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群么么,年后了,压力突然增大。
第八十八章:去爱吧
“道长请留步,天君有令,从此以后不准道长再踏入南天门一步!”南天门铁甲长枪的侍卫严肃地挡住了某只不自觉的白毛老道的去路,言语虽客气,但行为绝对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这与你无关的……”这只不自觉的白毛挑眉,顺便用手中拂尘敲了敲人家的头,呃,准确地说是敲了敲人家的头盔:“贫道若当真要进去,你们俩就算加上子孙万代一起上,那也是拦不住的。”
卫兵依然如铁浇铜塑般的严肃:“道长请自重,天君有令,若道主强行闯入,即日起三界赋税翻十倍。”
白毛老道:= =
他深知现在这家伙有点言出必行的范儿了,此话一出,还真不敢硬闯。旁边的素衣老道促狭地看他:“如何?这下连门也不让进了。”
白毛老道摸了摸鼻子:“道友你误解她的意思了。”
“哦?”
“她说不得踏入南天门一步,那是在提示贫道可以翻墙。”
素衣老道:“……”
瑶池,现三界名义上的天君拿了些吃食喂鱼,兰依静静站在她身边,她的眼睛依然看不见。其实以她现在的修为要治好亦不是什么难事了,但黑暗其实有时候更容易让人安静。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眼睛瞎了,心总会亮堂点。
“看来本君的话对青阳子道长约束力不大,想是本君言而无信太久的缘故。”她往池中撒了一把鱼料,看水中众鱼争相抢食,言语间并无过大的情绪起伏,却自带了一种慑人气势。
不过白毛无觉:“好友,贫道错了。”
“哦?”她拉长了声音:“道长错在何处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贫道家尚未齐就想着平天下,确实是错了。”
“所以如今这天下苍生也不要了?”
“苍生常在,而好友却只是唯一。”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落寞,白影伫立于瑶池一侧,清婉如莲,银发四散,带起令人心仪的沧桑:“何况……这苍生若没有眉笙,也并不会消亡。眉笙悟道一世,却未看破这红尘起灭、生死循环。”
“不错,话是字字忠恳,”淡金衣袍的天君拍拍手,抖落掌心的鱼料。白毛闻言欢喜道:“那好友,你再给贫道一个机会罢。”
天君微笑:“只可惜你这个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也无不字字忠恳。复活戾无诀的那颗聚元丹是从哪里来的?”
白毛心虚,嚅嗫道:“说了你又要生气……”
七叶拍净手上饵料,兰依急忙拿了丝帕为她拭尽。她转身离开,留下冷冷的一句:“死皮赖脸虽然是你的风格,但终究少了男人的果断利落。”
他没有再追过去,剧本到这一集,才发现身上心上的冷,是那种无力挽回的苍凉,往事冷却成灰,便连痛也不用,徒剩废墟一片,再不能重建。
七叶一路走过瑶池,粉荷的清香渐渐远去了,一个素衣的老道站在她面前,目光却是那般悲悯,仿佛穿透这无数个光年,看尽聚散悲喜:“把刀划在旁人身上,却把伤口留在了自己心上,何必呢?不会很寂寞吗?”
如今的七夜天君却只是冷笑:“道德真君在九十九重天一呆数万年,却来问我会不会寂寞?”
素衣老道眼中怜悯之意更重:“我是因为心中有爱,有思念,你呢?”
于是天君无言。
“梦姬,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应该任它过去。宽容,不是为了原谅以前的伤害,如果这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再给七夜天君幸福,”也许这么些年月,只有这独居九十九重天上的人才是最清醒的:“再给他一个机会,去爱吧,就好像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七夜天君一统三界不久,无恨天焚天炉结界破裂,天炎外泄,雪池慢慢融化,天水倾泄,三界洪灾泛滥。
这时候七叶才想起来,当时救兰依的时候只顾着打开那道结界,却忘了修复。莫胡建议集齐人手,众人施法强行修补,戾无诀担忧:“天炎可焚尽三界罪孽,怕只怕再怎么样的上神之体,也抵不住大火片刻。”也有人献策:“当务之急,最好将雪池与天河挖通,将天池之水暂时引入天河。”
这下大家都摇头了:“一旦雪池干涸,天炎必会从无恨天破出,后果不堪设想。”
急议一阵,无果。众臣的目光都看向七叶,她静得一静,突然道:“本君记得很多年前,无恨天的结界也破损过,当时原天界血祭了一位上神?”
