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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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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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爌听到崇祯说出袁崇焕的罪过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后回头便走,没有说出一句话……。

    崇祯二年十一月初五,孙承宗临危出头,代帝调兵,孙崇祯完全否定了袁崇焕死守各城市的方针,变成了以保卫北京为主,总兵尤世威急出兵向通州。沿河组织防线,兼派哨探向两翼展开。侦探从顺义到香河之间的各处渡口,并发动乡兵准备配合官兵戒严。

    保定总督刘策自打上任开始,就害怕袁崇焕袁蛮子的名声不想染指蓟镇的军务,而后蓟镇又出了兵变的事情,所以刘策干脆呆在保定,听说后金军从蓟镇入关后,王巡抚被调出城战死之后,刘策觉得那是他的防区,就急忙点起保定、新乐一带的军队,星夜赶往京师勤王。

    孙承宗命令刘策立刻帅军赶往蓟门坚守、将功补过。同时分出兵力进驻三河,在通州防线前再组织起一道河流防线来。孙承宗还特别交代要派出侦骑搜索平谷到宝坻之间地渡口。同时他还交代说,如果蓟门没有失守,或者失守后是一座空城,那刘策就应该带领主力去坚守蓟门这个坚固的防御据点。

    刘策领命之后急忙东进,赶去蓟门、三河两地布防,等孙承宗部署好一切后,崇祯也出了口大气:“多亏了爱卿了,不负朕望。”

    “为圣上分忧是臣的本份。不过排兵布阵实非臣之所长,臣也不清楚这样是不是便恰当了。”孙承宗神情严肃地又看了看地图,老老实实地对崇祯说道:“圣上,臣也不敢说一定就能守住或者不能守住蓟门,臣也不知道三河防线是不是保险,所以就多布置几条。这样虽然兵力有些分散,但想来防守还是会容易一些,而且连续三条防线,就算有个万一也不会措手不及。”

    “嗯,那孙爱卿可知谁擅于用兵么?”

    “圣上,臣保举马世龙。”

    听到孙承宗提到这个人以后,崇祯脸上顿时有些不快。当年耀州之败马世龙可算是把孙承宗拖累苦了,还导致他为此丢官。孙承宗为保住马世龙地性命和官位不惜辞官不做,但马世龙在孙承宗倒台后立刻就改换门庭,跑去投奔魏忠贤了。

    马世龙不但给魏忠贤行贿。还伙同其他的将领一起给魏忠贤立生祠。尤为可恶地是,马世龙见孙承宗似乎要倒霉了。就倒打了恩人一耙,把耀州等地的失败尽数推到了孙承宗头上,算是给魏忠贤送上了一份投名状,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天启意外地早逝,等到崇祯上台后马世龙立刻被解除了军职,着锦衣卫捉拿进京,扔到了诏狱里穷治他战败、贪污、行贿、立祠等罪名,最后判了一个斩监侯,现在正在监狱里等死,皇帝勾朱后马世龙就会被送上刑场斩首。

    “孙大人怎么会保这种无德小人?”

    “圣上,马世龙将门出身,没有受过圣人教化,士大夫投入阉党的尚且不计其数,又怎么好苛求他一个武将呢?”孙承宗顿了一顿,又苦口婆心地说道:“圣上,耀州一战实非马世龙之过,主要还是老臣无能,让军中有了分歧不和。马世龙乃是宁夏宿将,积功至都督同知,后来老臣亲自为他请了右都督和尚方宝剑,看中的也是他的才具而不是德行。”

    “既然如此,朕就依孙卿家所言,让那马世龙出来戴罪立功吧。”

    “老臣先代马世龙谢圣上恩典,他一定能为国出力地。”

    在历史上,马世龙倒是再也没有让孙承宗失望,他出狱后很快就开始给孙承宗出谋划策,在重新稳固京畿态势中也出力不少。遵永战役结束后,孙承宗又保举马世龙回到甘肃去抵御蒙古入寇。在那里马世龙也屡立大功,曾一年而告三大捷,共斩首一千八百余具。数年后马世龙病死时,他已经积功为太子少保、左都督了,若孙承宗无此胸怀度量,只要装聋作哑,马帅又岂能重振官声,安享天年呢?

