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步云已经有了如意算盘,让陈升部为主力领兵南下,又决心让关山河率部经略西北,尤其对集北中国精华所在的保定大名地区决不放手。
冯德一听到被任命为山东督军的消息,他当即是停止雀战,端然正坐等着人家来恭喜,心里估计着山东一个县长能卖多少银子。
他照着张步云的话说:“柳镜晓是我的老部下,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端茶送水……”
可是天下哪有一辈子给老上司端茶送水的老部下?柳镜晓忙于婚事,可是张步云向关山河送出了任命了五省督军的命令之后,关山河这个黄内阁的太上皇一发话,当即明令颁发。
正在筹备自己婚礼的柳镜晓只说了一句:“奉军入关,北京政变,共和法统已绝……我从来不承认这个内阁!”
东南各省更是鸡飞狗跳,各省新上任的省长好不容易抓到执掌一省的身份,哪愿意自己头上再来一个婆婆,特别是山东的沈漠尘省长,这位沈家出身的新省长虽然有了执掌一省的机会,但发现自己的权力比其它各位都小得多。
山东是柳镜晓的根本,柳镜晓在此经营多年,可以说是铁桶一般的江山,空降的省长能插手的机会本来就少,何况联军总部就设在山东,许多关健问题都是跳过他直接请示柳镜晓,现在一听说又来了这样一个婆婆,哪有不急之理。
当然张步云也颇有头脑,他除了督军之外,还超升了柳镜晓部下军官的官职,比方说把钟小刀任命为胶州镇守使,原本以为会惹得柳镜晓内部大乱,没想到吓得钟小刀赶紧打电报向柳镜晓报告:“属下绝无奉军有任何联系勾结之事,请师长明察……”
这类告罪电文甚多,柳镜晓一概下令烧毁,联军是以老定边军为基干发展起来的部队,团结性好,主官不能掌控部队,只要他一声令下,象钟小刀之流立即就得人头落地。
这时候奉命护送督军南下的陈升那是兴奋得几乎要五体投地了:“老子……老子终于减肥到二百斤了……快把那匹快马给找来……”
那匹快马果然是快马,一个小时飞奔了五里路,第二天全奉军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操!居然是秤坏了!”
不过陈升对于南下还是有很大热情,虽然这纯是为人作嫁衣,但他也是大有利润,先向各位上任的督军各收取二万元的开拔费,接着他向津浦路局提出要乘车南下。
结果当即有人劝道:“万一柳镜晓半路截击怎么办?”
他觉得很有道理,思量来思量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冯督军,这开拔费不够,再给个十万八万吧……”
这时候东南各省已经一致反对新督军到位,陈升想来想去,只好避开山东南下,那就只能假道河南从平汉路南下,还好河南督军岳钟林和湖北督军南耀萧都是墙头草,早早换了旗帜,他抓了抓头发道:“还是走平汉路吧……”
至于柳镜晓,他仍是沉醉于新婚之喜,他慢慢地揭开红盖头,轻声说道:“今天……可是我们俩的第一次啊……”
没有经验的新娘并没有任何惧意,只用炽热的目光对准了柳镜晓。
第十卷 第七章 南方(三)
今天却是一次中式的婚礼,经历前两次西式婚礼的波折,柳镜晓今天反而更加兴奋,他轻声问道:“怕不怕我?”
新娘子不禁红透了耳根:“谁怕你了……”
正说着,柳镜晓已经坐在他的身旁说道:“好秀婷,真不怕我……我可要开始了!”
心动不如行动,柳镜晓一对碌山之抓已经开始任意玩弄她的尖峰,轻轻地捉住那两点爱抚起来,陈秀婷强自镇定地说:“你干的坏事,俊卿也……”
可话怎么说不出口来,总以为今天和以前的虚龙假凤一模一样,可是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物,柳镜晓的那轻轻力道也不知道包蕴了多少男儿气概,不禁情动,一声娇吟之后才用力按开了柳镜晓的双手,强自说道:“坏死了……哪有这般轻薄的?你一点也不懂温柔!”
