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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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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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远起来,豁出去不要租子,养护地力,有地不让人种会让秀才们喷死你,甚至引起农民暴动,直接把地主家分了……直到三百年一次的大动乱,给土地强制休耕为止。当然三百年一次的大动乱原因肯定不止这些,但这无疑是其中原因之一,却是无可辩驳的。

    刘白羽自然不怕没有良种,用位面商人的交易系统,地瓜,土豆,玉米之类的高产作物种子那是随意兑换的,可问题是高产作物,尤其是现代的高产品种,没有足够的肥料,根本还不如地产抗贫瘠的品种高呢。

    不过刘白羽还真不是拍脑袋主意,他直接找来了张家田庄的管事,了解起了本时空的农业状况。

    张天宏家其实也不算是传统的地主,他也是有着自家的田庄的,不过里面都是上好的水浇地,一般贫瘠和位置零零碎碎的土地,都被租了出去,没有集中管理的价值。

    张家田庄的土地完全是自长工家耕种,没有招佃的。种地的有张天宏家田庄的管事,还有田庄的管事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十几个家养小子外加三个有手艺的长工,农忙的时候再招几个短工。

    种的除了水稻,还有前几年才从海外密传来的红薯,这是最大宗的两项,还有就是各种杂粮了:芝麻、花生、大豆、绿豆之类,再有就是园子地里的蔬菜,卖不出钱,主要是张家自己吃和喂猪用,当然因为刘白羽用位面商人的交易系统大规模的收购了一大批这种无公害蔬菜【十块钱一斤左右】用现代的大米作为报酬给了张天宏。现在已经是暂时空了,只能外买蔬菜了,两头猪更惨,直接改吃猪草了。
25下乡
    不管种什么地里的出产都很有限,不管是水稻还是传说中高产的红薯产量都不高。这一是因为红薯的高产品种也是在本地慢慢驯化才能有的,二是因为高产就需要高肥力,哪有那么多肥料?

    张天宏家田庄的管事一家人连长工起五更,睡半夜。一年到头年景好的时候也不过是大家吃得饱饭外加稍有积蓄。这积蓄也得保存起来――明末的山东属于大灾害偶尔有,小灾害也不断的地方,旱涝、土匪,流民。外加官府的种种加派,尽管背靠着张天宏的大树,关老爷这个县令也算是清官了,张天宏家田庄的管事张田还是攒不起钱来,一个大灾就把几年的积蓄一扫而空,所以张天宏家田庄也变成了一个家生子安排就业的地方,张天宏也不求有什么产出,能自给自足就行了,结果一个封建社会愣是玩起了80年代社会主义安置就业的小集体那套了,算是所谓的封建社会主义?

    也不能说张天宏就不思进取,否则他也不会引种红薯这种高新农作物了,曾经学着江南的人种过桑树养过蚕,种过烟草,还尝试着种过甘蔗。但是因为或是雇不到真懂行的把式当长工头【这些人基本都是大户人家的家奴,或者本身就是商人】,或是被当地的商人富户暗算,被阴招排挤出市场,或者是被当地官员抽取高额保护费,得不偿失,这些冒险全部都失败了,好在张天宏及其注意风险控制,失败次数虽多,损失微乎其微,反倒是获得了不少经验,家庭也没败落下来。

    刘白羽降临之后靠着刘白羽自带的逆天位面商人外挂,以及现代对所谓纯天然无污染农产品的价格追捧,张天宏家田庄向刘白羽销售了大量的蔬菜、生猪、鸡鸭禽蛋,换回了这个时代的硬通货,银子和大米,张天宏家田庄的事业才稍微有了些起色。现在田庄里又添了一头壮牛,算是近年来张家田庄少有的大进项了。

    “二老爷,您这金贵人看这大田干什么?这都是我们这些苦哈哈的事情,别折了您的身份……”张天宏家田庄的管事张田说到,对于刘白羽能凭空拿出海量大米一事,其实张府的下人隐约都知道了。