众臣吱唔着往后退,血祭雪池可不是儿戏,任你多少年修为一样魂飞魄散。戾无诀沉沉出声:“血祭必然需要上神之体,可是现在三界上神太少,代价太大。”七叶欲出声,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不要说由你亲自去,你现在是三界九五至尊,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七叶没有和他针锋相对,她只是微微一展颜,便有凛冽的气势散出来:“爱卿,你起码应该对你的天君有点信心才是啊。”
话一落,她自己也是心中暗笑,真的是跟青阳子呆太久了,连语气也被他同化了。众臣这时候赶忙跪在地上,整个大殿只听见一片:“陛下不可,不可啊,您乃万金之体,岂可冒此等大险……”等等。
她没有令他们平身,那时候的她那般的孤冷骄傲:“放心吧,本君既然接手这天上天下,必然有能力保得它平和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瓦知道错咧,瓦知道瓦家宝贝们等得粉着急……
其实对吾而言,写和比写S困难。
还剩最后两章,只希望这不是瓦最后一篇和得快快乐乐滴文吧。另:某童鞋,乃说的NP番外哈!瓦可还记着呢,哼哼
末章
第八十八章:末章
雪池的水一直抑制着天炎的热度,如果池水的力量增强,那么必然可以为修补无恨天结界的人争得时间。
七叶静静地站在雪池旁边,淡金衣的衣袍随风鼓动,黑发如丝,漫卷万年风尘。莫胡笔直地站在她身后,言语间依然冷淡:“我不会让你去的,整个三界也绝对不会同意。”
七叶冷笑:“所以你便通知他来?”
“好友何必责怪他来?”旁边眉笙声音依然冰澈:“贫道只是看看好友有何打算,不多干涉便是。”
他缓步行至她身边,莫胡却是非常放心地行礼退下了。经过戾无诀他轻声道:“殿下放心吧,有他在,当不会让天君涉险才是。”
戾无诀点头,也转身和他一道走了。
雪池边,两道身影比肩而立,映衬着雪域蓝天,青丝银发偶尔纠缠交结。
“好久没有对弈了,等他们布完阵,约摸也还有一个时辰,贫道陪好友再下几局如何?”
七叶冷哼:“明明是你自己想下棋,却说什么陪本君!”
道长干笑:“咳,好友,如此斤斤计较可失了三界天君的风范了啊。”
于是,若干年后的雪池,道长抚净一块岩石,以指代笔,就地画着棋盘。天界最是神秘尊贵的两个人,就在这风雪之中下起了棋。
他引着她的手抚过临时画成的棋盘,又从怀里摸出一副粗制滥造的棋子一一摆好:“好友……”
这次七叶没有等他说完:“有赌无注,难免无趣,不如我们设个赌注可好?是不是如此说?”
“果然是知贫道者,好友也。”
“你想赌什么?”
“如果贫道赢了,好友可否再为贫道煮茶三杯?”
“若你输了呢?”
“永居九十九重天,于有生之年,再不出现在好友面前。”
七叶微笑:“这个赌注,似乎本君占了很大便宜。”
道长深深看她:“希望……能如好友之意。”
于是,开局。
两个人都走得十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费尽思量。于是便余出许多时间。
“青阳子,你说昔日司战上神为什么会喜欢梦姬?”
