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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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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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周边军士们投来的谴责目光,只是垂头丧气地随两个押解军士下去。

    有了这个意外教训,所有的炮手们更是提起精神来。

    祖大强大声喊道:

    “不要慌,不要慌,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就是平时的节奏!”

    听了祖大强的喊声,炮兵们按照平时训练的节奏喊了起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随着整齐的喊声,炮兵们从刚才意外中稳定了情绪,逐步调整好了节奏,终于再次发射

    此时那四门佛朗机铜炮又一轮射的战果出来,除了那门出了意外的火炮只射百米远,又有一颗铁球打中了一辆盾车,打伤了几个无甲辅兵。甚至盾车后的一个马甲兵,也被一根飞来的尖锐木棍插中,那木棍破开他身上的两层重甲,插刺在他的心口上。这马甲兵直直在跪在地上。就那样死去。

    还有一颗铁球打在一个白甲兵骑坐的马匹上,直接将马头上砸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那匹战马只出了一声嘶叫,就翻滚在地,将那白甲兵压在了马下。

    最后那颗铁球没打中什么目标。不过它蹦蹦跳跳的,却是砸坏了一辆独轮车,滚断了后面跟来两个清兵跟役的大小腿,让他们滚在地上惨叫不己。

    此时清兵走得更近,几门佛朗机铜炮的射就到此了,祖大乐心下暗叹。此时火炮用还是太吓人比打人好——或者说让敌军不敢用密集队形冲锋减轻守城的压力。不过对城楼上的几个将官来说,这两轮佛朗机铜炮的射还是成果显著的,约造成了十名清兵的伤亡,还打坏了两辆鞑子的盾车与独轮车。

    最后城墙上还有两门小铜炮,前膛装弹,威力不大,射程只在百步。

    这两门小铜炮不似那几副佛朗机铜炮一样架在高高的铁木架上,只是架在一个小小的四轮车架上,每门炮前。还在城墙下开了一个炮孔,从这里往外射击。

    两门小铜炮各有两个。炮手,此时炮内早己捣实了火药,火门内也灌满了火药,除了各一个炮弹外,炮内还塞进一些石子铁弹之类的,炮队队官一声喝令,用力一挥手中的令旗,大声道:“开炮!”

    “轰轰”。两声响。

    两门小铜炮喷射出了火光与烟雾,城外传来惨叫。

    就在这时,清兵大阵中忽然传来激昂的战鼓声,城下的清兵一齐呐喊。他们竖起旗帜,狂叫着向前冲锋而来。

    “稳住,稳住,等中军号令再开火”。

    祖大强在城墙上来回大步走着,他一边看着城下清兵们的动静,一边对自己的部下大声喝道。

    祖大强己是下去城楼,亲自到负责的城墙上指挥己方哨队作战。只留下祖大乐仿照刘白羽成立的中军部一起在城楼上了望。

    此时在瓮城上的垛口垛墙处,还有城门左右两侧的城墙处,各个垛口上,己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卫辽军祖大强的军士火统手。他们架着火统。只走向冲锋前来的清兵们瞄准。

    他们身上都是披着盔甲,有一些还是铁甲。卫辽堡现在共拥有铁甲两百五十多副,原来库房内还有一百八十多副盔甲。

    两哨连上旗手护卫军官等,共有军士五百余人,卫辽堡有四百三十多副盔甲,所以除了两哨的两百长枪兵个个身披铁甲外,余者的两百火锐兵也分到了一部分铁甲,大部分也有棉甲或是皮甲护身。

    由于还未近战,所以城墙处各个垛口上防备弓箭的悬户都是暂时搬开,方便火锐手们的射击。

    此时在左哨军的祖大强这边,听到外面清兵的呐喊声越来越近,很多军士都是脸色苍白,鞑子兵威名显著,不比以前各人杀过的匪徒山贼,各人临敌的心理压力非同小可。

    不过在祖大强的训练下卫辽军平时练严格,军纪森严深入人心,特别是不久前规定的卫辽堡守城军法:作战时,有回头者捆打!擅行动者捆打!见贼大声喧哗者,被伤高叫惊走者,都遵照临阵退缩,军法示众!

