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彤再看了一眼,就摇摇头,一个人走进了客栈。
贪蛇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一直看那个女子,但范彤都走了,这个轩辕浪还在这里流连,那就很不好了。
女孩子嘛,总是会吃醋的,轩辕兄你再看,小心里头那位生气哟。
贪蛇想到这里,用手肘捅了通轩辕浪,然后压低声音说:
“我了解,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会走不动路,可是你也太大意了,怎么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看呢,还当着范彤的面?”
轩辕浪这才回神,发现娘子已经不在身边了,赶紧追着进了客栈。贪蛇在背后摇头,唉,这个家伙要被范彤收拾咯。
他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好看是好看,可是也没有范彤好看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范彤那样貌美的女子,这个女的和范彤比起来,那是逊色了不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浪会看失神,连范彤也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贪蛇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个女的有什好吸引人的,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子却看了过来。
眼如水波流转,肤似羊脂白玉,一双眉也是媚态横生,的的确确是个千娇百媚的人儿。那一身暴露的裙装完美的勾勒出迷人的身姿。
贪蛇突然觉得心中一热,然后鼻子流出一管热血,口腔里泛起淡淡的甜腥。好个妖精,自己居然差点把持不住。
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女子,就硬生生地扭转身子,进了客栈。
在他进去之后,那个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又和那些男人打闹调笑起来。仔细观察,她虽然行为大胆,看起来很是放浪形骸,却并没有真的被那些男人占到便宜。
与其说是她在勾引男人,不如说是那些男人在取悦她。
是,她就是李芸香,她一直就潜伏在黑暗之处,伺机而动。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那个臭女人身边没有多少人,重要的是,他也在。
这一次,一定要让她受到该有的教训。
她,带着血腥和复仇而来,要把她拉下地狱,要让他回心转意。
客栈里,范彤老神在在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轩辕浪正在和客栈老板争执。就为了一间上房,这个掌柜的也真是的,明明还有上房,却说是被谁全部包了,要住只能住一般客房。
而且,这个一般客房,轩辕浪也去看了,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他从来也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他不要紧,可是他实在不想让娘子也住这样的地方。
好说歹说,那个掌柜就是不同意匀出一间上房。他想过换地方,征询娘子的意见,可是亲亲娘子根本就不搭理他,往那里一坐就不吱声了。
明明这段时间相处得很愉快,碍于一直有个贪蛇跟着,不好太亲密。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啊。
娘子她果然是吃醋了吧,可是他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说什么,有什么私底下和娘子解释就好,这大庭广众的叫他怎么样开口。
这掌柜的还故意不给上房,真是气死他了。
长剑挥出,搭在那掌柜肩膀上,轩辕浪冷冷地问:“匀还是不匀?”
问完,甩出一碟银票,撒的一个柜台都是。那举止,颇有些暴发户的样子,范彤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她刚想上去劝说,一个柔媚动人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双纤纤玉足出现。
李芸香一步迈进客栈,对那老板说:
“就匀出两间上房给这位公子吧。”
说完又对轩辕浪说:“刀剑无眼,公子还是收回长剑得好,虽未出鞘,却也让人觉得危险呢。”
轩辕浪不接腔,收回长剑,回到范彤身边。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双。
 ;。。。 ; ; 无尽之海,金黄的海岸,细细软软的沙滩,潮湿的海风。
处理完那些琐碎的事情,范彤等人又来到了这里。看到那平静无波的海面,想着那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范彤不禁想,这世事不也是如此,表面上越是平静,那另外一面就越是波涛汹涌。
这次回无尽之海,也不是为了和贪蛇会和,那天宴会之后,贪蛇就使用了升龙珠,次日赶在范彤和轩辕浪走的时候,就奇迹般的已经褪去了那一头蛇发。
至于是不是得到了更多的好处,他没有说,范彤他们也没有问。反正是自己人,得了好处不是更好,何必去深究。
这些时日来,也亏得有贪蛇的帮衬,才能那么快的就把这些事情处理妥当。
这一次回来,范彤是想和哥哥苍龙告别,也顺便让贪蛇和神龙小萝莉告别。毕竟,贪蛇一家人,到底也是才相聚没有多久。
此去寻找契机的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险,又不知这一番路程又会耗掉多少时间。范彤隐隐有些担忧,看着苍龙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说不出个安慰的话来。
哥哥的担心,她很清楚,但她真的说不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宽慰。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只知道,这是一段凶险万分的旅程。
小白被海珊瑚牵着,眼睛红肿得只剩一条缝了,可怜兮兮地就把妈妈看着。倔强地抿着小嘴,不肯说话,谁让妈妈不同意带上她呢?
