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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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风云-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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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俩个姑娘还带着个方皮箱,曾经把皮箱放在茶几上,在大鹏昏迷中拉开大文件包偷走小文件袋,她们以为那里装着很多钱,放进皮箱赶紧逃逸。

    火车从济南发车还没停过呢,下一站是德州要停车12分钟,大鹏窜过各车厢拼命而急躁的找着,她们总不能跳车逃跑吧?

    德州车站到了,大鹏随旅客走出检票口,发疯似的在寻觅着那俩个挨千刀的,又跑到候车执勤室向公安报案,再登上火车挨个车厢找着,那俩个姑娘像被蒸发了再也不见她们的踪影,无奈只好向乘警再次报案。

    火车又停下了,那是平原小车站,大鹏像傻子一样瘫倒在候车室,失望的心情使他没有上车,只有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他预感到这一生的一切全完了,所有因检举控告的冤屈全都付诸东流啦。

    从北面开过来一列车,大鹏又乘车返回德州,不仅在候车室外阴暗处、垃圾箱看了个遍,又找执勤公安再次报案。由于毒火攻心,胃胀痛难忍,他再次坐上去往东北的火车,只有一个信念,坚决要把老人、家属孩子的户口转回山东,也算挽救知青转点返城没办假离婚的后果。

    经过两天一宿火车才到达哈尔滨,大鹏站在苏联红军纪念塔下,望着塔上坦克车和朝向日本的炮口,流连忘返的回忆过去他曾常来过的城市。站前东面是南岗,在上坡原来有个正对着路的苏轼大教堂,大鹏十几岁就从教堂一侧路过,据说因为有些教徒是特务,不仅被政府拘捕,教堂也被炸毁清除修上油漆路。从那往北穿过楼房区路对面是秋林商场,在那里能看到很多的苏联人,寒冷的冬季有些苏联女士穿着高腿皮靴、丝袜和布拉吉(裙子),坚实的体质对酷寒的冬季好像似无所谓。

    秋林商场和那些苏轼高楼象征着苏联国都,而日本军国主义侵华建立东北满洲国,却扶持爱新觉罗溥仪在长春“新京”建立为国都。侵略者说什么:“小小的哈尔滨,大大的佳木斯。”也不无道理,因为在佳木斯周围有鹤岗、双鸭山和七台河煤矿,为了掠夺中国的矿产资源煤炭,以列强的军力抓捕中国的劳工,震惊世界鹤岗的“万人尸骨坑”就是历史的见证。据说:日本侵略者把掠夺的煤炭运回国,倒在大海里以作储备,那可是用中国多少万人的宝贵生命换来的。他们不仅抢夺煤炭,尤其在伊春和大、小兴安岭的黄花松木材源源不断抢夺回国,所以他们才把佳木斯看做是掠夺资源的圣地。

    东北人在满洲国承受了14年亡国奴的灾难,而哈尔滨有个叫侯久的把松花江大桥买断。这一天有个戴着大墨镜、腋夹文件袋、穿着西服革履的人前来拜访。侯久不知哪方来的贵宾热情接待,万没想到那位不速之客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狮子大开口:“拿钱来。”,侯久只能差人去银行提款和金条如数递给他。尽管差人已经向警察署报案,而来者用手枪*着侯久当人质,提着金条钞票刚登上火车,车厢便徐缓的开动了,尽管在下一站全车箱搜捕,而那位不速之客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当人们坐上六路有轨摩电车来到道外,12道街有个自由市场。当中苏关系破裂的年代,苏联专家的撤离,有些青年男女拉着手风琴、唱着歌在市场里变卖着衣物和家具。12道街往北是远近闻名的松花江畔,隔岸对面是著名的太阳岛,滔滔的松花江流水给中华民族留下了历史的记忆。

    大鹏站在苏联红军英雄纪念塔下,举目望着塔上的坦克和对着日本的炮口,像幼儿失去母亲一样的悲伤。他默默的唱起“松花江之歌”,当唱到九一八,当唱到印度的拉孜之歌“流浪者”,在悲愤委屈的歌声中抽涕流泪……。

