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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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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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卿道,王爷宅心仁厚,我替刘阿福十八辈祖宗谢王爷恩典了。

    雍王呵呵一笑,应该的。

    客卿又问,您二大爷还在阵前骂街呢,这话说的是越来越不堪入耳了,王爷,您看……

    雍王艰难的翻了翻身子,道,学什么长舌妇人,乱箭射死丫的。等等,他说什么来着?

    客卿回道,靖王咱们营中的臻王殿下是假的,他那边的才是真的,还说你抄袭、你盗版,你无良,你无耻。

    雍王闻言怒道,老猫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虎啊,来人,换马,我要跟他论战。

    有人牵了马过来,雍王用了三个大力士才将他抬上马,从营中走了出来,来到靖王面前,然而雍王体重实在太大,还没等说话,那马已经承受不住,扑腾跪倒在地了。

    靖王哈哈大笑,说贤侄,几年不见,你真是越发丰满了,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雍王臊的脸通红,说,二大爷这牲口不吃力,容我回去换一匹。靖王说我等你。

    雍王催马回去,有人连忙送来一匹神驹,雍王遭到羞辱,怎肯换马,摆了摆手,算了,射死丫的。

    一通乱箭射来,靖王怒骂,你这无耻小人!话音才落,靖王被射成了筛子,从马上跌落下来,气绝而亡。

    靖王兵马这边,一见主人死了,又见雍王军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顿时乱作一团,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雍王军队一口气追杀了十多里,这才收兵。

    我们在原地没有动,有些不开眼的想过来捡漏,被张幼谦三下五除二扔到了黄河里,那些亲兵发现我们不好惹后,也都不敢过来了。那梅客卿见靖王已死,我们又不是善茬,连躲在我们身后,倒也逃过了一劫。

    正要走时,雍王属下一名客卿忽然道,哎哟,这不是麒麟才子、江左梅郎嘛,怎得,你不是要辅佐靖王殿下夺取江山嘛,怎么如丧家之犬,躲在这里了?

    雍王听他一说,命人将我们带了过来,问那客卿,你认识他们?那客卿道,当年我们一起学谋术,出山之后,我觉得王爷有真才实学,是真正的天选之人,才投靠了王爷,这麒麟才子,为了每月多出来的一吊钱,去了靖王那边。

    雍王瓮声道,原来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本王本还想重用他,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

    梅客卿闻言,连道,王爷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

    雍王问,如何?

    梅客卿道,正所谓同行相轻,您手下这位客卿,当年确实与我同窗不假,可是他却因为品行不端,被师父逐出了师门,去投靠靖王时,又勾搭靖王的小姨子,这才被靖王逐出来。

    那人道,姓梅的,你莫要血口喷人。那人恼怒之下,竟要上来与梅客卿撕打,那梅客卿连忙闪到一边,对雍王道,王爷,我要向您举报!

    雍王哦了一声,怎得?

    梅客卿指着我道,此人便是从金陵城而来的臻王殿下,我们昨夜将他们擒获,已经核实身份了。靖王,不,朱润景那贼人想要效仿曹阿满,准备挟天子以令天下,可惜短命,若雍王能得之,天下必入王爷彀中。

    雍王一拍大腿,说真是巧了,我们这边也有一位臻王爷,既然你说他们是真臻王爷,那不如就让他们来一个当面对质,来看看到底哪个是真王爷,哪个是假王爷!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不片刻,便有三人被雍王亲兵推搡着,走了上来。我们看了过去,不是旁人,正是李牧歌、武三郎还有岭南剑派的苏素素。

    我顿觉奇怪,李牧歌乃钦差大臣,来金陵有朝廷禁卫军护送,而且还有谢君衍的庇护,怎么会落入雍王手中?

第370章 瘦成一道闪电

    莫非是他们故意让落入雍王手中的?

    武三郎,不,如今应该是臻王殿下看到我们,也觉得奇怪,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李牧歌则脸上有些愧色,转过头不语。

    雍王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眼武三郎,问,你们都说自己是臻王,本王就有些不明白了。都来念叨念叨,究竟谁是真的?

    张幼谦问,不知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雍王说,本王礼贤下士,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本王的座上宾,要真论起来,我还要称呼臻王一声叔呢。

    还未等我们说话,梅客卿和另一边客卿就吵了起来,事关两人的利益冲突,不得不争。梅客卿指着武三郎,你看兀那汉子,五大三粗,肥头大耳,怎么看都不像是王爷!

    雍王一听,眉头拧巴起来。他生得肥胖,最是忌讳别人说胖,闻言冷冷道,谁说胖子就不能当王爷了?

