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法解决,还盼陈护军使帮忙解决,否则在您的辖区这么搞,实在过意不去!”
陈震龙笑道:“那好办!那好办!”然后朝冯德拱拱手道:“我帮柳老弟解决这事先说,马上就回来!”这次洗牌还没好,冯德就从一旁侍立的军官找了一个团长来顶陈震龙的位置,那个团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震龙很客气,一群人走出第二军的司令部,陈震龙更是客气,说道:“柳老弟,我给你八百石粮食吧!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热河一石折合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说陈震龙给了柳镜晓将近十万斤,算是非常大方,柳镜晓却不明白陈震龙为什么要谢自己,便询问道:“只有镜晓谢陈护军使的份!哪有……?”
陈震龙苦笑了一声:“刚才就几圈下来,我已经输了一万五千多元了。”
柳镜晓一点就通,说道:“可惜却是不能不输啊……”
素来只能让上司赢你的钱,哪有你赢上司钱的道理,至于冯军座吗,他本是非常之人,肩负非常之任,将有非常之大功,自然要赢非常多非常多的现洋,否则你的护军使就作到今天了。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欲战不得
柳镜晓理解陈震龙的难处,又想了想,便亲切地说道:“我这个部队,一切听陈护军使指挥便是,向南北向北,陈护军使说了算。”
这是拉拢陈震龙一起干的意思,可陈震龙一到关健问题上,却不肯担责任,开始支支唔唔起来了:“那好……好好……”
实际却没有什么表示,柳镜晓很失望,陈震龙这时候激励他说道:“柳老弟,这次好好干,有本事就冲进北京城去!人家不许你进,你就不进啊!”
这话句代表着陈震龙似乎是主战一派,柳镜晓点点头,就往陈震龙一鞠躬,然后转身告辞回赤峰。
等柳镜晓和郭俊卿赶回赤峰的时候,第二军司令部让他率部突破喜峰口的电报已经是堆满半张桌了,辽宁暂编第二旅也以直属上司的名义,要求柳镜晓快速南下攻击喜峰口,并称第二旅主力等暂编第二支队突破喜峰口后立即跟进,不过还好,陈震龙允许给的八百石粮食也由赤峰的地方官员送到柳镜晓手里。
柳镜晓只好集结队伍摆开行军纵队南进,一路上不时有地方上的邮递员送来加急电报,电报上说喜峰口一带只有地方保卫团驻守,让柳镜晓加快行军速度。
柳镜晓却不敢大意,反而放慢了行军速度,一路广布侦察部队,又派了司马勘和胡博这两个自己信得过的老连长,再带上搜索连的一部分士兵,赶到喜峰口一带负责侦察和搜索。
第二天中午,距离喜峰口只有一百多里路程,全军正在大休息的时候,胡博和司马勘俩人已经跑了回来,他们全身都是汗水,胡博连水都没顾得喝一口,就冲柳镜晓气喘吁吁说道:“镜晓,喜峰口打不得!”
柳镜晓还没说话,在一边的萧如浪已经抢着问道:“为啥打不得?”
司马勘替胡博答道:“现在驻守喜峰口的是第八师啊!”
这话一落,萧如浪就大骂起来:“王八羔子!这是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
慕容雪海也顺着声音走过来,询问道:“什么事?”
柳镜晓倒是能保持冷静,说道:“司马和胡博到了趟喜峰口,据说那里守的是第八师。”
慕容雪海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当年齐二的那个第八师?”
胡博点点头道:“正是这个师,我才说打不得,他们沿喜峰口一线展开布防,似乎还有一些杂牌军。我和司马勘估计了一起,第八师在喜峰口至少有两个团,虽然没修工事,但戒备十分森严,我和司马就没敢靠近了,似乎是想打出关来。”
慕容雪海摇头道:“恐怕这笔买卖要蚀本了!还是不做为妙!”
