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没有。
可仔细看慕容兰珠后面的说明,柳镜晓隐隐感觉上了慕容兰珠的大当。她含糊地提到这种药水是专门为世宗炼治,还没有进行多少临床试验世宗就已经归西了,所以可能会出现种种不良反应,请服用者谨慎服用云云,此外柳镜晓又想到一点,经过近百年的时间,天知道这种药还没有效果。
不过服了就服了吧,反正后悔药从来只值五毛钱,柳镜晓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大家还是保命要紧,可是又发现一个该死的问题:大家找不到出口了。
这个迷宫的复杂程度超出柳镜晓的想象,转了一天之后,大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迷路了。
两位女士一致将迷路的责任推到某位行动缓慢的男士身上,柳镜晓越想越是郁闷,用力往墙上用力一踢,没想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巨大的孔洞便出现在面前。
不过这两天剧变连生,一行三人都是见怪不怪了。这孔洞一片漆黑,不似墓中上方始终有不知名的物件发射着清冷的亮光。
重新点亮煤油灯,郭俊卿朝墙上指了指,原来墙上刻了字,也不知用什么物件刻上去。这字迹潦草无比,只是写法苍劲有力,颇有武人之风。
“魔女害人无算,竟以我等为暴君殉葬,我等力图脱困,此生不悔,肝胆相照,共许此约。临安林思远领四百弟兄拜下。”
临安林思远?难道是国父林思远?
柳镜晓继续往下看,又看到一个他熟悉的名字,白乙化,用手指点了两点,郭俊卿应道:“我知道,这个白乙化是第六镇的标统,战死于青石镇大战。”
说话间,只听到完颜玉琢一声惊呼,原来她一不小心竟踩到一具白骨上面,柳镜晓连忙将他搂到怀里好生抚慰,顺便扫了那具白骨一眼,只见那副白骨还手持铁锄做挖掘状,暗自心惊,这数百人竟想以身体之躯,强自在这山中掘出一条通道。
墙上林林总总的三百多个名字,但只有少数人的名字柳镜晓有印象,大多数人在历史的长河默默无闻。不过柳镜晓居然发现这当中居然有叛变林思远的几个人,所谓“此生不悔,肝胆相照”的誓约,在利益面前如同轻烟一般消逝。
越往前行,倒下的白骨越多,但最终还是能静静在站在阳光下,任由微风轻轻拂过面庞,感受着生命是如此美好。
在生与死的边缘终于找到出口,这种喜悦完全不受控制地呈现,喜极而泣的泪花在这瞬间掉落下去,那笑容看起来如此灿烂。
在喜悦之后,柳镜晓朝天鸣枪,不多时,王烈带几个士兵就赶了过来,王烈是刚烈汉子,一见面便直抱住柳镜晓,柳镜晓顺口问了几句,才知道昨日自己久未回营,他带着官兵出来寻找,到现在还没回营过,不由颇为感动。
王烈也问了柳镜晓这两日的情形,柳镜晓只推说是一行人遇到不知名的猛兽,结果就在草原中迷路了。
王烈给柳镜晓找了匹马,柳镜晓却推让给了两位女士,完颜玉琢第一个翻身上马,左手一拉马缰,右手用手一挥,转头往后看来,只见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眼神直盯着柳镜晓,配上黑色的绅士帽,略沾灰尘的西服,从背后望去,当真是英姿飒爽。
等两位女士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柳镜晓却故意和王烈拉在队伍的最后方,他压低了声音道:“王老哥,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啥事?”
“最前面的那位算是我的未婚妻,叫完颜玉琢,想请你在部队安排个位置!”
王烈直接回绝道:“这不可好办啊。”定边军经费短缺,对人员编制管得很严,想要安插个人相当困难。
“您给我安排个高参吧!”
“那就好办了!”
