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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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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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菜这东西犯了他的避讳,他不改名字,反而让金陵百姓把白菜改称大叶菜,这一点我倒是忽略了。

    呃呃……我连道,什么避讳?

    城门官道,刚才你说什么了?我说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你听错了。城门官怒道,你分明犯了咱们守备大人的避讳。我摇头道,官爷,您肯定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旁边有一校尉见我们这边吵了起来,过来问道,吵什么吵?城门官连上前报告情况,那校尉打量了我一番,绷着脸道,此事当真?

    我看了下,这城门处共有五六个守卫,不过是寻常武夫,没什么内力,心中一凛,暗忖看来得这次得来硬的了。想到此,我摸了摸腰间那把菜刀,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那校尉。

    校尉冷不丁被我抓住,连呵道,你造反嘛?

    我伸手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塞到他手里,官爷,我想其中有些误会。校尉在手中掂量了下分量,冷眼道,我看不是误会吧。我又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他,您看是不是个小误会?

    那校尉随手将银子放入怀中,道,我看你就是倭人的奸细!

    我有些愤怒,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校尉也太贪心,竟把我当做随便宰割的羊牯了。

    心说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啊,想到此,我一咬牙,又拿出一章银票,足有二十两。校尉还是不肯放行,我连拉着他袖子道,官爷,借一步说话。

    我将那校尉拉到驴车后面。

    校尉说,你俩随手就拿出这么大银票,要么是夫妻大盗,要么是倭寇奸细,你也就遇到我,要是别人,肯定把你俩抓进大牢。这么着,五十两银子,老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说着,把手伸了出来。

    我顺手搂住校尉,背身挡住其他人视线,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官爷,您看这把杀猪刀还不错吧,今儿早上刚磨的。校尉立即慌了,怕我真动手,又不敢大声嚷嚷,低声道,你想干嘛?

    我决定吓唬他下,你还真说着了,老子就是汪横。

    这些年来,江浙一带闹倭乱,一些东夷浪人、江洋大盗还有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的人,流浪海上,成群结队,打劫为生。这倭寇共有三大势力,其中最大的一拨就是汪家三兄弟:汪横、汪竖、汪直。

    既然他怀疑我是倭寇,我就干脆冒名一下。果然,那校尉闻言,脸色变得铁青,双腿发软,你想干嘛,别乱来啊。我奸笑道,你又不是小娘们,我乱来个屁。兄弟我今儿想要出城,你要识趣,就放我们出去。否则的话,你看到那只麻雀了嘛?

    这时,恰巧有十余只麻雀从我们头上飞过。

    校尉道,看到了,看到了。

    我冲徐若男一使眼色,徐若男随手一抬,数十枚银针出去,那十余只麻雀如断线风筝一把跌落下来。

    我说你要是等我们出去再通风报信,哼哼,我会带着十万浪人兄弟去你家串门的。

    校尉连道,我懂,我懂。

    我呵呵笑道,孺子可教。

    说着,又将拿出一张银票给他,那校尉手都软了,说什么也不敢接。

    我不耐烦道,拿着,你收了我们银子,以后可就是我们浪人中的一员了。因此,我决定赐你一个封号,浪~货!过几日,我就派人来给你送投名状。你叫什么名字?

    校尉紧张的把铭牌递了过来,我一看,上面写着郎彧,嗯,郎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校尉在一旁连连擦汗。

    眼见目的打成,我大声道,官爷,您看是不是个误会。

    那城门官上前一把扯去驴车上的草席,上面堆满了大白菜,大声道,头儿,这两个老家伙私运白菜,要不要把他们扣住?

    校尉两步过去,一巴掌打了过去,废物,这是白菜嘛?这哪里是白菜,这分明是土豆!城门官捂着脸,这是白菜啊。校尉又一巴掌,你再看看?城门官再傻也领悟过来,连道,对对,这是土豆,而且是土豆中的极品,天蚕土豆!

    放行!

    我与徐若男赶着驴车,缓缓施出城门。临出城前,我对他道,我代表十万浪人兄弟谢谢你。

    走出三四里,见没有人追上来,我才松了口气。

    徐若男道,刚才门口那几个小痞子盯上我们了。

    我说不会是看到我们俩的银子了吧。徐若男说,他们敢?要真来,我把他们都宰了。我说咱不是说好不乱杀人了嘛,略施惩戒就是。

    没过多久,身后就有数十匹快马疾驰而来,我回头望去,却见那些人一身武林盟打扮,为首那人,正是赵聿。我心说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才一会儿就得到消息了?

    我连驱赶驴车前行,奈何这驴太慢,半柱香不到,赵聿便率众人追了上来,将我们围在中心。

    赵聿笑道,苏捕头,好厉害的手段,这身打扮,还怕真认不出来了。

    我纳闷道,你怎知我们出城了?

    赵聿解释道,当日你是不是去同仁堂买过天母草?那时,我们便盯上你了,这是在金陵城内不好动手,所以又让你们多活了几天。

    我暗骂自己不小心,看来武林盟在金陵城内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我仗着自己是江湖司身份,凛然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要真动手,不会考虑后果?

