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翻身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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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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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思及此,安富贵坐立不安,若是被人不小心发现了自己黑发里隐藏着的那几撮白发,那自己岂不会嫌疑最大!幸好他藏得深,没人发现他懂武之事,是以安富贵趁着无人之际藏到了小林子将那几撮白发悉数拔下,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下。安富贵以为众人当时忙着抓嫌疑犯,无暇顾及其他,更莫说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公,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晏帝等的就是这一刻。
  自以为安全的安富贵这日正在德馨宫,同红衣碧荷两个宫女伺候德妃。
  德妃遣退了红衣和碧荷,殿中只剩下安富贵一人。
  “你跟了本宫许久,哪怕是红衣和碧荷也不及你贴心,这次的事定要守口如瓶,否则本宫同你皆小命不保,可明白?”德妃盯着他道,一双眼睛皆是狠辣之光。
  “娘娘放心,大人三年前派奴才进宫保护娘娘,奴才自然全部听娘娘的。”安富贵连忙弯腰恭敬道。
  听闻这话,德妃才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小桌上的几根价值不菲的簪子,“那几根簪子就算说够你用下半辈子也不为过,本宫上次赏你的几锭金子着实少了些,这簪子你也都拿去吧。”
  “奴才不敢。”安富贵忙道,虽如此说,一双鼠眼却时不时瞟过那几根簪子。
  德妃眼中鄙夷一掠而过,嘴角带笑,“虽本宫深信此事怎么也查不到你的头上,但这些东西你先好生收着,等过段时间再拿出来用。”
  “奴才谢过娘娘的赏赐!”安富贵激动道,然后将那簪子尽数收入袖中。
  正欲退下之际,忽闻细微的声音从窗户处传来,安富贵双眼猛地扫过去,惊见一黑衣蒙面男子朝这边举刀而来。
  “啊——,安富贵快,快抓住他!这刺客居然要杀本宫!”德妃恐慌地尖叫出声,因为那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方向,一把大刀举得老高,反射出的一道银光更是将德妃吓得花容失色。
  见那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向德妃的方向砍去,安富贵终于不疑其他,拳脚并施朝那人打去。
  一时之间,两人竟缠斗在了一起,那黑衣人双眼明显一凌,这安富贵果然深藏不漏!眼前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黑衣人猛地横空一掌砍向那安富贵的肩膀,安富贵痛呼一声,后退几步,眼中杀意尽显,于怀中取出一根簪子就向那黑衣人刺去。只还没扑过去,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大晏帝冷眼看着与黑衣人缠斗的安富贵,赞道:“真是精彩,朕竟不知一个德馨宫的小公公居然能与朕的贴身侍卫不相上下。”
  此人此话一出,安富贵已是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后躲在桌子底下的德妃见大晏帝出现,连忙从桌下钻了出来,却没想到大晏帝竟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呼吸急促,心中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那黑衣人拉下面布,正是张子宜。
  “回皇上,奴才只是……只是有些浅薄的武艺傍身而已,绝无冒犯张侍卫的意思,且奴才不知这竟是……竟是皇上跟奴才开的玩笑。”安富贵拄在地上的手臂一个劲地颤抖,却还是眼珠子一转,这般道。
  “哦?原来如此,你这狗奴才以为朕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大晏帝笑着道。“你还想狡辩到何时?张子宜,拿证据。”
  张子宜应声,然后朝门外候着的侍卫打了手势,立刻有侍卫拿了那先前收集的白发来。见张子宜示意,那侍卫便低头道:“属下昨日看见这德馨宫的安公公鬼鬼祟祟地去了小林子里,然后散开发髻将头上的白发都拔了下来。”
  安富贵神色一变,又立马道:“奴才只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未老先衰,又听闻皇上近日正在查刺客一事,奴才适逢生了白发,怕皇上冤枉奴才,所以才将那花白了的头发都拔掉了。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可能是刺客……”
  大晏帝双眼猛地一沉,“狗奴才,非要朕拿出你害人的证据才承认么!张子宜,将你找到的长刀呈上来!”
