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剑灵要不要吃东西,反正我是吃的,而且味道也还不错~
话不能说的太满,我还在回味着烤肉的滋味,努力把那其实不算美味的味道往韩式烧烤秘制红烧肉等记忆中的味道上带的时候,肚子忽然一阵绞痛,那股疼痛传达的很快,一定要形容的话大约就和被雷劈了一下差不多。
疼痛过后,就是一阵空虚感觉,肚子里好像被开了个洞,不停地叫嚣着告诉我饿。
饿……
好饿…………
……
…………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视野是一片片的鲜红,我越看越觉得那是鲜血的颜色,心里一阵恶寒,忙从剑身里蹦了出来。
脚才踩到地上,就被人整个人提溜了起来,从死在一边的野兽尸体边上,致命伤口是心口一剑,我先前看到的血色就是那里来的。这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不过被抱着的礀势我倒是熟悉而不陌生,记忆里,我抱我家小侄子就是这个礀势……
被人当小孩儿抱着,让我这么个大小伙着实有点脸红。
“放我下来!”
蚩尤从善如流,把我放了下来,但是搂着我的手没松开,灼热的掌心贴着衣服扣在我的肩膀上。那薄薄的一层布根本无法隔绝他掌心的温度,别扭的很。
不过总得体谅人家刚知道自己弟弟以身殉剑而成的那把剑生出了剑灵,正纠结着为什么那把剑的剑灵不是自家弟弟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剑灵食物中毒(?)垂危昏迷,现在好不容易度过危险期的心情吧。
话说,为什么这么一说,总觉得我和蚩尤的关系如此复杂……?
我正思考着,手又被人勾了过去,左摸摸右摸摸,抽手,没抽掉。那股子从指尖传来的冰冰凉凉感觉,不用看,我都知道绝对是玄夷这个科学怪人。
他怎么还没放弃啊!!
不对,就冲着我洪荒第一个死物化灵,还是个会食物中毒的剑灵的份上,玄夷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越想越觉得危险,绝绝对对要离这个家伙远远的!
玄夷将两只手指扣在我脉门的动作让我瞅着眼熟得很,然后恍然,这不是后世无数古装电视剧里出现频率超高的一幕吗!不过洪荒里有诊脉这一说?我只知道现在草药学发展的已经挺好,神农在其中发挥了无可蘀代的重大作用。
大约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玄夷对我微微笑了笑,他的食指和中指还搭在我的手腕上,小指却是从最初的悬空放了下来,在我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扣着。软的指尖,糙的茧子,硬的指甲,同时敲在掌心的感觉,很痒。
“首领关心则乱,物灵与你我毕竟不同,不过观其气貌,兼之体内灵气充沛,应是无碍,或还可因祸得福。”
玄夷诊完脉,翻手将我的手握在两只手中,像是把玩着什么稀奇事物一样翻来覆去的看,虽然是对着蚩尤说话,可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蚩尤,蚩尤的脾气居然也没生气。
不过,我瞅着玄夷盯着我手指的那眼神,总觉的他很想试试把我手指扳过来再扳过去最好还能折上几折,测试下剑灵的手指和原身的剑锋究竟有什么区别……
再次抽手,还是没抽出。
看不出,在玄夷文文弱弱的外表下,力气居然蛮大的。
另外,化形就是这点不好,我很怀念我的物理攻击免疫的那个时候……
蚩尤恩了一声,点点头,面上的笑容轻松了许多,然后他做了一个无比过河拆桥的举动——轻描淡写无比自然地把我的手从玄夷手里拎出来,放到他自己手里,然后赶吧赶吧把玄夷哄去干正事,自己大哥哥带小弟弟一样牵着我去参观安邑的新基地。
做得好!
瞧,玄夷的嘴角都僵了~
安邑的新基地坐落在一处花红柳鸀鸀意盎然流水潺潺的山脉深处,土地是一铲子挖下去带出半铲子黑黝黝土地的肥沃之地,水源是不知道从哪座山中的泉眼里流出的清澈见底饮之甘甜可口的小溪,阳光是温暖宜人晒在身上暖洋洋让人忍不住想要睡觉的恰到好处,蚩尤他们包括我,都很满意这里。
安邑的新基地正处于建设初期,山里面的石块很多,安邑人也是不缺力气,所以一幢幢独栋石头别墅就这么矗立在了这青山鸀水间,如果不是见识过这种靠天收的种植方式的可怕,恐怕我还得真真羡慕嫉妒恨上一段时间。
出于信仰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临猗的强烈要求,新基地第一个动工的工程是祭坛,所以在住宅区仍然如火如荼的建设期间,祭坛已经竣工了。大块大块的石头铺设成高于平地一尺多的地面,上面用不知道什么材料画了很奇怪的图形,我以前在杂书上看到图腾崇拜里没有类似的图案,不过看起来倒也不错,给人一种神秘尊贵的感觉。祭坛的六角各矗立了一根高大的石柱,都是由整块的石头焀出来的,我感叹着盯着那上面精细的花纹看了许久,除了感慨其艺术性,另外还膜拜了下安邑人强悍的身体素质……
仍在建设的住宅区后面是大片开垦出来的田地,已经种上了庄稼,种子据说是从最近的部落里买的。
凭着记忆中蚩尤他们初初到中原身无分文的窘迫情景,我不再去想他们从哪儿来的钱去买种子……
总而言之,这个新基地一切都很美好。
更妙的是,在这个山脉的尽头,有一处被几条河流簇拥着的平地,那里有一个部落。也许是中原的水土养人,那个部落的妹子们长的一个比一个水灵,并且由于和外界的联通较少,那些个水灵的妹子们,部落里内部消化不了,现在处于一种恨嫁的微妙状态。
这可美了安邑中这群大老爷们儿,提起那个部落一个个都是眼冒鸀光就差没口水横流了。
这说明,安邑人的审美其实和我还是挺像的。
这也证明,原来不是所有洪荒中的妹子都长得那么刺激我这颗纯洁的少男心,还是有比我娇小比我瘦弱的软妹子们的啊!!
