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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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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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清军步骑出阵逼来,他们那红白相间的旗号衣甲是看得越来越清楚,卫辽军这边都是一片肃然。

    一个夜不收低声对祖大乐道:“贼奴作战,死兵在前,锐兵在后。死兵批重甲,虽死而不退,后又接轻甲善射之兵。最后为奴贼精骑,人马皆重铠。待我统炮击,急突而出,尤擅左右突击,不见利而不进,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没,动静之间,其势极诡,最是难防。

    祖大乐微微点头,依他对建州崛起历史的了解,还有昨日卫辽堡的战事,确实清兵的步兵就是使用这种战术。

    还有他们的骑兵,非常难防。飘忽不定,多从两翼夹击,或是攻击侧翼,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找到机会,便让他们从侧翼或者方阵死角对角线突破。其实他们骑兵还有一种战术,就是以死兵策马冲阵,那死兵不但身着双层重甲,就是马的身上,也一样是罩着铁甲棉甲,且一人双马,一匹马受伤后还可以换骑马用。

    不过这种重甲骑兵非常精锐,都是各旗的固山额真或是旗中各贝勒麾下才有的精锐,普通的甲喇中想必没有。满洲步骑出阵慢慢而来,看清兵们的站位,就知道他们的攻击将分为三个方向。分别由两个牛录章京各率领一部步兵进行一个波次的攻击,最后由一个牛录章京领着精锐的骑兵进行决定性的突击。

    看他们人马战阵有如刀尖,基本上还是模仿南宋初金兵的锐阵。

    阳光下,那缓缓而来的清军人马让空气中一种让人窒息与气闷的感觉。祖大乐身旁的人都不由自主出了一种奇怪的吸气声,祖大乐看向左右身旁,旁边的护卫与旗手们脸上都是露出凝重的神情。

    不过各人虽然疲惫,但都是目光坚定,眼睛闪闪亮。在祖大乐的不远处,那夜不收目光紧盯着那边,他说道:“围三阙一,看来奴贼的一波攻势。是势在必得,准备一波流就彻底收拾我们。”

    祖大乐冷笑道:“一波定胜负?太过托大了,今日,便要让他们狠狠崩落几块门牙,让他们知道。我祖大乐不是好惹的。”

    他大声喝令:“结圆阵。”

    立时他身旁旗手手中的令旗扬起,紧盯着他旗号的各哨军官立时此起彼伏地道:“变阵。”

    随着中军的号笛旗鼓,野地上的三个型方阵快合拢,随后又慢慢向四边拉长,最后变成一个内空外圆的大阵。这个大阵。便是属于中国古时十大阵形之一的圆阵,在野地中,最有利于防守。

    祖大乐所部位于靖辽堡堡外,四面平旷,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作为防守依托,祖大乐等人匆匆前来援助,也没带什么拒马等物。在这野外,没有任何的前后左右之分,松动性极强的清兵精骑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从任意部位动进攻。

    只要他们想,只要他们找到机会。侧翼。后方。都将会是他们的突破点。

    祖大乐没有骑兵,不能作两翼及后方的保护,不到四十个夜不收他也舍不得拿出去与清兵拼命。在缺乏足够骑兵的情况下,野地四面布防成为必然。而布下圆阵,则是最适合不过了。

    在野地中,方阵是属于进攻型的阵式,而圆阵更节省兵力,更有利于防且只要战局得力,圆阵只要稍稍展开。又可以成为进攻型的方阵。

    祖大乐准备先死死防守,等大挫清兵锐气后,再转守为攻,给那些清兵一点颜色看看。

    归功于平时卫辽堡的严酷练。卫辽军变阵时有条不紊,没有明军常有丝毫的喧哗与队伍错乱。
353冲击
    在祖大乐的计中,圆阵每一哨的连接处,都留下各哨的一部分火铳兵。这样火铳兵可以得到长矛兵的保护,在他们放完火铳后,又可以退回阵内。装好弹药后,再次冲到连接处射击。

