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背上有些热晕死茫然回头看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咧了嘴“你们……”
“那什么……天气不错……”
龙颜、库库玛路、情街和龙头猪猪已经赶在他之前跑了进来那动作之快连晕死都没看清楚。五个人的眼神都是这么的熟悉啊是一种叫做“惺惺相惜”的东西。他们尴尬地互相看着同时抹了冷汗嘿嘿笑着。“啪”长鞭在门板上打了一下五个人训练有素地远离了大门更加尴尬地抹着冷汗然后继续嘿嘿笑着。
没人敢还手且不说依露本人有着强势的西洲法术光是“红酒夫人的‘宝贝’”这一身份就已足够让依露在玄月关里横着走路。驻军不还手的主因却不是这些而是依露那神秘莫测的医疗术。作为玄月关的前哨站阿斯卡村里的士兵们经常要出动巡边很多时候都免不了和黑蛮的人碰上大打出手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更多的时候是到附近林子里山里找野食伤在野兽爪牙之下亦是无日无之单靠军医治疗复原度着实不快。现在依露隔三岔五就跑来找红杏和老鬼倒是便宜了那些伤兵在享受美女治疗的同时还能经常听到时人称为“天籁”的岑岑唱歌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了。有了这个缘故依露在这里竟是有了很高的人气虽然还总是恶劣地搞出很多恶作剧。
多年之后的阿斯卡村再没了治病救人的绝色再没了歌声如莺的美女这短短几年的时期一代“光明祭祀”依露和“天下第一歌姬”岑岑给这边境哨所留下了一段艳丽的传奇。
红杏觉得天空一下子就阴了抬眼望去一片金色遮了阳光依露大张了四肢竟是从高高的箭楼上飞了下来。他立刻想起一个形容词“章鱼精”并且很自然地没有宣之于口。
“小心接住我啊!”依露满面春风从高处往下跳扑面的风扬起了衣衫她感觉自己有了飞一般的感觉。
红杏刚伸出手要去接就被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给吓住了。身边一个白衣女子正斜了眼睛看着他此刻的阳光依然明媚可她脸上的笑容到底显得很诡异了。
岑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眼睛开始启动说话程序“你接个试试!”
伸出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红杏很是明智地再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头也转到一边去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然后他听到了叫嚷声。
那声音很是动听莺声燕语般软脆余音袅袅不绝似能绕着风旋转若不是这声音的内容很是煞风景这可让沉鱼出听的声音必是美妙无比的。
岑岑一个劲抱怨着“死依露你想压死我啊哎哟。”
依露不屑地哼了哼“谁叫你不让红杏接着我的?臭丫头。”
岑岑怒道:“我就知道你想红杏的豆腐我都还没吃着呢。”
红杏转回头来笑得牙都要软了。
依露不知怎么弄的在半空中转了方向竟是一下子撞上了岑岑。两个美女就这么在滚滚红尘里翻闹起来灰头土脸没了以往的端庄娴雅只像两只顽皮的猫儿。周围登时又聚了一大群人来刚刚还狼狈不堪的驻军们笑成了一片美女是不常见的美女打架更是千载难逢谁肯错过这场好戏?
一股越了众神的气势席卷开来空气了沸腾了火焰似的躁热比狼狈不堪的驻军们还要狼狈不堪的两个美女停了手坐在地上四只眼睛转着圈扫过周围看戏的家伙。
“没见过美女打架吗?”
就连号称“军神”的剪爱也不曾有此狠辣的眼神一众驻军“哗啦”一下瞬间散个精光充分将军人撤退时的“有效迅捷”的素质彰显无遗。
身为男人风度很有必要的。红杏蹲在她们身边无视两个美女可以杀人的目光笑嘻嘻地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么?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二女同声骂道:“去死!”