  此话一出,安富贵唰地抬起头,面色已变得灰白,不可能!他明明将那长刀扔到……还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张子宜已经命人拿来那装刀的长盒。
  “张侍卫,将那盒子打开。朕本来想从新发落,但这狗奴死性不改,朕便让他心服口服!”
  “是!”张子宜高声和道,一只手已经伸向那长盒的开口,动作唰地开启了那盒子。与此同时,安富贵猛地一闭眼,死死趴在地上,磕头求道:“皇上饶命啊,奴才说,奴才劝说,恳请皇上绕过奴才一命!”
  一听此话,德妃瘫软地跪坐在地上,双眼空洞。而那长盒中根本就是空无一物,安富贵也瞬间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我就不能早更新一点,鄙视我自己!
  咳咳,恭喜猜德妃的妹纸们,不过这只是表面
☆、78、德妃被斩

  78、德妃被斩
  怎会什么都没有?安富贵心中早已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皇上根本就是联合张侍卫诓他的?!若是他死咬着不承认或许有命可活;可方才他居然一个紧张便漏了陷!
  “皇上,这狗奴才瞒着妾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妾完全不知情啊……”德妃率先出声辩解道;跪在地上望着大晏帝;一脸无辜。
  大晏帝淡淡扫过她的面容,目光落在安富贵身上,嗓音沉沉,怒气难掩;“怎么,事到如今,你这狗奴才还要继续狡辩?”
  安富贵知道自己死罪难逃;闭上眼呼了口气;再睁眼时眼睛一片死寂;弯□子道:“回皇上,奴才中了皇上的计谋,奴才已经无话可说。那刺客确实就是奴才。”
  “把你行刺的企图和经过就在此地给朕一一道来,张侍卫,你执笔记录下来。”大晏帝说这话时,虽是对着安富贵,眼角余光却扫过身子微颤的德妃。
  德妃不小心撞上他的目光,浑身一抖,忙道:“皇上,妾确实不知情,妾怎知这狗奴才竟会瞒着妾干出刺杀二皇子之事,求皇上不要听信他一面之词啊……”
  “安富贵什么都还没说,德妃你似乎多虑了……”大晏帝目不斜视地盯着安富贵道,似乎觉得看一眼德妃都觉得多余。
  安富贵沉默片刻后,竟不再似先前那般恐惧,规正地跪在原地,一字一句道:“此事的确不干德妃的事,是奴才收了别人的好处才瞒着主子去滴玉宫刺杀二皇子。如今奴才自知难逃一死,没有必要隐瞒皇上。”
  此话一出,德妃猛地抬头看他,目光闪烁,大晏帝则冷冷地勾了勾唇,讥诮道,“真是个忠心护住的狗奴才,这么迫不及待地为你家主子脱身。既然不是德妃指使你刺杀二皇子,又是何人?”
  安富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是铛月宫的琪贵妃娘娘,她嫉妒长乐宫的馨妃有了身孕,怕他产下皇子后更得皇上您的宠爱,便收买奴才去刺杀二皇子,顺便栽赃给馨妃,如此一来,一石二鸟,将二皇子和馨妃腹中的孩子一起铲灭。”
  大晏帝扬扬眉,似乎颇有些兴趣,“李福升,去铛月宫将琪贵妃叫来,让她听听这奴才的供词。”
  “是。奴才这就去。”李福升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急急去了铛月宫。他身为大内总管太监,竟不知德馨宫中藏了这么一个高手,实在失职。
  琪贵妃被李福升叫来德馨宫,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打着小鼓,皇上让她去德馨宫作甚?