    这些射击完毕的火铳兵。他们进入阵内后,同样可以火铳抽刀,作为预备队使用。

    最前方那三排火铳兵同样如此。这种练兵方式,和刘家庄军校的操典专精兵种的强化方向完全不同,不过祖大乐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像刘白羽那样财大气粗养得起兵,后勤能跟上的那在明末是独此一家,自己玩玩学不得。

    这块地带的火铳兵长矛兵皆听右哨甲队的队官指挥,而右哨甲队的队官。又听命中军部的号令指挥。

    在矛盾兵的后面,又是由右哨乙队与丙队长矛兵组成的战斗队列,他们一队两排,安排成四排,都不持盾。连上两队的队官护卫旗手,共有七十人。右哨丙队的长矛兵排在最后,他们除了准备接战的同时,还有作为预备队使用的考量,这就要看战事如何展了。

    古时排兵布阵。这士兵与士兵之间,行列与行列之间不能排得太密。需要留出一定的间隔距离,各种兵器才能施展,队形才能变化。每个卫辽堡军士占地约一步左右。这样韩朝右哨的三个步队,就组成了一个长二十多米,有九排军士排列的小方阵。

    看看圆阵左边与右边的部队,他们同样如此安排,只不过他们的队列略显狐形,没有祖大乐本部部那么方正。

    在祖大乐右哨中,有甲、乙、丙、丁四队,除了甲、乙、丙三队布置在这里外,还有丁队,则是调到圆阵的最后方去,随之调去的,还有祖大乐左哨部的甲队,祖大乐后哨部的乙队。

    清兵贯用中路攻击,两翼及后部突击的战场,因为是他们骑兵在场,没有任何的方是安全的,祖大乐兵力不多,也有利于对付他们的攻势。

    卫辽堡一哨兵有二百四十九人,每哨兵的一队军士,连同队长,甲长。还有各护卫旗手鼓手算在内。一共有六十人。其中战兵军士五十人。火铳兵与长矛兵各占一半。

    昨日之战后,祖大乐部左哨与祖大乐右哨部都是不满员,祖大乐的左哨部伤亡有四十九人,其中左哨甲队伤亡更严重,此时他的哨中只余两百人。祖大乐的后哨部伤亡二十五人,其中后哨部的乙队伤亡也颇为严重,此时他的哨中只余二百二十四人。

    为保持两翼的战力,左哨与后哨只能将自己哨中伤亡最严重的步队抽走,布置到圆阵后面去。如此一来,三队军士,连同军官护卫旗手在内,圆阵后部的战兵人数不足一百六十人。其中火铳兵的数量更只有五十人。这处圆阵的最外面,只布置了二十个火铳兵,余者三十人同样分布在两角之中。

    不过在圆阵内,有祖大乐的八个护卫。还有近四十个夜不收,他们除了留作总预备队外,还可以作为支援圆阵各方的兵力使用。

    祖大乐环顾四周,看周边各哨各队旗帜肃立,将士们都己经准备就位。各人紧握手中的兵器,等着接下来的战斗。

    结阵如此之快,这都归功于卫辽堡平时严格的阵列练,所以让卫辽军从三个不相连的小方阵变成一个圆阵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只在几鼓之间,看清兵还没有进入二百步之内。卫辽军己是变阵完毕。

    在圆阵每边的里面,哨官弗朝。祖大乐,祖大乐都是带着自己的几个护卫还有旗手鼓手指挥战斗,此时他们脸上也是露出自得的神情。显然是对己方哨队结阵如此之快感到满意。不过祖大乐还是觉得不满足其实应该可以更快的。

    他总觉得在战斗中,每队中的火铳兵与长矛兵分拆使用很不方便,以后等清兵退后,自己要组建清一色的火铳队与长矛队,每哨各两队,这样作战使用就方便顺手了。

    祖大乐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时阳光仍是猛烈,那太阳晒在自己厚实的铁叶上,全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他估计此时是下午的三点左右,也就是大明的申时初刻。