柳镜晓双手转而按紧了陈秀婷的双肩,两个人靠在一起,陈秀婷吐气如兰,娇嗔之美更胜于平时,不禁又调弄道:“怎么才叫懂得温柔啊……我的好秀婷啊!”
陈秀婷低下头去,不敢看柳镜晓,柳镜晓趁虚而入,把陈秀婷搂入怀中,一点一点地身体体会这怀中玉人的美好,陈秀婷这才娇嗔道:“俊卿比你好上一百倍!如果不是为了俊卿,才不会嫁你了……”
这些年来郭俊卿与陈秀婷之间的关系,柳镜晓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愿干涉而已,这次柳镜晓决心结婚之后,郭俊卿便要柳镜晓把陈秀婷带上,至于柳镜晓自己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陈秀婷继续说道:“早知道就学木姐姐不嫁你了!”
柳镜晓一言不发,就知道以实际行动,替她轻解罗衣,每每遇到关健部位还轻轻捏上一把,引得陈秀婷一声娇吟,时不时还轻轻吻一下脸蛋,陈秀婷的雪颈都显得粉红色了,显然是情动已极,柳镜晓也没想到陈秀婷竟然如此不堪。
不过解尽罗衣之后,陈秀婷终于停止说话了,改而骂道:“大坏蛋!不许看……”
灯下观美人,那是最有情调的事情,因此柳镜晓根本不理会陈秀婷的抗议,岁月并没有在陈秀婷的身体留下多少痕迹,洁白的俏脸已经不复平时的冷艳,早已是发横钗乱,却显露出诱人的风韵,眼若秋水,有着无尽的媚光,两片红唇一张一张,时不时露出洁白的贝齿,似乎期盼着柳镜晓霸道地吻在上面,那轻沉的喘息声更是能勾起柳镜晓的无尽欲望,。
至于下面的风光更是让柳镜晓这个老色狼都有些迷醉,柳镜晓不禁说道:“没想到秀婷的身体都这么好啊……”
玲珑如玉的身体透露着成熟的气息,肩若刀削,一双玉手无论放在哪在都有完美的曲线,一对俏乳比想象中更加完美,虽然已经被一只手遮住,反而增添了无尽的期盼,与丰乳完全不同的是那只堪一撑的小纤腰,反而柳镜晓只要稍有刺激,那毫无赘肉的纤腰就会热情地挺动,显示着主人的真实意愿,雪白的腹部在一颗香脐之下便是双腿之间的神秘区域,陈秀婷夹紧双腿,一只手按在上面,保护着这最后的私处。
“坏死了……坏死了……下次给你开毒药去!”听着带着喘息的声音,柳镜晓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雨点的吻落在陈秀婷的每一寸肌肤,陈秀婷根本无力抗拒,身体好象燃烧起来,只是嘴上说尽柳镜晓的坏话,但很快柳镜晓就霸道地来了一个深吻,舌头侵入陈秀婷的嘴里,强迫她与自己一起交缠在一起,交换着情火。
陈秀婷根本无力抵抗,就连柳镜晓手口并用,探索着她的私处也也没有抗议的动作,不多时,柳镜晓剑拔弩张,慢慢地刺破她的身子,那小径虽然已是泥泞不堪,却是紧窄无限,柳镜晓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刺穿了娇嫩的圣洁,同她最深密地结合在一起。
陈秀婷不禁痛苦地哼了一声,在柳镜晓的肩头咬了一下,留下了齿印,嘴里轻呼道:“镜晓……慢点啊……”
只是这个玉体毕竟是有无尽的风韵,很快陈秀婷就反应过来,扭动自己的腰部让两人的结合得更紧密,嘴里还大声叫道:“死镜晓!用力点啊!”
