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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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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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在外风吹日晒的,有个披风,也好有个遮拦!”  “大娘!我……”何芯心中一阵温暖。  感动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吴方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径自走到她面前,微笑道“日日吃星儿做的点心,今日,便让星儿尝尝我的手艺!”  何芯伸手揭开盖布,便露出一个盘子大小的——蛋糕!   “这是大哥烤的?”何芯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生日蛋糕啊!真是想不到,她竟然在这个时空中吃到了生平第一个——生日蛋糕!  “嗯!吴大哥已经练习很久了!害我吃了无数的焦蛋糕、糊饼干!”宽宽嘻嘻一笑。  吴方状似生气地对宽宽挥了挥拳头,才转头看着何芯道:“从前,大小姐生辰的时候,没少见你为大小姐烤蛋糕!反正炉子也闲着,便想尝试一下。” 一边说着,吴方招呼着几个厨师陆续上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早两日,他便跑遍了大宁,依据何芯的喜好,花重金请了十五个最好的厨师,每人为何芯做了一道最拿手的菜。  看着精心为她准备礼物的一众好友,何芯感动莫名。是啊!一直忙碌,早就忘了,今天是——十月三十一日。她十七岁的生日。等了两世,她终于、终于过了一次生日!无论多么努力,她还是忍不住鼻腔发酸,泪意上涌。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谢谢!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家才好!”   “傻孩子,激动什么呀?”程大娘爱怜地揽了一下何芯的肩膀。  “我的寿星妹妹,这就来尝尝你胭脂姐姐煮的寿面吧!”胭脂把面摆在桌上,伸手招呼何芯。  “还有我的寿桃!”苏萱大声嚷嚷道:“吴大哥练习烤蛋糕,我学习做寿桃,我们“难”兄“难”妹天天……”她扫了吴方一眼,微笑道:“有‘焦’同享、有‘胡’同当!”  “是!我要吃!我当然要吃!我一定要全部吃下去!”何芯面带笑容,鼻腔堵塞。  她刚走到桌边坐好,就看见老程笑嘻嘻地掏出一瓶酒道:“今日是芯儿的生日,理当庆祝!你大伯专门为你买了酒!”他背对着程大娘,不敢看程大娘凶狠的眼神。  “谢谢大伯!芯儿今日就好好陪大伯喝上几杯!”何芯赶紧接过了老程手上的酒,生怕被程大娘又抢了回去。  “你那破酒也能让芯儿喝的吗?”程大娘伸脚踢了老程一下,走到桌边,俯身抬出一坛“梨春”道:“早知道你要趁机喝酒了!”  “梨春?”老程两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这就一起吃吧!”何芯好不容易才缓解了激动,含笑招呼大家。  有凌丰驰在场,钱丽梅怎么都不敢与他同桌,踌躇了半天都不愿落座。凌丰驰看了身边坦然自若的胭脂一眼,叹息道:“认识姑娘两年了!这两年来,姑娘日日都给人惊喜,但是……何姑娘知道你带给身边之人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吗?”  见何芯抬头看着他,他又微笑道:“姑娘教会了身边的人‘平等’相处!两年前,我们的胭脂姑娘也像这位钱夫人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愿与我同桌。如今嘛!只要没有外人在场,我们的胭脂姑娘倒是很放得开了!”  听到这句话,胭脂和何芯都是心中一凛,辨不清褒贬。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空中,“不敬”是一个足以置人于死地的罪名。胭脂一阵不自在,起身立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凌丰驰看胭脂局促,伸手拉她坐下道:“我若见怪,老早就修理你了!”