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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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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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的念头和想法,很少理会她们之间的矛盾,也基本上是平均地把自己分给每一位格索。他身体健壮,自然也喜欢“鱼水之欢”,在征战的间隙,也尽量地满足众多格索的需求,却并不十分在意究竟是哪一位格索陪伴他过夜。这种活动,既是一种让他愉快的放松身心的享受,也是一种延续后代的必须的任务,但一切也就——仅此而已!  虽然儿女成群,他却鲜少有同儿女们交流的机会,没有关注过他们的成长,也很少过问他们的悲喜,唯一重视的只是——如何最大限度地让一个小男孩迅速变得强悍,能够早日上阵杀敌!  他的成就感,只存在于兵戈杀伐的战场;只停留于统一草原、征服天朝的未来宏图中!  所以,在那一个瞬间,看着让他迷恋不已的女人抱着他的儿子,他才第一次、无限感慨地体会到了一种“天下”之外的幸福!  纳里颀坐在展颜的身侧,看着他从悠然地喝着油茶、到眼睛突然因为某人的进入而变得明亮、再到洋溢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无法压抑、爱怜横溢的幸福,心中的感受便仿佛是风过草原,激起层层草海翻滚,身不由己地随风飘摇、空荡荡地,充满——失落!  她的儿子展折已经十四岁,已经开始跟着展颜纵横战场!  她知道展颜从不留恋温柔、知道他志在天下、知道他为了联盟,必须娶回很多很多格索,知道他终日征战、疲惫不堪!  所以,虽然他从来也没有封她做“长格索”,她却默默地做着一切。她帮他协调众多“格索”间的矛盾、尽可能平等地照顾每一个格索的孩子、尽可能地不让任何琐事影响他的判断。  她知道自己不美,也不温柔,纯粹是为了联盟,他才娶她!但是,如同他的所有格索一样,她真的爱他!  她也曾经在诞下鳞儿后,盼望过,他会大喜若狂!  她也曾经在他出征归来后,期待过,他会深切想念!  她也曾经在把儿子抱进大帐时,幻想过,他会温柔地看着他们,就像——他看着那个女人时一样!  但是,从来也没有!在他眼中,格索和孩子是一种必须的存在,却又无法同宏图大志相提并论。  诞下鳞儿,他意识到后继有人,固然欣喜,却没有过多的激动!  出征归来,他见到有人等待,固然高兴,却没有过多的牵挂!  看到儿子进帐,他发现儿子一天天成长,固然愉快,却也仅仅是微笑道:“好小子,赶快长大,跟着我战场杀敌!”  纳里颀的心中,不是没有过失望,但总想,他是一个英雄,不能因为这些琐事拖累了他;不能让太多的温柔羁绊了他的步伐……不能、不能对一个英雄提出平凡人的要求!  她爱他、崇拜他,所以可以原谅——他不懂温柔!  但是,此刻,看着那种她期盼过无数遍的温柔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她不得不悲哀地意识到:原来,他并非不懂温柔,只是,从来也没有真正地爱上过任何一个格索;原来,当他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哪怕这个女人只是抱着一个不属于她的孩子,轻轻微笑,也能在瞬间唤起他心底全部的幸福!  纳里颀一直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一直尽心尽力、公平合理地帮展颜照顾着众多的格索和子女,但是,此刻,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大度下去。她对他的贴身婢女充满了嫉妒,充满了愤恨。她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  展颜喜欢这样的她,抱着他的儿子,充满慈爱,所以,当他的贴身婢女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再次恭敬地问‘族长是否有什么吩咐’时,他觉得郁结在心头多日的气已经平复,微笑道:“既然骆儿喜欢你,你便带着他玩一会儿吧!”  何芯点头,果然抱着展骆离开了帐篷,没有留意到,展颜微笑着,稍稍落后,也跟出了帐篷;没有留意到,帐篷里,突然冰结的气氛和碎落一地的心。  出了帐篷,展骆亲热地抱着何芯的脖颈,行了一程,突然问道:“我听他们说,你是天朝人!”  何芯一怔,点头道:“没错!”  展骆又笑道:“我想,我的索玛(母亲)一定长得跟你一样!”  何芯愣在当地,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他究竟是谁的儿子,又为什么特别吸引她。  他的眉宇间,分明、分明带着几分——凌钲的影子!  她忽然紧紧抱着他,柔声道:“你难道没有见过你的索玛?”  展骆点头道:“他们跟我说,索玛生病了,不能见我!”  何芯觉得自己的心直向下沉,柔声道:“我保证,一定带你见你的索玛!”心头突然涌起了深刻的愤怒。  她知道,赫楞木有一座很奇怪的楼——一座天朝风格的小木楼,常年关闭,里面,住着展族的“长格索”;她知道,这个“长格索”是凌钲的妹妹,来自天朝的公主凌月颖;她知道,这个“关闭”并非展颜的决定,而是这个“长格索”自己选择的,因为她拒绝展族的一切;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把她的儿子隔离在她的生活之外。何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做这件事,却决心为这个小小男孩讨回一个公道。  展骆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何芯微笑道:“因为,你的身上流着天朝人的血!”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个小小男孩的身上有着同凌钲紧密相连的血脉,这个血脉让她眷恋。