    估计这个下午,要进行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祖大乐平定心神。下令挥动大旗,立时周边哨队同样的挥旗呼应,军中一片旌旗招展。祖大乐心中豪情涌起,双方都布置完毕。自己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就看鹿死谁手了。

    看清兵仍远,他大喝道:“依阵并坐。”

    立时哗的一声。甲叶的碰撞声响,圆阵内,除了祖大乐与各哨军官旗手站立外,余者人等都是坐立地上,这样可以抬高军官们的视野。而且各军士沉重的甲胄披在身上,也可以让他们节省一些体力,为将要来临的战斗积蓄力量。

    太阳晒在干燥的土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尘土中那些清兵离得更近了,最后他们进入到圆阵的一百多步外。

    祖大乐看得很清楚,第一波逼来的清兵约有两百余人,位于尖刀位置的。就是那领头的数十个马甲死兵,他们个个都是身批双层重甲,手上拿着重盾,由几个分得拨什库及专达带领。

    在他们身后或是左右,若即若离的跟着数十个身披轻甲的善射弓手。由一些步兵拨什库带领。再后又是一群手持兵刃的黑压压士兵,有甲或是无甲,人群中,一些盔上高高红缨,背上有火炎杆旗,看上去为白巴牙喇兵样子的人分外刺目。祖大乐还看到这波的清兵中,出现了一个牛录章京的官幕大旗。

    祖大乐己经可以判断,这波清兵的主要攻击目标,就是自己圆阵的正前方位置。除次之外,还有两波烟尘同样滚滚而来,一波为步兵,一波为骑兵,就不知道他们攻击圆阵的哪个方位。

    祖大乐目光紧盯着对面的清兵。他估算着距离,在清兵进入百步后。他下令圆阵正方的火铳兵起立。

    他身旁旗手的令旗扬起,紧盯着他旗号的右哨甲队队官雷仙宾立时喝道:“火铳手起立。”

    哗哗声响,圆阵最前方那三排四十五个火铳兵,还有圆阵两边角上的三十个火铳兵纷纷站起,没人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只是个个将火铳,持立手上。

    “火铳预备。”

    一片的点燃火绳或是整理火铳声响起,各人统内的定装纸筒弹药早己填好。他们原本分三排站立,在各人点燃火绳后,立时前排火铳兵蹲下,后两排仍是站立,个个还是将火铳紧握在手中。

    看前方的清兵己经加快了脚步,他们的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楚,祖大乐估了估距离,命令亲兵喝道:“准备射击。”

    立时一片火铳移动的哗哗声响。前后两排的火铳兵都是举统瞄准了前方奔来的清兵们,他们依着火铳上的准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阳光暴晒下来,各个火铳兵的脸上一片通红。不过他们都是紧抿着嘴,只是专心致志地瞄准着。

    清兵很快进入八十步,一声呐喊,他们开始加,狂叫着冲上来。

    看他们黑压压的冲过来,祖大乐的手心上满是汗水,他右手不住虚压。一个声的道:“稳住,稳住!”

    除了清兵的呐喊声,还有亲兵指挥的声音外,此时整个圆阵这边的卫辽军仍是一片肃静,除了站立的火铳兵外,余者的军士们,还是在阳光下静静地坐着。只是很多人的头,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清兵冲来的那方。

    从清兵这边看去,明军那边结了一个圆阵,有一些火铳兵在前,不过他们那边却是一直诡异的安静。进入七十步时,他们的火铳没有射击。六十步时,仍是没有射击。

    看着那边黑压压的火铳洞口,许多正在冲阵的清兵都是惊疑不定起来。清兵眼中,原本他们很看不明军使用的火器,川胀叨不用说。就说鸟统,那火器虽然射程远,但是威力在数十步外,很难打破他们身上的披的两层重甲。