    祖大乐的军纪队不断巡视,所以虽是生死攸关,不过还是人人肃立,不发一言。

    左哨的四队士兵,除了几个从垛墙瞩望孔观察敌情的队官外,此时都是立在自己草厂旁的队旗前。哨中一百名铁甲长枪兵分两排持枪而立。他们一排击杀,一排视情况作为援兵。每队的火统兵也是同样分成两排,一排架枪在垛口上瞄准。一排持火销立在后面,等待着自己的射击。他们小心地看着手上的火绳,防止它烧完或是熄灭。

    不止是他们,每队战兵中由堡内青壮男丁编成,抛射滚木擂石,倾倒金汁的辅兵们,他们也是静静地蹲立在自己的器械旁,紧咬着牙,只是一言不。

    城头上一片安静,只有猛烈的太阳直直晒射在城头上。

    各将兵披着厚厚的盔甲,各人脸上都是滚出豆大的汗珠,却没人去擦拭一下。

    祖大强从垛墙处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兵们。他也是紧张地吸气,口中不住道:小子们,给我稳住了!”
341祖大强的初阵
    祖大强估计鞑子兵早看出城门在瓮城的左边,所以向这边推来的盾车竟有十五辆之多。盾车后的不远处。也有众多的鞑子兵跟役,穿着棉甲。或是未着甲,推着七、八十辆的独轮小车,上面满载泥石等物,用来填取城前的沟堑之用。在这些独轮小车的后面,又有十数个鞑子跟役。抬着几副简陋的云梯,跟随独轮小车前来。

    盾车推进,清兵呐喊如雷,眼见城外清兵己经冲进了五十步,这时城楼的中军部响起一长声的欢呼声。

    祖大强长刀前指,大喝道:“一齐射击!”

    从瓮城到左侧城墙的众多垛口、警铺,马面中,分布着第一层的左哨军士五十人的火枪手。

    他们一齐射击,火枪齐鸣,喷射出了大量的火光与烟雾。

    一时间,火枪的射击声响彻云霄。

    不过前面那十余辆清兵的盾车前部与上都有厚实的木板遮护,木板上还铺着厚厚的皮革棉被,这东西对抗弓箭这种穿刺伤害不成,对抗这时代火器的片杀伤却是相当不错,卫辽堡的新式火枪虽然犀利,五十步可以打穿清兵的棉甲,但是却打不穿他们的盾车,祖大强部的五十个火枪兵一轮齐射,打得各辆盾车上的皮革棉被啪啪作响,弹丸横飞,旗杆纷纷折断。但是躲在盾车内的清兵死兵与弓箭手却是安然无恙。

    十余辆清兵盾车仍是快冲来。

    祖大强心中懊恼,他虽然如人长得粗豪,实际上却是一个按照操典的学院派,对于鞑子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熟,指挥错了,只是这时候错了也得装着没错,于是大骂几声,喝道:“瞄准第二层,后面那些没有披甲的鞑子!

    立时第一层火枪手退下,快的装填定装纸筒弹药。

    第二排火枪手上并,瞄准盾车后面推着独轮小车,不断跟来的清兵跟役们。

    “射击!”

    卫辽堡城头的火枪兵们又是一轮齐射。除了有几门火枪哑火外。数十门的火枪一齐向盾车后面那些清兵跟役打去。

    城外传来一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这次应该有相当多的命中了!而且因为对方无甲战果是相当辉煌。

    经过两排火枪的射击,此时城头上满是弥漫的白烟,视线不清。

    祖大强大声下令停火,各队的队官们也是大声叫道:“停火,停火!”