    所有文件、材料包括档案的丢失,改变了大鹏的议事日程,他只好坐车来到阔别已久的兵团,向团部儯主任和公安李局长说明了情况,他们带大鹏来到户籍科。经研究,根据张大鹏办的是知青转点返城,只能按原来起户口的编号,重新开了一张证明,具有与户口同等的效率。对于老人、家属和孩子的户口,因为是垮省要求山东必须出示准迁证的说明信,并盖上了公章。

    大鹏告别了儯主任和局长来到三营,为岳父的退休金找了宋主任。干部和工人们争抢着让去家吃午饭,他抱着怀念的心情来到与华英住过多年的那趟房,已经陈旧不堪了。李连长家做了很多菜,大鹏胃疼得只能以药充饥了。

    在三营九年有过多少回忆,文革运动的洗礼、在那一望无边的田野流过的汗水?管理机关食堂、仓库、木工电锯房、结婚后为生活去大山里拼搏、担任统计带领知青工人为兵团建设做了多少贡献?

    在团部三年赶过牛车,为干部家属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拉柴草,仅凭他戴着个眼镜为机关食堂杀了几百头猪,摸摸耳后的伤疤感慨万分。在这里也是他人生初恋的地方,雅琴只有二十几岁、李向前只有二十一岁都自杀而死,蔡宝志也自杀了,现在老迟头也得癌症也去世了。迟大娘见到大鹏只是哭,他的儿子不在家,去山里承包木材赔了三万元,扔下媳妇和俩个上学的孩子真是可怜,大鹏临行前给迟老太二十元以寄托对死者的哀思。

    在水库他曾代领七百多人地下取土,为兴建水坝他曾经两次吐血。在水库的对面是砖厂,他以一万元自行设计加工三万元的机械,从年产五百万增产到八百万块红砖。而他不仅因此而患得严重的胃痛病,尤其失去了刚出生他还没见过面的亲姑娘。

    在兵团十四年的工龄没了?就是因为他没办假离婚,知青转点返城在铁路砖厂的三年,又拼命的搞设备更新,达到了不用煤烧成红砖的奇迹。记者采访、各砖厂的参观和聘请,万没想到落入空军航校砖厂。在那两年的日子里,拒收贿赂、检举、控告数百万经济犯罪,因控告外国记者从中央到基础四次联合调查组不给结论,身遭打击报复,全家人被迫逃难山东。

    由于在火车上丢失了档案、文件,所有二十年的工龄、功绩全部都没了,大鹏像丢了魂似的回到齐齐哈尔,在车站广场他想起1957年还是中队长的时候,也是在这把红领巾亲手戴在最可爱的人脖子上。想起同学、老师,想起铁路医院已故的母亲、近在咫尺的亲人。齐齐哈尔永别了!那是他生长近三十年的老家…可爱的故乡。

    齐齐哈尔原名叫“卜奎”是晒渔网的地方,据说那是蒙古人给起的名字。在伪满时期卜奎也是龙江省的省会,在那以前有吴大帅“吴俊昇”办公的所在地,解放门的西侧有他的别墅。吴俊昇别看他是个军阀大老粗,张嘴骂人有过不少的传说,可是他和张作霖大帅独霸东北,是日本人的眼中钉,如果张作霖和吴俊昇不是被他们在奉天皇姑屯炸车遇难,小日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来犯。

    齐齐哈尔有南北两个市区,中间还隔着个昂昂溪。全市有八个万人的工厂;机车厂、建华机械厂、第一机床厂、第二机床厂、和平厂、北满钢厂、纺织城、中国第一重型机械厂,除此之外还有湖滨机械厂、发电厂、北大仓酒厂等诸多的企业,齐齐哈尔市可以说是国家的重工业生产基地。

