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从小是高墙深宫,身边都是尔虞我诈,严肃惯了,根本就谈不上童趣,乔月从小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听乔月这么一说,两人一拍即合,都是玩性大起。
左右看一眼,林子里不见有人过来,刘项毫不避讳的就开始脱衣服,说道:“你这样还是不行,哪有穿着裙子的强盗,不如你女扮男装,咱们雌雄双煞,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出来。”
刘项说得很认真,看来乔月的提议刘项估计平时就很想干了,其实所有的皇家孩子都有一颗江湖的心。
乔月撇他一看,见刘项露出白白的胳膊,不算厚实的胸膛也显露了出来,不由得脸颊有些泛红,指一指右边的灌木丛,说道:“你…你到那边去脱衣服可以吗?”
刘项楞一下,随即就从容的笑了起来,继续脱:“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全身上下不仅被你看过,还被你摸过。”
乔月脸颊顿时就红到了耳根子,心里有些不满,觉得刘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不过看他从容的样子,又好像刘项说的是真的,她别过头去,疑惑的问道:“谁…谁看你…还摸你了…”
刘项不管她,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刘项相信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或许,就在这一刻乔月的记忆会恢复。(未完待续。。)
第一章 鬼镇
昌州府的鬼,龙宁县的石洞,宁州的寺庙,永州的刀,每个地方当然都有不一样的风景,鬼有鬼的文化,寺有寺的厚重。
昌州府临江第一镇名为赵家镇,此镇地势独特,地上有水,水中有地,地无三尺干,天无三尺明,常年云蒸雾绕,彩虹纵横交错,远观之有霞光阵阵,近触之阴风瑟瑟,世人不明其理,才有了鬼之一说,昌州府的鬼更是由此而得名。
此刻,流瀑山下,正有一身着绿裙的妇人站在半山腰处,左手抓着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一跟藤蔓,右手努力的伸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好像要去救人,她声音急切:“夫君,你再坚持一会儿,奴家来救你来了。”
然而这时,山脚下有一个大约十四五岁,长发及腰,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女孩儿淌过溪水追扑过来:“娘,不,不要啊!爹已经死了,那个不是我爹,他是鬼,他要害您…”
“不…不是的,他是你爹,他在叫我,我要救他。”
山腰处的妇人很急切,不愿相信自家孩子的话,手越伸越长,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掉进山洞里去了。
“哎哟”一声从山下传来,刚刚走进一片小竹林里的女孩儿消失不见,只看见几棵苦竹在摇晃,小女孩儿的声音从竹林里传来:“娘,救我,救我,爹从地上爬出来了,他在拉孩儿…求求您了…救我…”
“兰儿…”
山腰处的妇人又直起身来,焦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个悠远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小云,兰儿已经死了,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就死在我们的面前,难道你已经忘了吗?那不是她,是鬼王变成了她的样子,你快快救我,为夫坚持不了多久了。”
“阿…”妇人传出来一声惨叫:“不…”
“嘶嘶…”
竹林里莫名的刮起一阵阴风,瀑布下的雾气被吹散过来。山腰处的妇人晃过一阵绿影。顿时就消失不见,好戏就此谢幕。
“啪啪…”
四周一阵山呼海啸的掌声响起,有人大声叫好:“赵家这一家三口的灭门惨案,恐怕是永远都没人破解得了了。每到这里一次。这鬼是谁的戏份总是必须要看的。”
有人接着说:“是啊!昌州府的鬼戏出了不少。也只有这一场戏永远是这么经典,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惨案被编成了戏又演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谁知道这到底谁是鬼,谁是人。”
戏完了,四周的游人慢慢散去,看过了飞瀑山的戏,还有龙门水的鱼,据说那里是也有戏,是关于一条鱼修炼成了妖和一个读书人成亲的故事,既然是鬼府,像这样的戏在昌州府还有很多很多,据说都是根据真实的案情改编而来。
人群散尽,只有两个身着青衫,一个身子修长,留着一缕小胡须,一个纤细苗条,额头上包裹着一块烂烂的麻布头巾的男子没有离开。
指着对面覆盖了整个山腰的水汽,头上包裹着麻布头巾的男子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谁是鬼,你信是不信?”
留着小胡须的男子嘴角一翘,不满道:“看个戏而已,都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好生无趣,肚子饿,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找个客栈歇息一晚如何?”
