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再看看这个。”军人的特xìng让木三这个年轻人比别人要冷静的很多,欧教授这番话只是让他略一失神,很快就又恢复了冷静的头脑,又把手中盛着金银的布袋递了过来。
“金子!”欧教授一打开布袋,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喊道,同时眼中冒出无数的小星星。
“不错,这些都是真的真金白银。”欧教授拿起一块金子,仔细的鉴定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
“小木,这些东西哪来的?你还发现了什么?”欧教授若有所思的问道。
“一条木船,三具尸体,三具穿着古代服装的尸体。”木三缓慢地说道。大家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啊!”两个女孩子更是吃惊地叫出声来。
“古代服装,太平要术,金银……”欧教授嘴里轻声的说着,闭目沉思起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连平时最爱闹的小丫头王璐也眼都不眨的看着这位老者,耳边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江水的流淌声。
蓦然,欧教授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他直盯着木三,迟疑的说道:“难道……我们真的穿越了?”
木三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想也是,别无解释……”
第6章借宿山村
() 听了木三的话以后,众人一阵哗然,有吃惊的,有痛苦的,还有失落的……
小丫头用双手紧紧地抓住木三的胳膊,眼中闪着泪花,带着哭腔问道:“三哥,我们真的穿越了么?我们回不了家了么?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木三爱怜的看着这个还不到二十的小丫头,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看到木三点头,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的失声痛哭起来。
一边张传和刘筱蕾也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着。
只有欧教授和木三两人站在那里无声的对视着,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淡淡地苦涩的笑。
一个是年过半百的学者,豁达睿智。
一个是千锤百炼的铁兵,坚忍刚毅。
即使面对死亡,对二人来说,也无所畏惧。现如今只是穿越而已,人还是好好的,只是远离了亲人感到有些伤感,短暂的伤感之后,两人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等大家宣泄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一下神智,木三说:“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打起jīng神来,先离开这里,这儿不是久留之地,那三个人显然是被人追杀而死的,如果追兵过来,我们就难以脱身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罢,伸手把王璐从地上扶了起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说:“我们出发了。”说罢,率先向前走去。
大家跟在他的后面继续赶路,由于惧怕有人在后面追杀,众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一路无话,紧赶慢行,终于在天黑前发现了一处村落。
村落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临江依山而建。
木三等人走进村落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几个小孩子在村口玩耍,看到木三等人穿着古怪,有些诧异,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眨眼的看着众人。
木三走到一个长得又黑又壮的孩子面前,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轻声问道:“小家伙,能告诉叔叔这是哪里么?”
“回叔叔话,这里是丹水峪村。”小孩向木三拱手施礼恭敬的回答道。
“哦!”看到小孩如此有礼貌,木三很是吃惊,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孩子。只见他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身着粗布衣衫,脸sè黝黑,但长得十分壮实,浓浓的眉毛下两只乌黑的眼珠神气的转来转去,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人往那儿一站,透出一股昂然气势,木三心中赞了一下;“好气势,好苗子!”
“小家伙,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木三对这个小孩产生了兴趣。
“回叔叔话,我叫满儿,今年六岁了。”小孩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没有因为木三的连续发问而有丝毫不满,让人一看就知道家教甚好。
“阿满,天黑了不回家在此作甚?”一个打雷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木三等人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形貌魁梧,面貌狰狞的彪形大汉扛着一只老虎从村口大踏步走来。
“父亲!”满儿惊喜的叫道,飞奔过去,扑向大汉的怀里。
大汉一把将满儿抱住,哈哈一笑,走到木三近前。
木三一看大汉身高九尺,面目漆黑,相貌狰狞,一件虎皮坎肩穿在身上,露出两只粗壮无比、肌肉隆起的臂膀,血管像蚯蚓一样温顺的趴在他那坚如磐石的肌肉上,一股充沛的生命之力在上面迸发。在左边肩膀上搭着一只老虎,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虎皮上血迹斑驳,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大汉走近,木三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这位兄长,在下木三,与同伴迷失路途,误到此地,想寻一人家借宿一宿,不知兄长可否行个方便?”
