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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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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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题外话:端午节快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密   信(二)
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凌钲属下所有的亲卫和幕僚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许久,反应过来,齐齐跪下道:“请王爷收回成命!”  凌钲淡淡看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径自走到车夫的座位上坐好,挥手扬鞭,就准备动身了。  独孤鹰气得浑身发抖,向风灵雁使个眼色,两人心意相通,抽出兵器,一刀一剑同时向马车上扎去。  凌钲一挥手,手中的马鞭便缠上了这一刀一剑。三人以快打快,斗在一起,瞬间就各进了数十招,斗了个旗鼓相当。  独孤鹰一边发招缠住凌钲,一边高呼道:“杀了何芯!”  听到独孤鹰的呼喊,其余亲卫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唯一能阻止王爷自毁前程的方法,纷纷抽出兵刃向马车扑去。  凌钲大怒道:“你们干什么?”  众亲卫服从惯了命令,听到凌钲发火,都是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独孤鹰大喝道:“今日杀了何芯,独孤鹰愿以命恕罪!”一边说着,他把功力运至极限,拼命缠住了凌钲。  几个亲卫神色凛然,高呼道:“属下愿以命恕罪!”毫不迟疑地向马车扑去。  凌钲大急,奋身向独孤鹰刀上撞去。独孤鹰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刀。就这么一缓,凌钲已抽出了“青霜”,拦在车前,一字一字道:“如何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句话立即阻止了所有人的行动。  独孤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手指凌钲,伤心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半晌,终于抛开了手中的刀,伏地哭道:“我真是瞎了眼啊!竟然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人身上!”  听到这句话,众人心中酸楚,纷纷跪倒地上,齐声道:“请王爷三思!”  凌钲看着跪倒一地的属下,想起这些年来共历生死的主仆情分,心中一软,伸手想扶起独孤鹰,但手悬在半空中,终究没有递出去。现在一伸手,他就永远失去迎娶芯儿的机会了!现在一妥协,他就再也不能决绝地依照心意去追求幸福了!  再次失去芯儿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凌钲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不能了!绝对不能够再失去她!犹豫片刻,他终于垂下了手,走回车夫的座位上坐好,缓缓驶动了马车。  看着马车缓缓前行,一个亲卫问独孤鹰道:“怎么办?”  独孤鹰悲伤到了绝望,痛苦道:“还能怎么办?为了一个女人,王爷他——抛弃了我们!”他忽然起身,挥刀劈断了一颗小树,大喝道:“我们还能怎么办?”  “鹰哥!”风灵雁从身后抱住他道:“你冷静一点!”  众亲卫见他如此,都是心下凄惶,正不知如何进退,忽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骑快马渐渐驰近,却是邢阔到了。他落后凌钲半日启程,一路急赶,直到此时方才赶上。他迅速扫视了一遍,见众人都在,独独不见凌钲,急急问道:“王爷呢?”  一个亲卫上前把情况大约说了一下,邢阔神色凝重,点头道:“知道了!我立即去追王爷!你们也不可意气用事,听独孤夫人的调遣,慢慢过来!”说完这句话,他毫不迟疑地策马朝凌钲的方向追去。  凌钲的马车驶得不疾不徐。邢阔一路飞奔,很快就赶上了凌钲的马车。  绕到凌钲的马车前,邢阔跳下马来,恭敬行礼。  凌钲看了邢阔一眼,淡淡道:“先生是来劝我回去的还是准备前来观礼?”他很想问邢阔为何擅离职守,离开晤预郡,但立即想到自己决定放弃一切了,不能再行使王爷的职权。责问的话在嘴边滑了几次,终于又忍了回去。  邢阔恭敬道:“王爷的命令,属下自然遵从!这是陆藤大人生前交给属下的一封书信。大人说,如果王爷当真为何芯姑娘考虑,就务必看一看这封信!如果看过此信,王爷还是坚持迎娶何芯姑娘,属下立即带人布置喜堂!”一边说着,他恭敬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凌钲。  在陆藤临终前几日,把这封信交给了他,嘱咐道:“如果有一天,宁王感情用事,做出了什么不顾大局的事,请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告诉他,如果当真为芯儿着想,就务必要看看这封信!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把这封信拿出来!我也只是胡乱猜想,不一定用得到!”当时,听了这一番话,邢阔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陆藤在说什么。此后,随着事情戏剧化的发展,他才慢慢领悟了陆藤这一番话的含义。但是,他一直没有判断清楚什么样的情形才叫“万不得已”,迟迟不敢泄露此事。直到现在,眼见事态如此严重,他再也不敢迟疑,立即呈上书信。对于陆藤竟然未卜先知地预见了一切,他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藤大人的书信?”