    各队的火枪兵都是停了下来,静待察看战果。

    城头呛人的硝烟味飘扬,其中夹着一股鲜血的腥臊味,在炎热的阳光下,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看清了,城外进入六十步距离的清兵跟役,他们有十几个被打翻在地。很多人身上血肉模糊的,只是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

    卫辽堡的新式火枪,四十步到五十步可破棉甲,六十步仍很有杀伤力,对这些身上无甲,或是只披着未镶嵌铁片的棉甲来说,威力很大。一时间,那些推着独轮小车的清兵跟役,纷纷伏在了自己的小车后。犹豫着不断冲来。

    前面清兵的盾车内也是传出一片吵杂声,显是躲藏在盾车内后的清兵,没有估计到城头的明军火枪如此猛烈。

    又是传来喝令,先前第二层开过火的火销手己是装填好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在第二层的火枪兵退下后,他们又是纷纷上来。不过此时前面的盾车己是冲近了二、三十步。在这一层的火枪兵开火时,各个盾车内一批身着棉甲的清兵闪出,弓弦声响起,第一波的二十余只利箭己走向城上各垛口处射来。

    城上城下都是惨叫,又有几个清兵跟役被打中,还有最前面的一辆盾车被打穿,内中似有人受伤口而这下子城下清兵的突然袭击,火枪兵又是站在垛口处向外密集射击,那些清兵的弓箭又准又狠,只这一瞬间,祖大强这边的城头竟有十余个火枪兵被清兵射中。

    左哨甲队甲小队的吴争春部布置在城门数十步外的第一个马面上,新任甲长正在指挥小队中火枪兵作战,他忽然耳听破空之声,急一闪,那利箭从他耳旁飞过。不过他身旁的一个火枪兵却是被一只利箭射中右眼,这箭的力气好大,将他一直带摔出去,滚倒在地。

    左哨甲队的新任队官,他在队中来回指挥,他正好走到一个垛墙处,几只利箭从前方的垛口处射入,一个火器兵被射中了颈部,虽有铁叶围领挡住,但利箭势猛,箭头还是深深地插了进去,顿时血流如注。

    特别是另一个火枪兵,他身上虽是披着铁甲,不过却是面门上中了四只箭矢,他大声惨叫着,仰天栽倒在地。

    在这被射中的十余个,火枪兵中,那些披着铁甲的火枪兵还好,只要不是面门、眼睛等要害之地,就算被射中胸口或是其它地方,利箭多不能破甲,就算射穿,也不致命。那些身上穿着皮甲或是棉甲的火枪,手则是情况严重,好几人胸口被利箭深深射入,怕是性命难保。

    特别是清兵的弓箭狠毒,又射的奇准,他们不是射中面门,就是射中颈部,要不就是眼睛,让被射中的火枪手死亡率颇大。只是这一轮箭雨。十余个被射中的火枪兵中,怕有一半的人要失去性命。

    祖大强也是差点受伤,他向城外张望。有两只利箭向他飞来,一只锋利的箭矢自他耳旁飞过,远远的落在了城墙后的街道内。又有一只箭射中了他的左胸,好在他身披铁甲。这一处的铁叶也非常厚实,那只射来的利箭堪堪射穿,还没进到肉内。

    不过这一箭的力度,还是撞得他大大地喘气,他低下身子,大声叫道:“火枪手,后退,后退”。

    “辅兵,挂悬户!”

    又有一波利箭从各个。垛口处飞来,又有四、五个躲闪不及的火枪兵与青壮辅兵被射翻在地,他们大声惨叫。

    余者的箭矢射过城墙,远远的落入城中。

    城墙的左侧与右侧都传来将官们的急呼声。让火枪手们躲避。

    火枪的射与准确性都与弓箭差得太远,与他们对射,是己方大大吃亏。

    特别是后哨军士;虽然攻击他们右侧城墙的清兵不多,不过他们那边多是几个月突击的新军,虽然练艰苦,但是没有经过实战的锻炼,他们那边也遭了一阵箭雨,措手不及下,竟也遭成了近十个火枪兵的伤亡。只一眨眼间,城头的卫辽军己经有二十余人伤亡。