看了钱丽梅一眼,又微笑道:“钱夫人也坐下吧!”  钱丽梅这才拿捏着坐下,神情间却还是很不自然。  程大娘见气氛僵硬,心中不满,冷冷道:“今日到这里的都是芯儿的好友!若有人想端王爷的臭架子,最好趁早离开,免得惹人厌恶!”  凌丰驰一阵大笑道:“还是大娘活得爽快!本王自问潇洒,却终究不若大娘自在!”  “萱儿也一直十分佩服大娘!”苏萱微微一笑,伸手取过酒壶,倒了一杯酒道:“萱儿敬大娘一杯!”  “今日芯儿是主角,你大娘可不好喧宾夺主。来吧,咱们一起敬芯儿一杯。程大娘取过酒壶,为众人斟酒。胭脂看见,赶紧接过了酒壶。  “是,萱儿搞不清楚状况,先自罚一杯。”苏萱抬手饮了一杯酒。喝完之后,啧啧赞道:“好酒!”  “萱儿悠着点!”何芯微笑道:“你若是醉了,我们可没法向郡守大人交待!”说着,又抬头看着众人道:“萱儿日日跟着我们,是否有些‘近墨者黑’?”  最近,苏萱混迹于“香远益清”,接触的尽是不守成法、思想独特之人,沾上众人的脾气,行为举止离“大家闺秀”的标准越来越远。何芯虽喜她洒脱,却也担心误导了她。  “姐姐莫非是担心我嫁不出去?”苏萱嘻笑道:“萱儿要像姐姐一样,找个似吴大哥一般的人!事事随着姐姐,样样为姐姐着想!”  听到这句话,何芯抬头看了吴方一眼,心中一动。她知道吴方深爱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却嫁给了别人。她一方面固然为吴方的痴情而感动;另一方面却也希望吴方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嗯……既然萱儿觉得吴方好,也许……她可以想点办法!何芯在心中默默盘算。  说话间,胭脂已经为众人斟满了酒。  “姐姐……”苏萱还待说话,程大娘已经端起了酒杯道:“咱们该敬芯儿酒了!萱儿再打岔,就是不安好心!”  苏萱耸耸肩膀,无谓地一笑,起身端起了酒杯道:“祝姐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姐姐永远年轻!永远美丽!”宽宽跟着起身,盯着何芯,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在他心目中,“姐姐”是世上最美丽、最有本事的人。  “祝我们合作愉快,财源滚滚!”凌丰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程大娘扫了他一眼,嘟囔道:“成日就把芯儿当作赚银子的工具!”  胭脂坐在程大娘身边,听得清清楚楚,掩口一笑,起身道:“祝妹妹幸福安康,心想事成!”  钱丽梅也微笑道:“愿夫人的慈善事业越做越大;愿夫人好心有好报!”  “祝我们天天有节过,日日有酒喝!”老程盯着眼前的杯中物,深恨众人罗嗦,害他不能痛饮。  吴方最后一个站起来,含笑看着何芯,一字一字道:“祝你……快乐!”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怜惜之意。眼前这个女孩永远都是微笑着的,但是……她并不快乐!那个能带给她快乐的人,离她很远!为什么?他就不能把快乐播种到她的心里去呢?凝望着何芯,吴方眼中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惆怅。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诚挚而热烈的祝福,一向口才便捷、词锋犀利的何芯心潮起伏,不能成言。除了“谢谢”二字,她再也挖不出其余言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众人微笑碰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祝酒完毕,何芯终于坐好,专心吃寿面。大家也开始陆续夹菜。  吴方一边热络地招呼着众人,一边不停把最好的菜夹进何芯面前的空碗中。他只是下意识地夹着菜,但不知不觉地就给何芯夹了满满一碗。  眼看吴方还在不停地夹菜,苏萱忽然“噗哧”一笑道:“吴大哥!姐姐吃不了这么多!你若真想帮人夹菜,不如夹给我好了!”  众人早已发现了吴方对何芯的“特别”照顾。但除了苏萱和钱丽梅,大家都知道他们并非真正的夫妻,凌丰驰更是深知其中底细。看着吴方默默无言、不求回报地关照何芯,众人心中感动,便不愿揭破,免得当事人尴尬。  听苏萱说出这句话,吴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做“主人”的没有尽到待客之道,自嘲道:“是吴某疏忽了!自罚一杯!”说着倒了一杯酒饮下。  