”老付点头表示赞成,赖宝又说要不我们现在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把之前符的事情从头到尾再回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我拍着仪表台对老付说:“要死在车里是吧?赶紧回家,回家再说,这破车都快闷死人了。”赖宝却很急,比老付还急,一边走一边告诉我们石瓶儿去找他的事,还说这个女的行为方式都很奇怪,自己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总之感觉怪异,还提出了几点来让我们帮着分析。我一边听着一边想,还一边叮嘱老付不要搭话,安心开车,毕竟这些事让他的头发白了很多,开车的时候再不注意,出个车祸,我们都完蛋。
好不容易绕过最堵车的路段回到了家,赖宝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坐了下来,随后又从身上摸出一盒烟点起来开始抽,老付则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短信,我转身进了厨房烧开水,刚把水壶放上,决定还是给陈重发一个短信去,叫他赶紧过来,顺便帮我查查石瓶儿这个人的底细。陈重回消息说案子的事有些眉目了,可能一时走不开。我收到他回的短信有些着急,又叫他赶紧来!马上!不然出大事了!
我回到客厅问赖宝:“喝咖啡还是喝茶,你看你挺累的。”赖宝说喝咖啡,我说喝咖啡不好,容易脱水,还是喝茶吧,赖宝点点头,我给赖宝和老付各泡了一杯茶。老付还是一句话不说,赖宝碰了碰老付说:“你至少得说句话呀,现在怎么办?”
老付看了赖宝一眼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还在想要不要把……”我打断老付的话说:“实在不行,就把你的那张符拿出来吧。”
老付说:“拿出来有啥用?还不是一样,图案什么的都没有变化,难不成我这张和你看到的照片上的有什么区别?你看出来了?”
老付在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在等着陈重的出现……
第五节 假赖宝
陈重并没有在期待的时间内出现,我本想叫老付把米兜叫来,实际上是想让老付去找米兜换换心情,但米兜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而且这时候的老付竟然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不像平时米兜要是关机,老付急得就像米兜失踪了一样,把认识米兜的人电话全部打一遍,每次就差报警了。
在我们快出去吃夜宵的时候,陈重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我一看陈重来了差点没跳上去抱住他,陈重扫了一眼我们问:“啥事?这么急?”
我走下楼梯把楼梯口给堵住,转身对赖宝说:“你给陈重说说怎么回事。”
奇赖宝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什么怎么回事?”
书我再也忍不住了,几个小时下来,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抓住赖宝的肩膀说:“你到底是谁?”
我这个动作让陈重和老付都吃了一惊,赖宝甩开我的手说:“你发什么神经?”这个时候我看到赖宝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楼上移,动作虽然很缓慢,很平静,但的确是做出了想跑的姿势。
我一把抱住赖宝大声对陈重和老付说:“你们愣着干嘛!帮我抓住他!”我刚抱住赖宝,就被赖宝一手肘打在脸上,顿时头昏了一下,这一下太重了,换个部位几乎就是下了杀手,随后我捂住脸靠到了一旁,老付在一旁吼道:“抓住他!操!”
随后我半眯着眼睛看见陈重和老付追上楼去,我赶紧也追了上去,追到六楼楼顶之后,看见“赖宝”站在楼顶通风口上笑着说:“唐墩,有你的,我没看错你。”然后转身向下一跳,我们随后追了过去,看见“赖宝”跳到下面一家的防盗窗上,随后攀爬下去又跳到对面楼上那家里面去了,听到那家里面人的尖叫声,陈重甩掉帽子就要跳下去,我和老付赶紧拦住他说:“现在从这下去也晚了,我们赶紧下楼。”
陈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等下你不告诉我怎么回事,看我不揍死你!”说完狂奔下楼,我和老付也追了下去,追下楼就看见“赖宝”跳上了一辆飞驰而来面包车,我隐约看见面包车里坐着一个女的,似乎是石瓶儿,但又不能肯定,我们还要追,被陈重拉住说:“追不上了,别追了,估计那车牌也是假的。”
我们回到家里,陈重往沙发上一坐就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赖宝是怎么了?我一边用冰块捂住脸一边说:“你们也看见了,那人绝对不是赖宝,假冒的。”陈重一拍桌子说:“放屁!不是他还会是谁?我还不认识赖宝吗?就算长得像也不至于这么像。”
我把冰块扔在杯子里说:“真的不是,我刚才还不能肯定,但……你来了之后我就能肯定了,你看赖宝会那样打我吗?会跑吗?他跑什么?”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老付在一旁说:“我也发现没对劲了。”
我看了一眼老付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付说:“你问他喝茶还是咖啡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们认识多久了?我和赖宝认识十多年了,和你认识时间虽然没这么长,但你和他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赖宝的习惯是从来不喝咖啡的,并且是有点厌恶咖啡这东西,咖啡和毒药在他眼里看起来都一样。”
我点点头说:“赖宝和我不一样,他做事有计划,也不会乱扔东西,更不会把自己的包什么的一进来就扔沙发上,这个习惯我有,都被他骂了无数次了。”说到包的时候,我想起那个假冒的赖宝会把什么东西装在包里,于是那沙发上那几个包都拿出来,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些废纸和旧衣服,我把旧衣服拿给陈重让他帮忙化验一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陈重白了我一眼说:“你看美国电影看多了是吧?这没头没绪的,能化验出什么东西来?”