乔月瞪他一眼:“咱们现在是土匪强盗,专业一点行吗?这都还没抢到钱,你就是开始花钱了。”
正说着,对面的瀑布下面走出来两女一男,正是刚才演戏的三人,一个是演戏,一个是卖唱,乔月对这种人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就好像是看见了她不久前的自己。
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大大的银饼,迎着走过来的妇人递过去:“戏演得很不错,这是专门给你的赏钱。”
妇人看着乔月,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楞了半晌才赶紧说道:“多谢,多谢。”
动作做得很大,腰弯得乔月都看不见脸。
旁边的汉子嘿嘿的笑了一声,拉着正想说话的小女孩儿就很快的往前走,走了两步,不忘回过头来说道:“客人早些离开,回去的路可不干净,小心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刘项才不管什么鬼不鬼的事情,嘿嘿的笑着打趣:“怎么样,可是你自己先花钱的,咱们现在可以去住客栈了吧?”
乔月挠了挠头,总感觉面前这个妇人有些面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又或者是因为演戏的需要,她脸上抹了一层白灰的关系,乔月很肯定,这个女人卸了妆,她肯定认识。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阴风吹来,有一种莫名的阴冷,乔月打了个冷颤,左右一看,天已经快黑了,除了哗啦啦流下的瀑布和沙沙摇晃着的竹林,刚才的游客都是早早的离开了。
九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公子,小的已经安排好了客栈!”
刘项点头,很有风度的让乔月走前面,看着乔月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心里又是一阵欣慰,这种感觉很不好,这是三年之后她和乔月度过的第一天二人世界。
每一个次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比起齐州城的时候,她变得更大气了,更成熟了,不过还是很独立,这一点始终没有改变,回头进了京城,一定要让宫里的御医给乔月把头上的脓疮治好,他心里这样想着。
飞瀑山这里距离镇上很近,只需要穿过一个直径不到十里的村子就到了,是昌州府有名的旅游胜地。
浓浓水汽笼罩着的赵家镇没有夕阳,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走在一条小小的林荫道下,夜风起了,远远的还有哦哦的鬼叫声传来,人们都说这个是赵家镇的鬼要开始出门的信号。
走在村子的石板路上,气氛很阴沉,偶尔看见有人急切的出来,又急冲冲的钻进另外一个草棚子里就没了身影。
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村子,路上的人都不说话,他们阴沉的脸写着不会有好事发生。
远处有哭声传来,柴院的木门被推开,几个捕快正好从门里出来,堵在了乔月面前,当头一个胡子拉渣的捕快说道:“不知道这里晚上不让人走吗?告诉你,这可是出了名的鬼道,经常有人在这条路上撞鬼,赵家镇的鬼可不是闹着玩的,撞上了可是要死人。”(未完待续。。)
第二章 处子
乔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黑石头里面讲,人死如灯灭,生和死都只是简单的循环罢了,这个世界上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东西,黑石头里面都有很合理的解释。
所谓的鬼,其实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谣言和一些障眼法来迷惑人罢了,看得出来捕快是善意的提醒,乔月微笑一下表示感谢就快步往前面去了。
有山有水还有鬼,总的来说这一天比起天天呆在内宅里绣花弹琴还是要有意思很多,起码这是乔月有记忆一来最自由的天,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都不用顾忌。
“小贼,你见过鬼长什么样吗?”
乔月漫无目的的说话,没有胖丫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刘项道:“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是些愚弄百姓的怪论罢了。”
“哦,是吗?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听一听。”
乔月暗含深意的看他一眼。
从江上出来,乔月就看出来了,她面前这个所谓的土匪一点都不简单,大哥说的没错,他身边这个戴斗笠的男子绝对是个很厉害的高手,就连都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
其实用鬼来形容九兰更贴切一点,反正这一天下来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刘项的兴趣一下就被勾了起来:“你能说出什么好的故事,说来听听。对了,听说你家门上的几道题目很有意思,比起鬼的故事,我对那几道题更有兴趣。”
乔月鄙视他一眼:“都是些小孩子的题目,最没有意思,嘻嘻,你也被难住了吗?
你听着,话说有一对夫妻在河边游玩,妻子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于是丈夫赶紧跳进水里去救。扑腾了很久。丈夫的腿被水草绊了几次,差一点也上不来了,后来实在没了主意,便只好放弃了。
几年后。这个死了妻子的男子思妻心切。于是又来到了那条河边。正好,这个时候小河边上有个渔翁正在钓鱼,男子忧伤的站在河边看了很久。发现钓鱼的老翁随便丢下去的鱼钩都不会被水草拌住,于是男子就问渔翁,这里的水草是什么时候清理干净的?
渔翁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回答说老朽在这里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里有水草…过了半晌,就看见那个死了妻子的男子泪水满面,最后跳河自尽了。”
果然,刘项很好奇,一脸不解:“怎么就跳河了,他们可还有孩子?”
乔月嬉笑一声,感觉刘项好奇的样子像个孩子:“想知道吗?”
