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入水晶盒里,正要盖上盒盖,忽然看到刚才摘雪莲的旁边露出一点嫩嫩的绿叶尖来,他惊喜若狂,急忙上前将那绿叶上的积雪轻轻的扫开,一朵碗大的米色花朵出现在他的眼前:“七彩霜荷!”
倍喜叫出声,果然它们是生长在一处的,这七彩霜荷虽是毒药,但用好了也可以是救命的良药,急忙将原本以为是白准备的另一个水晶盒拿了出来,将它们请进了盒子里,依旧用雪封好这才盖上了盖子,将它们放入了自己的皮囊中紧紧的绑在了身上,这才离开了岩石。
耶律倍没有去打扰莫寒他们调息,而是去看那条垂死挣扎的怪兽,他隐约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东西不应该杀死似的。
看着躺在被血染红的雪地上的怪兽,他这才认出这怪物是一条雪蟒,通身雪白如银,鳞片坚硬如铁,发着幽幽的白光,一看就是有岁数的东西,倍蹲下身子看着那雪蟒说道:“你是雪莲的守护兽是吗?”
那雪蟒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凄凄哀哀的点了一下头,而后眼里流出一点淡绿色的泪来。
“如此我就饶了你的命,今日来取这雪莲也是迫不得已,望你能理解。”
耶律倍见蛇竟然能懂人话,大惊,就更加肯定这东西伤不得,但沉声对雪蟒说道。
那雪蟒听倍说要饶了自己的命,眼里立刻放出了幽光,不顾嘴里利剑刺穿的疼痛,连连点头,嘴里发出呜嗯的声音来。
耶律倍自是不敢完全相信这个怪物了,捡了一根被怪物撞折了的树枝,撑在了雪蟒的嘴里,忍着被熏晕的气味伸手进去把越女剑取下来。说也怪,那按道理是不好取的,可是他一触摸着越女剑,那剑自己就缩小了许多,很轻巧的就被取了出来,剑身发出幽幽的暗光来,刺的那雪蟒睁不开眼睛,雪蟒连声怪叫,摇动着身子像是在给耶律倍磕头求饶。
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也懵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越女剑,他越动那剑身的暗光越强,倍这才明白是越女剑震住了雪蟒,他愣了一下神后,急忙从雪蟒口中取出了支撑的树枝,闪身避开雪蟒。
那雪蟒脱离了禁制连连向倍点头,身子一缩出遛的一下子就往崖边窜去,不等耶律倍叫出声来,那雪蟒纵身飞下雪山直直潜入那蔚蓝色的湖中,溅起几丈水花,蔚蓝色的湖中隐隐可见一条白色的身影在流动,渐渐的沉入水底。
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腿酸软的瘫坐在地上,如果刚才那雪蟒再次发动攻势,自己一定会丧身在它的口下。此时他才有些后怕,但却不后悔,因为这个主意好像是上天指使他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一轮银色的月亮从东边升起,月华无垠,令雪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已经调息完毕的莫寒和龙杀扑过来,这才发现主子早已经力尽累晕过去,吓的两人急忙取出药来给他服下,本想输内力给他,可是他们的伤势也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哪里还有内力输给别人,只得把耶律倍抬到了那雪蟒住的洞穴里,暂避寒夜。
洞穴幽深无比,他们也不敢进去,只在洞口就坐,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再招来什么怪兽之类的东西。
借着越女剑的光华在洞内捡了一些干柴禾,生起了火把,这才有力气抵抗寒冷。
耶律倍从知道到芸夕出事到现在,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晚上,得到芸夕要被生祭后,更是日夜赶路,已经整整五天没合眼了,加上悲伤过度又自残,到这里又跟雪蟒大战了半天,他就是个神人也得累爬下了。
如今睡的如此踏实,也是因为七彩雪莲采到手了,加上后怕和疲累,这才昏睡过去的。
此日一大早,神情喜悦的三人飞快的赶下雪山,早已经歇足吃好的汗血马带着它的主子飞也似的往回赶去。
而就在倍拼命与雪蟒大战时,皇后在自己的新居落月宫里,被恶鬼惊吓夜夜不得安生,皇上无奈只得请来萨满奥姑为其镇魔,却还是无可奈何。
在芸夕服过紫玉龙王参的第二天夜里,轻音阁内寂静一片,在芸夕的床头的暗缝隙处,有一道暗暗的幽光在闪动,屋内阿舍朵怜儿等人都依着肘儿在椅子上熟睡,那幽光慢慢的上升在屋内飞旋起来,竟然是那把萨满银锣号,它越飞越快,直致最后那幽光都看不清了,“呼”的一声飞向外屋地龙口飞去,少时便从烟囱里飞了出来,慢幽幽的飞往皇宫向方………
而就在那银锣号飞离轻音阁后,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的芸夕,不应该说是景少童,脱离了慕姑娘的身体,浑浑噩噩,幽幽荡荡的飘向未来时空……
第一卷 第二四一章 恶梦缠身
第二四一章 恶梦缠身
落月宫中,从圣山回的来几天中,皇后都是半昏迷半清醒状态,她虽未被雷击中,但全身却像被火在烤,焦躁不安,吃不下,睡不着,日夜呻吟不止,加上她糟糕透顶的心情,就令她更加的寝食难安了。
只要一闭眼就看到雷击的现场,只要一闭眼就看到自己弟弟被雷烤成了焦木头的样子,还有芸夕那怨恨和蔑视的眼神,还有那一声声诅咒,都令她惊恐万状,魂难归身。
今日,好不容易红姑和紫燕两人求得皇上垂怜请来了大萨满奥姑给她震魔取灾,又用了引魂术为她叫了魂魄归位,这才睡了个安稳觉,一殿奴才也才得以歇缓一夜。
月光下,巡视的内侍和侍卫们从各宫各殿门口走过,也是因为雷击栖凤宫的事,宫里加派了好几班岗哨。但是宫里宫外没有一个不谈雷变色的,虽然皇上下旨严禁谈雷,但却禁不住人们心中乱想,那些侍卫和内侍们每夜寻值班,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突然来的雷劈了自己,毕竟自己也参加了辱骂汉女之事,谁叫他们做贼心虚呢?
