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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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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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关宁军就要崩溃的时候,上天却和后金开了一个大玩笑,后金要冲击关宁军,要经过一条几十丈宽的河,因为关宁军眼看就要完蛋,为了抢功劳,后金军队争相渡河,结果河面冰层无力承担这么多重量,却是猛然破裂,成了吞噬满洲军生命的大口!

    “传令,我军原地坚守,原地坚守!”遇上这种天灾,皇太极差点没气死,其实他还真派人去试探了这条河冰层的坚固程度,结果没想到这条河冰层只是有一段冻的结实了,其余地方都不结实!

    这时候后金部队裹挟了大量包衣和蒙古流民的坏处就看出来了,这些人固然是不错的炮灰,可是面对逆境的时候,缺乏纪律和勇气的一面就被无限制的放大了,根本不管满八旗的督战刀子,一窝蜂的冲了回去,等到发现面对的不是冰层而是河面的时候,后面人山人海的压力也不许前面的人转身,加上这次入关,后金发达了,连包衣和蒙古流民都披了甲,重量更是惊人,结果就是会水的人也无法游泳逃出来。

    因为这场天灾,淹死后金军队很多人。广渠门之战大战几个时辰,加上包衣和蒙古流民关宁军杀敌以五千多人计,而且因为关宁军控制住了战场,结果不过只有两千多人死亡和重伤。

    “简直是天助我军!鞑子罪恶滔天,连老天都惩罚他们!”周文郁没想到这次战局最后居然如此收场,如果不是在马上而起身穿重甲,简直要高兴的跳起来!

    “天子洪福!天子洪福啊!”袁崇焕也舒展了眉头,不过转瞬间就又皱起了眉头,喝令下去:

    “这次已经大胜,告诉祖大寿不可贪功,追击溃散的敌人即可!而且首级统一割,不要争夺!耽误追击!”

    袁崇焕也是没办法,因为明军都喜欢以首级论功的缘故,经常出现为了抢人头而耽误打仗的事,袁崇焕虽然在战前就严令大家去割人头,必须全力迎战,但还是不放心,再叮嘱了一遍,所以后金军队溃败时大家都一心一意追击敌军没有去抢人头。

    不过满八旗大多结成一个个小阵,防御的相当顽强,关宁军几次攻打,不但没有便宜,还吃了几个小亏,袁崇焕和祖大寿无奈,只好当晚收兵回营,同时严加防守,不敢再和后金军交战。

    袁崇焕深深的知道,自己这次虽然名义上大胜,实际上关宁军的火炮都被皇太极破掉,对付皇太极骑兵破方阵对角线这招,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破解,而且后金名义上损失不小,实际都是汉八旗和包衣,满八旗损失不过一百多人,实际上损失不大,而今天的战斗也说明了,野战明军不是满洲的对手,唯一办法还是进城凭借坚城死守,于是再取得大胜之后,袁崇焕再次提请关宁军入城。
214满桂夜袭
    袁崇焕回营之后;先是慰问受伤士兵……这次关宁军走大运击败满洲;控制了战场;大部分伤兵被救了回来;虽然很多重伤员其实还是负担;但为了士气也不能抛弃;就在袁崇焕作秀慰问士兵的时候;却见周文郁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偷偷的在袁崇焕的手心写了一个曹字;袁崇焕就立刻明白;是崇祯的亲信太监曹化淳来了。

    袁崇焕虽然性格有问题;本质上却是一个聪明至极的人物;这次回到北京;和自己联系的人从文官逐渐换成了太监;虽然可以用皇帝重视自己作为解释;但是崇祯对自己的猜疑也是明显的越来越重了。

    不过只要袁崇焕不造反;这种事就得忍着;虽然作为文官的袁崇焕非常反感太监这种阴阳不分的存在;却是不得不对崇祯的亲信太监曹化淳露出一张笑脸:

    “曹公公,你来了!快请快请!不知道马料什么时候拨下来?还有今天大胜,赏钱如果不发下来,将士们的心可都冷了。”

    袁崇焕笑呵呵的问道,曹化淳却是半笑不笑的回答:

    “这个不急,不急,都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有些事情,却是要对督师你问个清楚。”

    这句话味道就不对了,袁崇焕的笑容猛然凝固下来:

    “曹公公;你问的这些是是陛下要你问的,还是你自己好奇?”

    “陛下好奇,我也好奇,一起问!”曹化淳笑眯眯的回答,仿佛寻常人在拉家常一样,他那是什么人,内宫的宫斗专家,回答的自然是滴水不漏,让袁崇焕也无可奈何。

    “那请曹公公问吧!”

    “呵呵,督师不要介意,我有个疑问,周文郁作为旗鼓官是很重要的人,为何战前你要他回去?”