凌钲惊讶无比,伸手接过了书信。信上的火漆封得完好。  凌钲又狐疑地扫了邢阔一眼,终于展开了书信。信写得很长,内容很丰富。读着信,凌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渐渐又变得凝重,然后,他的神色间又显出了一丝迷惘,到后来,则坐在车座上,久久地陷入了深思。  邢阔紧张地盯着他,不知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让他如此反复思量、委决难下。  不知过了多久,凌钲终于抬起头来了,见邢阔紧盯着他,微微一笑道:“不是让你在晤预那边主持大局吗?你独自跑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邢阔一愣,赶紧跪下道:“一切都已部署好,方绪可以领导大家!”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属下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请王爷治罪!”  凌钲叹息道:“去把独孤鹰他们叫过来吧!跟他们说,我意气用事,辜负大家了!我会亲自向他们赔罪!”  邢阔心中一阵急跳,压着心头的激动,斟酌道:“不知王爷何时返京?”  凌钲长长叹了口气道:“父皇催我返京的奏折已下过数道了!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回京!”  听到这句话,邢阔知道凌钲终于放弃了不顾一切迎娶何芯的想法,心中的大石落地,脚下一软,伏倒地上,一时瘫软得无法起身。他的心中喜悦无限,恨不得去抱着陆藤的灵位狂吻一番。  凌钲却不理会他了。他转身走进了马车,解开了何芯的穴位,久久地凝望着她,然后,用尽全身力量,紧紧抱住了她!  何芯虽然被他封住了穴位,不能行动言语,一双耳朵却没有被封住。从独孤鹰号召大家杀她到凌钲固执地带她离开再到邢阔拦车献信以至最后凌钲做出的决定,她一一听在耳里,心中早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诸般滋味混在一起,简直分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自从在凌钲的婚礼当天情不自禁地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她就一直处在极度的矛盾和自责中;自从凌钲打定主意要不顾一切地迎娶她,她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打消凌钲这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当这个愿望果然实现了之后,她却无法感受到半点轻松,反而陷入了无比巨大的失落中。  难道说,她内心深处是希望凌钲真的放弃一切带她离开的吗?难道说,她表面上是用尽手段地阻止凌钲,实际上却是盼望着一个相反的结果吗……人是一种多么复杂难懂的生命形式啊,即便自己,也常常不能了解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芯儿,我……”不知过了多久,凌钲终于开口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你是对的!”何芯伸手按住了凌钲的嘴巴,不让他把分手的话说出来。  凌钲抱紧了她,默然良久,又开口道:“你不问我是为什么吗?”  何芯缓缓道:“只要结果是对的,无论为什么都没有关系!”  沉默半晌,凌钲又开口道:“我可能立即就要动身回京,这一别……”  “这一别,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何芯说得无比坚决又痛苦万分。  听到这句话,凌钲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开口想说点什么,但犹豫半天,终究又咽了回去。  过了许久,陆续听到马蹄声、脚步声传来,凌钲的属下已逐渐汇齐了。大家一言不发,默默走到马车的附近站好。  何芯知道真正的分手时刻终于到来了,胸中一阵堵塞,紧紧抱着凌钲,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才缓缓道:“凌钲!请你答应我,你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护孟筠、照顾孟筠!”  凌钲看着她,没有说话,看了很久,又开始亲吻她,直吻得两人都浑然忘我,无比动情,凌钲才猛然放开了她,转过了身子。努力平复了一下胸中涌动的激情,他没有回头,忽然吐出了三个字“等着我!”便坚决地走出了马车,大步流星地朝等候他的从人走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回过头。  何芯迅速撩开了车帘,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凌钲,但虚抓了几下,终究只抓住了车柱。原来,她方才做的那个梦并没有错,这次,真的是凌钲离开她了!她终于——彻底失去了凌钲!  眼看着凌钲渐渐在视野中消失,老程夫妇突然脚步踉跄地出现了。夫妇俩互相搀扶着来到马车旁,程大娘喘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坐在马车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睡着了,醒来时,就发现我和老程并肩躺在树林里!”  见到他们,何芯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之意,忽然跳下马车,紧紧搂住了程大娘,不可遏抑地低泣出声。  程大娘轻拍她的背脊,柔声问道:“怎么了?”  何芯哽咽道:“没什么!一个写错了的故事得到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觉得很高兴、很感动而已!”  程大娘笑道:“真是一个傻孩子,高兴也值得哭啊?对了,一直没有问你,你今天在郡守府‘抢’生意的事进行得顺利吗?是否‘抢’到了生意?”  “哪有那么容易!”何芯抬起头来,擦干了眼泪,开始把今日在郡守府的“丰功伟绩”叙叙告诉程大娘。  ……  “真的吗?苏小姐竟然拜了芯儿为师?”  ……  “不会吧!世上真有黑色的琴吗?”  ……  “别担心,没人的衣服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  “这就对了,能笑的时候,千万不要总是哭丧着脸!”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谁 之 过?(一)