所谓高参,就是高级参谋的简称,是个闲职、虚职,但高参不受编制限制,只是经费要由长官自行解决。而柳镜晓的步兵指挥官一职刚好有自己的办公经费,安插一个高参问题不大。
就这样,定边军中从此就多了一位美女高参。
第三卷 第一章 人事交流
“共和陆军定边军热河察哈尔暂编第一师步兵指挥官柳镜晓前来报告!”柳镜晓挺直了身子,强忍难闻的味道,向穿着半新半旧军装的上位者行个笔直的军礼。
王善诚坐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不时透过破了个大洞的窗户往外扫几眼。他出身于广东第四师,少年得意,一路晋升团长,共和七十年间参加了两广方面的北伐。这次北伐也曾一路顺利,可攻克岳阳后却连战连败,结果王善诚的一个团被隔断在敌后,万般无奈之下王善诚只好宣布退出内战。
一般来说,退出内战的部队大部分会派到新大陆去当雇佣兵,混个两年回国也是颇有家资。可偏偏流年不利,那两年新大陆没什么仗可打,养不起这么多佣兵,该部只好为鄂军收编,后来又辗转投到奉军之中,可到了奉军越混越是失意,军阶不见晋升不说,基本部队也被奉军吞并掉,连点骨头都没剩下,只能在东北保安总司令部混个参议。
这次好不容易下了大本钱捞到定边军司令官的职务,可是没有自己的班底,只能依靠柳镜晓这班人,所以对柳镜晓这批人相当客气,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踩在高低不平的泥地上,拉过柳镜晓的手。虽然刚过五十,但生活的挫折却令他的黑发夹杂着不少白发,他指着旁边站着的三位营长介绍起来:“好!镜晓当真年轻有为,我来介绍一下!”
“第一营营长李何一!”李何一看起来四十稍许不到,略有些胖,长相和几位校友对他能力的评价一样:平凡!
“第二营营长萧如浪!”萧如浪年纪刚过三十,虎臂熊腰,在那一站气势十足,一看就是员能干堪战的战将,不过也是最令柳镜晓头痛的人物,他代表着东北讲武堂干部的利益,和柳镜晓这个小团体矛盾很多。
“第三营营长慕容雪海!”
慕容雪海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左右,个子很高,长相清秀,倒不象是个军人,十足象个教书先生,此人和李何一一样,都是行伍出身的干部。据几位校友评述,此人于理财方面颇见能力,行军带兵也很有一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镜晓走过去和三位营长一一握手,又向几位营长介绍自己带来的干部。
“这位是我的副手,郭俊卿!”
“这位是我的高级参谋,完颜玉琢!小弟新来,还请几位多多关照!”
李何一却毫不客气,劈头说道:“哪里哪里,我这个营,本来就应当归到你那个营指挥为好!”
柳镜晓知道李何一这番说法必有原因,答道:“李兄长!你我虽然尚未一起共过事,但李兄长风采小弟闻名已久。今天李兄长如此说法,实在是令小弟百思不解其解!”
李何一道:“他妈的!陈方仁我实在指挥不动,他是你们朱雀出来的,下面的干部也是你们朱雀出来的!所以我说你来指挥比较方便,并没有其它意思!”
李何一口中的这个陈方仁是朱雀出身的干部,年轻气盛,现在是李何一的副手,两个人一个是军校出身,一个是行伍出身,矛盾一向闹得很大。
可柳镜晓还真没到李何一一见面就给他出了这么一道难题,而其余两位营长虽然面目如常,眼角却有乐灾幸祸的意思。
这事还真难办,处置起来要不偏向任何一方,柳镜晓不得皱起了眉头,这时候郭俊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王副官长不是想下去带兵吗?不如让他们两个换个位置好了,师长的意见是?”
这确实是两全齐美的办法,副官长的职务远较比副营长为高,王烈确实又想下去带部队,王善诚征求其余几人的意见,当即拍板定了。
签发完任命书,王善诚带着微笑说道:“镜晓,有个担子要你挑起来!”
