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脸色瞬息万变,突然喝道:“易尘大人?我是薇的父亲。”他受伤的手指轻轻的抖动几下,一片纯净的金色指甲又生了出来。他心内如何震惊也就不说了,时令之神,以时令之神的强大实力居然会被炎暴的一锤打伤,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不问可知。
易尘身体飘动了一下,已经到了时令之神的身前,他左手轻轻拍出,把炎暴的金锤稳稳的托在了空中。仔细的看了看脸上有点狼狈的时令之神,易尘嘿嘿的笑起来:“原来是。。。亲家翁来了。请坐,请坐。蜗居简陋,礼仪不周,还请。。。亲家翁。。。谅解。”易尘怎么说就怎么觉得那三个字异常的别扭,叫一名雅瑟神族的主神亲家翁,这个。。。
时令之神也很明显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对那个特别亲昵的词语很是有点过激的反应。蜗居简陋,也就罢了,易尘他们的这个据点虽然装饰豪华,但是比起时令之神的神殿,规模上的确差了不少。礼仪不周,何止不周呢?你见过亲家翁第一次上门,就被打个半死的么?时令之神坚信,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任何一名主神被孙猴子那样一顿毒打,现在能留下一条命就是好事,就别说还能喘大气了。
但是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有事求人,时令之神也只能无奈的忍下了这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易尘哈哈了两声,学着这些老修道士常用的礼节稽首道:“好说,好说。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事情要易尘大人协助的。”
易尘更是打哈哈的老手,他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啊呀呀,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儿女亲家的关系嘛,相互之间不要这么客气,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就见怪了,就直呼我姓名好了。时令之神,我也可以直呼你的神名嘛。”
时令之神心里打了个嘟儿,连忙拱手:“那么,也不客气,我就称你易先生好了。至于我么,我的神名。。。”寻思了一阵,时令之神很小心的说道:“你称呼我的族名法拉斯就行。”
法拉斯,旁边易天星嘀咕了一句:“怎么不叫法西斯呢?”嘿嘿了几句,他一对贼兮兮的眼睛朝着时令之神上上下下的瞄了半天,盘算到:“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至安那小子被老二用魔咒坑害的事情?哎呀呀,这可是个精明人啊。可惜我们家老头子也是个油里泥鳅般的人物,这事情,可就有趣了啊。”
轻轻一鼓掌,易天星大声叫道:“来人啊,送酒上来,最好的酒。”他肚子里面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是弟妹的父亲,我就给你上鸩酒。”
时令之神哈哈大笑:“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啊,这几位不知道是?”他指了指猴子和炎暴等十八个年轻人。
易尘也是哈哈大小:“必须的,必须的,不要嫌弃招待简陋啊。啊,这几位啊,这位孙先生是小儿发蒙的先生,小时候教他读‘上大人’的。这几位则是小儿年幼的玩伴,练了一身好力气,现在是我们中国城餐饮娱乐集团的保安部的正部长和十七位副部长。至于。。。”易尘无奈的看着依然是一只猴子形象,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无奈的摇头的孙小圣,仰天叹息:“是小儿的宠物,带他来新纽约打狂犬病疫苗的。”
孙猴子差点没笑趴在地上,炎暴等人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时令之神,孙小圣则是在心里咆哮:“易尘,等这厮走了我非找你儿子出气不可!爷爷我怎么就变成易天星这娃娃的宠物了?我们猴子,打什么狂犬病疫苗哩?”他只能是无比幽怨的瞪了易尘一眼,吱吱叫了几声,几个腾身,就跑出大厅去了。再逗留下去,怕是易尘就会说他还要注射HIV疫苗了。