    十一月初五,崇祯改变了袁崇焕死守城池的方阵,诏令山西、陕西、河南、山东各处军队勤王——同时又没备足军饷,导致大量勤王军哗变,加入流民武装,为日后明末农民战争准备了丰富的土壤。

    崇祯元年十一初六,京师

    马世龙出狱后的第二天就赶来拜会孙承宗。他进了门后本以为孙承宗要让他难堪,却看见孙承宗亲自出来迎接他,当即就跪在地上叩头:“阁老,罪将给您见礼了。”

    “请起,世龙快请起,当年很多事情,你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孙承宗一把将马世龙从地上揪了起来,笑呵呵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多说了,世龙赶快跟老夫进来吧。”

    孙承宗一手拉着马世龙就往屋里走。马世龙很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孙承宗背后喃喃地说道:‘阁老,罪将以前多有冒犯,还请阁老恕罪。”

    “吃一堑、长一智,世龙你记住教训就好,以后朝堂上的事情你少掺乎,武将么,还是靠打赢仗、凭自己本事说话才是正途——算了,这年头党争处处,武官也不见得能躲得开,多加小心吧!”孙承宗叹了口气,这句话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马世龙。

    “不管怎么说,阁老教诲,罪将一定铭记在心。”马世龙这次受了不少罪,坐了一年多的大牢,还几乎被斩首,人几乎老了二十岁,头发也花白起来。。

    孙承宗带马世龙进屋以后,简要地交代了一下当前的局面,然后就坦然说道:“世龙,以你之见,当如何处置为好?”

    马世龙昨天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听说是孙承宗保的自己,而且他也知道孙承宗找他大概所为何事,因此马世龙在来之前也做了一点准备。不过很多军事上的机密情报事先马世龙还是不知道,现在孙承宗告诉他以后,马世龙又思考片刻才回答说:“阁老,以末将之见。当集中兵力紧守蓟州、三河为第一要务,通州反倒尚在其次。”

    “这是为什么呢?说说看,我觉得我的布置已经是最优了。”

    “阁老分兵把守通州、三河、蓟州固是妥当,但现在援军尚未大至,官兵兵力尚少,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把建奴大军堵在蓟东,然后把守三河周围地各个渡口。以防建奴小股游骑流窜。”

    马世龙看了资料之后,发现目前能调动的军队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忍不住问道:“阁老,守辽必守蓟,此戚帅所定之成法,怎么现在蓟镇竟然削弱如此啊?”

    拿房子来打比方的话,山海关是房门,辽西走廊就是房门前面的长厅,宁远、锦州则是辽西走廊上的门户。而蓟镇则是这幢房子的墙壁。如果蓟镇瓦解,那么山海关不过就是一扇破门罢了,辽西走廊也就成了悬于境外地孤军。

    现在关外兵已有十一万五千马步军队,而蓟镇不过四万,还都是老弱,精锐已经被尽数抽调去辽镇。王巡抚中计被杀,蓟镇损失近万,刘策吓怕了,带着两万多人在密云,蓟镇基本已经空了。
205木华黎的阴影
    看了一下关内各地的兵力驻防图;马世龙沉默不语;眉头越来越紧;孙承宗见马世龙不说话,只好主动问道:

    “世龙;哪里不妥?你尽管说出来,我去求陛下!”

    “少,实在太少了!”