    梅客卿一时痛快,口中闯了祸,但人家是干谋士的,全靠一张嘴吃饭,连道,胖子当然不能当王爷了,胖者,尊也,那是要当皇上的主儿。

    雍王这才笑道,好一张嘴皮子。也罢,本王也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就算都是假的,本王也有办法把你们变成真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三日后便是国丧日,时间不等人啊。

    雍王转过身,就要离开,忽然驻足,吩咐左右道,去把我二大爷的脑袋砍下来,后天在国丧大礼上给先皇磕个头,也不枉亲戚一场啊。

    左右道,王爷仁慈。

    众人将我们聚在了一起,看守倒也不严,给我们留了一点空间。张幼谦看到李牧歌在前头骑马,心中不忿,策马赶上,阴阳怪气道,李大人好啊。

    李牧歌一脸漠然,张捕头好。

    张幼谦冷笑道,好与不好,你自然知道。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在金陵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谢君衍究竟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对我们痛下杀手?

    李牧歌道,我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张幼谦:报恩?用自己兄弟的性命来去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报恩?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李牧歌道,你又不是我,又如何乱作评价?我李某人本要凭借一腔真才实学,报效朝廷,谁料明珠蒙尘,先是灵宗史稿被盗,后是座师被杀,几遭灭顶之灾,若不是有谢盟主,恐怕我早已成为一滩烂泥了。

    我也不齿道,当年你说出横渠四句,荡气回肠,我苏犹在本以为交了一个知己,谁料最终却是一个白眼儿狼。

    李牧歌微微一愣,似乎记起当年在江南学宫挥斥方遒,与朱润泽指点江山,大谈治国之道的光景,良久才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李牧歌胸中有抱负,为达到一个心中的目标,就算过程中有些恶行,又算得什么?

    他指了指前面的武三郎,道,这位臻王殿下必将是一代人君,这一路上,我已与他谈过税赋改革、黄河治理、土地新政、强兵政策等治国大事,殿下礼贤下士,从善如流,我大明中兴之望不远矣!

    我心中冷笑,武三郎以前是种地的,后来被冯零感关在菊庄之内,每日美酒美色伺候,哪里懂得什么治国方针,还不是他李牧歌说什么,武三郎一旁附和他。

    于是道,大明中兴?不过是虚假的繁荣罢了,如今天下气运缥缈,朝廷局势风雨飘摇,你眼中看到的是中兴,我看到的却是天下大乱将至!

    李牧歌摇摇头,夏虫不语冰也。说罢,策马向武三郎赶了过去。张幼谦望着他背影,道,真没想到,世间会改变一个人如斯。

    我苦笑一声,道:改变人的是经历。我们不是他,又怎知这一年多来经历了什么呢?算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三日后,雍王兵马到了京城三十里外的燕郊。再往里走,便是京畿禁卫军的地盘了,禁军统领是吕仲远,乃朱悟能旧臣,可不管你是什么藩王之类。

    雍王倒也知趣,下令全军缟素,自己也披了浅白色的麻布衣服,只带了不到百人护卫亲兵,前往京城。

    我们自然也跟随其中,来到永定门外,却见大门紧闭,雍王来到城门口,却被人拦住道,来者何人?

    雍王道,我乃雍王朱怕壮,前来吊唁皇上,还不速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城门上那兵丁闻言,对旁人说着风凉话,道:你瞧下面,又来了个王爷,以前也没见他们来尽忠,如今皇上驾崩了,一个个倒走马灯似的赶了过来。

    说着大声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带我回禀了吕大人,再做定夺。雍王道,放肆,还不打开城门?

    那士兵道,瞎嚷嚷什么,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这辈子都没进过京城吧?去那边排队去!

    雍王顺着手指方向拐了个弯,却见门口有二三十名大明藩王打扮之人,排起了长队,等着入京。

    张幼谦道,乖乖,大明朝的藩王是批发的嘛,这哪里是五王吊孝啊,全天下的藩王都齐聚京城啊!

    大明建国之初,太祖皇帝为了不让自己子孙吃苦,大大小小封了三十四个藩王,到了后来的皇帝,子孙越来越多,至今天下有藩地的王爷,大大小小也将近几百个了。

    我心中怀疑,就算朱悟能皇位得来有问题,皇室继承人未立,但这么多王爷都来,肯定是有些过火了。

    这其中,肯定有人在背后撺掇此事。

    在此之前,这些王爷平日里都不见面,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好不容易凑到了一起,正在互相交换名剌,聊天许久,虽然身披麻衣,脸上却没有一丝悲怆的神情。

    一人道,这不是代王殿下嘛,怎么您还健在呢,前不久听说您得了荨麻疹,如今病治的如何了?

    此言一出,那代王爷身旁三丈,空无一人。代王爷很是不悦,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他。

    那人又对另外一王爷道,福王爷,你看你这身子骨,真是越发瓷实了,这体格都快赶上雍王爷了,改天我派人给你府上送两斤碧生元,雍王爷,知道不,他原来就是一个胖子,如今吃了我的药,都快瘦成一道闪电了。

    众人看到雍王到来,纷纷看了过来。

    雍王爷一身肥膘和喜怒无常的脾气早已名声在外,在王爷圈儿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他来到那人身后,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那人道,原来是雍王爷啊,您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雍王满是怒气,亏你还是朱家子嗣,竟然卖假药于我,好你个朱润肺,既然你让我瘦成一道闪电,我就让你变成一张照片。

    说罢,一屁股坐在那人身上,那人一声惨叫,全身塌了下去,气绝身亡。

    ps:困得睁不开眼了,更2k,晚安。

第371章 哭丧

    雍王杀人了!