一张金属圆桌无声无息的从地板下浮了上来,杰斯特和契科夫浑身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推来了一辆四轮车,彷佛梦游一样把几个酒瓶子给丢在了圆桌上,本能习惯性的又放了一大堆大麻烟卷之类的物事在酒瓶边,契科夫顺手还丢了几个避孕套在桌子上,两个人就这么神经兮兮的,又推着四轮车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就再也不见他们人影了。
孙猴子一阵比划,把炎暴他们以及在场的那些老修士都赶了出去,这才自顾自的蹲坐在了易尘身边的椅子上,端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了一气。伸出舌头舔舔那瓶口,猴子赞叹道:“好酒。”‘哧溜’一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猴子就拿着这酒瓶给时令之神满上了一大杯老酒,殷勤的劝到:“来,法拉斯先生,干杯,干杯。是好汉的千杯不倒,王八蛋才一口不沾。”
时令之神气煞,这酒能喝么?都沾满了你的口水了。可是不喝,又变成了王八蛋。他心里那个气啊,易尘身边怎么都是这么一群极品人物呢?他恨不得一手就掐死猴子,可是脑袋上隐隐的疼痛告诉他,这猴子可不是好对付的啊,怕是整个雅瑟神族就找不到几个人可以在他暴风骤雨一样的棍子下全身而退的神灵来。
干笑了几声,时令之神端起了杯子和似笑非笑的易尘碰了一下杯子,高高的举起酒杯,就把那酒液倒进了嘴里。他嘴里早就弄出了一个小型黑洞,把那酒液全部不知道喷到那个空间去了。要他喝猴子的口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啊。
猴子翻着一对怪眼,低声咕哝了一句:“我靠,还是一个王八蛋。”
时令之神听到了猴子的问候,易尘和易天星也都听到了,但是三人都彷佛没听到一样。易天星无声的给时令之神换了一个杯子,和猴子交换了一个嘻笑的眼神。时令之神感激的看了易天星一眼,狠狠的瞪了猴子一下。易尘则是彷佛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一样,轻轻的问道:“不知道法拉斯先生这次来地球,又有什么大事呢?”
易尘古怪的笑了笑:“薇小姐在地球上很开心,法拉斯先生却是不用担心她的。不过,毕竟两个年轻人就这么胡乱住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办法,想必先生这次来,是要说两人的婚事的大事了。这可拖延不得。”
他抿着嘴笑着,阴阴的看着时令之神道:“不如这样,明天我就率领人去神领下聘礼,然后就在这个月我们定一个黄道吉日,把我家老二的好事给办了。唔,亲家翁也不用客气,那嫁妆也不用太奢侈了,按照你们雅瑟神族的大手笔,马马虎虎的划出两万个宇宙位面的神庭让我儿子做教宗或者说教皇算了,我也过过太上皇的瘾头。”
‘当啷’一声,孙猴子手上的酒瓶子整个摔在了地上砸成粉碎,他伸出手指拼命的扳动着,想要算清楚两万个宇宙位面相当于多少个昔日的天庭,两万个神庭组织拥有的战士,又相当于多少个天兵天将。盘算了半天,猴子的白眼都翻出来了。
时令之神心头那个寒啊就不用说了,不要太奢侈?两万个位面的统治权和全部的信徒,这还不叫奢侈?他时令之神到底是嫁女儿呢,还是打败仗了割地求和啊?怎么感觉他比中国古代的那些末代皇帝还要混得凄惨一点?
咳嗽了一声,时令之神脸上满是笑容得看着易尘连连摇头:“这都是小事,小事啊。儿女的事情么,由易先生安排就是,对于你们的风俗习惯。。。哈哈哈哈,今天再次降临,其实是请易先生看在薇的份上,帮我一个小忙。”
易尘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脸上已经露出了酒精催动的酡红,他大笑道:“哈哈,没问题,哈哈哈,绝对没问题,哈哈哈哈,能有什么问题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呀?薇差点就给我生下孙子了,亲家翁的事情,就是我易尘的事情。说吧,要帮你做什么?”
时令之神实在不想和易尘浪费时间,易尘可以像街头地痞流氓一样的,用各种近乎无耻的言语来东扯扯,西扯扯,但是他是不能这样做的。身份不同,地位不同,以及身上笼罩的光环不同,时令之神其实是一名很骄傲的神。
当下,他指向了大厅中依然在闪动的三维图像,指着里面魔化的至高神说道:“帮我抢到他手上的王权之杖。”
王权之杖,雅瑟神族至高神的象征。
易尘、易天星同时盯住了时令之神,异口同声的叫嚷起来:“哦,原来您造反呀!”