  见到德馨宫正殿内的情形后,又听得安富贵那满口胡言,琪贵妃也不顾了仪表,伸手指着他的鼻梁,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本宫连你是何人都不知道,又岂会贿赂你做这事?!皇上,莫要听着狗奴才诬陷妾,妾岂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琪贵妃转头朝大晏帝疾声道,心里就怕他信了这狗奴才的话对她有所怀疑。
  “爱妃息怒,朕自然不会听信这狗奴才的一面之词。”大晏帝淡淡道。“安富贵,你方才对付张子宜时手中拿的簪子何来?”大晏帝目光犀利问道。
  那簪子先前已经被安富贵惊慌中遗落在地上,李福升连忙扫视一周,走至那簪子处弯腰拾了起来,递到大晏帝面前。
  德妃双眼一瞠,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连忙将发颤的双手背在身后,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回皇上,是德妃娘娘以前赏给奴才的。”安富贵答道。
  “呵,既是以前送的,你又怎会随身带着,必是会找个地方收起来吧,再者,这簪子上还绕着两根乌黑的发丝,明显是才用过不久取了下来的。安富贵,你好大的狗胆!事到如今还想再糊弄朕么?!”说到最后,大晏帝已经难掩怒气,朝他怒喝道。
  “皇上,奴才……奴才说得句句属……实……”安富贵说话渐渐没了底气。
  “皇上,你定要为妾做主,这狗奴才竟敢诬陷妾,该死!”琪贵妃插了一句,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太监道。
  大晏帝瞥她一眼,没有接话,只目光凌厉地直视着安富贵,“你将那杀了宫女的长刀藏在哪里了?若说实话,朕还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若仍然执迷不悟,就算那常盛天亦护不住你的全家!”
  听到大晏帝最后一句话,安富贵先前的镇定完全没了影,唰地抬头看他,求饶道:“皇上,奴才说,奴才全说,求皇上放过奴才的家人吧!”安富贵连连磕头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悉数道出。
  原来这安富贵进宫前本是个武功不弱的镖师,也已经成家立业,有妻儿老母,熟料一次丢了雇主要护送的宝贝,被那雇主告到官府,弄得自己倾家荡产,安富贵本人还吃了两年的牢饭。出得牢笼后,妻儿老母都已不见,安富贵心灰意冷之际,碰到了常盛天,也就是德妃的父亲——现在的左右翼前锋统领。
  那常盛天适逢自己的女儿常梦溪刚刚选秀进宫,身边正缺个护主的奴才,便想到了让安富贵进宫做太监,然后适时安排他到德妃的身边。安富贵一开始也不同意,可穷途末路之际哪里容他多想,且常盛天还提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那就是帮忙找到他失散的妻儿和老母。
  安富贵顺利成了德妃身边的人,不久后果真见常盛天实现诺言,带了妻儿来看他,不禁欣喜若狂,自此后便对德妃或者说常盛天誓死效忠。安富贵私自敛的钱财都托人带出了宫,交到了妻儿的手中,一家几口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安富贵因为常盛天的恩情对德妃可算是言听计从,是以当德妃提出要刺杀二皇子一事然后栽赃给馨妃时,他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始细细策划,是以有了后来一事。
  安富贵本想着只刺杀二皇子一人,岂料那守夜的宫女拖住他不放,他只得死死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叫出声,奈何那女人竟屈膝朝他的□踹去。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安富贵自知自己身为太监一事已经被她发现。那么,这活口就万万留不得了!一刀砍死她后任她双眼圆瞪地躺在血泊中,直到那女人没了气,岂料他欲再去刺杀二皇子时,二皇子齐明轩那时竟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下一刻,尖叫声从他口中震出,安富贵自知不妙,也未来得及再动手,便匆匆番强离开了滴玉宫,按照先前的计划,他潜入离得本不远的长乐宫,将套在外面的夜行衣脱了下来,专门方才在了长乐宫的一处墙角。而那柄杀人的长刀,安富贵怕别人查出蛛丝马迹,便在返回德馨宫时将那长刀扔进了宫外的那处莲池里。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望皇上开恩,饶了奴才一家老小,奴才……奴才哪怕死后下地狱也无怨无悔!”安富贵心情忐忑地说完所有的细节,德妃的脸色也在此刻一点点苍白了起来,毫无血色。