    赵聿厉声喝道,姓苏的,你还知道自己是捕快。你身为江湖司捕头,竟包庇幽冥教妖女,就算你死了,你以为诸葛大人、宋知府还有你的兄弟,会为你站出来说话?再说了,你出城办事,偶遇倭寇,被人斩杀,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

    我心中盘算,这赵聿乃青年一代中的高手,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在大牢内,我与薛仁凤一战虽未落下风,但一来我运气好,成功使出了一招神来之剑,二来薛仁凤是试探我,并未用尽全力。如今生死相搏,我也不知能否敌得过赵聿。

    徐若男重伤未痊愈,武功十去五六,我暗忖我俩很难从这些人手中逃出去。

    硬闯不行,唯有智取。

    扯虎皮拉大旗?狐假虎威?使诈?

    要是徐开山还在,也许管用,可是武林盟的人早已暗中盯梢那么久,我们有什么斤两他们早摸得底儿透,我出了一身冷汗。徐若男若无其事道,你们真活的不耐烦了吗?

    赵聿道,妖女,少来装蒜,你中了天阴掌,就算有天母草,没有一月休想痊愈,这一招不管用了。

    徐若男冷笑道,要不要试试?

    赵聿哈哈道,不必,你内力若是恢复,以你性格,还用得着听我们唠叨,早就出手了。

    我心说这赵聿可真是把我们吃的死死的。

    我低声道,银针还有多少?

    徐若男一摊手,白眼道,你说呢?

    我心中无比懊恼,没事儿打什么麻雀,刚才只顾着装逼了。早知道,临走之前,买上一包啊。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忽然想起,怀中还有半瓶鹤顶红,这是徐开山用剩下的,我一直揣在怀里。不过,如今这形势下,就算有鹤顶红,也不能强迫喂给他们啊。正犹豫间,眼睛忽然落在那一车白菜上。

    我眼前一亮,将草席掀开,取出鹤顶红,若无其事的随手一扬,洒在了白菜上,一抬车椽,满车白菜撒了一地,如人头一般四处滚动。

    各位马兄,初次见面,没什么好吃的,这些白菜,就当是见面礼了。

    那些马追了半天,早已疲乏,见了白菜,也不顾主人吆喝,纷纷上前哄抢。

    我见状,连忙使了个眼色,徐若男心有灵犀,仅剩下的三根银针射出,向赵聿激射过去。

    赵聿早有防备,拔剑格挡。

    叮叮!

    两根银针被剑鞘弹回,砰在了第三根银针之上。

    第三根银针瞬间改变方向!

    三针齐发,速度却不一致,前两针是迷惑,真正的杀招是第三针。

    前几日练功时,我见徐若男使出这种针法。这手针法有个名字,叫作一波三折。

    赵聿勃然变色。

    那银针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回剑格挡,眼见就要刺中他眉心,只见他一个铁板桥,脚踩马镫,向后仰去。

    与此同时,我拔出菜刀,骤然发难,凌空跃起,一刀向赵聿劈了过去。

    赵聿正躲避银针,见我杀招忽至,躲避不及,双脚一踩马镫,向后倒飞出去。

    我笑道,中计了!

    顺势夺马,一拽缰绳,那马一声长嘶叫,向前冲出。徐若男一踩驴车,向我跃来,我伸手将她抄住,双脚一夹马镫,向前冲了出去。

    赵聿见状,怒道,还不给我追!

    其余众人连策马,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跑出几十步,我回头望去,只见那些吃了白菜的马儿,一个个口吐白沫,先是前蹄着地,然后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气绝身亡。气的赵聿在身后破口大骂,你小子别让我再碰到你!

    我回过头,向后喊道,赵大侠,咱们后会有期!不对,应该是后会无期!

第77章 这是个巧合,你信嘛?

    我们不是徐开山、封万里那种级数的高手,要是徐若男没有受伤,我们对上赵聿他们,或许有一战之力,但如今形势下,若真硬拼起来,恐怕只会陷入重围,眼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一骑跑出十几里,来到一条河畔,这才下马。

    已是四月,河边水草丰茂,我松开了马缰,任凭马儿随意吃草。

    徐若男说渴,我摘了一片荷叶,走到上游,盛水给她。

    我俩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徐若男道,小捕快,不得不说,你武功实在太弱了。

    我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在盗圣门时,我觉得自己武功虽比几个师兄差了一点点,但行走江湖却也信心十足,谁知半年不到,先是老孙头、后是徐开山,让我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到此,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保护徐若男,也要加紧练功,不能让她瞧不起我。

    我望着易容后的她,虽然有些老态,但无论身段,还是行走姿态,哪里像个老太婆的样子。

    徐若男见我不说话,以为刚才那话刺激到我,道,你生气了?我摇摇头,不是生气,我是觉得自己不争气。

    徐若男淡淡笑道,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劲,据我观察,你体内有好几道雄浑的真气,只是如今你不怎么会用而已,若真要找对名师,未来成就兴许不在我之下。

    这一番话,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无地自容,心说苏犹在啊苏犹在,当年在山门之内偷懒耍滑,如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我问道,若男,你武功在江湖中算是什么级数?