柳镜晓站直了身子,回答也很干脆:“请师座吩咐!”
“这次柔然叛匪巴布扎布正在外柔然集结部队,企图南侵,你把这三个营带到岭北坝上和你的老部队会合,接受察哈尔段护军使大人的指挥,这回好好干,回来我想办法提拔你再升一级!”
这话一出口,三位营长眼睛不由流露出妒意,柳镜晓的步兵指挥官已是相当高的职务了,再往上升,那就只有副师长这个职务,从营长到副师长,那可谓是火箭式干部了。
不过柳镜晓还是提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上:“开拔费有没有着落?”
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不过王善诚已经想到这一点:“已经落实了,总共一万二千元,好好干!段护军使大人答应我,只要这次弄得好,就把咱们这个部队的番号由暂编改成新编部队。”
暂编、新编、预备,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区别非常大。
首先,共和军分为中央军和省军,中央军军饷供给由中央财政负责,番号一般类同“共和陆军第三师”,省军军饷基本由各省筹措,番号前加省份,比如“共和陆军湖北第二师”。一般来说,中央军的给养待遇比省军要强,当然你运气好,生在浙江、江苏、广东这几个富得流油的省份,那也是没办法,给养待遇、武器装备会让中央各师流口水。
中央师有正规部队、新编、骑兵、预备、炮兵几种类型,省军中还多了一种暂编部队的类型,正规军很简单,番号前除了“共和陆军”或“共和陆军××省”外不加任何前缀,一般都是最优先得到补给的部队,但是正规军番号的授予非常严格,要经过将军府审核,政事堂讨论,大总统副署,最后经国会批准才能授予。
炮兵、骑兵部队顾名思义,也是得到优待的部队,预备部队则是在后方用新兵临时编练的部队,一般不参加战斗,这些部队的番号也比较严格,一般要经由将军府审核。
新编部队的番号,一般象“共和陆军湖南新编第一师”这样,代表为是战时新编成的部队,战力较正规军逊一个档次,一般由保安部队和其它地方军编成,战后依战功或缩编或裁撤,在补给上自然也较正规军逊上一个档次。
暂编部队的番号只有省军才有,比方说“共和陆军陕西暂编第一师”,都是战时临时编成或收编的杂牌部队,一般作为炮灰使用。
定边军的正式番号一般来说就是“共和陆军热河察哈尔暂编第一师”,暂编和新编部队的番号授予都十分宽松,只需要将军府备案就行了。
不过这种炮灰部队在补给待遇上也居于未列,一般来说,战时正规部队发双饷,新编部队多发五成饷,暂编部队却只能多发一成饷,平时更是只能发七成军饷。
由暂编而改新编,部队的待遇立即会有大幅度的提升,而这个副师长的位置更显得重要,三个营长眼中的火花闪烁地更显得激烈,柳镜晓心里窃喜,却不敢表露出来,行了个军礼:“谨遵师座吩咐!”
收好作战命令和行军图,王善诚让柳镜晓立即去准备行动。当柳镜晓以标准的军人步伐步出满是灰尘的指挥部,而且还有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士跟在身边,更是气坏了三位营长。
第三卷 第二章 新鲜血液
一离开王善诚那个破败的司令部,柳镜晓立即派人通知校友中的几位高级干部来聚会。
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聚会多了李涛和王烈两位,这个主意是完颜玉琢出的。论人情世故这方面,她比起柳郭两人更胜一筹,柳镜晓从办公经费挪用的钱并没有白花。
不过柳镜晓对此也深表赞同,自己这个小团体如果要壮大,那就绝对不能固步自封,而增强力量的最好办法就引进新鲜血液。
李涛和王烈代表着一批行伍出身的军官,这批人在军中很不得意,刚好两个人都得了自己的好处,正是拉拢的好时机。
聚会的地点定在城南的酒楼里,传令兵的效率很高,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人都到齐了。
来得最迟的第二连连长司马勘一进门就指着酒瓶说道:“镜晓,恭喜你高升!怎么样?来一杯吧!”