“哦……”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木三,又扭头看看欧教授等人,说道:“跟我来吧。”说罢,抱着满儿自顾向村中走去。
木三和欧教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走不多远,大汉在一个院落前住下脚步,对众人说:“这是我家,进来吧。”
“娘,云梦,我回来了……”推开院门,大汉把满儿放下,又把肩头的老虎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韦儿……”
“夫君……”
伴随着两声呼唤,一位老妇人在一个年轻少妇的搀扶下,从屋中走了出来。
“娘!”大汉连忙抢步上前,一边把双手在衣襟上连擦几下,伸出双手搀住老妇人。
“山中猛兽甚多,我儿一去数rì,叫娘心里挂念,来,孩子啊,快让为娘看看,可曾有损伤?”说话间老妇人拉住大汉仔细端详。“娘,我没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还不懂的照顾自己啊!”大汉见母亲如此关爱自己,很是感动,连忙说道。木三见那大汉虽然相貌丑陋,但在母亲面前却如此憨厚孝顺,不由得想起了功夫熊猫,觉得神龙大侠**和眼前的大汉有的一比。
“对了,娘,我领来几个朋友,今晚在咱家借宿一宿……”不等大汉说完,话就被他母亲打断。“朋友,朋友,韦儿,如果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一家人何必流落此地?又何必整天担惊受怕?你,你……”老妇人脸sè一变,喝叱儿子道。大汉很是无奈的低下头,任老妇人说教,一声也不敢吱。
“娘,您消消气,夫君也不是成心气你,您又不是不知道夫君的脾气,他就是这么一个心善侠义的人。”一边的少妇见老妇人生气,连忙柔声劝解道。
木三一看本来好好的一家人,因为他们的借宿闹得十分不快。连忙上前向老妇人施礼说道:“老人家,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流落此地,承蒙这位兄长侠义,好心收留,却不想惹得你老人家动了肝火,木三在此给你赔罪了。”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老妇人本来也是淳朴之人,只因儿子未听从教导而生气,经过身边少妇劝解,再一看面前垂首恭顺的儿子,气就消了大半,再加上木三彬彬有礼的一番话,就是再大的火,也消得无影无踪了。
“这位小哥莫怪老身出口无状,只因我儿曾因交友不慎,惹得一些祸事,害的我们举家迁至此地避祸,我儿为人憨厚侠义,我是怕他再重蹈覆辙啊!”老妇人一边向木三解释,一边嗔怪的瞅了一眼儿子,继续说道:“既然客人都来了,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帮着云梦收拾房间让客人住下,你打算让人家在院子里站一宿啊?”
“遵命,娘。”大汉如蒙大赦,立即拉着妻子向厢房内走去。
“多谢老人家!”木三等人喜出望外,连忙纷纷向老妇人道谢。
见儿子儿媳联袂去整理房间,老妇人便把众人让进堂屋,亲手沏上茶水招呼众人。
不多一会,大汉和妻子来到堂屋,告诉众人房间收拾好了,然后大汉陪着众人说话,妻子云梦和婆婆去张罗晚饭,小丫头王璐则是猴子屁股上抹了蒜------一刻也坐不住,跑到院中去逗满儿玩去了,刘筱蕾见一屋子都是大男人,自己待着也无趣,就到厨房帮厨去了。
第7章你是典韦
() 堂屋中,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把三个人的影子照在墙壁上,拖得老长,偶尔灯头一爆,火苗摇曳,众人的影子也随着晃来晃去。
四个男人坐在一起,木三问大汉:“兄台可否赐教尊姓大名?”自从知道穿越了,木三已不知不觉的向这古代社会融合,言行举止已有几分像古人了。
听到木三的问话,大汉盯着木三,狰狞的面目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丑陋,木三也不再问话,昂首目视大汉,脸上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目光宁和。
良久,大汉长叹一声:“哎……某家已吾典韦是也!”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在耳边乍起……
即使从现代穿越到古代也没有让木三如此失sè,只见他双眼陡然睁大,心脏骤然收缩如同针刺一般,然后怦怦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正端着茶杯喝水的欧教授一听“典韦”二字,手一抖,半杯热茶倒在腿上也浑然不觉,只是嘴巴张的老大,大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虽然专攻机械制造,但对文学也有着浓厚底蕴的欧教授同样对三国演义中的历史人物耳熟能详。好半晌,才艰难的从抽搐的嘴中挤出两个字来:“典韦?”
“你是典韦?”
“正是某家。”典韦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虽然还是坐在凳子上,但身上不知不觉已散放出一股杀气,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木三毕竟经历过特殊训练,还觉不出怎样,但欧教授和张传已是脊背发凉,浑身无力,一种绝望的念头由心中升起。只听典韦用缓慢地语气继续说道:“你们听说过某家的名字?可是李永那厮派来追杀某家的?”