    徐若男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缓缓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无论是以前的九品中正法,还是如今通、知、闻三境界,将天下武者分为了三个层级。

    其中,剑神封万里、天刀徐开山、九华山无法大师、浪人汪横,再加上我师父,算是一个层级,这些都是通象境的高手。其余如王冲、李名秀、谢士印、赵钱孙、南宫千珏等十余人都是知玄上境高手,其余十大门派掌门等人,在江湖上又是一个梯队。这些都是晓生江湖地榜、人榜的排名。

    当然,这些排名也不怎么靠谱。一般来说,境界越高,武功越强,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天下第一杀手红豆,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姑娘,武功也不过闻境上品,却能杀死知玄上境的高手。此外,西凉剑阁、琅琊阁、龙虎山、大空寺、西域密宗据说也是高手如云,尤其是西凉剑阁,据说有二十一剑,个个都是上境一品高手。只是这些人要么在远在番邦,要么极为神秘很少有人在江湖中行走,反而名声不怎么显赫。

    我心中暗想,确实如此,江湖那么大,总有一些不愿争名夺利、隐世不出的高手,晓生江湖上也曾说过,三十年前的江湖,一品高手如过江之鲫,正因为冥山之变,江湖气运渐稀,才导致江湖式微,武道没落。

    徐若男又道,境界确实是衡量武学的一个办法,但是江湖之上,有一个人境界不高,然而却让通象之上的五大高手头疼的紧。

    是谁?

    徐若男笑道,你师父,西门吹灯。

    我心中不以为然,西门吹灯那家伙,吹牛、胡侃还可以,要真打起架来,有时连第一师兄都打不过。

    徐若男道,天下轻功,西门吹灯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师父年轻时,曾经帮过一位高人,那位高人不愿意欠人情,于是传授了你师父一套轻功,我师父说,打架的本领,西门吹灯确实不咋地,但是装死、逃跑的本领,天下无双。

    这点我倒是相信,这些年来,我们光给西门吹灯办丧事都五六回了,有一年仇家上门,他使出了装死**,帮我们盗圣门成功躲过一劫。不过,说他轻功第一,我却不敢苟同。

    我又问道,那少林武当呢?他们在江湖山地位如何?

    徐若男呵呵一笑,少林、武当乃天下大派,又与世无争,自然不参与这种俗世排名。当年封万里名声正盛,自称天下剑道第一,前往武当拜山,结果被武当派一个外院的名誉教习打得落花流水,从那以后,封万里再也不敢自称是天下第一剑了。

    我奇道,封万里不是号称一剑震九州,长胜八百战嘛,还有这等落魄之时?

    徐若男说这种事情武当派自恃身份不会乱说,封万里输了没面子,也不会四处宣扬。我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为我师父当时也在场。

    我说难怪如此。

    不过……

    徐若男稍微停顿了下,正容道,通象并非武学最高境界,江湖之中,三境之外,还有天人境、剑仙境、佛门金刚境、道门长生境等境界,这些人通天彻地,几近飞升,剑开天门、御剑而行,自创万物法则,甚至能破碎虚空,踏入冥界、天界。只不过,这些人几十年来几乎从不现身江湖,是真是假,却也无从考证了。这也就是为何晓生江湖排出天榜,而天榜名单又空无一人的缘故。

    我听得热血沸腾,剑开天门、御剑而行,这是什么境界?别说修炼至此,光是想想,也过瘾啊。

    我问道那些人如今正在冥山之上?

    徐若男呵呵一笑,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那就要问徐开山了。三十年来,他是唯一见过三境之外高手之人,而他那一套天刀,据传正是高人所传,这也正是为何,江湖上所有人都想得到徐开山的缘故。

    那日在通善寺,徐开山隐约透露一些冥山故事,一路南下,徐开山虽讳莫如深,却也从未否认过自己见过冥山之人,如此与徐若男的话印证,却也不假了。

    想到此,我对徐若男道,若男,以前是我太慵懒了,从今以后,我一定勤加修炼,将来一日踏入剑仙境,带你遨游四海。徐若男微微一笑,但愿如此吧。

    忽有人道,遨游天下,这个想法不错,不如带上我一起吧。

    顺声望去,却见剑神封万里坐在不远处,长发披肩,那柄长剑横在膝前,满脸戏谑的望着我。

    我心中咯噔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莫非他也一直跟踪我们?一个赵聿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想不到刚逃出他们追杀,又被封万里拦在路上。

    我打个哈哈,道,前辈,你偷听我们谈话是不礼貌的。

    封万里闻言一愣,哑然笑道,小娃娃,那你可知背后乱嚼舌根,也是不礼貌的?

    我忽然想起,方才徐若男说封万里在武当派受辱之事,肯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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