  “德妃,你还有何话可说?!朕待你不薄,你竟干出伤朕皇儿一事,你好得很!”大晏帝冷冷瞪着瘫在地上的女子,拳头捏得咯咯响。
  “皇上,妾知错了,妾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听了红衣那贱人的唆使,求皇上开恩,饶过妾吧,妾再也不敢了……”德妃平日里最是狠辣,只此刻却像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呆呆地盯着大晏帝,低声细语道。许是知道自己求饶也无用,只是尽着本能一般喃喃低语着。
  大晏帝惘若未闻,此时脸上的寒气亦未消,“张子宜,派人去德馨宫外的莲池内打捞那杀人证物,将德妃和安富贵交到刑部,由刑部尚书按国法处理。”
  “属下领命。”
  “皇上不要!不要啊……父亲他们与此事无关,求皇上放过家父家母!”德妃忙求饶道,按国法处理,那杀害皇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早知现在何苦当初?”大晏帝淡淡道,再无留恋地离开了德馨宫。身后的琪贵妃一直是冷眼旁观着一切,等到大晏帝转身后才朝那德妃微微勾了勾唇,“常梦溪,像你这么没脑子的人活到今天已是幸事了。”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跟在大晏帝身后离去。
  回铛月宫的路上,琪贵妃微微敛眉,德妃确是个胸大无脑的,极有可能做此事,只是……到底是谁在后面等着坐收那渔人之利!
  张子宜手下的侍卫一拨被派去打捞安富贵杀人用的长刀,另一拨则押着德妃和安富贵往刑部方向而去。
  “放开本宫,本宫自己有手有脚。”德妃剜了一眼欲上前押她的侍卫,高斥道,然后昂首挺胸地朝德馨宫外走去,只是那眼中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懊悔和恐惧,步伐亦有些不稳。
  快走出德馨宫时,德妃无意间扫见跪在正殿外的宫女红衣,一双眼猛地瞪大,发疯似的转了身,朝红衣的方向奔去。
  “快拦住她!”张子宜神色一变,厉声道。
  德妃疯狂地踢打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在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刮子,然后扯住她的头发猛拽,“贱人,若不是你出谋划策,误导本宫,本宫岂会干出这等蠢事!本宫要杀了你!”还欲继续发疯之时,两个侍卫已经将德妃拉了出来,再不顾了她的身份,缚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德馨宫。张子宜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楚楚可怜的宫女一眼,急步流星地走远。
  第二日,德妃乃刺杀二皇子幕后凶手一事在后宫传开,众人直骂德妃凶狠手辣、罪有应得。而德馨宫一干下人因为受到牵连,每人各大三十大板,皆被分配到了尚衣局或尚工局做苦力活。
  刑部尚书按照大晏国国法,处以主犯德妃和安富贵腰斩之刑,德妃常梦溪的府中几百口人悉数处以斩首之刑!
  大晏帝念德妃与自己夫妻一场,且常盛天也算对朝廷效劳多年,只判了德妃斩首之刑,而常府中所有男家丁处以斩首之刑,女家丁悉数充为官婢,永世不得脱奴籍,三日后午时三刻执行。
  据说行刑当日,诸多围观的百姓不断朝那常盛天身上扔菜叶砸鸡蛋,叫骂不断,那德妃常梦溪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人啐了好几口唾沫,一身狼狈。
  当日,满地的鲜血,几乎血流成河,众人只看得大快人心。而安富贵的家人也在不久后被朝廷抓住,判了绞刑。因为,大晏帝从不会给自己留任何的隐患……
  长乐宫。
  叶灵霜刚刚饮完一碗安胎药,懒懒地躺在软榻上小憩,目光却随着云娇手里的空碗一直移动。恍惚间,那空碗变成了一个空瓶,一个盛满毒药的瓷瓶子!
  叶灵霜冷冷一笑,常梦溪,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初那蚀骨毒药,可是你为花梨月找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一直不想这么晚更新,奈何我每次都这个时候更……
  ps:德妃完全被干掉了……妹纸们高兴不?




☆、79、莫名情绪

  79、莫名情绪
  可怜那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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