他出身于商人世家,虽于军人服役多年,仍是难脱商人习性。
柳镜晓苦笑道:“虽然说奉军已经二十多年没打过大仗,可情报不会落伍到这个程度吧……”
听了柳镜晓的话,司马勘指天发誓道:“我敢保证在喜峰口就是第八师的一个旅,你知道郭参谋长以前在第八师当过参谋,所以他的部队我熟悉着,你让俊卿看看就保证我俩说的没错,和我一起去的官兵也看得清清楚楚。”
郭俊卿便询问几个第八师特有的问题,司马勘一一对答,郭俊卿脸色也难看起来,说道:“好象是第八师的第一旅。”
完颜玉琢见柳镜晓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一翘,不在意地问道:“不就是一个第八师吗?怕什么啊?”
柳镜晓知道不知道共和军的内情,就先为她详细解说起来。
第八师?这个第八师可不同于普通部队,不但是鄂军的基干力量之一,也是所谓共和初年创建共和的“护国六镇”之一,其前身是河南伏牛山齐二为首的二百多强盗,当然现在的史书美名为“抗金义军”,齐二带着这些弟兄在伏牛山一带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不过这种没本钱的生意也有蚀本的生意,其时,光复义军在河北转战不利,国父林思远率着率着几十号人先前探路,不长眼的齐二居然把这支前锋当作肥羊来斩。
当齐二的脑袋被新式的洋枪顶着,立即做了明智的选择,投靠了国父,从此齐二的命运来个峰回路转,并改名为“齐破浪”,一跃成为共和国开国元勋之一,按官版史书的说法的就是“共和初期卓越的军事家,共和创建时期革命派的重要领袖,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国父的忠实伙伴”。
齐二的二百多“义军”被收编为光复义军一队,由于人头熟,很快就收降了伏牛山其余的近千土匪,当然按史书上的说法,这些人也是“义军”。林思远十分高兴,于是从第二镇抽出火枪兵一营,火炮一尊,和这些土匪混编为一标,从此把第八师绑上了鄂军的战车
这些所谓“义军”经过战火磨炼后,转战经年,先扩编为协,后编为镇,居然看不出半点“匪气”,成为共和军的中坚之一,后来在共和初年的地盘瓜分中弄到了河南地盘。
据郭俊卿说,第八师现在是两旅六团制,步兵员额相当充实,每团都有二千五百人,全师总兵力超过一万七千人。
装备也是好的没话,师有两个野战炮兵营,团有两个六磅炮连,营有加强炮兵排,步兵用的全是新枪,部队的训练也很好。
基本按柳镜晓的估计,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自己这个部队最多能把对方一个团拼残了,可当面是第八师的一个旅,而且很有可能得到师属炮兵营的加强,现在的问题恐怕不是进攻,恐怕怎么逃跑的问题。
基本来说,这次进攻和送死差不多。
一听这话,原来十分乐观的完颜玉琢脸上也是晴转多云,这时候大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干部纷纷聚集到临时司令部请示,结果来了就走不了,相互交流着刚刚得到的情报,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柳镜晓当即下令停止前进,让所有干部来开会商议出一个结果再说。
第四卷 第十七章 友舰押阵
秦皇岛港外海。
海风轻轻吹过身体,明媚的阳光撒在舰首,让人有暖洋洋的感觉,天蓝色的海军服在岸上的话肯定能吸引一堆少女的目光,但是黄阗厦却一点都不敢放松,他张大眼睛开始巡视海天间一切,唯恐跑出一艘敌舰。
岸上的奉军也十分紧张,唯恐这七八艘小山般的巨舰,船舷间有无数黑呼呼的炮管对准了岸间,恐怕一顿火炮下来,个把营就报销了,还好,鄂军的战舰始终在射程外巡戈,并没有执行对岸轰击。
作为共和海军第一舰队的最高指挥官,黄阗厦完全有资格被人称为“壮年得志”,可这个职务却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自共和五十年间,第一舰队的司令官全是从第二舰队出来,黄阗厦就是台湾的第二舰队保荐给第一舰队。从分舰队的司令官直升舰队司令官,在旁人眼里,那可是无比光荣,可真实情况比自己想象还要惨。
第二舰队内部称呼第一舰队为“古董收藏家”,这是事实,虽然第一舰队的舰名虽然非常动听,“杨业”、“廉颇”、“蒙恬”、“卫青”……不过这些老头的名字有一点还和实际相符,基本都是舰龄在五十年以上的古董货,第二舰队基本是淘汰的旧舰交给吕宋公司,吕宋公司再把二次淘汰下来的破货交给第一舰队。
至于经费吗?今年中央拔的今年拔给司令部的经费,勉强够换个马桶,如果把那陈旧的地板换一换,那好吧……等明年吧!
