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爱上了一个乞丐,但这并不可耻,更别提,你与那乞丐做了夫妻。本宫也是无意撞破了此事,是夏老爷有事,把本宫找去的。本宫本还想着帮你劝劝夏老爷,你怎就轻生,想到去死呢?”
水婉俏一脸哀哀戚戚,对于夏雨荷的死,看似很是伤心。
“你为何动作如此快,你与本宫同为女人。哪怕那乞丐配不上你,可是你为了跟那乞丐在一起,不顾夏老爷的反对,先成了夫妻,这是事实啊。哪怕夏老爷再怎么不愿意,我们那么多人看到你与那乞丐那什么,本宫能不帮你吗?本宫原本想着进宫为你请旨,让皇上给你赐纸,你怎么就不等等本宫呢。你说本宫逼死你,本宫是想你幸福啊,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你这不是让本宫内疚吗?”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不是一门难功夫。
水婉俏的这一番话,百姓算是听明白了,夏雨荷不要脸,与那乞丐做苟且之事的时候,被众人给发现了。
夏雨荷自以为与“爱人”在一起无妄,恨水婉俏不帮忙,所以才说,是水婉俏逼死了她。
可是,夏雨荷自己要跟乞丐厮混在一起,跟驸马又有何关系,这个女人真是弄不清楚,性子看似很不好。
等到夏青书收到风声赶过来的时候,水婉俏已经把夏雨荷的名声毁得七七八八了,因为夏雨荷的所作所为,让人很是不耻,连带着别人看夏家的人的目光也跟着不同了。
夏青书被气得厉害,眼睛死死地盯着水婉俏,恨不得能在水婉俏的身上瞪出两个血窟窿来。
“公主,你为何如此诬陷小女!”人都死了,这么做,不觉得过分吗?
“夏老爷,此话何解啊?夏小姐没有与乞丐共枕而眠,将清白之身交给了那乞丐?夏老爷你不曾反对夏小姐跟那乞丐之间的事情吗?本宫只是可惜了夏小姐的这条命,怎么就成了诬陷了。这话你可得给本宫说清楚,要不然的话,本宫定要跟皇上说去,夏家人诬陷本宫!”
面对水婉俏的倒打一耙,夏青书气得已经没有话说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水婉俏这儿栽跟头,夏青书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
“水苑公主,无论如何,事者为大,希望你放过小荷。”夏青书深吸了一口气,夏雨荷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最后为了争一口气,还要被人弄臭了名声。
“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觉得,以夏家人的脾气,还能让夏雨荷进夏家祠堂吗?”一个失了节,又与乞丐苟和在一起,无论起因是如此,这个结果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别把夏家当成是一个有人性的地方,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太愚蠢了。
“你把夏雨荷带回夏家,那才是真正对夏雨荷的侮辱。夏雨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夏家的教育有问题,夏雨荷也不会走这一步棋。你是她爹,如果你心疼她的话,你心疼你的其他孩子,不想看到第二个夏雨荷的话,有些问题,你是逃避不了的。”水婉俏以她跟夏青书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我是夏家的人,我没有选择!”夏雨荷的死,还有夏老爷子的那一巴掌,的确让夏青书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是你的事情,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水婉俏没有多余的话,她不是故意要往夏雨荷的身上泼脏水,她只是保证了自己的利益不被损害罢了。
“你把夏雨荷带走吧。”水婉俏让人把夏雨荷放了下来,再让夏青书带走,并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夏青书把夏雨荷抱在怀里,“你别以为如此你就赢了,你的路不会比小荷的好走!”夏青书还是恨水婉俏的,就算夏家不好,只是,如果没有水婉俏的存在,至少夏雨荷也不会如此。
“我知道。”水婉俏毫不介意夏青书的示威,她自己有多少麻烦,她自己能不晓得吗?那千万两的银子及账目,对居心叵测的三家一侯来说,是必夺的宝贝,谁都不可能放弃。
如今,似乎便连夏家也看她不顺眼的,自然的,她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那千万两银子跟账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掉呢,大英国又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因为水婉俏去过乌木国,与乌木国的新国王交好,其姨父又是乌木国的大将军,自然的,乌木国与大英国成了秦晋之好。