“……请问可不可以换个要求……”
………【第194章 此刻分别有期】………
树林里的叶子几乎凋零怠尽深秋的萧瑟掩埋了曾经的苍翠生机剩了无数横向天空的枝桠在风中瑟缩而抖。下午的天空很是**霾空气里的清寒裹了人的身体贴了肌肤渗入血液紧紧绕在心头。
“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想法了?”
岑岑撇了一眼身边的依露自顾自地在一块方石上放了丝帕坐在上面。
红杏承袭了一贯的作风老老实实地站到她身边去继续当她的守护神。
依露仰脸笑了笑扬手在空中取了一片枯叶细细把玩着“我要回西洲啦。”
红杏颇为不解“好好的怎么要回去?你那香料铺子才开张没几年就赚够了?”
岑岑是知道她的底细的想到那媲美天使圣女一般的人儿不由得心里一酸问道:“回去看姐姐么?你已经找到了治疗她的方法了么?”
“还没有只是我觉得该回去一次的。”依露看着枯叶上脉络分明的茎有点羡慕起来。即便是残落了这叶子仍旧是条理清楚而我呢虽然正是大好年华却还在寻找自己的不清晰的未来我和叶子哪一个比较幸福?
红杏叹道:“我还指望你帮我去抢皇帝位子呢。”
依露啐了他一口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有点出息好不好?”
红杏笑道:“其实我无所谓啦反正我当不上皇帝就没钱还你的债。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到时候你催我还钱我是一定没钱的。”
“哎哟居然学会威胁我了?你现在出息大了。”
“你帮我的话我封你个‘长公主’如何?”
“哎哟居然学会**我了?你现在出息越来越大了。”
岑岑托了腮轻皱了娥眉看他们斗嘴略略思索着觉得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恐慌似乎有不祥的气味刺激了鼻子。
“依露突然走得这么急之前也没听你谈起过回家的事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依露淡淡地笑了笑“到底是岑岑妹妹冰雪聪明。可你到底只是个卖唱的……”
“喂喂……”
“可你到底是歌星……”
“嗯嗯……”
“挑什么字眼啊……你对音律很敏感可你对天下大事就迟钝太多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夸自己……”
依露轻轻吐了口气问道:“昨晚下了暴雨你大概没出门吧。可暴雨过后你看了天空没有?”
“早就睡下了哪像你夜猫子成精的大半夜还跑出去。”
“昨晚北斗方位‘乱武星’又亮了。”依露捏着叶柄的手指松开那一片枯**叶子慢悠悠飘落在地上随即被一片风带去了远方。
岑岑和红杏同时一惊。自从金莲山一别以来他们再没有看到过那颗“乱武星”有过亮光随着时光的流去他们曾以为那颗紫色的星已经消没了。他们宁愿相信无语的离去就是“乱武星”的湮没;他们始终认为有了伴星的“乱武”这三百年一度的天地之变会成为灰烬中的历史。然而这始终还是乱世那主宰乾坤颠倒的“乱武”终究还是放出了那不祥的光芒。
“你是说那小子要回来了?”红杏低沉了声音眼睛却闪出了兴奋的亮。
“我不知道可你这个太子该知道这一点炎龙东洲如今已是风雨飘摇该是你奋武的时刻了。”依露笑了能看到朋友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她觉得很是欣慰尽管这朋友有可能掀起一场血色的海潮。
红杏很认真地点着头暗咬着牙关绷紧了脸上的线条形成一个坚定的表情。“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说过我要这炎龙再无人可挡我去路!”
岑岑望着他的侧脸半张脸上锋芒显露那是王者本身的气势隐隐间有了锋利的光辉。他不再是那个心里彷徨的太子了许久以前随风飘落在地里的种子如今已经破土而出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再无须别人给他指引方向。
眼睛里也许进了沙她觉得眼睛有点痒禁不住用手去揉了揉收回了手之后她看到这个男子背对了她。
那眼神**去的方向是哪里?玄月关么?不!是天京城!于是她明白这个男子已经决定回到天京城去而她本人却再次觉得自己会离这个男子很远。曾经把臂共游东风、细数缤纷落英的日子突然变得梦幻起来隐约间看到的画面全然是扬鞭策马、枪舞梨花的战场驰骋。漫天风雨、青丝轻绾、红袖添香、流年清唱的过往终是不及那长啸当歌、山川踏遍、仗剑天下、**纵横的未来?到底我什么时候能栓了他回到身边?