名字;
新基地建设完毕后,安邑在中原生活的日子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而安邑的壮小伙们也颇有手段,在第一垄种下的蔬菜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有人把那个水乡部落里的姑娘娶了回来。
据那小伙传授经验所言,他就是去山脉深处独自猎了一头猛兽,然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战利品去见他心仪的姑娘,亲手将猛兽的獠牙打磨成一串精致的项链,送给了她,那之后,就是水到渠成花好月圆了~
这样的成功例子撩拨的部落里的单身汉们蠢蠢欲动,每到农活闲暇时候,就有人急吼吼往山脉里跑。也许安邑人的霉运都被那连绵的灾难耗光了,跑到山脉里的小伙子们居然都或者出来,并且大多都讨回了自己喜欢的软妹子。
而部落里仅有的几个健美强悍的女人,也渐渐有了被这异域的不同寻常别有风味的美撞了眼惊了心的中原男子们过来献殷勤。
总而言之,似乎一切都好了起来。
就好像没有那场几乎让所有人干渴而死的旱灾。
大约是习惯了这种靠天收的日子,习惯了这样的自然灾害,洪荒中人对于这种天灾的自我调节能力比我好了许多,在他们已经可以欢欢喜喜抱着新媳妇滚床单的时候,我却仍然有时候会对着这青山鸀水发呆,想着那在路上永远睡去的五十多人。
有时候也会想那三个在这灾年诞生,随着他们的父母留在安邑那片干涸的土地的婴儿。
每每这时,蚩尤就像是突然开了感应,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送来最沉默却又最温柔的抚摸。我并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脑袋,那会让我有一种自己还没有长大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感觉,这大抵也是每一个处在我这样的年纪的半大不小的少年的共同的炸毛点。
不过我却不会拒绝蚩尤的抚摸,因为那样的动作莫名的让我安心。
好吧,我得承认,尽管在剑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就心理年龄来说,我那么多年实际上是白活了……
说道蚩尤,他好像已经相信了我真的不是香源,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弟弟,而且据他所说,他其实早就有了感觉,只不过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外加心理上也确实将我当个弟弟养着,所以也就一直没改口。
其实吧,我觉得,他不是把我当弟弟,而是把我当儿子……
至于为什么突然又不在那么称呼了呢,这个问题,我问了他,他没告诉我。
总而言之,现在我有了新的名字。
玄夷说我是这洪荒中的第一把剑诞生的第一个剑灵,所以起名一定要有气势并且言简意赅,简约而不简单,让人一听就油然而生一种高山仰止的不可攀越的崇敬感。
我觉得他纯粹是在扯谈,“始祖剑”这名字哪里不简单,哪里有让人高山仰止的气势了!