伴随着淫糜的喘息,柳镜晓的欲望不受控制地达到一个又一个顶峰,当第二天早上到来的时候,陈秀婷已经起不了床,不禁嗔道:“就知道欺负人家!人家连床都起不来了……”
柳镜晓是个标准好丈夫,两个人依在一起,柳镜晓轻声说道:“我喂你吃饭好了……”
陈秀婷应了一声,又说道:“虽然俊卿比你好上一百倍,不过你总归也有些特殊的好处……我以后算是你的妻子了……”
她虽然还嘴硬,不过柳镜晓却说道:“那最好不过了……”
陈秀婷想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说道:“下次我们换个花样怎么样?听俊卿说,你坏死了,特别喜欢穿军服的她,下次我的医生服和护士服带来……”
一想到漂亮的女医生,柳镜晓的心思已经飞到天外了,两个人呆在床上几乎一上午,最后还是一封急报把柳镜晓给赶出床来。
“南方急报!”当柳镜晓看过郭俊卿的报告时,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轻声说道:“难道沈家真得会败亡吗?”
“大丈夫为黄鱼而死,死而无憾!”邓肯的鼓动有着极好的效果,下面响应着官兵们的呼声:“黄鱼万岁!黄鱼万岁!”
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出现在正史上的,《驶向阳光灿烂的大海》一书如此记载邓代舰队的誓词:“一个人为国家而战死,那他的死就是有了很高的价值,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遗憾了……”
事实上“镜清”的官兵昨天很是享受了一番,免费逛红灯区、免费海吃海喝、免费……当然这些钱都得扣在那预付的一条黄鱼账上,唯一的意外就是水兵戴米吃海鲜过多,昨天晚上拉肚子,今天上不了舰了。
蔚蓝色的大海欢迎着出征的将士,只是刚出港没有多久,远方就已经出现军舰的影子了,接着“扑通”一声,在“镜清”号旁激起一个大浪花。
第十卷 第七章 南方(四)
广东。五羊城的越秀山便是莫敌的居所,只是莫敌近年大兴土木,在外围是两个亲侄子当团长的步兵团,刚好护卫自己的别墅,又在附近山上筑炮台十数座,安装新式火炮甚多,驻精兵两营,诸备粮弹甚多,由自己兄弟亲自指挥。
而他自己的居处处在周山护饶之间,由自己亲兵一营守备,而自己的别墅正处中间,筑有混凝土浇成的永备工事,又有土木结构的铺助工事,还在多处形成了倒打火力点,别墅备有新式米尼步枪二百余枝,最新式左轮手枪六十枝,十二磅山地榴四门,粮食足供一营人吃下三个月,又有地下蓄水池三个,一月之内饮水绝无任何问题,又藏枪弹十万发,炮弹八百发。
而别墅的护卫由一个警卫连负责,则由自己的二儿子亲自担任连长,连中官兵多是自己同乡子弟,最后一层的防卫则是同宗子弟一排人组成,此外尚藏快马十数匹,又构筑逃生地道数条,当真是固若金汤,莫敌为此自许:“纵便十万大军来攻,仅凭我这腹心工事就可以死守一年!即使是百万大军,我也能以依此死守一个月!”
当然保安措施也是严密之至,一个在深夜穿着风衣,把自己的整张脸掩盖的人一路行来,已经被查验了八次之多,反复搜身绝不允许带半点铁器入内,就差脱光了进行全身检查,好不容易打通了层层关卡,总算是见到莫敌,他当即大声说道:“莫帅……”
莫敌坐在沙发上,身着大礼服,面容穆肃,白发老将原本是威仪万分,只是竟翘着二郎腿,他一见这个人的面就大声严厉说道:“你还有脸还见我?”
那个人却摸透了莫敌的性子,莫敌这个人是出名的阴柔,他越显得满意,可能越对你不满,他一见面越是严厉,反而是对你百般赞许,赶紧知趣地请罪道:“属下有错,这次实在有负莫帅所托,竟让柳镜晓……”
话没说完,莫敌脸上就晴转多云,连连说道:“这实在不是你的错处,你好歹把部队保持住了?现在部队的情形怎么样?”
这个人答道:“不是很好……改编之后,柳镜晓安插了不少干部进来,又调了干部去参加他们的洗脑集训,有不少排都有些掌握不住,不过我们的干部都借这个机会升了官,特别是莫帅这次派来的几个干部,实在是立了大功……”
莫敌越听越是喜欢,亲自给他倒了杯水说道:“慢慢说!”