她痴痴地看着挺立如山的背影更加惶然。
加入军营的红杏卸去了那一身鲜红武衣穿上了简陋的下级军官的布衣铁甲。可装束是不能掩盖一个人的气质的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军旅的生活他不会介意在脏**的泥地里打滚不会介意吃着涩口的食物不会介意和别人同挤在一张破床上。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成长同时为了更好的成长他会尽一切努力掌握军营里的规则并用之于征战天下。沉稳地看着天京城的方向他的眼神里被坚定完全占据了。
依露也在看着天际深远处只是目光凝定在西方。春观繁星、夏赏夜樱的日子在心底深处一片片浮了出来拼出了完整的往事。归程不远也不近只看什么时候想回去却总是找了借口拖延时日。
您养我教我却终是被我亲手伤了我还怎能面对您?罢了纵然是飞雨想杀我我也得回去我要回去和您说如今的依露已经长大了。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锁定了前程去路的她不再枉自凝眉。
秋风吹开满林的落叶飞卷在空中舞动白衣长裙的岑岑轻托了香腮痴望了黑蛮的方向左边金衣灿烂的依露凝视着西洲的方向右边铁甲铿然的红杏冷看着天京城的方向不得不承认这是三个奇怪的人这更是一个奇怪的场面。
风穿过了**暗的城门洞却晃了金色的闪光依露终是回过头去却又不知该看些什么说些什么。红杏和岑岑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挡去了来往穿梭的人流。
天色尚好。
“看你这样子我还真是不习惯搞的像是跟男人告别似的”
岑岑急忙扯了他的袖子红杏这才反应过来依露的神情明显是黯然了远没有平日的狂放更没有把那招牌笑容露出来。
马蹄声得得一辆马车慢慢靠近了城门洞在进入暗影之前停在了阳光里。
忽的一下依露扬起手来指尖跳动起五朵黑色的火焰城门洞里的温度顿时升高吓得周围的人哗然闪避惟恐惹火烧身。
岑岑冷汗都来不及擦赶忙抓了她的手“别随便找人火啊要火你冲红杏。”
红杏一咧嘴下意识退开几步去。
没等依露飙有**笑“却没想过你这丫头也会迁怒于人!”
依露、岑岑和红杏当即噤声默默站了。
一人从马车中跳出面目尚未清晰那个大肚腩倒是颠了两下刷拉声中一把折扇蓦地张开轻轻摇了摇。却是大将军剪爱到了。
“听说你请的是病假?”剪爱斜眼瞧了红杏嘿嘿冷笑“早知道你会给这丫头带坏倒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变坏了。”转而脸色变了变“嗯嗯一定是依**你的了了解了解。”
红杏正在打鼓的心立时大好忙不迭地点头气得一旁的岑岑直用“掐”字诀招呼他。
“哎?他变坏还不是上梁不正?教不严是你这当老师的问题吧怎么又扯上依露了?”嗔怪声中一名妇人从马车上下来随手推开了剪爱径自上前一手一个牵了依露和岑岑朝城外走去。
剪爱在背后跟着偷偷朝红杏挤个颜色颇是滑稽。红杏却不敢笑低了头也跟了去。
“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红酒夫人柔声问道。
依露这是却红了眼圈低声讷讷“怕姐姐担心”
“走便走吧我也正打算回老家住一段时日过几日便走了。”看到依露和岑岑不解的表情红酒夫人淡然笑道:“这乱世终究没有我们女人**手的余地。”
“果真要打仗了么?”岑岑轻叹出声“总是不让人好好过日子的这天下争来做什么呢?为了在历史上留下名字?辰光过去年月流淌留下名字又能怎样?”