“迟到罚三杯,你是自己认罚,还让我们来罚?”完颜玉琢第一时间替柳镜晓挡了回去,手举酒杯朝司马勘送了过去,可这不经意的动作,依然媚态百生,叫几个干部都暗叹柳镜晓好生福气,居然找了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司马勘看着完颜玉琢特意挑的特大酒杯,不由吓了一跳,朱雀军校校规很严,所以学生的酒量都很差,这样三杯烈酒下去,他估计自己不倒也要晕头转向了,连忙推辞道:“这位姑娘,我喝了,镜晓喝多少?”他心里明白,柳镜晓素来是滴酒不沾,也想打个马虎眼。
完颜玉琢可毫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我敬你都不喝,不象个男人!”
几个干部跟着一边起哄,这个说“司马,象个男人,喝了!”,那个说“司马,喝吧!”,司马勘无奈之下,只好向柳镜晓讨饶说道:“镜晓,饶了我吧,让这位姑娘饶了我吧!”
柳镜晓递过一个小酒杯,笑道:“叫错了!要叫嫂子!”
司马勘只好举过杯来一干而尽,可此言一出,几个干部都闹了起来,尤其是七连长陈瑜闹得最凶,硬要灌柳镜晓酒。
完颜玉琢脸微微一红,站了起来,不用正主出手,以一敌数,替柳镜晓全部挡了回去,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自从那日陵中初结合体之缘,自己便和柳镜晓同处一室,不时来个手眼温存。
可是那日柳镜晓被完颜玉琢榨成了半具人干之后元气大伤,久久不能回复,自然不能和她同床共枕共赴好梦,加上柳镜晓似乎对两人关系不敢明确,她又想及柳镜晓家中是否已有妻室,又担心他对已负心,这女儿家的心事竟是一刻没有消停。
今日柳镜晓入城前暗示今晚两人可以同赴极乐,这时又向旁人公开两人的关系,心中欢欣之至,又想到万一柳镜晓被这帮人灌得醉气醺天,今天晚上的好事也不会成。
一想到,嘴巴上也是了得,令几位男士招架不住,连连败退,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认输了事。
完颜玉琢也举起一个小酒杯,倒满酒,然后一饮而尽,别有一种风情万种之态,引来大家一片叫好之声。
柳镜晓这时挥挥手,示意有正事要谈,大家都停下嬉闹,看着柳镜晓。
柳镜晓站了起来,拿过两个酒杯,倒满酒,分别送到王烈和陈方仁的面前,道:“委屈王烈老哥了,恭喜方仁了!”
这调动的消息还没有下部队,所以当事人还是一无所知,所以两个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四道目光直盯着柳镜晓看。
柳镜晓道:“你们两位的位置要调一调,不过就委屈了王烈老哥了!”
王烈是个痛快汉子,一听到这话,便大声答道:“哪里,哪里,还是委屈了方仁老弟,大伙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
陈方仁心里倒颇不乐意,副营长是蛮有实权的位置,不象副官长那样没油水,而且第一营的营长李何一才干平庸,连排长又大多是朱雀出身的干部,所以这营里的事情实际是他做主,调去做副官长,只能负责司令部和闲杂事务,婆婆又多,不如带兵的主官有味。
柳镜晓也明白这一点,拍拍陈方仁肩膀道:“为了团体的利益,总有人受委屈,来!你们俩干了这杯!以后王老哥和李大哥,就是自己人了!大家相互多多照应!”
陈方仁想了一会,终于没说话,只是举起杯,和王烈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王烈干完酒后,便和李涛向席上各人一一敬酒,这两位对于柳镜晓这个举动可是求之不得,柳镜晓这个小团体在定边军人数众多,势力也大,名声更不坏,这番敬酒之后算是进入柳镜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