“因为那杯果茶,”他拈了棋子于手中,注视着棋局,缓缓地答:“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单单为他做过什么事。”
“是爱上了她,还是爱上了茶?亦或者,只是倦了无数年月的寂寞?”
“天君陛下,想和一个人在一起的原因,是无法单一的。想和她在一起,僻如毕方为了两年感情,数万年的执着;僻如太上老君为守一人心,独守寂寞。”他淡然地答,手却缓缓伸进旁边的雪池,略一用力,在池边坚硬的岩石边角划过,血急涌出来,声音却平静无波:“也许其中有爱,也许更多的只是冥顽不灵的执着。一定要把爱拆开,得到的答案必然不是你所满意的。”
风雪和池水将血腥掩却,她未觉:“可是他却可以为了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我承认这是他不对,”他思索了一阵,单手落子:“可是天君陛下,你相不相信,他只是因为害怕,害怕看到那个人一眼,只是一眼,便不愿再去治什么水,不愿再理会这个天下?”
“那么青阳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小七呢?”她略微思索,缓缓把马跳开。
“因为她有这个权力长大,可以不依赖眉笙,不寄从青阳子,可以舍弃任何人,选择自己的命运。”他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落雪抚过他的银发,丝丝缕缕如面容一般沧凉,血流失过多,他有些无力:“就算天地无常,所有人都更替不在了,也可以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她拈着一个棋子,神情淡却了那种冷毅,显出些微迷茫:“我该不该相信你呢,眉笙。”
他看着她手中的棋子,这个棋盘,两个人留下两个位置,一个,可以让他永不出现,另一个,也许可以颠覆故事的结局。她的手,在两个位置之间犹豫,他的目光也被这颗棋牵引,血水已将池水染成幽幽的深碧色,沸腾的雪池慢慢地归于平静,他有些开口艰难:“不管是眉笙还是青阳子,都很想要这个机会。”
他语声终于微微哽咽:“所有的誓言,都没有欺骗,就算……就算是未曾实现。”
他缓缓起身,微微一步退向池边,那笑容如若最初的顾盼,千年万年未曾改变:“梦姬,我爱你,从始至终,一直一直……很爱很爱……”
白色的身影因着鲜血大量的流失,单薄成一道剪影,他的笑如他的誓言,那么的温柔而悲伤。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可惜,最后还是看不到你落的那颗子。
于是不再犹豫,倾身倒落雪池,突然地就想起当年自己的同修对太上老君说的那番话:“魂飞魄散我倒是不怕,只怕你这漫漫一生,无边无际的念想。”
所以最后一句,他微笑着道:“如果不愿原谅我,那就忘了我吧。”
就算天地无常,所有人都更替不在了,也可以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一瓣白莲在无尽虚空中坠落,从此万劫不复,天空有星辰骤暗,有人抬头看见,惋惜地道,又有上神陨落了。
番外
第九十章:番外
'七叶:老大,瓦不要和。
某君:跨年的东西,不和米有工资!
七叶:— — 那瓦还要蛇君和戾无诀!
某君:可以。
七叶:真的?!
某君:连沐飞玄、太上老君、舀灰和哮天犬一起,演人兽植物飞禽8P。瓦去把门票涨到二百五十块钱一张。ヽ(ˋ▽ˊ)ノ
七叶:= =
某白毛:好友,你就从了贫道吧……'
漫天飞雪,雪池上空,一个淡金色的身影急速坠下来,握了那瓣莲花在手心里。她飞身上来,默念心诀,竟然再化一身,两个人丝毫不差。
在心诀催动下,一个身影闭上眼睛,毅然投湖而去。她据着那瓣白莲静静站在池边,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自己。
封魔和沐飞玄他们关在一起,本已许多个年月。他知她恨自己负了兰依,也不曾申辩什么。
某日,天君得侍寝一名,同庆之时大赦三界,便把他们都给赦免了。
沐飞玄依然遣下了凡间,以后天庭永不录用。苏嫣被投入六道轮回,三世不得转为人身。
封魔不知道七叶会怎么发落他,当那天七夜天君携新宠前来囚室时,便连封魔大人也囧到了……
“我说眉笙……你……哈哈哈哈……天君陛下的侍寝,你好啊。”
眉笙很严肃任七叶揽着他的腰:“我很好啊。倒是你,马上要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封魔笑得差点抽风:“说说看,天君陛下的侍寝带来了什么消息啊?”