    袁崇焕听了之后,脸色有点难看,其实这个层次的人都知道,上级对你信任,是不会问一些琐事的,如果上级对你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问,那就是对你相当的不信任了,和你这件事做的好坏其实没什么关系。

    只是虽然如此,袁崇焕如果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不合理,却是更加糟糕,袁崇焕只好立刻回答:

    “周文郁是文官,当时情况危险,不想连累他,我军饥寒交迫三天又要与后金军队大战,这战实在迫不得已,但是靠着皇帝英明,大家拼死战斗才获得这场胜利,实在意外,现在敌军遭到挫败必然沮丧,让我军休整几天,再出兵奇袭,必然能击破他们……。”

    袁崇焕还要再说下去,却被曹化淳笑眯眯的打断:

    “袁督师,我问的是周文郁的事情,你就事论事即可,至于其余的事情,咱们一点一点说。”

    虽然曹化淳说话的时候语气客客气气,表情也是笑眯眯的,袁崇焕却是浑身冰冷,上司对你就事论事,根本不想听你的功劳和苦衷,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不会不清楚:

    “曹公公,总之这次关宁军将士奋勇杀敌,还请陛下赏赐……”

    “嗯?袁督师!我倒是问你,这次是胜了还是败了!”

    “自然是大胜,首级可以为证!”

    “可是那些首级虽多,真满洲却是没有多少,就是真满洲也是老弱病残居多,不是真正壮夷,是不是!”

    曹化淳说道这里,已经连礼节性的笑容都没了,对着袁崇焕拉下脸来。

    “没错!但是建奴的真正壮丁都是白甲精锐,不彻底击溃,斩首会很难……。”

    “督师说的没错,不过这汉人包衣这次满洲入关想抓多少,抓多少,而蒙古人,也是有奶就是娘的货色,满洲这次在关内抢了这么多东西,随便拿出点都能雇佣无数的蒙古流民了,这些边事,皇上不知道,难道大臣们也不知道么?只不过很多事情,皇恩浩荡,装不知道罢了。”曹化淳一针见血的说道

    “但是现在满洲兵临城下,还请陛下从宽抚恤……”袁崇焕无奈的说道。

    “这是自然,陛下还是看着督师的,这次抚恤,关宁军可以是其他边军的两倍,再多就算了,各地的勤王军都看着呢,也不是陛下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事?对么?袁督师?”

    曹化淳又换了一张笑脸,一会软一会硬的办法,拿捏的袁崇焕无话可说。

    “那是自然,但是……”

    “就这么定了!虽然关宁军杀伤的建奴最多,可是关宁军饷银也最多不是?而且要不是袁督师出的主意,天下裁兵饷银给关宁军,这建奴还未必进得了关不是?”曹化淳不阴不阳的说道,搞得袁崇焕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愣在了那里

    “不过既然袁督师说出兵奇袭,必然能击破他们,那么何时出兵,胜算几何,能给个准数么?咱家也好给陛下回复!”

    “兵凶战危,这事怎么能做的了准?”袁崇焕有些受不了了,出言顶撞曹化淳。

    “袁督师说的五年平辽可是做的准的!呵呵呵,袁督师不要在意!我会据实回答给陛下的!”曹化淳笑了两声,假的不能再假,仿佛夜猫子进宅子一样。却是转身走了。

    曹化淳袁崇焕自然是不怕的,袁崇焕知道只要自己被崇祯信任,那就是无所畏惧,但是这次袁崇焕从曹化淳的态度来看,却是发现崇祯对自己的不信任极为深重,让袁崇焕寝食难安了。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祖大寿忽然来报:

    “督师,满军门【满桂】在在安定门战败,部队不知所踪丢弃的辎重,和小山一样……”

    “怎么可能!满军门一向敢战,而且进攻满军门的也是建州的偏师!”周文郁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心里清楚,本来满洲因为天灾失败造成的士气损失,在其他各路勤王军溃败之下,只怕又会高涨,只剩下关宁军独自在城外防守,日后的战局就更是艰难了。

    “怎么不可能?!满军门一路上和建奴死缠烂打,部队精力损耗的厉害,陛下又不让进城休整……唉。不可轻举妄动,出去只怕遭了建奴的埋伏!”

    袁崇焕也不知道说的是满贵还是他自己,叹息了一声,不过转眼之间,袁崇焕忽然眼睛一亮,满贵留下大炮没有,可一定要抢来,不可为建奴所得!

    “不,祖将军,这次组织操兵和亲兵一起出击,一定要把大炮抢回来!”

    “对了,大炮一定要抢回来,但是其余的物质要烧掉,不可资敌!”袁崇焕特意强调到。

    就在此时,北京安定门的关帝庙中。满桂却是志得意满,大手猛地一拍:“弟兄们,给我冲,建奴果然中计了!”

    原来白天建奴用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对拼满桂的宣大军,用炮灰对耗精锐的办法要磨掉宣大军,满桂在参将的提议下,决定在傍晚时撤退用军资诱敌,反正蒙古流民穷的眼蓝,见了值钱的东西就忘记了风险,和草原上的发情饿狼一个德行,汉人包衣作为炮灰,又是被满洲人训练的只会前进不会后退,更是好骗。

    当然,满洲的督战队是感觉到不对的,只是下午满洲的主力因为天灾大败,而满桂军堆积如山的物质又是相当诱人,自然也就忽略了这里面的风险了。

    毕竟战争就是赌博,如果什么风险都不冒,那就是类似袁崇焕打消耗战的主意,这种办法就是杀敌一千自己损失八百,代价实在太高,大明耗得起,可是本小利薄的满清耗不起啊!