    被杀王爷的府兵见状,连忙拔剑,要杀雍王报仇,却见雍王身旁数十道黑影闪过,在这些人群中穿梭,不片刻,这些府兵尸首异处,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在场的各位王爷,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场面有些骚乱起来。

    雍王阴笑道,都给老子闭嘴,惹毛了本王,下场就如靖王!

    说罢,雍王将手中拎着的一个匣子扔在地上,匣子摔开,却见靖王的头颅装在其中,为了防止腐烂,里面装满了石灰粉。其余众人见状,连忙噤声。这时,忽然听到有人道,雍王真是好手段,都是一家子亲戚,杀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一名五十来岁老者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此人一身灰衣,身形瘦削,眼睛却炯炯有神,正笑眯眯望着雍王。雍王看着来者,肥胖的脸上,眉毛都快拧到一处了,问,你又是何人?

    灰衣老者道,现在的藩王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雍王道,整个大明朝都是我们朱家的,就算要讲规矩,也是要讲我们的规矩,你这老家伙,竟然教训起本王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灰衣老者呵呵笑道,当年你爹还是雍王时,见到我也不会如此说话,免不得还要叫我一声先生。如今你与他比起来,戾气有余,才智有些不足啊。雍王问,你认识我爹?

    老者道,岂止是认识。当年我发表了一篇《论亲王府兵制度改革的必要性》这片文章时,你爹第一个响应,将府兵编制控制在三千以内,没想到你爹才死了几年,你又弄出这么多幺蛾子来,太让老夫失望了。

    雍王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问道,你可是姓宋?

    老者呵呵笑道,不错,老夫姓宋。

    雍王脚下忽然一软,差点没有跪倒在地,连忙用手撑住身旁的门柱,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道,这个,宋,大学士,其实,刚才我们都是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可能您对我有些误会了。

    其他王爷见这老者自报姓氏,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纷纷向后靠去,似乎一点也不愿意跟他接触,哪怕是靠近站着。

    张幼谦忽然低声道,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我问,又是哪位?

    张幼谦说,此人便是二十年前大明朝内阁首辅、如今的顾命大臣宋思贤。当年曾因主张想削藩,深得先皇赏识,不过却得罪了几个王爷。八名藩王联合弹劾他,说他贪赃枉法,藐视皇帝,要求惩办此人。结果这八名王爷,三人腰斩,三人流放,还有两人被削为平民,这位主儿,可是十足的藩王杀手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便是如今在朝中主持大局宋思贤。此人我倒听过,极有手段,而且与秦三观关系密切,只是没料到我,他一个文弱书生,却让诸位藩王如此惧怕他,看来人的名,树的影,诚不我欺也。

    老者颇为满意的望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这些藩王,平日里离多聚少,如今既然来了,那就多亲近亲近。他话虽这么说,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低头听训。

    过了片刻,老者见众人没人应答,便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随我入城吧。说着,有人送上来一些粗麻衣,一人一条白绫带,有的藩王接过来,手抖得厉害,道,宋大人,我们还不想死啊。

    老者笑道,不过是一条绫带而已,让你们系在腰间的,不是让你们挂在树上的,怕什么怕?赶紧换好衣服,一个个排好队,今天是国丧日,还不随我进去给先皇的灵柩磕头?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雍王,如今也温良恭顺,如小媳妇一般,老实换上了麻衣。其他人见状,也都磨磨蹭蹭的换衣服。老者见他们有些拖沓,对左右道,快些督促他们排队,谁要是最后一个弄完,就宰了,杀一个王爷祭天。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麻溜的穿好衣服,由高到底站成了两队。宋思贤见状,命人打开永定门正门,准备行大跪之礼,前往皇宫。

    跟随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牧歌,忽然来到宋思贤身前,身鞠一躬道,宋大人。

    宋思贤打量着李牧歌道,我听谢士廷提到过你,对你赞赏有嘉。李牧歌脸上悲喜不惊,不过嘴角却上翘,露出一丝笑意。

    宋思贤又道,不过在金水桥拦驾献玉玺这件事,你做的很不地道。

    这件事是李牧歌官途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时刻,几乎将他岌岌可危的仕途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如今却被宋思贤批评,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口中却道,宋大人教训的极是。

    宋思贤冷笑道,就怕口中说教训的好,心中大抵还是不服气吧。

    李牧歌倒也不避讳,道,却有一些不服气。

    宋思贤道,金水桥献玺之事,从你的角度来说,既立下了不世之功,确实是一招妙棋,不过,你可知道,传国玉玺失踪之事,朝野之中知之甚少,你忽然来这么一出,无异于告诉天下,皇上的传国玉玺丢了,你说是不是有些莽撞了?你倒是立功了,却将天子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李牧歌吓得冷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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