红酒夫人扯了她的手揽到怀里“男人么?不做出事业就不会安定的这是他们存在的目的其实也不过是无聊罢了。”
“哼这个世界没女人可不行这战争总会有女人的力量展现!”
众人止步看了这金的女子飘然前行这骄傲的背影里仿佛有澎湃的气势暗暗翻涌。
那一瞬间这金的女子霍然回望却被阳光刺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上额头。
城关之上有人站定袍袖翻飞静静不语那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他便像一尊菩萨雕像放了光芒嗯他的确头上没毛
到底是没有看清你的容貌依露只是笑。
………【第195章 炎龙新皇绿荷(一)】………
历经了七百余年的沧桑天京城依然屹立在炎龙东洲的大地上。无数次的宫廷内斗天京宫依然毫无争议地继续着它的金碧辉煌。它是王朝的都中心冷眼看了鲜血在苏砖地面上渗透然后被一代又一代的皇帝洗刷干净。四十九根蟠龙巨柱撑起了大殿仰望去穹顶如天幕一般遥不可及一盏盏七彩琉璃灯从上空垂下如宝石般光华耀眼。两只高达半丈的铜狮熏炉分列在王座下的白玉阶前袅袅轻烟从其咆哮张开的口中缓缓吐出与大殿门口的仙鹤熏炉遥遥呼应将沁人心脾的香散播到大殿的每个角落。
这本是吉祥富贵的锦绣之地如今被一股暴虐之气**得污秽起来。
年纪轻轻的男子身材却是臃肿肥大一身杨柳色长袍百花缭绕扎一条明晃晃金丝腰带坠了白玉双璧全副一套行头绝对是名家手笔。可这一来倒凸显了他的“丰肚”怕是弯了腰也不见得能看到自己的脚。年轻诚然是青春焕的可此君偏是脸上肉多楞把眼睛挤成细细两条缝若不是眼里还有些光彩正正就是个肉球。
这正是当今的炎龙之主——白绿荷!
脸上的眼睛撑开附近的肉猛地睁了开来他狠狠注视着身前的王座露出了暴戾的神采。“炎龙之椅!你终于是我的了!”他暴笑起来托身形之福笑得甚是辛苦满身的肉在笑声里震荡着。空无他人的大殿内他的声音空洞而无力在琉璃灯的光芒下他就像是一只看见了美好食物的饥饿野猪毫不掩饰自己对**的渴求。
铁线楠木髹了金漆刻了山川、云纹十三条龙蟠曲其中扶手上两颗昂然硕大的龙头桀骜地吞吐出红舌威严雄壮。七颗龙眼大小的彩色宝石排成北斗引“北斗注生”之意向人们彰显仁慈却被奢华气掩了成了富贵的代名词。明**锦垫铺在椅内衬了宝石灯光亮得竟有些晃眼让人产生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觉椅后一排九宝屏风珍珠、玛瑙、翡翠、玳瑁、珊瑚、琉璃、琥珀、砗磲、水晶嵌出瑰丽图案虽极尽色彩却仍透出了苍白空虚之感。这龙椅本就是一个人的天地一个高于众生的位面所在。
“我的是我的我坐在这里我就是皇帝我就是皇帝!”
绿荷并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他的呼喊声如此之大使得整个大殿里有了回响。嚣张狂妄的笑只有这种笑才能让他一吐心中怨气。他坐在龙椅上眼前虚幻出百官朝贺的景象笑得更加大声他的嘴也张得很大可以看到他贪婪的白牙甚至还可以看到他牙缝里残留的昨夜的绿色菜叶。
“红强蓝富!说什么红强蓝富!两位哥哥你们从小就受万民仰视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如今这里只有我!我才是东洲之主!”
压抑多年的怨气将祥和之气冲得七零八落美仑美涣的大殿里于是有了太多的不和谐。
“我主陛下苦人参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门处传来打断了绿荷的得意。
绿荷收了笑伸出手去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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