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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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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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率教总兵不说话,显然是口渴了,还不给赵率教总兵递上香茶!?”皇太极一声令下,身边的包衣奴才就给赵率教奉上一碗热茶,赵率教半天没喝一口水,也不矫情,看都不看,一饮而尽!

    “赵率教总兵,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忠义之人,我最佩服的就是忠臣,这次我也不难为你,你愿意归降,我皇太极自然倒履相迎,不愿意归降也可以!跟着我们满洲走,等这次破口结束的时候,我送你回去!哪怕再和我们满洲为难,也是……。”皇太极诚恳的说着,却被赵率教大笑打乱:

    “哈哈哈!奴酋皇太极,你好聪明的算计,我赵率教陷在你们满洲手里,就是被放回去,如何说的清楚?自然要被投闲置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我死了,我死了是忠臣,可是被你们俘虏了,会大大的打击我们大明的士气,甚至让我们关宁军都和皇上互相猜疑!你打的好算盘!”赵率教仰天长啸,却是不小心牵动了胸腹的一处伤势,就是一阵咳嗦……。

    “赵率教总兵你不要想不开!你看看我身后是谁!”皇太极那里想到赵率教如此刚烈,居然趁着和自己辩论的时候,偷偷挪到了城墙上,扶着城墙就准备跳下去,身子甚至探出了一半!。

    “爹,是我,赵全德!”皇太极身后,一个年轻军官,被捆的仿佛粽子一般,身上还带了几处包扎的痕迹。

    “不!你不是我儿子,我赵率教的儿子,定然会为国捐躯,怎么会怕死当了孬种!”赵率教头也不回的说道。

    “爹,我赵全德不是孬种,我可是亲手杀了三个真鞑子的,可是真的不怨我,这暴民们疯了一样对我冲过来,我杀的手都软了,见了鞑子的时候,我都没力气了啊!”赵全德哭喊着。

    “爹!你说我们是大明官军,打鞑子是为了老百姓,可是为什么老百姓向着我们冲锋,一路上到处都是给鞑子当耳目的老百姓,这次开城出卖我们的也是老百姓?”

    “闭嘴!你身为赵率教的儿子,就得记住几句话!”

    “切记切记,国家,国家,有家才有国,国都没了,仅仅有个家,也是行尸走肉!”

    “赵率教总兵,你这又是何苦,实不相瞒。我们满洲也不是为了这万里江山而来,而是为了和平与贸易!你们大明的蓟辽督师袁崇焕已经和我私下议和,还杀了反对议和的毛文龙,这次我们进关就是逼你们的小皇帝认账的!你死的没有意义啊!”皇太极痛心疾首的说道。

    “儿子,你记住,宁可死,宁可我们赵家绝后,也不能当汉奸!”赵率教不理这些,直接从城墙上挑了下去,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这位抗清名将,最后壮烈身死!

    “爹,你让我死,可我是三代单传,爷爷还让我延续香火呢!”

    赵全德喃喃自语道,双腿哆嗦——其实他也不是怕死,而是被满洲人杀人的手段吓怕了,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些商人被满洲人孽杀,近乎凌迟的逼问藏宝地点的,尤其是那个王老爷子,因为一毛不拔,被切了几百刀还没咽气,整个人仿佛一个骨头架子一般,吓得他是魂飞魄散——他不想变成那个鬼样子,不想啊!

    “赵公子!赵公子!”皇太极一脸同情的叫着赵全德,赵全德却是想起了满洲人凌迟逼问的手段,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对皇太极连连磕头:

    “大汗饶命,饶命啊,赵全德愿意归降,我爹就是脑子问题,这不是我的错啊!”

    “不!赵公子!你父亲遗愿就是你……”

    “他说了不算,我爷爷说了,让我无论如何给赵家留一条根!”

    “赵公子!我不是说了么,我们满洲入关是为了求和来着的,你们的蓟辽督师袁崇焕和我们议和,一是杀毛文龙,这点袁崇焕做了,二是卖粮,这点袁崇焕也做了,三是议和,明朝皇帝给我们赏赐,这点袁崇焕根本没个影子!因为袁崇焕和你们的崇祯皇帝言而无信,我们才入关破口的!”

    “那……。大汗你的意思是,让我给皇帝送一封信!”

    “正是,你父亲不让你投降,送信总没问题吧,我倒要问问你们的明朝皇帝,袁崇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知道不知道!?”皇太极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中带了森森的杀机!

    三天后,北京城故宫内,因为满清破口之后,如入无人之境,崇祯皇帝于是第六次举行军事会议了:

    “袁崇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王洽身为兵部尚书,又是袁崇焕的保人之一,最近这几天,没少被皇帝明的暗的骂着,言辞越来越激烈,让王洽吓得战战克克,想让钱龙锡出来帮自己说两句吧,钱龙锡一见崇祯怒气冲天,索性做了缩头乌龟,根本就不敢说话,唯恐引火烧身,于是可怜的王洽只好一个人承受崇祯的怒火和口水!