不要以为有人说第一舰队每顿能吃两条鱼就以为第一舰队可以花天酒地,舰队只能基本保证舰队的勉强运作,如果一顿真有两条鱼的话,这鱼不会超过五钱重。
所以请大伙儿自生更生吧,状况稍好的主力舰全接了沈家的业务跑新大陆帮忙护舰,稍次一点的舰只就改行做运输船,至于现在自己带回来的战舰就是再次一等的货色。
现在编队的旗舰是“狄青”级六级巡航舰,这艘狄青号的历史几乎和共和国一样悠久,再附上伏波、付浪两艘较新的十八炮武装快船,以及安东、安西、安南、安北四艘服役超过五十年的十炮武装快船,不过这只舰队对于奉军来说,仍然是极端恐怖。
正想着,急促的声音已经响起:“后方发现敌舰!”
敌舰的方位却是从自己的后方穿插而来,全舰充斥着:“左满舵,准备转向……”之类的吼叫。
但第一舰队没等摆好队形,后方的两艘军舰已经逼近了第一舰队,却突然停止前进。
望着那比起已方显得无比巨大的战舰,还有那军舰的外形,还有那浓浓白烟,黄阗厦不由一阵发晕,蒸汽快船?奉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先进的军舰。
这时候,对方打来了旗语,有军官向黄阗厦报告了旗语的内容:“第二舰队,观战!”
黄阗厦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认出对方的战舰,正是第二舰队的蒸汽木质巡航舰飞霆号和同级的训练舰“海鸥”号,不久对方的军舰不经允许就靠近了黄阗厦的旗舰“狄青”。
第一舰队根本不敢还手,对方的军舰虽然只有两艘,火炮数目也不多,但现在第二舰队的口号是“建成全世界第一支全蒸战舰”,既然要更换新舰,那么就要淘汰一些旧货到吕宋公司,现在第一舰队就准备接收吕宋公司二次淘汰下来的军舰。
所以对方就到了离第一舰队不远的地方,然后几个人驾着小艇就朝旗舰划了过来,黄阗厦殷勤地亲自迎接,刚把一个矮子拉上船
,这个矮子就搂住黄阗厦,亲热地叫:“想死你了!”
黄阗厦也是心头一热,大叫着这矮子的名字:“斯博!还好吧!怎么你也来了?”
这矮子名叫傅斯博,是第二舰队的分舰队司令,在台湾时和黄阗厦交情很好,他笑道:“是老萧叫我来了,看看你们!可不能让你们丢了我们四大舰队的脸!”
这时候警报又再度响起,远处的海天相接处出现了几个黑点,让黄阗厦又乱忙了一阵,不过还好,证明是虚惊一场。
“第三舰队,观战!”
“第四舰队,观战!”
对方的旗语标明了他们的来因,实际是来为第一舰队押阵的,原因很简单,海军内部都看不起黑龙江江上警察队,奉军可以厚不知耻地自称“第五舰队”,海军可丢不起这个人,第二舰队内部甚至有这样一种说法:“就张步云那些小舢板,我们一艘主力舰就能搞定了!”