没有留意到,身后,一个一直微笑看着他们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沉下了脸。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草原夜笳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凌月颖终于缓缓起身,走到小楼的走廊上,在琴座上坐好,缓缓弹琴,遥遥呼应着夜空中传来的,悠远而空灵的笳声。  说不清多长时间了,不知不觉地,就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白天蒙头大睡,夜晚,就坐在清冷的月光下,作诗、弹琴、听笳!  可惜、可惜——不是萧!  “胡笳”是她在展族唯一的朋友,虽然从来也没有见过面。  她觉得,他懂得她的心!  她曾经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是胡笳救了她!  她曾经想过,来到展族,纵然开始排斥,习惯了,也许能过得很好。离开皇宫前,很多人都告诉她:“习惯了就好!”  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自己无法习惯!  她不能接受那种告别了一切优雅,直白粗鲁的措词、粗犷随意的举止;更不能接受四处充斥的闪亮的刀枪、连绵不断的血腥的杀伐!  并且,最糟糕的是,她发自内心地痛恨自己的丈夫!  新婚之夜,展颜喝了很多酒,直到深夜才走进喜帐。进来见到她,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剥光了她的衣服。他没有问她的意见,要了她,没有丝毫怜惜,唯一留给她的就是疼痛和屈辱。  她一直流泪、一直流泪,却不敢反抗,只有等他睡着之后,才跳进木桶里,拼命洗澡。洗着澡,泪水更是狂泻不止,因为,她知道,已经,永远无法把自己洗干净!  展颜陪了她将近一个月,然后,出征,离开了!  展颜要了她很多次,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只在最后一次,刚刚进入她的身体,便发现她泪流满面,于是皱眉,骂了一句:“你到底在哭些什么?要哭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起身离开。  展颜离开了,让她暂时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早晚有一天,他还要回来,心里就很痛苦。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想到,也许,可以选择结束生命,从此不再痛苦。  她起身,又拼命洗了一次澡,然后,燃起熏香,哀哀弹琴。  她对生已经没有太多的眷恋,只是心底,始终还有一个人的影子。所以,专门为“他”弹了一支祝福的曲子,虽然知道他无法听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笳声。刚开始,她几乎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听到了“他”的曲子,随即又明白,“他”已经同闵小姐成亲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并且,听久了,便会发现,这个人吹“笳”的水平远远比不上“他”吹的萧。  虽然不是“他”,却毫无疑问是个知音。因为,他竟然从她祝福的曲子里听出了“死志”,所以用笳声勉励她。  她弹了多久琴,他就跟着吹了多久笳……直到,她渐渐疲倦,心底强烈的“轻生”念头也变得淡薄,那笳声才渐渐淡去。  从那一天开始,她便有了一种寄托。每当烦闷时,她弹琴,便会听到他的笳声回应。  然后,不久之后,她突然发现——她竟然怀上了展颜的孩子!  这个发现让她郁闷、恐慌、难受!  很快,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胡笳通过凤婀给她送来了安胎药,给她捎了一句话:“这是你的孩子!”  是啊!为什么要那么注重这个孩子是展颜的呢?何不想想,其实,这是“她”的孩子!她安心下来,然后,渐渐地,从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她便获得了一个新生。她开始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腹中的小生命身上,一天比一天更热爱腹中的小生命。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也终于不需要再应承展颜,冠冕堂皇地封闭了自己。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渐渐能接受草原的食物,心情渐渐变得开朗,对展颜也不再那么排斥……她战战兢兢地说住不惯帐篷,想要盖一座小楼,展颜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答应了。  那段时间,胡笳消失了!  等到笳声再起的时候,她便收到了很多的礼物,很多从天朝长途跋涉带来了摇篮、木碗、拨浪鼓……  她觉得胡笳真的很了解她,因为,他挑选的每一件东西都非常精美,符合她的心意!摇篮是辞水刘木匠亲手编扎的,中间甚至能用竹子扎出一个孩童的模样;木碗是宛宜秋家制作的,厚薄均匀,木质上乘;便连一个小小的拨浪鼓都是精工细绘、画面生动……看到这些东西,她便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种来自天朝的归依。  小楼盖好了,胡笳也源源不断帮她买来各种天朝的东西,她慢慢安下心来,开始觉得展族的日子没有那么煎熬……  后来,终于迎来了分娩的时刻,她疼了整整一天。那一天,她的丈夫又出征了,所以,陪伴她的是笳声,陪了她整整一天!  从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自己从此有了血脉相连的羁绊……  她亲吻着孩子的小脸,心底洋溢着幸福……  然后、然后……有一天,颀格索进来了,抱走了她的孩子……  母亲的使命感让她变得坚强,她第一次勇敢无畏地面对展颜,要求展颜把孩子还给她。  