“师兄,你在刻什么?”看着永无止歇的细雨,闵文曦坐在窗边,随口问凌钲。自从离开洀韶、进入淅川之后,就开始浠浠沥沥地下起了雨,破坏了她无数的出行大计,差点没把她闷死。  凌钲没有回答,只是专心致志地俯首在一段木头上刻划。渐渐地,随着刻刀的起落,他的手中渐渐呈现出一朵造型美丽的花。  “是……荷花?真漂亮!你什么时候学会雕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闵文曦盯着那朵荷花,眼中闪着惊喜。  “刚刚学会的!”凌钲举起那朵小小的木雕荷花走到窗边。看着满天雨花,《雨思》的旋律在他心中默默流淌。芯儿曾经跟他说过,艺术是一种心灵感悟的外在体现,只有发乎于心的东西才足以感人。他从小极少在艺术方面下功夫,这句话只是从耳边一滑即过。但是,最近,他却常常想起这句话。因为,在进入淅川之后,在见到第一场雨的瞬间,他就立即涌起了一种雕刻的冲动。没有经过任何人指导、提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他便依照心的指示雕出了——荷花!  “送给我吧!”闵文曦伸手来抢。  “如果你有本事抢得到就送给你!”凌钲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轻挪一步,避开了闵文曦。  “小看我……?”闵文曦微微一笑,展开师门绝学“如影随形”,不屈不挠地向凌钲发招,招招不离凌钲手中的荷花。这一套掌法绵里藏针,无论内劲还是形式皆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当年,仗着这一套掌法,席广庭纵横武林,挫败了无数高手。若由席广庭施出这一套掌法,那么,凌钲便连手里的汗毛都得被拔走。可惜,闵大小姐习武一向喜欢偷工减料。这一套掌法,她只学了招数上的虚虚实实,完全没有花心思研究过内劲上的真真假假。表面上使得似模似样,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她绕着凌钲上窜下跳了半天,凌钲只是从容地左右踏步,便避过了她的全部攻击。她根本连凌钲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再斗片刻,闵文曦渐渐失去了兴趣,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  凌钲看她不悦,微微一笑,跟着停了下来。  闵文曦见凌钲停了下来,微微低头,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闪电般伸手去抢荷花。眼看就要碰到荷花了,她心中一阵狂喜,但凌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着她的膻中穴。闵文曦习武日久,见凌钲遥指穴位,根本来不及思考凌钲的距离是否能够构成威胁,她已经本能地回招护住自己的穴位。  凌钲仍然执着荷花,含笑看着她。  闵文曦剁足道:“师兄耍赖!”娇噌地正要再次扑上去,凌钲突然脸色一变,扬手飞出了荷花,把闵文曦扑倒在地。然后,他迅速抱着闵文曦滚入床下。几乎是刹那间,随着“笃”的一声轻响,三支小而薄的飞镖夹着细碎的雨珠钉在了床上;与此同时,一支劲箭在空中把那朵荷花击得粉碎。  闵文曦惊魂未定,正要开口说话,凌钲已经运力于背,震开了床板,抱着闵文曦飞身而起。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灰影闪过,一个人执着一柄剑、迅疾无比地扑向了床板。那人没有料到凌钲竟然在滚入床下的瞬间又震开了床板,破床而出,微微一愣。就这么一分神,凌钲已经抛开了闵文曦,居高临下地向那人直扑而下。那人向左一避,想要转身,但凌钲比他更快一步,顺手在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砸向他的周身要穴。那人从容转了一个圈,所有银子便全部落空。但随着这个转身,他的整个身形已不由自主地一顿。高手相争,怎容半点迟钝,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凌钲已迅疾无比地封住了他的穴位。  “王爷!”随着一声呼喝,独孤鹰和风灵雁扑了进来。见凌钲已经制住了刺客,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刺客如何能避过重重阻拦,毫无声息地来到凌钲的房间。  凌钲微微点头,走到那刺客身前,突然惊讶道:“是你?”  那刺客冷笑道:“是我!”他的神色间没有丝毫惊慌怯懦,却是何芯那个神秘的“杀手大哥”达金。  凌钲微微皱眉,挥手让独孤鹰夫妇和闵文曦退下。闵文曦怒视着达金,想开口说话,但见凌钲神色严肃,终于瞪了达金一眼,磨磨蹭蹭地退出了房间。  待几人都退出了房间,凌钲皱眉道:“无论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看在芯儿份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希望阁下好自为之!”一边说着,他伸手拍开了达金的穴位。  达金愤怒道:“你还敢提起我的小妹?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边说着,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飞刀。他想把飞刀刺向凌钲,但凌钲毕竟刚刚放过了他。他犹豫半晌,终于又收起了飞刀,恨声道:“你最好还是杀了我!你始乱终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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