“李永?谁是李永?”此时木三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典韦贸然问出这么一句,觉得十分诧异。
“怎么?你们不认得李永那厮?那怎么知道某家的姓名?”典韦看木三诧异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语气有所缓和,但杀气一点未曾减少。
是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木三顿时觉得头大许多,这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们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在后世有一本书叫《三国演义》,里面记载着你的事迹,即使这么说了,典韦会相信么?
但典韦瞪着两只铜铃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从典韦目前的状态来看,若是回答的稍有差池,轻者恐怕就会拳脚相加,甚至杀死他们典韦都不会眨眨眼睛。这毕竟不是以前所处的法治社会,这是在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三国。而他们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而是三国时期的大煞星,素有“古之恶来”之称的猛将典韦。
“事情是这样的……”木三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脑子飞快转动着,整理着思路,然后尽量用缓慢地语气说道:“我们是从那边大山里出来的。”木三估计典韦不是本地人,从见面时的情形可以看出他是以打猎为生,这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需要他照顾,即使出去打猎,也不会走的很远,顶多出去待个三、五天,五、六天的,肯定走不到他们一开始穿越来的那片竹林那里。于是就开始忽悠典韦:“那边的大山,有竹林的那里,你知道吗?”典韦点点头,虽然只是在附近打猎,但也曾听村里的人说起,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大片竹林,走都走不到边。
见典韦点头,木三接着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他以经商为生,他曾经到过陈留,听过你的大名,有一次曾和我提起过你,说你为人侠义,好打抱不平,对你是赞誉有加,所以我对你的名字也是印象深刻,刚才一听你报出名号,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因此才会如此吃惊。”
听到这里,典韦方才收回杀气,木三和欧教授暗中长吁一口气,心中暗道好险。
“典兄,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木三看典韦恢复了常态,心中略一盘算,这才出口问话。
“有何事但问无妨。”典韦也是一个实在之人,知道木三不是仇家派来的人后,话语里也多了几分直爽和热情。
木三问道:“不知典兄怎么会流落此地?”
“唉……”典韦一声长叹,用他那宽厚如同熊掌一般的大手在腿上一拍,目光看向屋外夜空,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用缓慢沉重的音调接着说道:“我年幼时家中曾给我定了一门亲事,那女孩叫刘蝶儿,她家与我们同是乡里,长得娇小玲珑,甚是好看,后来因为大灾之年,她们一家外出逃难,行至睢阳时,被一大户看中,意yù纳她为妾,她爹虽然家贫,但也是重诺之人,便已已经定亲为由拒绝,怎奈那大户跋扈,把他爹打伤后,强行将她抢入府中,蝶儿刚烈,誓死不从,跳楼自尽。”说到这儿,典韦已是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双手紧紧握住,手背上虬筋蹦起,恨恨的用右拳捶了一下桌子,“哗啦”一声,一张厚实的枣木桌已是四分五裂洒落一地。
此时典韦方才回过神来,一见如此,脸上满是歉意,对木三和欧教授拱手说道:“两位对不住了,韦只顾回忆往事,如此失态,让两位见笑了。”
“哎……”欧教授摆了摆手,对典韦说道:“典壮士xìng情中人,情之所至,我们怎么会笑你呢?”
“是啊,像这般恶霸,典兄可曾杀了他?”木三也说道。
听了木三的话,典韦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意,又说道:“蝶儿他爹拖着伤残的身子,辗转回到已吾,那时我还在外拜师学艺尚未回来,他爹把事情经过告知我父,然后回家悬梁自尽了。”
“啊……”木三和欧教授不禁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敬佩之sè,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好一个烈xìng的父亲。
“待我学艺归来,父亲告知我原委,我怒不可遏,立即前去寻仇,怎奈那厮已去富chūn赴任,我便赶往富chūn,那厮整rì龟缩不出,动辄前呼后拥难以近身。我苦苦等候了三个多月,寻找刺杀他的机会。终于有一天,那厮做寿,我扮作贺寿之人,驾车载着酒食混入那厮府中,待那厮敬酒之时,我暴起以匕首刺中他的心口,顺手把他的婆娘也一并刺死,然后趁乱潜出府外。连夜赶回已吾,带着老夫老母外出避难。”
“杀得好,杀得好,像如此作恶之人就该杀他个痛快。”同为xìng情中人的木三听到这儿不禁连声叫好。
“可惜啊,唉……”典韦又是一声长叹。
第8章山村夜宴(一)
() “可惜什么?”木三不解,疑惑的问道。
“可惜我那一刀,未曾刺死李永那厮,”典韦恨声说道:“从那以后,我们一家逃避到颍川,又娶了郭家云梦为妻,生下我儿典满,一家倒也其乐融融。谁知今年黄巾贼乱,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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