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娇庆幸自己未卜先知的同时,回忆小时手艺,考虑到此时体力不济,只烤了几只肥胖呆傻的青蛙。
还别说,味道真挺不错。
暂时饿不死,接下来便是解决困境。
来这儿之前,她不过就一中专毕业的化妆品推销员,论文学素养和琴棋书画,府里的莺莺燕燕可是甩她几条街,要想上位,她只能另辟蹊径。
一点青瓜、几勺崖蜜,外加一个鸡子,配合她娴熟到位的按摩手法,外加她日常讨好客人的那套说辞,足以让长辈对她多几分关爱。
于是乎,绫罗锦缎有人送来,珠钗美食再不差事。
刘月娇很满意,身为穿越大军的一员,光环神马的,细挖一挖也还是有的。
刘月娇很是从善如流,她没有穿越前辈们的文采,随手就能拽出大文豪的诗文。
不过老话说得好,手里有钱,心才不慌。
她好歹也做过销售,糊弄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大抵还是够用的。。
刘月娇挑了几样瞧着贵重的首饰,从探察好几天才寻到的狗洞出去,寻了个当铺变卖。
来之前,她打算卖得好好的。
她身为世家女,肯定不能长出来,最好的法子就是盘个铺面,再买两个人,先把台面撑起来,至于掌柜什么的,就得慢慢去寻了。
刘月娇百般谋算,却没想到,当铺掌柜给她迎面泼了盆冷水。
这些金光灿灿,瞧着贵重非常的珠钗竟然都是鎏金的,整枝钗就外面包的一层金皮值钱,里面的半分不值。
她所有的首饰加在一块,一共就换了三贯钱,外带一百来个铜板。
她抱着一线希望去街市打听,结果再被浇了盆冰水。
就她这点钱,顶多够支个活动的小摊子。
刘月娇失落非常的回了府,却被告知远在都城的姑母送来了节礼,太婆让她过去见礼。
刘月娇猛地转了思路,刘家长辈送来的首饰都不值钱,可见这家也只是个空壳子撑着而已,那她何不转战去别处。
于是乎,她赶紧带上自己研究的天然睡眠面膜来到正厅,以其来表自己孝心。
刘家的长辈很满意。
让她过去,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话还没说,她自己就明白了。
没多久,京都便来人接她过去。
一瞬间,整个刘家都沸腾了。
刘月娇在全府人羡慕的目光里,登船离开。
大约京都这地界当真是旺她,接下来的几年她极为顺风顺水。
不但经营起了铺面,还意外得知某位穿越前辈的消息,更有甚者,就连皇子也对她青睐不已,这让她信心爆棚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她那点本事,只瞧着不错,细究起来可不怎么样。
好在她多少也看过些历史剧,皇子要上位,就少不了拉拢,不论是朝臣、内侍、宫人,便是不能拉入自己阵营,也要打好关系。
这关系怎么打?
不论古玩字画、品茗赏景,没有钱依靠,这些都是空谈。
刘月娇投其所好,将自己赚得的银钱贡献出来,可那照比所要谋的事情,实在杯水车薪,于是她便打上了林老爷子,这位穿越前辈的主意。
这位堪称传奇的前辈可是有着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份,前朝皇子,灭国皇帝的亲弟弟。
据说他消失时还带着前朝的宝库。
既然是宝库,想必里面定是金银无数的,足可支撑他们的消耗。
而且,他当年还捣鼓了个古怪东西,据说能创造奇迹,为此他不喜砸下重金。
刘月娇撒了人手去寻当年的工匠,并仔细研究过图纸,最后得出结论,前辈做得这些,其实就是为了高度提炼钢铁。
那话又说回来了,他又为何要提炼呢?
刘月娇以为,这位前辈定是想再回现代,所以需要高密度高硬度的外壳对抗穿越时空的摩擦。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
究竟怎么样,还要亲眼看了才知晓。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她只知道开启宝库的钥匙会发光,具体什么样,宝库又在哪里,她一概不知。
好在前辈的后人还在,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刘月娇十分理所当然的觉得,同为穿越人士,前辈既然离世,那么就该由身负主角光环的她来继承。
计划伊始还算顺利,可渐渐的,事情就开始脱离了掌控。
她就好似衰神附体,想要死的人怎么也不死,以为老练能干的人又频频出错,报以希望的三皇子被流放。
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而她多年积蓄的钱财也都位置一空。
更要命的是,姑母似乎察觉了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刘家。
她如今已过了花信之年,若是回去,除了配鳏夫,就只有进庵堂。
她不想那样过下半辈子,便趁着看门婆子松懈,偷偷溜了。
她以为自己得了自由,却不想她早前派遣出去的游侠,竟然还有人活着,且那人一直盯着她,见她落魄了,便将她绑去楼子。
她百般恳求,甚至愿意把自己所会的全贡献出来,一辈子帮他赚钱。
可这都没能阻止被卖去楼子的命运。
接客当天,她遇到一李姓人,凭直觉,她知道那人就是李甲,她生意的竞争者,也是她的老乡。
她抱着一线希望,坦言告知自己境遇,甚至连宝库一事都讲了,跪求他能帮她离开这里,她愿意为妾,或是帮他做事,但凡他提,她就应。
她自诩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又有赚钱的本事,李甲是商人,更是她的对手,应该知道她的价值。
却不想,李甲送了同来之人之后,笑容淡淡的道:“你知道那个游侠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刘月娇浑身发软,跌坐在地。
李甲笑意加深几分,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猜出来了。”
他扬声叫来妈妈,冷声吩咐,以后此人不得再接待上宾,只去最下一等的地方接客。
妈妈一迭声答应,命两个汉子把她叉出去。
李甲扔下一张交子,道:“把她毒哑,手废掉,派人盯紧些,可别让她死了。”
妈妈欢喜的看了数额,忙道:“一准按着大官人的要求办。”
一别经年,当林琪走遍大胤的大好河山,尽兴归京之时,她无意瞟见佝偻前行的老妪,侧头道:“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崔硒扫了眼,笑笑,“你看错了。”
车子咕噜噜的走过,那老妪抬眼望着照着绫锦车围,四角垂着珍珠璎珞的马车轻轻呵了声。
谁说穿越女就一定是主角的!