落月宫,这是皇上回宫后给皇后重新安排的寝殿,自然是不能跟以前的栖凤宫相比了,无论是豪华度还是气势比不上栖凤宫,那可是阿保机专门来皇后建造的皇后殿,其他这些虽说也是富丽堂皇,但终究是差了一等了。
寝殿内,才几天光景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皇后,此时的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稳,眉头不时的皱起来,美丽的容颜上表露出惊恐之相,额头处大汗淋漓,撒落在高高的软枕上的秀发,早以被汗水渗透,秀口不时的张着,像是要喊却又喊不出来的样子。
此时,皇后正被一阵乱铃声还有尖锐刺耳的银号声困扰,不管她怎么捂着耳朵还是蒙着被子,都无法让那声音从耳边消失,而那声音却好像越来越近,吵的她头痛欲裂,无法再眠,她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跑,想避开那个吵的她心神不宁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夜里没命的往前跑,跌倒爬起不知摔了多少回,可那也没有吵着她的铃声和号声可怕,她边跑边大声呼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再吵了,不要过来,为什么要跟着我,走开,走开,红姑!紫燕,快来救我呀!啊…………”
可没人回答她,那铃声和号声变成了低低的哭泣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声音凄惨而哀怨,扰的她心惊肉跳,这个哭声既熟习又陌生,好像在哪听过,自己尽记不得了。
“你是谁?为何缠着本宫?”她在原地转来转去寻找着那哭声,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虽然很怕可也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胆怯之意来。
“呜呜呜……述…律…平…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吗?是…你…作…孽…太…多…所…以…才…记…不…得…我…了…吧…”
皇后大概没想到会有声音回答自己,当真给吓的不轻,唬的她向后倒退了好十几步才站稳,也再没有刚才的镇定自若,战战兢兢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是谁?……为为……为何缠着…本本本…宫?”
“咔嚓!”一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顷刻之间大雨倾盆,皇后周围的景色突然大变,依旧的黑漆漆的暗夜,但却是炎炎夏日的暴风雨之夜,她也不是致身在皇宫里,而是苍茫的野外,闪电照亮了黑漆漆的夜空,皇后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里竟然是契丹刚立国时期的王廷,不远处洁白的帐篷连成一片,而自己身后却有一顶孤零零的穹庐,帐篷内传来凄厉的惨笑声和咒骂声,惊的她更是魂不附体:“哈哈哈——述律平,你不敢见我吗?你怕了吗?我恨你,我要用我的血向你诅咒,诅咒你今生今世最在乎的人,全部死于牢狱之中,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述律平,他日你所在乎的人,都会和质古一个下场,今日我之痛苦,会千万倍讨还回来的。我向长生天发誓,今世定搅的让你不得安生——会让你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全都不得好死————”
听到这些话,皇后的记忆彻底回来了,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契丹王国唯一的公主——耶律质古。
这是她临死之前诅咒自己的话,女儿恨自己,恨到现在都不愿意放过自己,述律平再也站不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不!质古,我的女儿,都是母后的错,母后不该强逼你上路,不该硬毁了你的家,因为伤害了你,你的父皇跟母后生分了十几年,母后也夜夜自责,寝食不安哪!你的温儿母后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爱她呀,就是想补偿你的呀,我的女儿。质古,母后真的后悔了呀!”