颀格索说了一句:“这是我们展族的继承人,不能养得像天朝人一样娇弱!”  这句话说服了展颜,他默许颀格索带走了她的儿子。  她用生平最恶毒的眼光,狠狠地盯着展颜,却换来展颜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成为草原人;真正能培养草原的后代,我自然会让你带孩子!”  她一字一字道:“我是天朝人,永远都是!我不会成为草原人,绝对不会!”她转身离开了展颜的大帐,从自己的小楼里清出了所有属于草原的东西,从此把自己的小楼封闭了起来,拒绝展族的一切……  ……  弹着琴,凌月颖心底仍然是深刻的仇恨……她恨那些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而把她送到展族的人;恨那些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夺走了她儿子的人;当然,最恨的是——那个容忍别人夺走她儿子的可恨的丈夫!  一腔怨愤倾泻在空气中,然后,碰上那道柔和的笳声,终于,渐渐变得和缓!然后,慢慢渗透出绵绵汩汩、压抑不住的眷恋之情——一种深切的母爱!  她痛恨草原的一切,却深切爱着自己的儿子!只要想到儿子,便觉得找到了继续生存的理由!  胡笳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温和的,默默又坚韧的!他了解她,懂得她的伤心、她的愤怒、她的眷恋!他永远都会用他的笳声抚平她的怨愤,疏导她的心灵!  ……  站在小楼下,何芯听到了琴声中的怨愤;听到了那一阵舒缓的笳声;听到了琴声中渗透出来的深切的母爱……无限惊讶地发现,在展族,竟然有着这样两个音乐高手。  今晚,本是“踩点”来的,因为,她下定决心让展骆见到自己的母亲。来到楼下,却意外地听到了高妙的音乐。  每个人都知道“长格索”夜夜弹琴,这并不是什么新闻,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竟然有人以“笳声”想和。因为,那笳声十分奇怪,必须贴近小楼才能听到。只要走出了小楼五步远,空气里便是一片空荡荡。  为什么会这样呢?何芯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也曾经,遥遥同席广庭和过琴。世上有一种人可以收发自如,控制音乐传递的范围——武林高手!  这附近原来藏着一个精擅音乐的武林高手!是谁呢?  何芯不打算把这个秘一直埋在心底,成为心结,所以,她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寻找!  即便是席广庭那样的天下第一高手,能够用内劲传递音乐的范围也不会太广;这座小楼靠南,基本上属于赫楞木的南外围。这个吹笳的人既然要控制音乐传递的范围,显然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那么,他一定就在——南方!  想到这里,何芯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南方走去。  走了一阵,她终于发现,虽然这座小楼已经处于赫楞木的南外围,但分布其后的帐篷还是不少。这个笳声是锁定了方向的,无法沿着声音搜索,即便站在附近也很有可能听不到。要想找到是从哪一个帐篷里传出来的笳声,简直就犹如大海捞针!  走着、走着,她渐渐放弃了寻找笳声的打算,却忽然发现,在初春的星空下,一望无际的草原是如此地雄壮、美丽,让人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飞翔!  她忽然就张开了双臂,迎着夜风,在草原上奔跑,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只小鸟……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草原上的空阔辽远、无遮无挡……  她飞啊、飞啊……穿越了时空、穿越了痛楚……遥远的终点是一个梦想中,永远无法企及的怀抱……  风轻轻地刮过面庞,她在奔行的飞速中探寻着力与美的交汇……  然后,仿佛梦想成真般,她真的、真的飞进了一个怀抱!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展颜!  仿佛美丽的翅膀忽然被折断,她渐渐沉下了脸,轻轻掰开展颜的手,淡淡道:“族长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在草原上游荡很危险!”展颜恨恨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忽然又不容推脱地伸臂把她抱在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他真的恨她!恨她把他迷惑得方寸大乱,自己却云淡风轻;恨她从从容容地做事、坦坦然然地应对;恨她总有那么丰富的表情、那么独特的观念;恨她一直记挂着前夫,让他无计可施;恨她穿着展族的服饰、吃着展族的食物,却对他的儿子强调——她流着天朝血!  晚上,他对她说,要在素蜜里帐篷里歇宿,她答应了,果然仔仔细细地帮他们铺好毡垫,连眉毛都没有掀动一下,让他怒火填胤,完全失去了“宠爱”素蜜里的兴致。在帐篷里如坐针毡地消磨了一个时辰,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找她。一出来发现她没有在自己的帐篷内,心头便涌起恐慌;待看到她伸开双臂,迎风奔跑,又忍不住觉得——无比美丽……  他就是这样地被她牵引着情绪,无可抗拒!  何芯在他怀中挣了两下,发现没有效果,终于放弃了挣扎,长叹一口气道:“我是你的婢女,不是你的格索!你应该回去拥抱你的格索们,而不是在这里消磨!”  展颜又是一阵怒火上冲,但那怒火在心胸里转了十多个弯之后,竟奇迹般地终于变成了日思夜想、缠绕心底的一句话。他忽然抱紧了她道:“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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