    崇祯这几天饭吃不好,觉睡不好,不分时间的召见内阁辅臣商议军务,破口后内阁主动辅臣一直劝皇帝稍安毋躁、谋定而动。

    好在从二十八日到初二,连续四天后金军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军事行动,所以皇帝一颗吊起来地心也渐渐放平下来,京畿周围的勤王部队正在赶来,看来边墙缺口很快就能得到封闭。

    满洲人少,如果一个城一个城的啃下来,只怕到了北京也就死没了,其实也不可怕,崇祯这样想着,隐约就感觉满清破口未必不是自寻死路,于是就放下心来。

    但这两天形势却急转直下。巡抚王元雅被骗出蓟州之后被后金埋伏,为了守节自杀,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先是被围困在遵化,然后四天内就战殁,蓟州,遵化、三屯营尽数沦陷,喜峰口附近的局势迅速溃败。

    内阁辅臣才一进屋,崇祯也没心情讽刺王洽了,不等内阁辅臣们慢悠悠地跪下行礼就急忙喝道:“诸位免礼!赐座。”

    免礼!赐座本来是个面子,皇帝做了就是很看重的意思,本来内阁辅臣因为荣耀,不过最近几天,却是变了味道,大家巴不得什么事情都慢悠悠的。

    “谢——”

    内阁辅臣的话刚开了个头,崇祯就急不可待地叫道:“诸位阁老。这形势怎么会变得如此糟糕?”

    崇祯见之前内阁辅臣就已经看了无数奏章,边墙附近的警报如雪花般飞来,到处都是要求增援的呼吁声,每一处的地方官都认为自己地管辖地会是后金军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有真有假,就是富有经验的老帅都未必看得出,被说崇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孩了,自然只能是一脑子浆糊。

    内阁辅臣开始捻胡子的时候,崇祯又焦急地叫了一声:“诸位,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请大家畅所欲言。”说着说着眼神就凌厉的看了看东林党的首辅韩爌。

    韩爌心里叫苦,只是他也知道崇祯的坏脾气,于是站出来说了句不可能犯错误的话:

    “老臣以为,当今之计。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暂且静观其变啊。”

    崇祯本来是站起来要听内阁辅臣说实话的,听到韩爌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后他就头疼起来,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又最后没说出来。缓步走回了御座。慢慢坐下后又问道:

    “现在东虏犯边,袁督师入关之后,又表示自己如果再都督关内人马,权柄太重,不和祖宗家法,韩老可愿意为朕分忧,暂且督师蓟镇,召集勤王军?”

    “这个,臣也没带过兵……”内阁辅臣又捻须一番,最后眼前一亮:“圣上,臣可以保举一人,此人兵马之事才华十倍于我……”
203崇祯再看袁崇焕!
    韩爌对于军事束手无策,不得不使出东林党人在军事上的法宝,召唤孙承宗。崇祯因为孙承宗是天启老师,又推荐了刘白羽这个奇葩家伙做了自己的老师,对他本来就很不待见,不过这时候也是无人可用,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召见孙承宗

    “武英殿——大学士——孙承宗大人到。”随着门外一个太监拖着长音的喊声,不等这声音结束,一个气宇轩昂的红衣老者就大步入殿。

    孙承宗走进殿内就利索地一个下拜:“吾皇万岁……”

    “孙卿家平身!”崇祯急忙叫了一声,他也已经派人急忙去找孙承宗来。在崇祯的心目中,他本来认为孙承宗只能守成,没有进取之力,原来是鄙视他的,不过这次满洲破口却是让崇祯明白守成也是很多人做不到的,所以孙承宗的意见也能凑和着听听,毕竟孙承宗也曾督师辽东几年,至少建奴的虚实不算是全然愚昧无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承宗和刘白羽谈话之后,就知道崇祯极为讨厌天启的旧臣,自己身为天启帝师,崇祯更是恨不得躲着走,这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过身为明臣,很多事不得不做罢了,当然做忠臣是一回事,和皇帝亲近是另外一回事,他充耳不闻地低着头山呼万岁,结束后才又朗声说道:“谢圣上。”

    孙承宗站起身来以后,崇祯急忙又吩咐道:“赐孙大人座。”

    “谢圣上!”孙承宗一抖袖口,如洪钟发声,中气十足的说道:“圣上!兵法有云: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

    这时小太监已经把板凳搬到了孙承宗背后,但他却顾不得坐下,直视着御座上的皇帝铿锵有力地说道:“建虏此番犯京师,远隔千里从蒙古绕道,必然是惧怕失败,要稳妥为先,则蓟门、三河、通州三地为其所必攻者也,吾欲守而必固,则须以重兵分驻蓟门、三河、通州,守建虏之所必攻,则京畿必无忧矣。”

    崇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内阁其他辅臣:“诸位以为如何?”