她也清楚,妈妈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是凭什么候选爸爸都可以去,珊瑚的哥哥也可以去,她就是不可以呢!
小白觉得很委屈,戳了戳蹲在她肩膀上的桃桃,悄悄对它说:
“桃桃,你去央着妈妈带你去,我不去,你也得去。”
桃桃用小爪子戳回去,瓮声瓮气地说:
“人家范彤有老公了陪着,哪里还需要我们?哼!”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它这样大声,又是这样毫不掩饰,范彤怎么会听不出它话里的意思。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带它比较好。
自己和它现在没有契约,也就不能借助对方的力量,也不像以前那般可以完全的心意相通。要是一起,人多了到底有些麻烦。
最为重要的是,范彤还有一个考量,那就是那一枚得之龙脉宝藏的龙蛋。桃桃费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虽然还没有把它孵化出,但也是到了紧要关头。
所以,这个时候,桃桃还是呆在无尽之海孵蛋比较好。而且,有桃桃在,她才放心小白。至于苍龙,也许他是有所知的,并没有提出要一起去。
他细细嘱咐了范彤很多的注意事项,虽然还很是担心,但他也知道,去的人越少越好。这也算是一种前车之鉴了,每一次有类似情况的时候,都是人去得越多越麻烦。
没有必要的,还是不去的好,不然忙帮不上,反而是拖了后腿。轩辕浪,那是没办法,他和妹妹的血脉,注定了是不能分离的。
至于贪蛇,那是一个特殊的,他留在妹妹身边,只会是助力,不会妨碍。曾经身受诅咒,现在想来,那也不是坏事嘛……
“小白,桃桃也不能跟着妈妈去哦,他要孵蛋宝宝,你和他要一起好好照顾蛋宝宝哦。这是妈妈交给你的任务,别人来,妈妈可不放心。”
果然,范彤这样说之后,小白脸上迷茫过后就是坚定。
“嗯,妈妈,小白一定照顾好蛋宝宝,也会照顾好桃桃,还有珊瑚姐姐。妈妈,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海珊瑚撇了一眼小白,没用的东西,蠢女人这么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本来还指望这个小白,能够让她们俩都跟着去呢,结果这就是个小叛徒。
她傲娇地别过头,尖尖的嗓子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刻薄。她说:
“笨蛋女人,你走远一点,不要就死在无尽之海附近,坏了风水。”
额……
神龙尴尬地看着众人,然后一把拉过女儿,生怕苍龙发飙。毕竟这样的话,在出发的时候说,还真是不吉利。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家不要介意。”
苍龙并没有和小孩子一番监见识,只是对妹妹说:“千万保重。”
范彤冲哥哥点点头,走到小萝莉身边,用手掐了掐她白嫩嫩的脸颊。笑道:
“我才不让你如意,等着我回来还掐你脸,呵呵,真软,手感真不错。”
海珊瑚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还是那样尖尖的声音,可是语气却柔软了不少。她说:
“那你可不能食言,小心食言而肥,胖死你,看你老公还要不要你!”
这个小萝莉,还学会了桃桃的话,也是一口一个你老公,没羞。
范彤点了点她额头,但笑不语。轩辕浪却是兴致盎然,对老公这个称呼满意得不得了,虽然之前还不太明白这是啥意思。
不过,现在,多几次之后,他可是明白了。
对,他就是亲亲娘子的老公嘛!只有他轩辕浪,才配得上娘子。这一次的旅程必然是危机重重,前途渺渺,但能够和娘子在一起,去面对,去战胜,不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他要站在她身边,要站在她身前,要为她披荆斩棘,遮风挡雨。
只是,看了一眼一直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贪蛇。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些碍眼呢。明明娘子就什么人都不想带,怎么偏偏要带着他呢?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受了娘子恩惠,还给他添烦恼。轩辕浪现在,很是不喜欢贪蛇,觉得他就是一个大大的灯笼,亮晃晃的,刺眼!
桃桃呢,知道是没戏了,不知从哪儿弄出来一个牌子。
正六边形,漆黑的颜色,上面简单的雕刻着一丛蔷薇,有一朵正悄然绽放。桃桃又瓮声瓮气地开口:
“饭桶,这个花牌你拿去,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可以保你一命。”
范彤接过花牌,触手生凉,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然后就看见,那牌子上,有多了一朵绽放的红蔷薇……
 ;。。。 ; ; 大蔚边城,盛况空前,万人空巷。
城主府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结球,缎面在红色的灯光下反射着明媚的喜气。
今日,在这里,举行着一场特殊的婚礼,两对新人皆是富贵滔天。说起这新人,其中一对是一国储君和当朝国师。
另外一对更是惊人,居然是新大蔚的皇帝陛下,新娘是大蔚的第一女官司琴。
所以说,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
城主大人玉赫正坐在宾客席中,脸上神色并不十分好,他还在心中孤疑这一场特殊的婚礼。雍南女国的储君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大蔚的皇帝居然也来凑热闹?而且新娘居然不是明珠公主,不是那位贵气逼人的雍南女王?