“我现在还是第一把手,柳镜晓调不动我!那些新来的干部派到各连当排长、班长,把部队都控制在我们手里,如果现在起事的话,我估计能拉出来六七成!”
莫敌叹了口气说道:“谁会想到李定远会这么无能,三十多个团一夜之间就输个精光!还好你们没被拉到前线去!早知道他这么不中用,我就带兵北伐了!对了,江浙的情况怎么样?”
对方的回答很有条理:“江苏的情况不好,现在柳镜晓是勉强把浙江控制住了,但他新到浙江,立足未稳,自然会有些骚乱,这次湖州就有两个营举义反柳,江苏、浙南为数更多,江浙之间的散兵游勇也为数不少……”
这所说的两个营是旧浙军改编的部队,原本驻浙多年,突然奉命调江苏,行到湖州时在旧军官策动之下突然大部哗变,又会合了不少浙军的残兵败将及土匪部众,所部两千多人在湖州一带窜拢,曾袭入三座县城,前去围剿的部队虽获小胜,但没料到旧浙军一多连突然哗变,引叛军来袭,损失不小,一时间难以平定。
而旧浙军各部,虽是北地人士,但驻浙多年,有纷纷哗变的迹象,浙中保安部队有两连大部叛变,浙南温台驻军有一个营半哗变,其余再加浙江境内的各部流寇也借机大事发展,新任省长韩信海只能忙于围剿。
至于苏军虽大部被歼灭,部队哗变不如浙军之多,但李定远屡次连络起事,也有数连之众叛变,为害于江南江北。
但凡一政权新立,必然伴随然旧势力的反攻,这种叛变也自是家常便饭,可莫敌却以此自喜:“柳镜晓区区竖子,以蛇吞蛇,自以为可借东南之力雄霸中原,可真正是不自量力!我看他怎么应付!现在江浙境内的义军为数多少?”
但凡是莫敌敌人的敌人,都可以称呼一声“义军”,至于是什么玩意儿,他就不管了,而远方来客的回答让他非常满意:“浙江境内约有二十八营约万人,江苏境内约有八营四千人,不过质量较好,都是李定远的旧部,不象浙江义军那样鱼龙混杂!”
实际这个数字有不少注水,按联军参谋部估计,浙江境内叛军约五千六百人,江苏境内则为两千九百人,不过莫敌立即想到另一点上:“听说柳镜晓连李定远的元配都上了?有趣啊!不过听说李定远没有什么本钱是吧?”
为此莫敌特别查询了一番情报部门,结果情报头子云天的回答让他极其满意:“好啊!没错没错!只要他肯出钱出枪,江苏境内至少还有几个营要高举义帜,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云天也加入这个讨论之中,他朝远方来使说道:“可惜这次未及出兵北伐,不然兄弟在浙江登高一呼,这浙江就是咱们西南的了!”
即使是在室内,远方来使仍是穿着风衣,天气尚热,可他却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胆量,只是说道:“可恨柳镜晓小儿!莫帅,要不要现在就趁这个机会举起义帜?”
莫敌摇摇头道:“现在关健是在敌营潜伏下去,你现在只要放放水就够了!”
说着云天倒有了主意:“莫帅,我们干脆也放了一把火吧?”
莫敌含笑道:“这主意甚好!我们也放一把火!”
当年萧迪吉的第二舰队与莫敌争夺福建,莫敌以福建民军及大批杂牌军轮流参战,最后萧迪吉不堪其扰,虽然屡战屡胜,但实力消耗甚大,最后只能困守半个闽南。一想到这个,云天就兴奋起来了:“那帮民军饭桶现在是用上的时候,让他们袭扰浙中浙南便是!”
莫敌说道:“好!多拔些枪弹银钱便是!我想拼凑个万把人还是不成问题,若是没有万把人入浙,他们以后也不会从咱们这拿到一分钱!”
远方来客熟悉情况:“江西境内有大股匪队,总数约有两三万人,很是勇悍,战斗力也算不坏,跟我们也有些联络!我们若是运动运动?”
云天一拍大腿说道:“兄弟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