    不过这个时代已经走一里地就能看到几个路倒,就是张天宏这样的大户人家也日子不好过,作为受益者,无论是佃农还是张家下人,都把刘白羽自动脑补成有聚宝盆的仙人下凡,根本没往什么无生老母,白莲老佛之类的起事宗教上想,讽刺的是这种民间传说其实更接近于事情的真相。当然这种想法是感恩还是当鸵鸟就难说了。

    “没事,其实我虽然不是农民出身,也是帮农村的亲戚做过农活的,别以为我那么娇贵!”刘白羽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他所谓帮农村的亲戚做过农活,不过是小学三年的时候上农村亲戚家摘了几斤樱桃罢了,是不是帮忙,那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那好吧,不过二老爷,刚下过雨,您的鞋体面的很,换上草鞋行不行?”张田一见自己无法劝阻这个倔驴,只好请刘白羽接地气一下了!

    “好吧,你帮我戴一双草鞋吧!”刘白羽敷衍道。

    本来对于草鞋这种轻便,透气,环保小清新的手工艺品刘白羽印象还是不错的,不过自从穿越后就对这玩意的评价变成坑爹了——很多东西作为手工艺品和日用品完全是两个概念,更别说是明朝的日用品了。尼玛穿着袜子进去都会扎上几个毛刺!这些人选择草的时候估计都没仔细选材吧,更别说打蜡,抛光之类的现代程序了!

    当然,这对明末的农民来说,不是一个问题,谁脚上没有厚厚的老茧,那防御力,刘白羽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脚丫子套上厚袜子也比不了不是!?至于下乡么,解放鞋可比草鞋实惠多了,这是新中国建立后几十年的实践经验不是?刘白羽想当然的以为……

    “我草!坑爹啊!这明末的农村和新中国建立后的农村不是一回事啊!?”,刘白羽一边咒骂着一边从仿佛烂泥塘一样的田埂路上拔出糊满了黄泥的脚丫子。一双从位面商人系统兑换出来的解放鞋已经被烂泥裹成了两个大泥团,甚至这两个大泥团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二老爷,要不咱们回去?”张田试探着问道。

    “都走了一半多了……”刘白羽咬着牙说道。

    “要不,二老爷穿我给您准备的草鞋?”

    “扎脚啊!受不了……”刘白羽只好实话实说了!

    “二老爷,我给您准备的草鞋是我爹传下来的,正宗的辽东欤B草草鞋,绝对没有半点毛刺,冬暖夏凉,有病治病,无病健身,这……”张田看着挺老实的,这推销起自己的祖传草鞋可是不遗余力的,那嘴皮子都赶上中央电视台的电视广告了,刘白羽觉得就冲他费得这嘴皮子,自己就实验一下,扎脚自己也认了不是。

    你还别说,张田还真是老实人,他嘴里祖传的名牌辽东欤B草草鞋还真是穿上去没有半点毛刺,冬暖不知道夏凉还是有的,刘白羽觉得这辽东欤B草草鞋比解放鞋靠谱的多,刘白羽用位面商人交易系统估价一下,发现估价200多元,这还是陈年二手货的价值,这要是新的不得一双两千多啊!看来建奴是该灭掉,别的不说卖这辽东欤B草草鞋都是一笔裁员了。

    刘白羽干脆把陷入泥中的解放鞋拔了出来,就要扔掉,却发现了望着解放鞋眼睛冒星星的张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你要是喜欢就给你了,不过恐怕刷不出来了,好吧,以后给你双好的!”

    “能的,能的,我家贱内可能做活了,夏天这点泥算什么,不洗就扔了的话,我收拾不死她!”张田根本没听刘白羽后面说的话,仿佛解放鞋是什么宝贝一样,用手把解放鞋的泥巴都扒下来,尽量擦干净,最后把鞋子用鞋带系在一起,直接挂在了脖子上,似乎自己得了什么赏赐一般。。

    穿着名牌的辽东欤B草草鞋走泥路果然就舒服多了。刘白羽开始还提心吊胆的,因为现代时空即使在农村,地面上也不乏碎玻璃和锈铁片之类的残余物,不过后来才反应过来,明末玻璃是奢侈品,铁锅也是值钱货色,很多农民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它了,地上怎么会有碎玻璃和锈铁片之类的“好东西”呢?