    大鹏留恋的来到铁路南局宅,道口处建起了高大的立交桥,所谓的海南岛已经不复存在,那些大水泡完全建起了崭新的高楼房,继父母和姨夫亲人们不知都搬家住在哪里?在铁路砖厂的时候继父来有意不让再回家了,继母尤其是她的姑娘、姑爷又要找大鹏的麻烦,也只有那次和继父见了最后一面。大鹏低着头想起过去,漫不经心的回到了火车站。

    :“同志,我昨晚耍钱输了,这有几块日本毛料贱价卖给你。”年轻人说。

    :“我看看,走,咱们去那边。”另一个女的劝大鹏去看料子。

    为了揭穿他们的诡计大鹏跟着去了,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双簧是怎么演的,也算是对这座城市的留恋吧。那个女的要了一块料用打火机烧毛料上的布丝说:“还真是日本料子,你看还打卷了。多少钱一块,咱俩把它分了吧。”

    大鹏说:“你们俩是一伙的。”

    女的说:“二宝,你看他说咱俩是一伙的。”

    大鹏说:“你都知道他的名能说不认识吗?我家就住在附近铁路南局宅。”

    两人一听起身就走,他们失望的去了。当大鹏再来到车站候车室门前,又一对年轻男女向他展示同样的毛料,大鹏向他们指着不远的“二宝”,他会意的摆手示意,那俩对欺诈商贩无奈的向人群中走去。

    大鹏站在火车站,那历史遗留下的耐火砖七层楼候车室,是当年日本军国主义强迫中国工程师设计的,在竣工后才发现那是个“中”字建筑,地下室一直通往十里外的“国耻纪念碑”,1957年政府把纪念碑炸了,并盖起了工人文化宫。据说那里的水泥地道一直通往中苏边境………满洲里,数百里地道中有一切的战备和生活物资,可见日本侵略的狼子野心。

    在齐齐哈尔的南市区,有日本军国主义留下的化学武器炸弹,在哈尔滨南市区有日本军国主义留下的731人体细菌工厂遗址,在东北鹤岗有日本留下万人坑,在东北日本侵略了十四年,留下了历史太多的侵略罪证。

    日本军国主义在齐齐哈尔市留下了那么多历史的罪证,156化学武器厂址和化学弹还残害着人民。而大鹏自1989年办全家户口后,相隔二十余年再也没有再见到美丽富饶的故乡齐齐哈尔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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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去大同烤肉串度难关:
    大鹏为了给全家落户口,五天五夜没吃饭返回山东,大鹏把兵团公安信交给派出所,而出示的是没有准迁证的说明,并盖有公镇派出所的公章。大鹏再把信函发出去,半个月户口、粮食关系全部邮来交给了村干部,也算是全家落户了。

    不知为什么就是不给大鹏落,说是城市户口无权给落于农村,总算分给了六口人的耕地。有了房子也有了地,七口人的生活怎么办?还得去山西大同做生意。

    大鹏和华英与三个孩子,像逃难一样又带着行李等坐车来到大同,住进哥哥给盖起那一间房,芮华和宏立又去小学念书,大鹏也又开始了烤肉串,每个月的收入还是一千多元。

    下岗运动开始了,做生意烤肉串的人也增加了,尤其耍钱的地痞对生意构成更大的威胁。租房变私房是需要花钱买的,物价的升值导致通货膨胀,这一切对生意都面临不小的冲击。

    大鹏还是在幼儿园的斜对面,在工人还没下班前就点着木炭,右手拿着个方纸壳不停的扇着,嘴里:“烤好了!烤好了!”不停的呼喊着。当人们围着的时候,他总是以诚相待,随着时间持久相互认识到相知,仿佛有了默契而又同情般的感情。

    有没带钱的也来吃记账,凭借大鹏的记忆从来还没乱过,大部份有了钱就给送来,也是为了下次赊账再吃。就是那些地痞吃了虽然当时不给钱,一旦有了也把钱送来。而在上面烤肉串的,不仅肉串车被踹了,人也被打的事经常发生。彦波在上面也不止一次的被打,大鹏却爱莫能助。