“当年碧瑶公主在广寒宫闹事,”他缓慢地道,封魔的笑声就停了,也满脸严肃起来:“然后?”
“我从广德殿赶过去的时候嫦娥仙子告诉我寄住在她那里的司法天神的未婚妻被碧瑶公主带走了,说是要嫁给她家的一个下人。”
“你他妈的直接说重点不成?!”
某白毛抿唇,往七叶身上靠了靠撒娇:“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 =
“眉笙,你他妈的……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眉笙大人,英明神武的司战上神,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这还差不多。然后我就急忙赶去了碧瑶公主那里,结果碰上那里正在摆喜宴,众人拖着新朗喝酒。找了一阵终于找着了洞房,可是新娘已经上吊自尽了。”
封魔同志已经气得须发皆张,他终于慢条斯理地说到了重点:“我就收了她的魂魄,私藏了起来。后来恰巧天界有仙人生子,我掐准是位女仙,就把她投了进去。”
封魔的声音在颤抖:“是谁?”
眉笙抬眼亦非常严肃地问他:“怎么你感觉不到吗?”
封魔的脸色便瞬间苍白。
番外一、河蟹滴天界生活
两个人相拥着出来,七叶冷笑:“哼,现在谎话还是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啊。”
某白毛作无辜状:“陛下何出此言呐?”
“若是程灵儿的魂魄真在你手上,当初封魔与天界对恃的时候你不早就说出来了。何来后面的事情。”
某白毛嬉皮笑脸:“夫人太聪明了真没意思,偶尔撒个小谎还被识破。不过人家脸虽然没红,心却是跳了啊。不信你摸摸,”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唔,隔着衣服好像摸不太着,这样会不会清楚些?”
“你……”
“嘘……跟我来……”
一到小竹林天君陛下便发现上当,可是她的侍寝已经箭在弦上了。
她的手还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得真的很快。揽着她抵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着她的衣扣。天君很不解:“怎么我换的每套衣服,你都知道应该怎么脱啊……”
“因为在我眼里,你穿不穿都是一样的。”他的舌尖顶入红唇,找到那条老是说狠话打击人的小舌头,轻轻逗弄。她双手抱着他的腰,那种被拥抱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来,帮我脱。”
“不要,我们回宫里去。”
“我等不及。”
“到底谁是谁的侍寝……”她声音越来越高,他突然低头咬在她的喉间,忽轻忽重地啃咬,她松开的手骤然抱紧了他的腰,呼吸慢慢急促。他却不再急攻,只是停在要害不放,淡金色的帝王袍被褪至腰际,手不老实地从胸衣探进去,她不耐地轻扭着身体迎合他。
摸索了一阵,他终于停在可爱的顶端,揉搓着轻声问:“要回宫里吗?”
她神情已经有些迷乱,手已经抱不稳他的腰,修长的腿缓缓磨擦着他的腰际:“不。”
他浅笑:“谁是谁的侍寝?”
她伸手想推开他,他舌尘在她喉间划着圈,齿间轻轻挑逗着敏感的肌肤:“谁是谁的侍寝?”
她终于妥协了:“我……我是你的……”
他满意一笑,捉着她的手向下:“帮我宽衣,来。”
她胡乱地扯他的衣服,最后某人终于首先耐不住,解了裤带,露了这用得着的一亩三分地,便强压着她,手探下去的时候发现她亦早已情动。
蛮横进入的瞬间,听到她满意的低叹,他从她的鼻尖一路亲吻过脸庞,她看不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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