倒是何芯心底坦坦荡荡,又被吴方照顾惯了,只觉得吴方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大好人”,没有一点多余的念头,见自己碗中尽是好菜,便微笑推给苏萱道:“萱儿多吃点!”  苏萱笑道:“姐姐爱素!吴大哥这十五道菜中倒有十一个素菜!萱儿天生一个食肉者,这些菜虽好,却不合萱儿的脾胃!”  听到这句话,吴方一阵脸热,知道自己过于关注何芯,不免疏忽了众人。  胭脂见他尴尬,赶紧解围道:“今日是芯儿妹妹的生辰,吴大哥自然要按着妹妹的喜好备菜!改日轮到为苏小姐贺寿,咱们再多多给苏小姐备些肉食!”  “嗯!到萱儿的生辰,我亲自为萱儿备菜,包管萱儿满意!”何芯笑意融融地看着苏萱。  “姐姐为我备菜?”苏萱兴奋地抬头道:“一言为定!姐姐可不许耍赖!”  众人边吃边谈,互相打趣,气氛十分热烈,直到天色渐黑,才陆续起身辞别。吴方与何芯坚持陪众人走出了一条街,才徐徐回转。  默默无言地行了一段路,何芯抬头道:“吴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  吴方微笑道:“你和大小姐是同一天出生的。每年大小姐过生日,都是你忙出忙进地张罗。每次看你毫无怨言、和乐融融地为大小姐筹备打点,我都十分感动。我总想,这姑娘的心境平和温暖,非常人能及!星儿!很多年前,我便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机会也为你张罗一次生日!”  “很多年前,吴大哥就有这样的念头了吗?”何芯惊讶地看了吴方一眼,含笑道:“大哥的心地才是非常人能及!”说出这句话,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吴方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得……简直有些过分!若不是知道吴方心中藏着一个近乎完美的姑娘,她几乎要怀疑吴方喜欢她了。但是……喜欢她什么呢?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卑贱、长相平凡的——出轨的寡妇!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让吴方喜欢。想到这里,何芯脸上挂出了一丝自嘲:人的虚荣心是多么强大而执拗啊!只要有些许的蛛丝马迹,就会忍不住自恋!   “在想什么呢?星儿?”吴方见她陷入深思,出声问道。  何芯抬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孔雀’而已!”  “孔雀?”吴方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这可不好解释了。见吴方一头雾水,何芯微笑岔开话题道:“大哥,淅川那边是否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特别的,星儿!过段时间再慢慢打听不迟!”吴方展颜一笑,笑得无比灿烂,因为必须用“灿烂”来掩盖心底的阴郁。前两日,他便收到了消息。两月前,星儿的父亲孟林赴大宁点帐,不幸遇上遭盗匪洗劫,被害身死。其母柳娘则被孟筠接到了宁王府奉养。他知道必须把残酷的事实告诉星儿,却又不想破坏了她生日的兴致,于是抬头道:“星儿!你觉不觉得今夜的星空十分美丽?”  “星空?”何芯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繁星,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道:“是啊!没有被污染过的星空干干净净、清清澈澈,确是十分美丽!”  吴方侧眼看去,但觉那眼眸比星光更明亮;那笑容比微风更温柔;那神态比月色更迷人!她美得象个女神!吴方心动情驰,忍不住悄悄伸出手去,想要揽住她的纤腰,但是——  “何姑娘,终于找到你了!”随着一声呼喝,明风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眼帘中。  “明风?”何芯觉得万分诧异又无比欢欣,举步迎了过去。  “唉!都是翠翠,非要跟着来!来便来吧,非要去逛街!我就说会耽误行程吧!”明风一边飞快地朝何芯跑来,一边絮絮埋怨。  “你是说……翠翠也来了?”何芯从他的话中抓出了重点。  “是啊!王爷让我给您送东西,但是,翠翠非要跟着来!我们觉得时间充裕,便一路慢慢过来。你也知道的,翠翠她喜欢逛街,买了无数的东西。