时令之神气煞,连忙解释到:“不,不,不,不是我对光明神作了什么,而是他自己突然魔化,已经没有了成为至高神的资格。经过我们最高会议的决策,他必须被消灭,由我继承王权。”
他无奈的摊开了手:“但是,我们集中了几乎所有的主神和一半的最高会议的长老,除了制服他的属神、副神外,并没有能够抓获这个堕落的神。他强行冲出了神领,并且带走了王权之杖。而我是唯一可以自由穿越空间屏障的神,所以,我必须来这里夺回权杖。”
易天星抓了抓下巴,有点不怀好意的看着时令之神:“但是,他已经受了重伤,您完全可以自己杀死他嘛。”
时令之神打着哈哈,却没有一点笑容的看着易尘:“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光明神为什么会堕落。他从地球上拿了一点回到神领,没有多久就彻底魔化了。。。我搜查了他的神殿,他最后时刻修炼的那种法诀,叫做葵花宝典。我很好奇,他从哪里。。。”
易天星一声狂笑,酒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他指着时令之神暴笑道:“葵花。。。葵花。。。哈哈,哈哈。”他抱着肚子冲了出去,很快大厅门外就传来了他那疯癫一样的,绵绵不觉的狂笑声。
时令之神看着易尘,易尘竟然有点扭捏的点点头:“这个,不好意思。他上次亲自来地球要抢夺我们的修炼法诀,所以,我只能胡诌了几篇法诀让他抢走,我真的不是有意陷害他的呀。”
时令之神淡淡的问道:“真的?”
易尘连连点头:“十足真金一样的真呀。”
时令之神呵呵直笑:“果然?”
易尘眯着眼睛看着他,耸耸肩膀笑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时令之神立刻笑道:“我当然相信,易,你这么宽厚的人,怎么会故意设置陷阱害人呢?那么,帮我拿回权杖。”
易尘古怪的看着他:“我说过了,他受了重伤,你完全可以亲自杀死他。”
时令之神看着易尘,淡淡的说道:“王权之杖对于我族之人有很强的威胁,我不敢冒着被正面击中的危险去抢夺权杖。尤其,你看,他正在和血族的人战斗,我突然插手,怕是两方都会把我视为敌人吧?”
翘起二郎腿,挑了挑脚板,易尘眯着眼睛笑起来:“那么,好处呢?”
时令之神直直的看着易尘,很严肃的说道:“那么,我们结盟如何?我们雅瑟神族,全力帮你的组织壮大,帮你的种族进化、扩张。”
孙猴子冷冷的看着时令之神,嘿嘿、嘿嘿的笑起来。
易尘很热情的看着时令之神,嘿嘿、嘿嘿的笑起来,慢慢的点点头:“如果一切都能像您所说的那样发展的话,一切都没有问题。孙先生,您有兴趣和那血皇斗一斗么?”