陈重又说:“就这么不对劲的地方让你能肯定出来那人不是赖宝?”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大部分是直觉吧,毕竟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几年,有点不对劲身边的人绝对能察觉到了,如果换个人,换成米兜的话,或者换成公司里的谁大概察觉不出来,就算察觉出什么也不会把这个心里的想法延续下去,毕竟哪有那么像的人。”
我又接着说:“还有,赖宝在车上就一直叫我们帮着分析石瓶儿,我的感觉是他一来就想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石瓶儿身上去,似乎在试图掩饰什么,这时候我疑心就起了,而且吧在车上那人就开始抽烟,那人拿烟的手势,准确说是夹着烟的样子,赖宝才不会那么娘们样的夹着烟,况且赖宝有点小感冒小病绝对不沾烟的,还有他一直在说怎么办,那符的事怎么办?要换在平时,恐怕只是认为他心急,但在那种情况下赖宝肯定会提到书的事,而那人一个字都没提书,只是在提符,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老付边听边点头,陈重这时候眼睛一亮:“你说什么书什么符?”
我看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就看着老付征求他的意见,老付点点头,说之前我要陈重保密,暂时把警察的身份放到一边去听我所说的,陈重说一定会对得起我们这份友谊,于是我就把那书的前前后后包括之前的符的事全部告诉给了陈重。
我说了大概接近2个小时的时间,已经都凌晨了,陈重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满烟头,我说完了之后帮陈重把烟缸倒了然后坐着没说话,陈重一边摇头一边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付一向脑子很死,今天如果不是面对赖宝,他大概也察觉不出来什么,这时候老付又一次语出惊人:“我说老唐,今天这个人会不会是钟笙?”
我一愣反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第六节 寻找石瓶儿
老付说上次在钟笙的家里听到钟笙说关于易容方面的事,万一钟笙从之前找的那家本里发现了易容的方法,而且那本书里还存在着其他的秘密,他并没有全部告诉我,还是想通过其他的手段得到,所以就假扮赖宝,况且他也知道赖宝回老家去了,一切的迹象表明钟笙最可疑。
老付还没完全说完,就被陈重打断:“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易容都整出来了?你们这是拍电影是吧?”
老付忙说:“我只是分析,你急个毛急!”
我摇头说:“我觉得不是钟笙,毕竟年龄那么大了,还像猴子一样在楼与楼之间爬来爬去?摔不死他老人家,而且就算易容的话身高什么的都不一样,这也容易露出破绽,总不至于我们问赖宝你为啥矮了?他说我回家的时候路过建筑工地,被人用预制板砸矮的?这不是扯吗!”
“那会是谁呢?”老付摇着头,一脸的茫然。我又问陈重:“石瓶儿的底细查了吗?查出来什么没有?”陈重摇头,今天晚上我看别人摇头加上自己摇头的次数都快赶上地球自转公转了,陈重说:“啥也查不到,你给的名字没一点信息,什么资料都没有,我试着去网上查,一片空白,啥都没有,一查石瓶儿,全是些什么石头做的瓶子之类的艺术品。”
陈重说到这“咦”了一声,然后抠了下头发皱着眉头盯着茶几说:“等会儿,我想会儿,我整理一下思绪,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了,我分下类,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去阳台站站。”说完陈重抓起一支烟就去了阳台,我和老付对视一眼没说,自己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打着呵欠,老付说赖宝的手机关机,奇了怪了,这小子没关机的习惯,又太晚了,明天早上给他们家打电话去。
陈重一会儿又从阳台走过来说:“那个案子……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火葬场的案子还记得不?”我点点头,老付则一脸茫然。
“还记得那具尸体不?”陈重看着我,神色凝重。我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和今天这事差不多对不对?”
陈重一拍我肩膀说:“兄弟,不是差不多,我刚才分析了一下,应该是一个人所为,嫌疑人就是一个人。”
我问:“是谁?”
陈重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这么靠近,而且手法这么接近,肯帝是一个人所为,但嫌疑人虽然在火葬场的案子里锁定为李强,但是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我不肯定就是他干的,而且就算是他干的,他干嘛要冲这本书去?”
这本书的事越扯越大了,我有些头痛,这本书里所藏的秘密,就是钟笙所说的秘密难道还不止那些吗?还是真的传言那么厉害,都认为这本书里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看样子,危险还不止今天的这一点,可能还有,甚至危险程度更高。现在想想,要是今天我们没察觉,或者说没叫陈重来,那个假赖宝对我和老付下了杀手,我们就是死俅了也没人知道,而且还会让赖宝背个杀人的罪名。
石瓶儿呢?刚才在那车上看到的人的确是石瓶儿才对,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开车的肯定是石瓶儿,不是其他人,现在唯一能入手的只有从石瓶儿和李强身上,找到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找到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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