    在幼儿园东南那个楼的韩老六也是吃客,他在铁路站前派出所工作,虽然家离单位三十多里地,而他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这一天他骑车去上班,看到铁道线上躺着个人,他好意下车去问个究竟。那人说:“我中煤气了迷糊,快!井盖下面还有人。”说完他又不省人事。

    韩老六把那人拖到一边,赶紧下井救人。他从下面救上来俩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可还是截住一个车抢救,而其中有人说:“下面还有一个。”韩老六再次下井,当把那个人托上来,他被煤气熏倒,是路过的人把他拖上来,而进了三医院24小时不省人事,见义勇为差点丢了性命。

    原来那几个铁路搬道工,常年没有水的供应,要想用水只有搬开旁边的井盖去下面取水。万没想到新安装的煤气管道漏气,导致四个人连续下井都中毒,是韩老六舍身救了他们。然而电视却歪曲事实,只提到:“因煤气管泄漏,导致四个工人和两名路人中毒,经第三医院抢救,生命已脱离危险。”

    韩老六出院后为此不服来找大鹏。根据情况分析,由于煤气公司的刚建立运营,市政府怕造影响限制电视报道的结果,对韩老六舍身救四命无人问津。为此大鹏给市政府、电视台、省政府和太原日报社记者站写了信,题目是:“见义勇为者的质疑”,并提出要求检察院介入的理由。

    几天后韩老六带着礼品、酒肴来大鹏家致谢,检察院和纪委进驻煤气公司调查,不仅记者采访,他也被铁路公安处任命颁发了“大同市五一劳动奖章”并在他家安装了特殊电话,市领导亲自接见,并让他在家长期休养。

    韩老六身体恢复后,单位让他继续在家休养,按月发放工资和抚恤金,又被分局政委聘任在机车厂派出所工作,照样再给予他工资。韩老六根据大鹏原与哥哥户口在一起,为此向分局打报告,并特批让大鹏交四千元,全家人的户口落在新填堡,和机车厂相靠的富裕农村,也是大同市的市民了。

    四千元全家人户口落于城市,没有韩老六的帮忙再多的钱也是办不到的,对大鹏而言只不过四个月的收入而已,但必须取得岳父母的同意,因为他们终究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全家必须团聚的日子,大鹏让哥哥给看家,与华英带着孩子们重返山东。

    岳父母听大鹏说全家人搬去城市,新盖的砖房又舍不得,为了孩子们的前途还是答应了。院里的三哥三嫂可以搬进来住,早在盖房子的时候“阔增”就说过:“这房子早晚是我的。”他所以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因为他帮着大鹏印刷了“蓝天下的诈骗”认为大鹏的问题能解决,必然会调回城市,尤其他过世的爷爷是华英的亲大爷,由于“近门的亲密关系”,只要大鹏返城,华英姑姑会把房子给他的。

    由于村里的人几句话:“你们老两口的骨头渣子还想扔到外面啊?”大鹏的岳父母动摇了,他们坚决不离开华庄村,难办了。几天过去大鹏岳母的脸色不对,看上去有病怎么劝她也不去医院。大鹏决定不去大同做生意了,华英当时就哭,她舍不得大同的生意,更舍不得在那美好的生活,她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为了老人大鹏不得不放弃孩子们的前程。

    岳母吃晚饭时发现有些异常,半夜便秘憋得她已经受不了,大鹏和华英用地排车拉着她去医院,在上楼的时候她喘着说:“我不行了。”大鹏背着她去检查,大夫只给了两小瓶药,让剪开瓶口向*里打药水,在清晨的时候老人大便畅通病完全好了。如果不是华英和大鹏的存在,及时的把她送到医院,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

    夜梦中大鹏又回到了齐齐哈尔,他与同学们在上体育课,他身穿白上衣脖子系着红领巾,左臂带着两道红杠是体委中队长,站在队伍前喊着口令。模模糊糊又来到铁路医院,只看到光荣榜上母亲的照片,他找遍了各科办公室,却再也看不到母亲,他在梦中哭醒,泪水打湿了枕巾。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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