    “孙大人之言甚善。”

    “嗯,不过皇陵,运河等处怎么办呢?袁崇焕的意思是这样的。”

    崇祯把袁崇焕的安排交给孙承宗,袁崇焕蓟州城的部署如下,朱梅,徐敷奏等人守山海关,杨春守永平,满库守迁安,刘镇华守建昌,邹总武守丰润,蔡裕守玉田,尤世威仍去守昌平保卫皇陵,候世禄三河,防止后金向西进军,曹鸣雷驻守蓟州遏制后金军队……

    孙承宗如何看不出袁崇焕的意思,无外乎是把稍微靠谱的部队和军官分散出去,作为核心代领各地的民团守住一个个城市。

    这种布置,皇帝的安危如何保证?孙承宗看到这里,不由的心里大骂袁崇焕本末倒置。

    崇祯反问完后又把头低下了,似乎在想些什么。

    “圣上,处处防守,也就是处处不防守!”孙承宗看到崇祯还在犹豫就又着急地喊了起来:“圣上,臣愿前往蓟门,督促蓟军和勤王军作战。”

    “不然,您留在京城更重要。”崇祯似乎已经打定了念头,他大声否决了孙承宗地提议:“孙大人若离开京师,谁可为朕赞画军务?”崇祯说完双眼看了看内阁的诸位辅臣,失望的意思,溢于言表。

    崇祯低下头来;叹了口气;仿佛是对孙承宗说;又仿佛喃喃自语:

    “孙大人;袁崇焕的布置,是不是处处坚守,然后关宁军入京,在城内防守和鞑子打守城战?”

    这……孙承宗大吃一惊,他居然隐约听出了崇祯语气中浓重的杀机,急忙解释道:

    “陛下,袁崇焕的布置,未尝没有道理,这于谦于大人固守北京,也是用的处处坚守,主力入京,在城内防守和鞑子打守城战的……”

    “呵呵呵!于谦于大人固守北京,功劳那是没话可说……”崇祯说的语气有点悲凉:

    “正统十一年于谦(1446年)遭王振等迫害下狱论死;复任之后正统十四年土木之变,明英宗被瓦剌俘获,他力排南迁之议,坚请固守,进兵部尚书,也先挟英宗逼和,他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不许。顺元年(1457年)英宗复辟,石亨等诬其谋立襄王之子,被杀。成化初,复官赐祭,弘治二年(1489年)谥肃愍,于谦是忠臣的典范,英宗是昏君的典范,不是么?”

    崇祯说着说着,语气反而逐渐平缓起来,不过其中的杀机则是不加掩饰了,这时候不但是孙承宗吓得跪在了地上,崇祯的内阁辅臣和兵部尚书王洽也都跪在了地上。

    尤其是兵部尚书王洽,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袁崇焕是他一力保荐给钱龙锡的,委以重任,以倾国之财富打造关宁军,给予袁崇焕统一长城内外这样的文官未有之特权,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天启年间宁远大捷,宁锦大捷两次大捷的胜利成果化为乌有,换来的是自嘉靖以来关内再一次被人洗劫,换来的是皇帝怕沦为英宗的恐惧……

    王洽虽然低着头,可是崇祯的目光还是不出所料的盯了过来:

    “王尚书,你说朕是不是昏君,你说!”

    “陛下英明神武,亲政一年,魏忠贤余党就一败涂地,是几百年来的大有为之君……”

    “有为到满洲这个十万人的部落破口而入,纵横千里如入无人之境?数千万子民的大明束手无策?”

    “这……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不必太……”王洽硬着头皮说道……

    “你又在撒谎,又在骗我!魏忠贤一败涂地是因为你们东林党再穿针引线,而且魏忠贤其实就是跋扈了些,其实没有谋反的心思,否则我孤身入宫,宫内都是魏忠贤的爪牙,我焉能活过最初的那几天!”

    本来内阁辅臣其实都在看兵部尚书王洽的笑话,自今年开始,明军方略都由兵部擘画,首辅都甚少插手,本来和内阁关系不大。

    不过这一次显然不是兵部尚书王洽一个人的事情,崇祯居然因为对他一个人的不满,居然对东林党起了这么大的不满,居然有把东林党逐出朝堂的心思,明显这次内阁要出现一次惊涛骇浪!

    结果韩爌作为东林党人,吓得是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钱龙锡担心因为袁崇焕被连累,身上的官服都被湿透了,也是不敢作声,周庭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延儒的恩师是东林党人叶向高,而且以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时冯銓已经因阉党内斗而垮台。但还是被东林党人视为动摇分子,隐约已经被赶出东林,自然是不怕的】,无党派的温体仁则是嘴角微微翘起来,盯着钱龙锡和韩爌,凌厉的眼神仿佛狮子看着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相仿,显然看出来东林党就要倒霉,生出了别的心思。

    韩爌也是有点无妄之灾的意思,尽管他早就看出袁崇焕胆大妄为的弱点,怕给自己惹出事来,没有力挺袁崇焕出山,但是袁崇焕毕竟是他的学生,这年头老师就是学生爹,儿子的破事,老子你得负责任。历史上崇祯三年(1630年)因袁崇焕擅杀毛文龙事被罢职。

    “呵呵呵,呵呵呵!袁崇焕,我是明白了!”崇祯半笑半哭着说道:

    “曹化淳!把袁崇焕杀毛帅的罪名拿出来念一念!”

    曹化淳不敢怠慢,扯着公鸭嗓子一字一板的念到

    “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

    “文官监军是祖制,但太监监军也是祖制,袁崇焕,你看看能比自己却向皇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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