皇后情深并茂的表演,并没有打动那颗冰冷的心,那空洞而又没温度的诅咒声再次响起:“述…律…平…你说谎…都…不愧…心啊?…疼爱…温儿…只怕遇…上了你的…爱…儿…你就…把…我可怜…的…女儿…忘…了吧?…述律…平…你…逼死…我的丈夫…杀了…我的全家…耶律质古……对…长生天…起誓…当日…我的亲…人怎么死,你在乎的人就怎么死,他们会一个个的死在你的面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述律平,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那空洞洞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叫越凄惨,越叫越恐怖,随着尖叫声,皇后看到了当年女儿死前的影像:雨幕中,一条血蟒从帐外游到了她的身边,取蛇灵,写灵符,渗银号,出血咒,太平鼓响,银铃声,最恶毒的诅咒从女儿的嘴里说了出来,一句句咒的她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人人都说母女连心,可她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让自己的女儿下了这么恶毒的血咒来诅咒自己?自己只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江山社稷才不得不走这步路的,为什么就没人理解自己,丈夫气,女儿恨,儿子怨,现在更是惹的天怒人愿雷劈电击,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长生天啊!请您告诉我,难道我是真的做错了吗?啊!哇呜哈……啊………”
述律平无法看透自己的心魔,依旧觉得大家不理解她的一片为国之心,凄凄哀哀的向苍天哭诉,声嘶力竭大叫着。
“述律平,这仅仅是开始…………”
大雨滂沱雷电愤怒,将大帐里女子的声音全部淹没在雷声雨声中,就在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手中的银号发出幽幽蓝光,阴森森,蓝汪汪恐怖之极,述律平被女儿那阴森恐怖声音吓的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而殿外的那一抹幽暗的光芒化成一青烟飘然而去。
被皇后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惊醒的红姑和紫燕等人,全都扑进了寝殿,一股难闻的气味熏的大家急忙闭气,看到床上的皇后如同疯了一般的抱着被子缩卷在火炕的角落里,那难闻的气味竟然是皇后失禁所制,几人赶紧收拾打扫干净,将依旧发抖浑浑噩噩的皇后服侍的躺下,可是皇后拉住红姑和紫燕死都不松手,嘴里一个劲的念叨道:“不要劈我,不是我,不要劈我,不是我,我的质古回来报仇了。”
唬的红姑和紫燕急忙把其他人都哄出寝殿,生怕别人听到这些话传出去,俩人再三的哄劝也没能使皇后清醒过来,一直折腾到天大亮了这才累昏过去。
而那银锣号回到轻音阁后,却发现景少童的三魂七魄,如今只有一魂一魄留在慕芸夕的体内,真真成了一个活死人,银锣号暗芒绽放,似乎非常的生气,忽地化成一股红色的烟雾飞出了轻音阁……
第一卷 第二四二章 魂归故里
第二四二章 魂归故里
未来时空,中国首都某军医院加护病房里,满身插的都是管子被包成了粽子的病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从那没有被包住的脸上看去,竟和古代的慕芸夕有六七分相似。此时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如果不是心电监测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发出“嘟!嘟!嘟!”的心跳声的话,任谁看了也肯定会认为她是个死人呢。
一个胖胖圆礅礅的小护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心电监测器,又从病人身上取出一根体温计,看了看甩了甩放回容器内,在病历上记了些什么后,转身离开。
刚要伸手去开门,门却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面容憔悴,神情疲惫,美丽依然有神的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多天没休息的结果,小护士咬着一口京片子问道:“萧主任,您怎么就起来了呢?景队长这里有我呢!您再去睡会儿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我没事,小柳,谢谢你啊!你去忙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被称作萧主任的女医生,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谢过小护士的关心,然后直径来到了病床前。查看了一番各种仪器,然后颓然跌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着病床上病者的手,眼睛的泪花慢慢的溢了出来。
小护士看了一眼医生微微耸动的后背,同情的摇了摇头,端着盘子退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童童,我的孩子,你快醒来吧!妈妈快要受不了了呀,呜呜呜…………你睡的太久了,不可以这么懒的,快醒来跟妈妈说说话,好吗?童童…………”
是,来人正是景少童的母亲,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医院女科主任——萧静。
半个月前,她的女儿景少童在抓捕罪犯时,被罪犯拽着一起掉下山崖,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以至于昏迷了整整半个月。
前天,女儿所在的部队从国外请来了专家,给她会诊并再次做了脑部手术,手术的结果是:术后三天之内,她的女儿还是醒不过来的话,那么,她将成为活死人,医学上成为:植物人。
这三天萧妈妈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生怕女儿有了转机没人知道,就这样一直在女儿身边说着、呼唤着,祈祷上天让她活蹦乱跳的女儿醒过来,哪怕让自己少活十年都行。
“童童,你要快点醒来为你的战友左翎去证明,因为你出事,她上报说自己缺少临战经验,倒致你被罪犯拽下山崖。你们总队已经决定对她进行严重警告记过处分了。童童,你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左翎就要因为你而提前退役了。童童,你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你能就这样看着她退役吗?快点醒来吧,我的孩子,妈妈真的不能没有你啊!呜呜呜…………”
萧妈妈握紧女儿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蹭着,泪水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哭声令人听着心碎,外间的值班护士们都跟着落泪:“唉!真可怜,萧主任最疼她女儿了,每次只要女儿一回来,全院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说实话,她女儿真的很美,身材好,气质又高雅,我看着都羡慕呢!可惜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一个高条身材的护士在那个胖护士耳边低低的说道,满眼的同情之色。
“说的就是啊!你看看萧主任,这才几天啊,人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原来你哪能看出她是五十多岁的人啊!”
胖护士拿起针剂往药瓶里加,语气里更是同情不已。
屋内的母女俩依旧一个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