    身穿汉服,脚踏辽东欤B草草鞋,整一个二十一世纪小清新的典型打扮,刘白羽就以这样一副形象进了张家田庄。

    张田所在的张家田庄是一个不知名河畔散落的许多小村落中的最大的一个,当然,没有张天宏家的家丁保护,周围小村落在各路好汉,豪杰的“帮助”下;数量级也由许多变成了几个,而且剩下的最后一个,也为了安全把土地投献给了张天宏,所以这个不知名河畔理论上都是张家的产业了。

    张家田庄的核心建筑群坐落在一个小土坡上。村子不大,四周种植着许多带刺的灌木作为防御盗匪的屏障,外面还有一道人工小河环绕。河上还有一座简单的吊桥。因为最近治安不太好,过天龙因为周围已经都是张天宏的产业了,认为张天宏接受农民们的土地投献是坏了自己和张天宏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发话说要开始抢张天宏的产业,空气紧张了许多,原本在桥头站岗放哨的丁壮已经从单岗改成了三岗。妇女往常在那里的河埠上洗衣淘米的权力也没了,换成村子后面一个更窄小的小河了。

    这会一般的闲杂人等也不见了,只有张田下面的几个小管事和张田老婆带着自家孩子和几个家养小子站在桥头迎候他这位“二老爷”――和许多佃农居住的村子一样,张田除了是张天宏家田庄的管事,还是本村的村长兼民兵班长之类,刘白羽下乡到张家田庄照理就是归他接待的。刘白羽再向远处看去,发现远远地站着许多好奇的儿童和女子,不顾家人的劝阻在观望着,议论着他的装束和长相。

    刘白羽听着不时从女人堆里传来的笑声和议论声,居然是说自己脸皮白嫩,仿佛大姑娘之类,脸不由得红了。自己这浓眉大眼的胖子在现代无论如何和伪娘没关系吧,明朝人还真是思路广的惊人……一看刘白羽脸红,这下女人们议论的更加起劲了,张田冷着脸骂了几句,说这是张天宏老爷的义兄弟刘老爷,把这些个女人孩子直接吓跑了,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们来说,张天宏老爷就仿佛是天上星星一样冲撞不得,老爷的义兄弟刘老爷自然也是一样的。

    “老爷,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还请你包含,包含!”张田是真心害怕了,这张天宏治家森严,最讨厌没有上下的人,而自己这个所谓的田庄管事实际上就是家里有头脸的奴才都都瞧不起,刘老爷不用别的,在张老爷耳边说两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26家养丫头
    我又不是来显摆威风的!刘白羽心里说到,表面上自然淡淡的回答:

    “不碍事的!我自然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刘白羽和张田客套了几句,跟着他往家里走。村里的房屋大多是篱笆墙稻草顶的屋子――这是一般穷人的居所。看得出这里有几户所谓的富户,也就是房子多一些,屋顶有几片半新不旧的瓦片,让雨天不至于漏雨罢了。村里的建筑布局很随意,因为全村总共才三十来户人家,人口不多也就不显得拥挤。当然不拥挤不等于井然有序,脏水和垃圾满地都是,猪和鸡在泥地悠闲的转悠,时而客串拾荒者在四处皆是的垃圾里翻找食物。

    “这环境,尼玛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不疾病流行就见鬼了!”刘白羽心里说,回忆着自己关于积肥之类的农技知识。

    “二老爷,就是这里了。”张田把他带到一座院落的大门前。作为村长,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张田家算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了,甚至有砖瓦结构的房子。刘白羽进去就是一个大院,正中是三间砖瓦的正房,两边有厢房。虽然相对破旧了点,也都是住人的。还有一处偏院实在是修理不起,索性用来养牲畜、堆农具和长工居住之用。