刘项点头:“如果死的人是你,我肯定当时就跳河了。”
乔月不理会他这种没来由的二皮子话,得意的说道:“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我很为你爹娘担心,也很为你的将来担心啊,我家的小厮都比你聪明。”
刘项不以为然,依然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快说,你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小爷的好奇心,今天不说清楚就和你没完。”
说完,刘项卷起衣袖就要来抓乔月,不过刚要动手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对身后的九兰道:“九兰,他们兄妹两个都会武功,小爷我不是她的对手,你来给我好好教训一顿,不修理好了,带回山寨里我这个贼头子会很没面子的。”
九兰身子一躬:“公子,我打不过乔娘子的大哥,这个忙小的也帮不了你…”
说完,又是鬼一样的跟在后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完全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其实九兰也发现了,乔月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很神奇的魅力,很吸引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了解她。
比如黑崖山一战的胜利,九兰就发现了里面有乔月的影子,据说她在诗文,算数一道都有很高的造诣,乔月的诗词现在已经传得满世界都知道,估计现在就连京城里的大儒们都知道了吧。
怪不得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纳王妃,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是给面前的这个女子留着的,王爷说这是他和她很早就已经约定好了的,只是她现在失忆罢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刘项急了半天,闷哼一声,看样子是生气了:“你老是这样,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家门上的那几道题目,有多少的鸡和兔含冤而死,还有满山的竹林也遭了灾,你到好,只管出题,不给答案。”
看着刘项生气的样子,乔月捧腹大笑:“这就生气了?可没有一点点的男子气概哦,让人瞧不起。”
刘项倍受打击,脸色虽然难看,不过心里却是乐在其中,除了乔月,所有的女子在他面前除了捎首弄姿就是撒娇装可怜,只有乔月这个傻傻的女子才会叫他小贼,还骂他笨蛋。
“啪啪…”的声音传来,穿过小村子,就剩下最后的一片小树林就能到了镇上,天虽然已经黑了,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乔月一把拉住正要走进树林的刘项,面色很严肃:“前面有危险,咱们被人盯上了。”
刘项下意识的看向后面的九兰,比起敏锐程度,他更相信九兰。
九兰摇头,表是他没发现有人,刘项顿时就来了底气:“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我赌咱们从这里能顺利走到客栈。”
乔月面色含笑:“好啊!赌什么?”
刘项得意:“我赢了,你就立刻给我当我压寨夫人,我输了,就嫁给你们乔家算了,公平吧?”
“无聊。”乔月说道:“我早已嫁作他人妇,你已经没机会了,换个赌注。”
刘项毫不在乎:“小爷我早就打听好了,你和那个叶君生的婚姻作不得数,柴氏夫妇根本就不是你的爹娘,他们没资格做你的主,官府已经注销了你的婚契。”
说到这里,刘项看着乔月的眼神里还有种不怀好意的光芒,小声道:“你还是处子,逃不过小爷的火眼精睛,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章 埋伏
“流。氓”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厮越说越过分,乔月大骂一声就朝刘项的屁股上一脚踢过去:“要去你自己去,本姑娘从这边绕过去…”
话音一落,乔月就朝树林边上的另外一条往西面的小道走了过去,虽然身边有高手,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刚才那个演戏的妇人这么碰巧的出现在这里,乔月总感觉有些奇怪。
刘项大叫一声乔月是个胆小鬼,拉着九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乔月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咱们比一比谁先到客栈。”
“比就比,从林子外面绕过去要多走好几里的路程,别以为小爷不知道,这个赌小爷赢定了。”
有九兰在他身边,对于乔月所担心的危险刘项根本就不以为然,男子汉总是应该有一点主见,总不能什么时候都跟着乔月的主意走。
这是刘项作为一个王爷深入骨子里的性格,和相信不相信乔月无关,在别人没有提供充分理由的情况下,无论何时,他总是会相信自己,这是帝王家教育的结果。
走进林子里天色就更加黑了,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九兰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个火把点上,火焰冲起老高,还发出屁啦啪啦的声音,不过视线还是看不了多远,一丈的视线就已经是极限,浓浓的雾气在刘项面前不断的翻腾。
脚下的石板路经常有人走过,早就已经磨得很光滑。火光照在上面还有点反光,好像是一个个的水塘,走得让人提心吊胆。
朝林子里走了大概一里路的样子,雾气翻腾得更加凶涌,阴森森风一阵有一阵得刮过来,让人心里很发憷。
忽然,嗖嗖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阿哦阿哦的声音响侧耳边。
刘项警惕得停住了脚步,有些担忧的问道:“莫不是乔月已经看出了问题才不进来的,他这是要看咱们两个的好戏?九兰。你可不能害得本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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