    祖大乐的城楼上,也是急急传来号令,让火枪手们躲避,并在垛口处紧急挂上悬户软壁。

    城墙上的辅兵们弯着身,纷纷将城墙上的悬户或是软壁抬到了技口处,挡住了城外射来的利箭,又提起水桶,将水泼洒上去。这悬户与软壁前面与顶上都有覆格,搭盖着旧絮被褥,用水打湿后,可以有效地防止城外射来的利箭。

    各个悬户挡住垛口后,城墙上略略一暗,一面的阳光被挡住,只听**的声响,又有数十根利箭射在各个悬户上,不过有棉被阻挡,那利箭却是射不进来。

    大群由堡内男丁组成的医护辅兵。抬着一个个担架,从城下上来,他们将城头受伤的军士抬下医治。阵亡的收拾。一路上,伤亡将士的鲜血洒满城头。看着地上的鲜血。还有受伤兄弟们的声声叫唤,都让城上各人感觉到,此战的艰辛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此时城墙上的各队各甲的将官与火枪手都是从垛墙的膘望孔上,或是从悬户中挖空的小孔内张望城外的动静,只见城下的清兵盾车己是在离城墙二十步距离停下,盾车内很多清兵都是走了出来。他们有些人借着盾车遮掩,有些人却是明目张胆的站在盾车外面,不过他们个个张弓搭箭,只是凝视着城上的动静。

    在左哨城墙这边,小军官们大致估计,鞑子兵的战兵怕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看他们身上的旗号盔甲,至少都是清兵中的马甲兵,个个披着两层重甲,特别是有几个看起来象是分的拨什库与拨什库的将官,身上穿的鼓鼓的,估计是穿了三层的重甲。

    有一个看起来象是牛录章京的人,身上穿的更鼓,在他的身前左右。围着的都是白甲兵,约有三十几人。个个手持重盾,盔上高高红缨。披着双层的重甲。在每群白甲兵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壮大,明甲红缨。背上插着斜尖的小黄旗。

    在清兵盾车的后面,一辆辆由清兵跟役推着的独轮小车,满载泥土等物,己经滚滚前来,逼近了城墙前的沟堑。

    在卫辽堡南门两旁的城墙根下,在壕沟的外侧,布置有一些拒马,鹿角木、铁蒺藜等物,他们是卫辽堡城墙的重要防线,决不许可清兵们轻易破坏填上。

    此时城楼上的祖大乐中军部己经看清楚城下的动静,楼上又传来激昂的战鼓与号令,让各队的火枪兵自由作战,向城外射击,阻止清兵们的填壕登城。

    而这时,清兵大阵中传出的战鼓声更为高昂,双方在城上城下对射起来。

    火枪的鸣响与烟雾不断冒起。城墙上各队的火枪兵们,将自己一根根火枪从垛墙的膘望孔,还有下面的射孔中探出,不住向外射击。同时间,清兵的弓箭也是不断射来。有些角度刁钻的利箭,甚至可以从这两孔内钻进来,给城上的火枪手们造成伤害。

    由城垛上的瞭望孔与垛下的射孔角度不广,射击不便,有一个左哨乙队的火枪手,嫌悬户挡在垛口处不好射击,稍稍将一个悬户上的棉被移开了一些,没等他开火,立时多达十根的劲箭向他射来,他面门上中了八根的利箭,立时惨叫着滚倒在地。

    见他如此,更是没有火枪兵敢移开悬户。

    由于清兵还没有填壕登城,所以几个马面警铺的侧射火力也是挥不出。

    城下的清兵身着两层重甲,也是立时打翻在地。就算一时不死,或是没有打破重甲的,但火枪那强大的威力,粗重的弹丸撞击过去,所有的力量都要由身体来承受,那些中弹的清兵立时骨头断碎,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城上城下不时传来惨叫与闷哼声,粗粗估计,城外又有十余个清兵被卫辽堡火枪打中,其中更有数个是将要登城作战的战兵,而城上也有数名火枪兵被清兵的弓箭射中,不是面部中箭,就是大腿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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