当然了,三个舰队对黄阗厦的那些破铜烂铁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派了军舰过来“观战”。
有友军帮忙押阵,黄阗厦的信心就足了几倍,全军呈梯队展开搜索,几艘友军军舰放慢了航速跟着后方押阵,不过傅斯博看到其余两个舰队的战舰都是一艘风帆战舰再加上一艘蒸汽战舰,只有自己是两艘蒸汽战舰,心里得意着,就张大嘴巴说道:“还是在咱们舰队最好,咱哥俩多好的交情,没了你这家伙,赌起钱来都没什么意思。”
黄阗厦也有兴致,取笑傅斯博道:“斯博,别玩的太疯了,小心输光了回不了家!”
傅斯博不大脸,脸上大笑道:“怕什么啊!这次你没在台湾亏大了,这场赌赛实在太刺激了,赌注太大了!”
黄阗厦一呆,说道:“多大的赌注咱家见过?赌什么?难道赌女人?赌军舰?赌军火?”
傅斯博笑了笑,脸上更是得意洋洋:“见过这样一场大赌局,当真可是此生无憾啊!太刺激了!阗厦你真是太可惜了!”
他直说地天花乱坠,可硬是不讲赌局的内容,黄阗厦也是半个赌鬼,被诱起了兴趣,就抓住傅斯博的手道:“多大的赌局?”
这时候战斗警报再次出现:“发现敌舰,进入战备……确认,黑龙江江上警察队……”
黄阗厦张目望去,正前方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可又被傅斯博勾起兴致,硬抓着傅斯博的手进了艉楼,对傅斯博说道:“咱俩边打边说!”
第四卷 第十八章 惊天赌局
等双方稍稍近了些,黄阗厦在望远镜里看清了对手,硬是一呆,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傅斯博也同样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脱口而出:“不会吧,就这种小船也敢出来混!”
映入眼帘的五艘战船,全部是前金的古董货色,旗舰是一艘双桅的快哨船,估计吨位只有一百吨上下,两舷各配置了十多把划桨,船首船尾各装上一门四磅炮,两侧的副炮全是二磅炮,为了加强火力,每边还专门架设十多枝步枪。
后面跟着四艘吨位不到五十吨的双蓬船,全系双桅四橹,火炮干脆全部换上廉价的二磅炮,再装上几十把固定式步枪加强火力。
只是这种战船和快哨船都是前金的水师船,双蓬船原是前金水师的运输船,后因性能颇佳在前金晚年改为战船,先在舷墙顶上加装女墙及档板,然后再在炮位处安装火炮。
这种货色,别说第二舰队现在没见过,就是第一舰队也是早已淘汰了,要知道第一舰队的前身就是前金山东外海水师,共和前光复义军攻略山东时,山东外海水师一部遂投奔国父林思远,带来的战船刚好就是双蓬船和快哨船各若干艘。
不过别说黄阗厦和傅斯博看得口瞪目呆,当所有人看清奉军战船的面相,全都震动不已,不久“好个奉军大舰队”的笑话便传遍整个海军。
奉军方面则是同样叫苦不已,这批战船常驻大连,平时也就是干干拦截走私之类的事情,全是一批出不了外海的小船,而且服役时间几近百年,船只老化得十分厉害,遇到大风大浪天气就不能出岸。
从大连一路靠着海岸线往南走,也没做个预备和敌军海军遭遇,就准备对岸打个几炮就走。
此时,伴随军舰收藏狂傅斯博“千万不要打沉了!文物!那是文物!”的吼叫,第一舰队水兵们已经装填好炮弹了,将炮口瞄准了敌舰,黄阗厦则大叫:“千万不发齐射!每舰给我打六发实心弹!”
伴随九磅炮的轰鸣,旗舰的整个船身剧烈地抖动,炮弹呼啸着落在奉军战船的前方,掀起了重重水幕,直令奉军胆战心寒,立即停止了前进。
傅斯年在艉楼听着整个船体吱吱作响,拍了拍黄阗厦的肩膀,说道:“这船不会解体吧?”
黄阗厦的旗舰“狄青”服役时间已有七十多年头了,船体也老化得厉害,只要一开炮,似乎就有结构解体的危险。
不过兴致正浓的黄阗厦可没空理他,只是手忙脚乱地乱下命令,平时只有别人嘲笑他的机会,今日难得来了这么几艘活宝,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