    满桂的奇袭利用的就是满洲主力不在,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纪律地下的特点,半夜用家丁突击——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都用大鱼大肉来供养家丁,原因之一也就是脂肪足的人免疫夜盲症,可以用来夜袭,只是因为财政不允许,养不起那么多罢了…。。

    “好多粮食,武器,盔甲,抢啊!”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冲进了满桂遗留下的辎重之中,争着抢着,满洲军纪森严,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又往往作为消耗品使用,多一副盔甲就多了一条命,所以也不嫌弃盔甲沉重,不管自己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不少人都不管自己不是骑兵,穿起了两层盔甲,走路都困难,互相挤成一团了。

    至于粮食,那更是刚闹饥荒的满洲和蒙古的硬通货,为了争夺粮食,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推推搡搡都是文明的,甚至有人下黑手互相用短刀捅,反正现在太乱,死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不是?

    “都给我停手,停手!等贝勒爷过来决断!”一个满洲章京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负责进攻满桂的是多尔衮,其实因为年纪小,不过是挂个名字罢了,远没有其他人贝勒的威望,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之辈如何压制住的人?

    再说了,满洲纪律再严明本质也是个强盗集团,各自的小团体利益高于一切,无论多尔衮决定的如何正确,各个牛录的首领还是让手下包衣多抢一些物质,互相之间也是推推搡搡,哪里在意多尔衮怎么说?

    而且满洲牛录之间的矛盾还好说,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之间的矛盾却是无法调换的了,蒙古流民觉得自己是被皇太极拉拢的,满洲人也要客客气气,汉人包衣不过比满洲人养的牛高一点,算是半个畜生,自然该让着自己。

    可是汉人包衣却是觉得自己怎么也是在旗的人,蒙古流民和自己相比,还没在旗,所以还不如自己,加上身后的满洲主子逼着自己抢东西,于是也不想退让。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就是一声惨叫响起,蒙古流民恶人先告状:

    “尼堪造反了,要和明军里应外合,杀尼堪啊!”

    “主子爷!蒙古鞑子造反了,要给林丹汗报仇啊!”汉人包衣身后有满洲主子撑腰,恶心人的本事也是和蒙古流民不相上下!

    先给对方一个叛逆的帽子,说成是敌我矛盾,就可以大杀特杀,这在任何组织中内讧都是打着类似的旗号……

    “成吉思汗的子孙们,杀尼堪啊!”

    “蒙古鞑子造反了,护卫主子!”

    当然,嘴上说的狠,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地上倒下的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比比皆是,但是实际上大多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罢了,没有真正拼杀的意思,不过还是乱成一团,让满洲彻底由一只军队变成了一群分赃不均的强盗在拼杀!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年幼的多尔衮哪里见识过这个,居然高高在上的贝勒都禁止不足这些疯狂的家伙们了么?一时间居然愣住了。

    “贝勒爷,你的想个办法啊,再不禁止,那立刻就是一场大乱子啊!本来咱是大获全胜的,结果出了这种乱子,不被处罚都难啊!”多尔衮身边的贴身奴才哀号道

    “都给我住手,谁不听话用鞭子抽!”多尔衮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亲卫撒了出去,去制止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之间的火并!

    就在此时,满桂亲自率领的亲兵偷袭到了,满桂祖上是蒙古人,身边的亲卫蒙古血统的也不少,换做蒙古打扮和发型根本看不出和蒙古流民有什么区别,夜里用这些人作为前卫,乱成一团的后金军根本无法发觉!

    满桂的蒙古血统亲卫发现后金在巨额物质诱惑之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堪,顿时按照计划,一边喊着和蒙古流民一样的口号,一边分散开来,要去熄灭灯火,让满洲人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熄灯?犯军法要砍头的!”一个满洲头目发现了不妥,只是现在蒙古流民和汉人包衣冲突的紧,为了怕引起更大的冲突,不得不怀柔起来,否则按照满洲严格的军法,都可以直接一刀砍了。

    “是贝勒爷让我熄灯的啊!”那个蒙古流民憨厚的笑道,似乎觉得自己相当冤枉的样子?

    “哪个贝勒?这里做主的是多尔衮贝勒!”满洲头目急冲冲的走了过去,猛地拍了拍这个蒙古流民的肩头:

    “哪个贝勒会下这种违反军纪的命令,你是不是被人……”被人骗了四个字还没说出口,满洲头目就浑身瘫软了下去,却是心口被人正正的刺了进去,刀尖都从后心露了出来,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被人骗的其实是你!建奴!”这个蒙古流民于汉语在满洲头目耳边低声咒骂着,声音

    满洲头目身体软在地上,双眼满是不甘的看着,他是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巴图鲁,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个死法,只不过现实不是小说,一片混乱中,这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巴图鲁倒下之后,就被无数的人踩过头脸和身体,变成了一滩谁都认不出来的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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