猴子抓起两瓶酒塞进了袖子里,咯咯直乐:“天下还没有俺老孙不敢揍的人哩。”
时令之神大笑起来:“那么,我成为新的神王,就只能仪仗。。。亲家翁了。”他只觉浑身的毛孔上,鸡皮疙瘩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易尘也是一阵的毛骨悚然,连连点头:“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身上了。我也真的很想和老朋友交交手哩!”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狂笑起来。
逆龙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夺 血红
两族王权的象征接触在了一起。
至高神和血皇之间,出现了一面直径米许,巴掌厚,晶莹剔透彷佛水晶一般的圆镜。那里面无数的金线血丝在扭曲晃动,一丝丝的黑线更是在急骤的闪动着。两人的全部力量,就汇聚在这一面小小的圆镜内,这块看起来异常稳定的圆镜一旦爆发,可想而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坏。而血皇和至高神的身体,还在慢慢的朝着那镜面靠近。
最终,两人几乎面对面的喘着粗气的站在了圆镜的两侧,同时尖叫起来:“过去!”所有人都清楚,只要这圆镜一旦失去平衡,实力稍弱的那一人,必定受到无比惨痛的打击,这可是相当于一神一血族的联手一击啊。
血皇古怪的狞笑着:“至高神?你认为你可以胜过我么?只要我体内的血液没有干涸,我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至高神更加古怪的看着血皇,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蠢货,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上现在这具难看的身体了。”
血皇惊愕间,至高神背后的一只手臂突然握紧拳头,探过肩头,狠狠的对着血皇的左眼就是一拳。血皇惨叫一声,一颗眼珠子差点就被那暴力的一拳直接轰出了眼眶,鼻血更是滔滔而下,身体被重击打得退后了好几步。
就这几步,让血皇失去了对那圆镜的控制。在至高神尖锐的狂笑声中,那圆镜一阵颤抖,‘轰’的一声化为一道直径米许的光柱,朝着血皇喷薄而去。那光柱中蕴含的能量是如此强大,已经完全凝聚成了实体,狠狠的命中了血皇的身体。至高神连续催动自己的魔力,嗷嗷怪叫着把那光柱整个的捅进了血皇的体内。
至高神喘息着,满脸笑容的急速后退。而血皇则是浑身扭曲着,皮肤下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气泡冒了出来,他眼里满是恐惧,身体急速的膨胀、膨胀,原本瘦削精壮的他,很快就变成了一只浑身血红色的巨大的胖子,腰围起码在十公里上下。
血后尖叫了一声:“哦,亲爱的,你要死了么?把血之权势扔过来!”
其他的圣族、血族早就吓得一溜儿乱跑,远远的离开了血皇,唯恐受到鱼池之灾。血皇却是浑身哆嗦着,勉强抓住了那细长的血之权势,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心脏捅了进去,嘴里开始念颂一种古怪的、极其阴森的咒语。随着他的咒语声,附近血族的城堡中传来了无数人类的惨叫,血族远征携带的血奴和奴隶同时暴体而亡。
无穷尽的血浆从那些城堡的每一个窗口、每一扇大门喷了出来,无数的血浆涌向了血皇。他张开了大嘴,把那滔滔而来的血浆尽数吞了下去。他欢畅的、含糊的咆哮着:“至高神?谢谢你的帮助,等下我杀死你,我绝对不会忘记你对我的贡献的。”
血后吃惊的看着血皇,看着他手上那发出了诡秘红光的血之权势,惊讶的尖叫起来:“哦,亲爱的,你不能这么作!最后的终极进化,你怎么能抛下我独自完成呢?难道你已经明白了终极进化的条件么?哦,亲爱的,我是你的妻子呀!”
血皇看都懒得看血后一眼,只是疯狂的念颂着那咒语,眼看着血之权势这么长一柄血剑满满的扭曲融化,最后尽数进入了血皇的身体。一丝丝极细的,非常复杂但是非常美丽的花纹在血皇的身上冒了出来。那些血浆不断的涌入他的嘴里,渐渐的化为一丝丝极其精纯的血气,开始消磨他体内那狂暴的能量流。
相当于至高神和血皇两人全部力量的狂暴能量,被血之权势削去了其中毁灭气息,化为了很精纯的纯粹的能量分子。那些血气源源不绝的注入,立刻把那能量分子化为了血族所需的血能。无穷尽的血能在血皇的体内慢慢的凝聚,以一种类似于金属结晶体的空间架构,改造着血皇的身体,提升着他心脏内心核的能量。
至高神惊讶的感受着血皇那疯狂提升的能量,突然扭头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权杖,嘀咕道:“难道吞噬了自己的兵器,可以让能量提升这么快么?那么,如果我把它给消化,岂不是?”寻思了半天,体内魔气疯狂上涌,弄得他头脑很是有点不清楚的至高神居然同样把权杖的尾部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想要就这么一下子捅下去。
血皇的身体,已经被大大小小无数个血雾所化的漩涡给笼罩住了,从里面传来了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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