    马世龙搓了搓手,一脸无奈的感叹道:“现在手里的兵力实在提案少,尤其是蓟镇,怎么才这么点人?还把赵率教总兵抽走了!仅仅靠王巡抚和刘总督这两个文官,总不放心……若是蓟镇被满洲人制住,那就算守住关外之地?北京的防守也是漏洞百出,削弱蓟镇加强辽镇,这是舍本逐末啊。”

    “王巡抚被建奴调虎离山,近万人全军覆没,王巡抚自己已经殉国了!”

    “这……这可实在是不够了!”马世龙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大变,手都颤抖起来。

    “怎么会?我军兵力数倍于建奴!”孙承宗奇怪道。

    “纸面上我军兵力数倍于建奴不假,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这第一,军中吃空饷的多,孙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边镇还好些,内地一个兵两个空饷的事情都是屡见不鲜,我军兵力数倍于建奴这句话要打几个折扣的。”

    “第二,中原实在太大,我军再多,处处布放就是处处不布放,何况我军不包围建奴的话,那么每一处防御都是对应绝对优势的建奴,实际上每一次战斗却是以少打多——至于包围建奴么,如果关内的军队都是关宁军的素质还差不多,否则只怕会被建奴重演萨尔浒各个击破的事情,不同的是,这次的地点不是关外是北京!”

    “第三,我们是官兵,建奴是贼!虽然我承认丘八里面胡作非为的不少,可是建奴可以用刀枪逼着百姓完成后勤,我们行么?建奴可以用刀枪抢劫作为,我们行么?”

    其实马世龙想说的是,兵痞们抢老百姓也就抢了,天子脚下说不定一个小商贩都能扯到尚书,亲王之类,兵痞们实在没这个胆子,不过人家建奴是根本不用在乎这些的。

    “蓟镇如果在建奴手里,还真是让建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孙承宗也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指算了算兵力,也是一声叹息!

    孙承宗对此也是有些看法的。他本人就是守辽必守蓟地主要支持者,如果蓟镇残破,那么山海关本身的作用都大受影响,更不用说前面的宁远等地。

    不过这个涉及到很多不能说的因素,其中已经不仅仅是军事问题了,当年议弃锦州的时候庙堂上就争论不休。文官大义凛然的辩论背后也隐隐有从军饷潜规则分配的影响。

    现在辽镇军饷已经涨到一年五百万两,孙承宗自然也知道现在这里面的水1很深,一个小举措都会影响到无数人的利益,别说自己,就是皇帝也不敢随意改动。

    因此孙承宗也不愿意和马世龙明说,这种事情他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自然也能明白过来:“世龙认为当以蓟门为第一要务?”

    “阁老明鉴,蓟门扼东北入京之要冲,控中原与坝上之险塞,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建奴不得此地不能窥南,我不得此地无以北进。

    无论是现在防守北京。还是将来勤王军大至围歼建奴,我们都不能丢掉蓟门。”

    马世龙知道现在京畿兵力捉襟见肘,全民防御已经不可能了,必然有所舍弃,北京是皇帝所在地,不能不保。所以就想集中兵力于蓟镇和三河之间,把后金军牢牢堵在蓟东。

    “世龙说地和老夫之意暗合,只是若建奴舍蓟门西进,又该如何?”

    “阁老,蓟门天险素有一线天之称,官兵只要移营城外,便可牢牢堵住建奴西进的道路,建奴就算有几个游骑能够强渡,那他们粮草何来?又如何能掳掠东归?末将说在三河设兵站,严守渡口,就是为了防备建奴游骑流窜。”

    马世龙随口说道,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文官们的下限,不是每个文官都是孙承宗这样准备做事的,而且关内的文官们也都没有建州破口的心理准备,所以不是裁汰老弱空额,而是按照比例裁汰——也就是一万兵,空额两万,朝廷要裁汰一万五,不是仅仅把空额变成五千,而是把空额裁了一万,兵也裁了五千……。

    蓟州东面有大湖,还是盘山、九龙山和八仙山的交汇地,燕山山脉在这里好似拧了一个疙瘩,只在蓟州留出了一条细细的通道门户,所以此地又称蓟门,有畿东锁钥之称。这条通道在燕山山脊中蜿蜒而行,最窄处仅能容纳双马并肩。在道路上行进时,人的两侧都是巍峨高大的燕山,只能隐隐看见头顶上的一道蓝天,故此地又有“一线天”之称,是通向京畿平原的最后一道天险门户。

    孙承宗想了想,觉得除了马世龙的主意,还真是没有办法保住北京的安全了,于是点头说道:

    “世龙可愿随老夫陛见,在圣上面前再把这番话说一遍?”