除了乌木国和大英国之外,还有一个称之为东奇国的国家的存在。
东奇国,占地面积广于乌木国而小于大英国,不过东奇国的人个个都骁勇善战,身强体壮,哪怕是东奇国的女子,都比其他两国的女子来得强壮,偶有上战场杀敌的。
哪怕东奇国人口不如大英国那么多,只不过,如果东奇国一旦跟任何一国交战的话,第三方便会坐收渔翁之利。
也正是如此,一般三国都是和平相处,从未挑起过任何争端。
相较于与乌木国往来频繁,友好生意,大英国与东奇国很少来往,去过东奇国的人寥寥可数,而公孙谨然则是其中之一,并得到了东奇国的至宝香壌。
由此可看出,公孙谨然的厉害,不但乌木国的香妃娘娘有可能是公孙谨然的女儿,便连在东奇国,公孙谨然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与大英国甚少往来的东奇国皇子突然说要来访大英国,因为这件事情,引来了大英国上下朝中大臣的议论,都在商量要怎么办这件事情。
便连皇上也来了兴致,要知道,哪东奇国也能交好的话,对大英国来说,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水婉俏不是朝庭中人,所以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对于那个东奇国的皇子,水婉俏半点都不好奇,皇族中的人,多半都复杂的很,水婉俏不想接触。
原本,水婉俏想躲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把之前的那些疑团都给解开了。
哪知道,那个东奇国皇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使竟然在传达东奇国皇子意思的时候言明,接见之人,一定要是大英国的水苑公主。
东奇国乃是强国,皇帝是想跟东奇国善交的,自然答应了下来,毕竟由一个公主去接待东奇国皇子,倒也没有失礼到哪儿去。
只是这道圣旨,让水婉俏十分郁闷,大英国的事情,那个狗皇帝好意思都让她这个小女人去做的。
水婉俏就对那传旨的太监说了,让他给皇上回话,她抱病在身,躺在床上动不了。如果皇帝觉得抬着一个公主去接东奇国皇子都没有关系的话,那就由她去吧。
反正对于东奇国皇子点名要自己接待这件事情,水婉俏十分不满意,当然不想配合。
听了水婉俏的回话,皇上十分无奈,让个躺着的病人去接东奇国皇子,于礼不可,偏偏东奇国皇子又是指名要水婉俏的。
皇上并没有派御医去查看水婉俏到底有没有生病,要知道,水婉俏身边有个孟溪风在,她想生病就能生病,想病得多厉害就能病得多厉害,总之,皇上的人是没法儿查出来的。
万一水婉俏耍赖,真懒着去接东奇国的皇子,不肯配合,那丢脸的人只会是他。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来,在大半个月之后,东奇国的皇子明蓝风终于来到了大英国,在凡城的门口,等着水婉俏来迎接自己。
只是,明蓝风并没有见到水婉俏,见到的乃是大英国的丞相及其他朝臣们。
“皇子远道而来,辛苦了。皇上已经在宫里备好一切,特让我等来迎接皇子,为皇子洗尘。”谢君仁上前一步,与明蓝风攀交情,若是能与东奇国的皇子交好,那可是好事一桩啊。
“水苑公主呢?”明蓝风眉毛一皱,显然心情十分糟糕,一点都不欢喜。
“水苑公主身体抱恙,无法来迎接皇子,希望皇子莫要怪罪。”谢君仁皱眉,怎么东奇国的皇子,又有水婉俏的事情?
水婉俏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乌木国是如此,便连东奇国也是如此。
对于上一次乌木国的事情,谢君仁记忆犹新,明明是公孙谨然与水婉俏一起解决的乌木国之叛变。
可是最后领赏的却只有水婉俏一个,原因是因为乌木国国王亲笔书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要谢谢水婉俏,还说是因为水婉俏,才愿意把那一座城池送给大英国的。
公孙谨然犯过的错误,他绝对不能再犯,属于他的荣耀和功劳,水婉俏别想抢。
“身体抱恙?”明蓝风笑了,笑得有些阴森森的。“本皇子看是大英国看不起本皇子,便连一个公主都舍不得派来接本皇子。既然大英国是如此态度,那本皇子回东奇国便是了。”
明蓝风似乎知道,水婉俏的病那是装的,只是把错都推到了大英国的身上,大有不见水婉俏,就不入凡城的意思。
“呵呵,皇子误会了,我们大英国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水苑公主真的有病在身,不方便来见皇子,怕冲撞了皇子。如果皇子想见水苑公主的话,等水苑公主病一好,皇上会立刻安排的。”
谢君仁也弄不明白,这个东奇国的皇子到底是抽哪门子的风,非要见到水婉俏不可,水婉俏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值得东奇国皇子如此费心吗?