我就说嘛……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大宁什么东西买不到!什么镜子呀、花粉呀……”  “明风!等等,明风!凌钲让你送东西给我吗?”何芯的心中一阵急跳。  “是!夫人!王爷让我们给您送生日礼物!”翠翠气喘嘘嘘地出现了。“王爷要我们跟夫人说‘生日快乐!’”  “礼物就在这里!”明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小木匣,约莫半个巴掌大小,造型十分简洁,看上去玲珑而精致。  接过木匣,何芯手心颤抖,迟迟不敢开启。  木匣上没有任何花饰,只用极细的雕工刻有一首词:  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李清照的《一剪梅》,是她录在自己画作上的词。在前世,受大环境影响,她虽然爱诗词,却没有专门花心思背诵过。唯一的例外,就是李清照的词。其词清丽哀婉、悱恻缠绵,令人过目难忘,她倒是记了不少。  侨居新宅当夜,看着四周刚刚开辟的荷塘,看着落在荷塘上那被月光拉得老长的孤独的影子,忆起凌钲,她思绪万千,心怀难释,便举笔画了一幅荷花图。静夜独画,万籁无声,浮现眼前的始终是凌钲;细细描绘、淡淡涂抹,涌上心头的终究是相思!什么才足以寄情呢?除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哪里还有更加适合的句子?她终于把这首词录在了画作上,录完之后,正好听到远处的鸡啼。她淡淡一笑,和衣躺在床上,静待新一天的到来……  “这是姑娘作的词吗?作得真好!王爷都不知道有多喜欢!”明风又叙叙叨叨地开口了。  何芯摇了摇头,轻问道:“凌钲他好吗?有没有每天按时吃饭?”  “嗯!这次回去,王爷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您用不着担心!”  “听说他去了展族?”  “是!我们是同时出发的。王爷去展族,我们来洀韶。一南一北,呵呵!姑娘怎么不打开看看?”  何芯微笑点头,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打开了木匣。  随着木匣的轻轻开启,一朵碧绿的翡翠荷花缓缓呈现在眼前。花不大,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姿态生动、层次分明。细腻的刀法中还仿佛传达着一种静默无声的——思念!无论花型还是情态,都同木匣上的词意配合得天衣无缝。看着荷花,何芯心底最柔软的心弦被轻轻拨弄,一阵颤动,但是……等等!这好象不是单纯的一朵花,下面似乎……还有一个柄!  何芯伸手取出了荷花。突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呆立当地,表情复杂。  这的确不是一朵单纯的玉雕荷花,而是——一枚戒指!  竟然是戒指!  缓缓把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何芯胸中激情涌动。凌钲一定不知道戒指对她而言的意义。这只是一种巧合——纯粹的巧合!但是,巧合得多么令人惊讶,又——多么令人欣喜!  “这是王爷亲手雕刻的,何姑娘!那天,王爷看了您写的词,十分激动,便雕了这朵荷花,足雕了三个时辰呢!雕好之后,发现不长不短、不粗不细留着一个柄,便干脆做成了一枚戒指!大小还合适吧,何姑娘?王爷一直担心不合适!”  “是凌钲亲手雕刻的吗?雕得真好!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雕刻?怎么我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写了这首词?是谁告诉他的?雕了三个时辰吗?那他是不是很辛苦?”语无伦次地问出一大堆问题后,何芯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明风!我是说,戒指的大小很合适,再合适也没有了!”  “星儿!天寒地冻的,有什么问题,回宅子里慢慢再谈不迟!可别慢待了客人!”吴方缓缓开口了。看着何芯激动万分、方寸大乱,他的心中酸涩无比。早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不求回报地照顾她;早就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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