    马世龙欠身抱拳,感激地说道:“那是自然,阁老提携之恩,末将没齿不忘。”

    “呵呵,世龙愿意挺身而出?如此就好。”

    孙承宗随即和马世龙入宫面圣,崇祯已经明令孙承宗主持京畿防御,他再次肯定了孙承宗地策划,下令京畿明军全力经营蓟门,兼以防御三河一线为要务……

    “朝廷这是想干什么!前线怎么回事,朝廷的大佬们知道么?陛下知道么!”

    袁崇焕看了孙承宗的布置,直接恼了,就差没骂脏字了。

    “孙阁老这么布置也是为了保卫北京,保卫陛下……”周文郁在旁边劝说。

    “想保卫就能保卫了?!都不知道关内的兵是什么样子么?守城尚可,野战根本就是给建奴送包衣的!再说了,按照这种布置,北京保得住,保不住另说,其余地方就任凭建奴鱼肉了!”

    “看来还得我们关宁军入京保卫陛下!其他部队靠不住啊!”袁崇焕叹了口气。

    “督师!这个万万不可!边军不得入城,这是祖宗制度……”周文郁吓了一跳——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一点顾忌都没有么?

    “拿你说怎么办?京师现在所谓的精锐,比无赖好到哪里去?靠他们能守住城市????”袁崇焕叹了口气,却是恍然大悟:

    “对了,满洲也不是铁板一块,可以让喇嘛作为使节,给蒙古尔泰作信使,毕竟皇太极成功了,他蒙古尔泰也很不好过!”

    “督师,我觉得你还是……”

    “督师,前面又发现一只哗变的勤王军,到处抢掠,怎么办?”

    祖大寿一脸苦闷的走了进来,和赵率教一样,这次关宁军入关,遇到最多的敌人不是满人,而是汉人,不同的是赵率教面对的是满洲人驱赶的汉人炮灰,祖大寿则是面对化身为匪类的勤王军罢了……

    其实这事祖大寿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给军饷,不给吃饱,然后给人家武器,人家没造反已经是很有节操的了——但是你不管行么?满洲人打不过,这些乱兵你也打不了?而且如果放着这些匪类不管,关宁军自己的补给也是会大受影响的!

    由于明朝的财政破财,政治**,面对满清,非但没有内线作战的优势,反而和深入敌国一样处处束手束脚,甚至不如在锦州一带的战略形势好。所以崇祯几次都硬逼着在锦州决战,也不是没有苦衷的。

    “镇压下去,领头的全部斩首!”袁崇焕叹了口气,对于坚守北京的方针,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为什么呢?

    “对了,上次北方入关破口的造成改朝换代的是谁?俺答汗,也先?不对!是成吉思汗灭金。”

    成吉思汗灭金,确切的是木华黎灭金。

    木华黎(1170―1223),又作木合里、摩和赉等,蒙古国磊将、开国功臣,与博尔术最受器重,被铁木真誉为“犹车之有辕,身之有臂。随从击灭克烈、乃蛮诸部,统一蒙古,屡立战功。后加封为征金大元帅、太师国王,赐九族白旗代成吉思汗行施恩威。经6年征战,木华黎征服了金朝大部分国土,于公元1223年4月班师归途中,病逝于山西闻喜县。

    木华黎灭金走的就不是中原的东线,走的是中原的中线,而是随着成吉思汗六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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