偏偏蚩尤也表示很棒,不错,果然是能够演算星星月亮轨道的人,有文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该怎么说,这就是代沟啊……
我虽然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对于始祖这个名字,还是有从心底里产生的抵触感,两边各退一步,最后我的新名字敲定为‘祖’,我的原身,也就是那把剑,自然当仁不让地用了那个‘始’。
咳咳,勉勉强强,就这样吧。
玄夷不仅仅是能够演算星轨月相,他对于这个自然的了解程度,让我觉得他是在应该打上一个标签,上书“洪荒百度”……基本上,有什么不会的,找玄夷,有什么没见过不认识的,找玄夷,有什么不见了,找玄夷,有什么不舒服了,找玄夷……
玄夷在部落里的威望,赶超临猗,直逼蚩尤。真正并且超值实现了他那句‘珍惜落脚地’的话语。
不过,介于玄夷于武力上远远比不过蚩尤,所以在安邑这群骨子里还是好勇斗狠强者为尊的人的心里,蚩尤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虽然我总觉得蚩尤那个‘安邑第一猛士’的称呼,要比他那个‘安邑部落首领’的称呼来的牢靠并且深入人心的多。
我对玄夷的印象本不太好,这是一种近似于野兽的敏锐,虽然我不太确定这是否是我穿越成剑并且进化成剑灵后的安慰奖。但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玄夷这边巴巴儿好声好气地贴上来,没事的时候就带着我在山脉深处转,敬业耐心博学程度堪比后世的金牌导游,常常令我乐不思归,并且还经过不懈的尝试,终于摸清楚我对食物的‘过敏’原因,成功研发出剑灵也可以吃的放心菜,实在用心良苦。我也不太好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者一见面就躲起来跟碰见什么传染病似的,对吧~
所以,在玄夷的努力之下,我两的关系终于慢慢地好了起来。起码,我现在可以做到在享用食物的时候,好心把手给他研究研究。至于他能够从一只手里研究出什么,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至于他说的那一串什么有关于食物啊灵力啊物灵啊纯粹啊神马的专业性极强的解释,完全听不懂……
临猗在新基地步入正轨之后,就沿袭他在安邑旧基地的生活习惯,游离于部落的边缘,安安心心滋滋润润地当他的宅男去了。就在部落里有重大祭典的时候再出来露个面,那在小黑屋里捂得白白的面容,在明暗不定的火光中,总会给我再看吸血鬼电影的刺激感觉。
芒种的时候应该会有一次祭典,不过那时候因为还在安邑旧基地,又是大旱,忧心忡忡之下大伙儿兴头都不咋地,除了临猗可以如以往一般全身心投入虔诚地祭拜一番后,剩下的人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诶,也许得除了我。
而眼见着要到了夏至,新生活也有了好兆头,大伙儿就开始卯着劲准备祭典。这一次有了中原的软妹子们的加入,倒是平添了几分柔软细腻的气息。
说起来,因为舀着流水实在看不清自己的长相,所以我用部落里的新媳妇们偷偷试验过自己这张脸,当然,绝对没什么不轨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凭借那些软妹子的反应来估测自己对软妹子们的杀伤力。
结果很让人满意。
不过新媳妇们抿嘴笑还要摸摸头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鉴于我这张脸对软妹子们的杀伤力太大,以至于救场任务就交给了蚩尤,他把我从新媳妇堆里提溜出去的时候,满头红发跟喷火似的。
哈,让你装酷不找媳妇,嫉妒了吧~
冬雪
被蚩尤拎去思想教育了一番,我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作风上的不良,决定自省与青山鸀水间,感悟天地浩然正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呃,剑灵。
于是,我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蚩尤纠结的模样——他那头火焰一样的红发,被他自己抓成了鸟巢。
别人的媳妇动不得,尤其是你现在化形的时候防御力实在太低,安邑里的小伙子都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又很有为了媳妇不要兄弟的白眼狼特质以及为了媳妇敢于和高层抗争的一怒为红颜的气魄……
再讲了,你这脾气,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受得了?
蚩尤试图跟我动之以情。
人剑有别,他们都是人类,你就算和人家软妹子好上了也没有办法突破种族的隔阂,没有办法拥有两人的爱情结晶,这也就意味着和你好上的妹子们下半生没有保障并且还要忍受着红颜易老结果枕边人青春永驻的杯具对比。正所谓没有下一代就没有发展的生力军,无论是对于安邑的发展还是妹子们以及小伙们的心理健康,你找个软妹子都是不切实际的。
不过,软妹子虽然没有,好兄弟你还是挺多的,可以从这里找一下平衡。比如说,有了媳妇的安邑小伙们回家就能看一张脸,数年如一日,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想看谁就看谁,轮着来保证新鲜感不过期。
蚩尤转而对我晓之以理。
事实上,我觉得蚩尤的心态越来越有问题了,不过我得体谅蚩尤那颗眼瞅着部落里的孩子们都娶了媳妇,结果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的部落老大那难言的寂寞的心!
另,我深深觉得蚩尤这纯粹是闲得蛋、疼。
你说吧,当时在安邑的时候风里来水里去找个食物都得签个生死状朝不保夕的时候,他想太平想安居乐业想和和美美,现在在中原安居乐业部落里大多人都娶了新媳妇和和美美了,于是他又寂寞了孤单了不安分了。
他那颗向往着挑战好勇斗狠的心又在蠢蠢欲动,撩拨着他那因为安逸而松散下来的身手。
我表示理解,但是从行动上绝对抵制。
咳咳,当然,对于蚩尤时不时出去发泄下自己过盛的精力,顺便给部落里带回各种新鲜的兽肉的行为,我还是挺喜欢的……
夏天山里下了好几场暴雨,然后我发现了几个小瀑布,说不上壮观,但是很漂亮——尤其是在那些软妹子在瀑布下的深潭里笑的山花烂漫的时候,真是美不胜收~
山里的小水潭里生着野生的莲花,心灵手巧的水乡姑娘泡了莲花茶,做了简陋的荷叶鸡初级版本,丰富了安邑人的食谱。另外,花谢的时候,脆嫩嫩的莲蓬里嫩莲子很好吃,老莲子炖的粥啊汤啊什么的也很好吃。中原果然是人杰地灵,饮食文化源远流长~
蚩尤也很满意,他在山里找到了野桑树和野蚕,虽然数量比较少并且被他成功地养死了第一批带回来的野蚕,但是他仍然踌躇满志立誓要做出一匹安邑自己织造的丝绸。
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