番外之小宝
新年伊始,小宝随哥哥去伯府走动。
才刚承继伯爷之位的大堂哥韩守仁亲自出门相迎,并大方的给了小宝一双鱼戏珠佩。
才刚九岁的小宝,正是急着长大的时候,这枚玉佩正和他心意。
他赶忙换下自己的宝蓝缎面葫芦荷包,戴上玉佩。
落后几步的韩守奕把马鞭扔给小厮,阔步而来,见他欢喜的扭着小身子的模样,便道:“荷包呢?”
韩守奕嗓子有些哑,还有些沉,加上他常年带兵,便是随便一瞥也带着浓厚的行伍之气。
“在这儿,”小宝忙从袖袋里拿出荷包,巴巴递上。
韩守奕一把扯了他腰上的玉佩,塞进荷包里,重又给他挂上,道:“这是姐姐亲手绣的,便是要换,也得回家再说。”
小宝哦了声,看看绣着虎头的荷包,瘪了下嘴。
韩守奕按了下他脑袋,斜睨着道:“男孩子那么爱美做什么?”
韩守仁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这位堂弟,从打去边城厮杀一番之后,贵胄儿郎的那点脾性就被磨砺一空。
小宝是被长辈们娇宠长大的,也难怪他看不惯了。
“知道你要来,一早备了好茶,你尝尝,要是合口,就带回去一些,”韩守仁笑着在前引路。
小宝偷眼去看哥哥,不想脑袋一动,头上的金铃就发出哗啦的响声。
韩守奕弯了下嘴角,又虎下脸道:“看我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来。”
小宝乖巧的跟来,边走边道:“哥,今早阿爹教考了我学问,说等开春我就可以做文章了。”
小宝语气平淡,但在其话意里难掩炫耀之意。
不想,韩守奕皱着眉头,答:“怎么才学,阿爹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学了。”
小宝很委屈,道:“我笨嘛。”
“咱家哪儿有笨人?”
韩守奕瞪他,“你要把在裙边打转的毛病改了,你的学问早就一日千里了。”
想了想,又道:“不行,我的跟阿爹说,把你留下来。”
小宝啊了声,满脸问好号。
年纪小就这点不好,家里的消息,他都是决定之后,才被通知的。
韩守奕淡淡的解惑:“党项最近有点蠢蠢欲动,官家有心让阿爹镇守河间,掌河北东西两路。”
听到地名,小宝想起去年林琪来的信,其中就有递到河北,说那里一到冬天就冷得厉害,积水成冰,瞬间可成冰柱。
小宝纠结起了脸。
那般冷的天气,娘子们肯定拼命加衣,把自己捂成个球。
想象四处都是毛球乱滚的情形,他用力摇头,并讨好的凑到韩守奕跟前,道:“哥,就知道你最疼我。”
韩守奕一呲牙,道:“你知道就好。”
元宵灯会一过,韩远之便领旨前往河北,顾氏随军,一并同行。
韩小宝挥舞爪子送别双亲。
待到关上府门,他哈的一声怪叫,一个高窜出半丈外。
虽说,韩远之平日忙于军务,对他管得不多,可到底是个威慑,他行事总会顾忌几分。
现在可好了,亲爹去了千里之外,哥哥也升迁去管京畿要务,他就彻底没人管了。
他几步奔去廊下的贵妃椅上,道:“锦书,快给我拿些蜜饯果子来。”
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丫鬟从侧边的耳房出来,秀美的脸上扬着温柔的笑意,“好,”又问:“要不要配上前两天伯爷送的白茶?”
小宝点头,赞道:“真懂事。”
锦书抿了嘴笑着进茶水间,小宝翘着腿,舒服的眯着眼,享受清晨的阳光。
院子外,韩守奕阔步进来,看到小宝好似大爷似的摊着,他一甩马鞭。
清脆的鞭响在空中炸开。
小宝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的跳起来。
锦书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韩守奕,急忙施礼。
韩守奕瞟了眼她手里的茶碾,淡淡的道:“给你们少爷收拾两件耐磨的衣裳。”
小宝瞪大眼,防备的退后一步,道:“哥,你要干嘛?”