    张田把刘白羽请进了正房,打扫了一间出来供刘白羽落脚休息。刘白羽看整个环境还算干净,就决定在这里住下了。

    刘白羽刚打开自己掩人耳目用的大背包,就听正房里有女人在用山东土话很快速的叽里呱啦,然后就是高一阵低一阵的喊叫,接着又传来了杀猪般的尖叫和号哭声。刘白羽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直接问了来伺候自己的少女,这女孩开始还不说,刘白羽拿出二老爷的架势,才让她不得不说出了真相。

    “这是家主在打老婆呢。”说话的是张田家的家养丫头。叫张喜,看上去是十三四岁的一个半大女孩子模样,穿得比较破旧,但是洗的很整洁,干净的模样,留着两条乌黑的辫子。提着个茶壶进来。见了刘白羽,先是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这女孩子个子挺高,皮肤虽然因为长期参加劳动变得很黑,肌肤倒是很柔嫩,也没有什么老茧的模样。觉得这丫头弄回家当个丫鬟,比现在的那几个长着大饼子脸,还自我感觉良好,老对自己抛媚眼的家伙强的多了,于是为了拉近距离,随口问道:

    “你们老爷的老婆刚才和老爷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为啥夫妻二人不好好说,直接就打呢!”

    “当然因为说的不是好话。”张喜掩嘴一笑,“说张田你就是一长工头罢了,二老爷给你一双好鞋子,你不卖掉自己用,装有钱老爷是得了疯傻病。”

    我什么时候给过张田一双好鞋子了?刘白羽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想起自己“赏给”张田的那双变成泥球的解放鞋,就这种垃圾居然被人当成一双好鞋子,刘白羽也苦笑起来――说起来张田还算是村子里的首富了,怎么感觉和穷苦贫民一样呢。

    “这家里就这样,家主的老婆老想省钱,石头都要榨出油来,家主又是好面子的人,老想摆阔。”张喜朝门外看了一眼,小声的对着刘白羽说道:“二老爷你也别太在意,家主被她嘀咕的忍不住了就打老婆。有时候一天打三回,不算奇怪的。”

    看来这张田的老婆平时对待家养小子们大概也挺刻薄的。张喜被她养大,居然一点没同情她的意思——不过刘白羽又一想,张田的老婆明知道张田好面子,还要在张田身上榨油,因此被张田打都不在乎,能对张喜这种家养丫头好,那才奇怪呢!

    “这是二老爷的行李?我来帮你整理一下吧,二老爷您是人上人,贵气的很,动手的活儿就让我们下人干吧。”

    “嗯,那就谢谢了……”刘白羽现在已经习惯被人伺候了,这年头你不让下人伺候,下人会吓着的,以为要找茬收拾他,刘白羽可不想没事让人提心吊胆的,自然也不矫情了。

    “多谢老爷。”张喜帮他打开了里面的行李,铺好软软的睡袋,取出茶缸牙刷和毛巾之类生活必需品一一放好,又从里面拿了一个新的不锈钢盆来,铁在明末是昂贵的东西,更别说亮晶晶的铁盆了,张喜作为家养丫头没见过世面,一时看呆了,被刘白羽咳嗦几声才叫醒,急忙倒了热水帮他绞毛巾擦脸。刘白羽活了24岁,还没见识过这种对赖人的全方位服务,不由得受宠若惊,很不自在。

    “知道老爷家都爱干净,只是这村里实在也就是这样了。”张喜抿嘴笑了,“衣服穿不了几天就要换。晚上起夜是用得尿盆老爷吩咐人做去了,晚上就送来,误不了老爷的事情。”

    正说话的时候,张田来到屋子里,只见他面色铁青,小声嘀咕着你别瞧不起我之类的话,无论如何,除了少数心里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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