    清军在实战中己经现,明军的鸟铳,他们用盾牌,用油浸过的藤牌。在五十步外,就可以有效地抵御矢镞弹丸的射击。估计那鸟铳可以在二十步的时候打破他们身上披的甲胄,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的大军己经冲上去了。

    而且明军火器操作时失误多,意外多,很多火器临战时打不响。又容易炸膛,还有许多明军沉不住气,没等他们进入射程就忍不住乱开火。还没冲入射程,那边的火器就忍不住打光了,这有什么用呢?形不成整体的力量。火器在野战中哪还有威力?这也是清兵累累在野战中获胜的原因。

    不过不比别地明军的鸟铳或是三眼铳,该地的明军火器却是非常犀利,可以在几十步外,轻易打穿他们身上披的双层重甲还有手持的盾牌。威力让人吃惊。而且该地的明军战意高昂,战技出众,在昨天的守城中就表现出了这一点。

    只是,昨天的守城之战还好说,这些明军应该久闻大清兵野战的威名。应该临战慌乱才是,为何能如此沉住气呢?

    冲锋的许多清兵心中都涌起了不妙的感觉,从昨日与今日的攻城当中,他们己经领教了卫辽堡火铳的威力,所以见明军那边久久没有动静。他们焦急的同时,也将队伍散开了一些。以减少明军火铳的打击范围。
354对射
    眨眼清兵冲过六十步,祖大乐仍是没有下令开火,他早己试验过,卫辽堡的火铳,在六十步时很有杀伤力,不过不能破重甲与盾牌,只有在五十步时。可以击破清军身上披的铁甲或是镶铁棉甲。四十步与三十步时。可以击破他们身上披的双层重甲与手持的牛皮包铁盾牌。

    所以要保持最大的杀伤力,必须要将他们放近来打,这对军士的心理承受压力是个极大的考验,这在关宁军中也是只有照搬了刘家庄士兵操典的卫辽军。才能做到这一点。

    同样的,清兵的弓箭射程在六十步到七十步,弓力不过七斗。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时,才对敌军有杀伤力,耍破对手的棉甲与铁甲,更耍拉近到二、三十步左右,所以清兵作战方式与南宋时的金兵一样,都是非进入五十步不射,事实上他们跑得更近才射。不过他们弓箭的箭镞长至六七寸,其形如凿,射入极深还难以取出,只要被他们射中。不说是否要害,只是无法止血这一点,就几乎会要了老命。

    祖大乐看清兵滚滚而来,他绷着脸,却是迟迟没有下令开火,整个圆阵的军士都是悬着一颗心,前排的火铳兵更是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终于在清兵冲过五十步时。祖大乐挥了挥手,淡淡道:“开始吧!”

    他身旁一个号享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手中的号笛,一个尖利的声音响彻云霄,这个号笛声,大明称之为天鹅声!

    祖大乐士兵的亲兵的长刀前指,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叫道:“射击!一起射击!”

    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射声响起,圆阵最前方那单膝蹲着的十五个火铳兵,还有圆阵左右两角前排的十个火铳兵一齐开火,一排灼热的火毙,从圆阵前闪过,浓密的烟雾同时腾起。

    随着火铳的巨响,冲在前面的清兵立时倒了一片,就算他们有意分散开些。但冲得过近,人群密集,还是有十余人被打翻在地。

    不说那些遮掩不到的轻甲弓手,还有那些无甲的清兵跟役,他们身上冒出了一团团血雾,凄厉地喊叫着滚倒在地。弹丸没什么穿透力。也因此破坏力更强,他们被铅1弹打入体内,里面的内脏己经尽数被搅烂,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就是前面那些领头身批双层重甲,手持重盾的死兵马甲们,也有六、七人被打翻在地,他们冲在最前,瞄准他们的人更多。卫辽军的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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