韩守奕呲牙,“对你好呀。”
小宝打了寒噤。
莫感觉亲哥化身成了恶狗,而他就是其眼中的肉骨头。
小宝二话不说,拔腿开溜。
“还想跑,”韩守奕抛下鞭子,一个纵越跳进游廊。
小宝前路被堵,忙掉转头往外。
韩守奕冷笑一声,待小宝即将跑到门边时,大喝:“拦下他。”
两位亲兵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枪刀一架。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震耳欲聋。
正打算从这儿溜走的小宝傻眼了。
他转过身,怯怯看逐步逼近的韩守奕,“哥,哥,咱有话好好说。”
韩守奕慢斯条理的走到他跟前,问:“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小宝头摇得像拨浪鼓。
锦书提着个小包出来,韩守奕招手,示意她把包袱递来,接着一拎小宝脖领,就往外拖。
小宝鬼叫一声,叠声道:“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军营,”他阔步往前行着。
小宝手舞足蹈的挣扎,连声道:“我不去,阿娘答应过我,可以不习武。”
韩守奕嗤了声,道:“不习武?那君子六艺怎么说?”
他道:“阿爹可有答应你?”
“可也没反对呀,”小宝接得很溜。
韩守奕捏了砂钵大的拳头,道:“这个家里现在我最大,我说必须习武,你有意见?”
“哥,你独裁专政,”小宝唬得声都变了调。
“我就专了,”韩守奕哼道:“又本事你咬我?”
小宝鼓着腮帮,气哼哼等他。
韩守奕就道:“你要不负,尽可跟阿爹诉苦,现在你还是老实跟我回军营吧。”
说话这会儿工夫,小宝已被拖到门口。
韩守奕一个展臂,就把他以搁褡裢的方式搭在马背上,他一个箭步就跃上马背,转头跟吩咐看门,“我去军营,家里有事就去营里回话。”
看门忙拱手领命,目送两人离开。
两个月后,河间韩家,顾氏接到小宝声具泪下的求救信。
顾氏没想到大儿子会这般,忙让人找来韩远之。
韩远之哈哈一笑,道:“虎父怎能有犬子,你放心,奕哥儿有数。”
顾氏嗔他一眼,知道大儿子秉性,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多做几套双层衣裳。
小宝接到衣裳,很是欲哭无泪。
韩守奕微微一笑,踢了踢他道:“下午的拉练别再掉队了,不然有你好看。”
小宝哀嚎一声,一头栽倒在了竹木搭设的床上。
番外之夫妻出游
春日和暖,风清水柔。
一艘三层楼高的楼船顺水而下。
船舱里,崔硒将头靠在终于能抱在手里的娘子肩头,舒心叹气。
林琪拉着他宽大的手掌,紧缩淡眉。
“福哥儿是片刻都离不得我的,就这么走了怕是要哭闹。”
“不会,”崔硒很淡然,“你也看到了,他跟皇帝玩得多好,再说不是还有有吴氏跟着呢吗?小孩子多哭哭没什么不好。”
林琪侧头瞪他,道:“他睡觉时都要我抱着才行,万一睡不实,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咱们这次出来也是没有法子,”崔硒道:“你若就不放心,等过些日子,咱们回去就是。”
说着话,他手顺着她略显圆润的腰身缓缓摸了上去。
“好吧,”林琪妥协。
不论怎么记挂儿子,她都明了要以大事为重,毕竟早前程仆射一直保持中立,后又因先帝嘱托对大皇子几番留手,皇帝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这心里难免会犯嘀咕。
只要崔硒还在,祯哥儿就不会真心的倚重他们,这对朝堂,对以后都没有好处。
只是这磨合有快有慢,也不知要等多久,她才能见到福哥儿。
崔硒继续毛手毛脚,眼见林琪没半点动作,不由窃喜,他真是机智。
林琪轻叹,忽觉胸口异样。
一低头,这才发现襟口不知几时敞开了,一只大手正攀在其上,温柔的轻捻慢揉。
“你,”林琪皱眉,嘴角溢出妩媚的低哼。
这一哼如同冲锋前的战鼓,刺激得崔硒血脉贲张,他一个反手就把林琪压倒。
床帐善解人意的滑落下来,衣裳一件一件的被甩了出来。
待到娇妻如初生婴儿一般,崔硒缓缓覆上。
实木制成的床榻轻轻摇曳,床帐如窗外水面,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水浪。
从打儿子会爬,崔硒就被儿子看起来了,这么些日子,他就连娇妻的边都没能摸到。
这会儿逮到,便忍不住发起狠来。
林琪开始还应和,后来便忍不住的挣扎要跑,又被崔硒拖回来,扣在胸前。
林琪半俯趴着求饶,道:“侍儿娇无力,官人且斟酌。”
崔硒半抱她,不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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