“不见水苑公主,不入城。”明蓝风也够狂的,在别人的地盘上,说了这么一句要求过分的话。
“来人啊,就地扎营,明天我们回东奇国。”明蓝风一句话,明蓝风身后部队的人还真停下了脚步,开始在凡城外面的草地上扎起营来。
前面那半句话做到了,谢君仁当然相信,后面半句话,这些人也一定会做到的。
“别别别,一切都是误会,皇子别生气。只是水苑公主真生病了,皇子看可否通融一下。”谢君仁头上开始冒汗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谢君仁感觉,东奇国皇子这次来大英国,不是与大英国交好,反而是冲着水婉俏来的。
谢君仁知道,要是没能把东奇国皇子迎进皇宫,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东奇国皇上只有一子一女,这以后的东奇国的皇帝,不是这位皇子,就会是那位公主。只是现在看来,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得罪了东奇国以后的皇帝,这么大的罪,别说谢君仁了,所有来接明蓝风的人都担不起啊。谁让明蓝风也没有提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只是提了一个要让公主接的要求。
面对谢君仁折中的办法,明蓝风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有些懒散地坐在马背上,看天看地看小草,就是不看大英国的大臣们。
“这样吧,不如皇子先休息一下,容小臣回去看看,看看水苑公主的病好一些没有。”被明蓝风逼得没有办法了,谢君仁知道,除非请出水婉俏,否则的话,这东奇国的皇子真可能不进凡城。
“去吧。”终于,明蓝风有声音了。
得了令之后,谢君仁骑着快马,赶到了公主府。
只是,公主府的人一听,谢君仁是请水婉俏去接东奇国皇子的,人家门都没给开,直接说,公主病倒在床,起不来。
谢君仁知道水婉俏的狠,说不开口,就是不给开门的。所以,他在水婉俏的门前多浪费时间,那只是做无用功。
所以谢君仁也没有在水婉俏的门前多耽搁,直接跑到了皇宫里,向皇上请道圣旨。
听到明蓝风的坚持,皇上也头疼得厉害,明蓝风不可能没有半点理由,就指名要水婉俏的,如果水婉俏跟东奇国的皇子明蓝风都有关系的话,那他的动作要再快一点,水婉俏已经留不得了,三家一侯,他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有了圣旨之后,谢君仁便去公主府接水婉俏,水婉俏郁闷,所有人都跟她扛上似的,非让她去接什么东奇国皇子。
接就接吧,所以水婉俏打开了大门,说自己去。
听到水婉俏妥协了,谢君仁眼里充满了鄙夷,水婉俏是有点本事,可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想个办法,拿捏住水婉俏的软处,定要把那千万两的银子和黑账本找出来!
只是,当谢君仁看到水婉俏被抬出来的样子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谢君仁当然知道,水婉俏哪有什么病啊,都是装的,可是水婉俏装得像啊。
你看水婉俏,坐在一顶半透明的轿子里面,哪怕别人看不清楚水婉俏的脸,也能感受到水婉俏那病怏怏的形态,“让谢丞相久候了,走吧。”
“公主,如此见东奇国皇子,怕有不妥吧?”谢君仁没想骂水婉俏丢人。
“谢丞相,你刚才是怎么跟东奇国皇子说本宫的情况的?”水婉俏软软地坐在轿子里,有气无力地部着。
“公主身体不适。”谢君仁面无表情地说着。
“是啊,本宫的身体不舒服,总不可能在半盏茶的时间里,本宫就活蹦乱跳吧。”水婉俏淡淡地说着,谢君仁沉默了,然后让人就这么抬着水婉俏去接明蓝风。
谢君仁带着水婉俏到凡城门口儿的时候,明蓝风带的那些人,不少已经扎好了帐篷,而明蓝风跟之前一个样。
“皇子,水苑公主虽然抱恙,可是为了表我大英国的诚意,故而带病来接皇子。”谢君仁哪怕不喜欢水婉俏,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扯水婉俏的后腿啊。
“咳咳咳,这是本宫应该的。”水婉俏重重地咳了几声,东奇国的皇子来访,那得有多少大英国百姓看着啊。
水婉俏和谢君仁的话,一字不差地听进了大英国百姓的耳朵里,所有百姓都觉得,水苑公主真是伟大,为大英国愿做一切。
而那个东奇国皇子太过矫情了,水苑公主都生病了,何故非要指名要水苑公主来接呢,害得水苑公主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东奇皇子,一路辛苦了,咳咳,请随本宫与谢丞相一同进宫吧。咳咳咳,皇上已在皇宫里备好酒菜,要为东奇皇子洗尘。咳咳咳。”
坐在轿子里的水婉俏发现,装病也是项力气活儿,至少以后可不能随便装咳嗽,只是不咳吧,也表现不出来,她“病”的厉害啊。
听到水婉俏的咳声,谢君仁觉得不无讽刺,偏偏大英国的百姓就是吃水婉俏的这一套。
谢君仁发现,在他们眼里极不会做人,不上道的水婉俏,可是百姓的眼里,乃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公主!
“真是辛苦水苑公主了,请水苑公主和丞相带路吧。”明蓝风压根儿就不相信水婉俏生病,他偏要花手段把水婉俏叫过来。
毕竟他不能总输给水婉俏吧,他想让水婉俏当他的女人,当东奇国的太子妃,以后东奇国的皇后!身为男人的他,怎能一直压不住水婉俏这个小女人呢。
“只是。”水婉俏看了看那些安营扎寨的人,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公主请宽心,与其住在城里,他们更喜欢住在野外,可以猎兽。东奇国的男儿,是天生的猎手。”明蓝风也不打数让这些人跟着自己进城。
“这,怕是不妥吧。”水婉俏看着那个叫明蓝风的男人,心中有些不安。这个东奇国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水苑公主不放心东奇国人,不放心本皇子吗?”明蓝风直言不讳。
“东奇皇子误会了,水苑公主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怕水婉俏跟东奇皇子吵起来,谢君仁连忙打圆场。
都就这个东奇皇子,性情古怪,不怎么愿意跟其他人亲近,这次来访大英国,已经是很让人意外了。
若是这么快与水婉俏发生口角,使得两国的交好破裂,那么身为丞相的他,不好向皇上交待啊。
“是谢丞相不要误会才好,本皇子不可能会怪罪水苑公主的。水苑公主的性子很好,本皇子十分欣赏和喜欢。”
东奇皇子暧昧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