不是说,当今陛下,对女王很是宠爱。不是说,女王还替陛下监国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是说,女王迟早是大蔚的新后。那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何。
虽然曾经自己刺杀过这位女王,但玉赫此时心中更是为女王不值,心中还对皇帝抛弃结发妻子另立新后这件事,很是介怀。
可是,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无论他如何的介怀。都改变不了那既成的事实。此时,大蔚的皇帝陛下,一身正红礼服,金冠束发,意气风发,那半张黄金面具,也掩饰不了他的志得意满。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楚腰纤细,一身凤冠霞帔,凤冠珠帘后一张脸很是美丽动人。这样的女子,的确是比女王要好看很多,难道陛下他和其他肤浅的男人一样,逃脱不了这一张美人皮。
玉赫只是一城之主,怎么能和这一国之主抗衡,皇帝一道圣旨,他玉赫就只有遵从的份。不但要办这场婚礼,还要竭尽所能,办得好,办得合乎礼数。
狠狠地惯了一口酒,看着那两对新人,玉赫有些头重脚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在他扭过头的时候,一个有几分熟悉的面容落在他眼底。
“玉城主,一别多日,别来无恙。”
那个女子容颜绝美,把世间万物都逼得成了背景,仿若只有她是生动的。这样的美人,照理说一见就很难忘,可是,玉赫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只是觉得异常熟悉。
那声音也是,一定在哪里听过,只是他实在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你是?”
女子轻笑,那已成了背景的万物,又齐齐失了颜色。在她身边,一个脸庞隐在大大的斗篷里的男人,冷哼一声:
“哼,玉赫,这么快就忘了眼前人是谁了?”
他掀起斗篷一角,让面容正好被玉赫看到,直把这位曾今的将军吓得跌坐在地。绝美女子身边的另外一个像是护卫的男人,一把扶起地上的玉赫。
玉赫看看斗篷男人,不禁又看了一眼那一身正红的皇帝,目光凝在那半张黄金面具上。哆哆嗦嗦地问:
“您,可,可是陛下?这,这位可是女王?”
是的,玉赫终于在绝美女子身上找到那熟悉的神韵,是当年的明珠公主,如今的雍南女王无疑。那斗篷里的人不是皇帝轩辕浪又是谁?
这,莫不是有什么惊天的阴谋?那戴着班长黄金面具的人,是个假货?女王和陛下出现,是为了戳穿这个阴谋?
范彤点点头,却阻止了玉赫想要跪拜的动作。然后示意几个人去了另外一处无人的院子,到了院子也不给满是疑惑的玉赫解释,就坐在那去、冰凉的石凳上,似乎在等人。
她也确实是在等人,不一会,那本在前头的两对新人,都来到这个小院。
司琴撩起凤冠上的珠帘,走过来冲着范彤盈盈一拜。
“女王陛下,……”
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范彤阻止了。范彤看着那戴着黄金面具的范桓,扬起轻柔的笑容,问:
“这皇帝当得可还舒心,我给你选的妻子,可还满意?”
这一句话,司琴羞红了脸,范桓摘下了面具露出和轩辕狼七分相似脸。李明珠和小四相视而笑,只有玉赫眼里的疑惑愈发的浓烈。
“这,这……”
他想问什么,却一时组织不了合适的言语。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女王陛下的安排啊,可是这又是什么用意?玉赫的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无论怎么都想不通。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以后那就是你的主子,大蔚的皇帝轩辕浪,司琴就是这大蔚的皇后。”
说起皇后,轩辕浪看向亲亲娘子,面上露出一丝古怪。明明自己喜欢倾慕的是娘子,可是从此在大蔚的历史上,司琴才是皇帝轩辕浪的皇后了。
想想,心里还真是别扭不自在。不自在归不自在,话还是要接着说的。
“即日起封你为镇国大将军,你只需尽心辅佐,无需再疑惑其他。”
皇帝陛下的话,玉赫仍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遵从的跪地叩拜。声音颤抖得谢恩:
“臣谨遵陛下圣旨。”
自己是臣,皇帝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这是要封自己为镇国大将军,何等殊荣。至于那些真真假假,不必过多介怀了。
女王和皇帝陛下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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